能在云屏腿上盘成一团,如玉欣喜且满足,无下限无廉耻的日子,真心好。它又使劲往里拱了拱。
云屏不再冷漠拒绝,摸了它几下,对宛陶说:“你养好伤,便应该多出去走走,今后地位不比从前,还应该与天庭众仙广泛结识才行。”
如玉盘卧在云屏腿上,从尾巴里抬起繁星一样璀璨的彩色双眼,隔着仙案望向宛陶:
“喵。”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铺垫这么久可能有些托,这章终于铺完了,下章开始发展向高。潮部分。
请拭目以待,我肯定高。潮部分和前面有很大不一样,姑且将前面算作慢热吧,啊哈~
☆、瑶池
细碎柔和的仙光斜打在蕊珠宫素白的擎柱上;有如少女晶莹细腻的肌肤;正像这座宫殿的主人一样秀美可爱。
如玉不知跑去哪里玩了;宛陶将头靠在仙榻上思索人生,忽然似有所悟般一个打挺坐起来;没错;她不能一直在这座金丝笼里浪费光阴,云屏说得对,是时候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将东华帝君的随身符玉在手中颠了颠,有这块玉便可以随意游走六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帝君曾交代过,宛陶姑娘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不要拦着。
蕊珠宫随侍小仙目送她越走越远;终于你推我我推你:“诶,这么久了,那位终于知道出去走走,你去通禀帝君,我先回屋打个盹。”
另一仙卿冷哼:“也没见做多少事,关键时候就知道打退堂鼓,我不去!”
先前那仙卿立刻堆笑:“好好好,就知道你精,咱俩一块去行不?”
“这还差不多。”
西王母掌管六界女仙,换句话说,六界有一半归西王母管,聪明点的神仙都知道,在谁地盘上就要听谁的话。这位宛陶姑娘现在只是小仙卿,便是往后说,充其量不过是帝君上不了台面的一个小老婆,少阳宫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西王母。
宛陶的去向在这一亩三分地中,只有帝君最关心,底下小仙卿如果为此事积极又勤快,摆明了是和西王母对着干,她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位跟随王母整整二十万年的三衫大仙女,死相依然很惨烈。
王母娘娘惹不得,那就先去禀告王母,谁知她竟然高高在上普度众生地一笑:“姑娘出去走走,那是好事啊,速去禀告帝君。”
两个小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战战兢兢又往神霄殿走,一边王母一边帝君,两面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少阳宫果断只是听起来气派,保佑后来小仙命好千万不要来这当差。
帝君迟迟不归,因为今日天庭又要封仙,男神仙。两位小仙卿也是到了神霄殿才知道,干脆先在此处等着,也方便看看那位新来的是何方神圣。与此同时,紫云阁中,弗娄用胳膊肘杵了杵合欢,牙动嘴不动地说:“合欢姐,怎么回事?”
合欢看了眼真王,同样僵着嘴皮子说:“不同寻常……”
弗娄点头:“太不寻常了!”
玉清真王今日心情特别好,一回来就直奔后院花园,合欢弗娄踩着脚后跟惊呆在当场,真王平日里连浇水都小心翼翼对待的花朵,竟然被他亲自摘下来一朵,还放在鼻子下优雅地闻来闻去。合欢见大事不妙,硬着头皮颤声道:“真~~~真王,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千万别拿这满院子花草出气,”她心一横,噗通跪下去:“您还是拿我出气吧!”
#5#真王见她反应如此激烈,顿了顿,苦笑道:“……你起来吧。”他又看向弗娄:“你也过来。”
#1#弗娄浑身一震,迈着沉重的碎步蹭过去。真王手中小花光华闪过,变成两朵一模一样的,之后鲜花渐渐消失,在合欢弗娄的云鬓上竟各自缓缓绽开一朵。
#7#玉清真王慈祥地看着她们:“本王近来夜深人静时,曾想过很多事,有些事看似不可能但其实很简单,只不过设身其中,想不开又放不□价,往往就喜欢钻牛角尖。”他环视满院红花绿叶:“就如这些仙草,本王从来只知道小心呵护,却没想过,它们花开一季,或许更喜欢被摘下来用另一种方式欣赏,似花非花,无所属亦无所从。”
#z#合欢点点头,弗娄摇摇头,合欢摇头,弗娄在点头,真王叹了口气:“凡人教导儿女总喜欢以身说教,其实不亲自摔几个跟头就不会懂,莫要大惊小怪,都退散吧。”
#小#真王又开始若有所思地发呆,弗娄边走边拽合欢胳膊:“合欢姐,真王近来在人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说#合欢望向少阳宫的方向,耸肩道:“相思成疾,果然不亲眼见一见就不知其中奥妙,我命可真苦啊,哼!”
#网#这边宛陶怀揣帝君符玉,优哉游哉出了南天门,刚走两步,离老远见一人身着锦袍足踏祥云而来,一张脸器宇轩昂英姿勃勃,看起来小小年纪竟无比有气派。宛陶心下喜欢,谁知那人走到眼前拱手握拳道:“仙姑好,请问南天门怎么走?”
宛陶被他一声仙姑叫的有些发懵,“仙姑折煞了,叫仙子就行,你方才问什么?”
那人哦一声,又道:“敢问仙子,南天门怎么走。”
宛陶回头看了眼硕大醒目的六界天门,伸手指了指。那人连忙弯腰行礼:“原来正是此处,多谢仙子!”正说着,从南天门走来两位灵仙,统一水蓝长袍,一眼就看出是神霄殿的仙使,二位仙使一一行礼,道:“来者可是人皇四子,忠勇贤王梁覃?”
那人回:“正是。”
两位仙使分站两侧,做个请的手势:“东华帝君等候多时,请仙官上步。”梁覃朝宛陶笑笑,走了。二位仙使均没见过宛陶,只以为是哪位仙君座下出门办事的小仙卿,也笑笑就走了。
宛陶望着梁覃远去的背影,云屏说她应该多在众仙面前露露脸,可少阳宫日子过得越久,她越不开心,空空荡荡一座宫殿,她只喜欢东华帝君一个人,却还要面对各式各样别的人,帝君每天来蕊珠宫的时辰都有限,即便来了,也还要在其它随侍小仙面前保持形象,什么亲亲小嘴拉拉小手的行为根本没有,更何况,还有一位西王母在东宫虎视眈眈地盯着。
宛陶时常在想,为了情。爱,连自由和尊严都不要,值得吗?
每当深夜,如玉温温热热的身子贴着自己均匀起伏,她才稍稍安心,幸好,身边还有一只猫陪着。至于露脸什么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谁喜欢谁去,六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又有几个神仙能像刚才那位一样,一身孑然满目潇洒的?
宛陶也转身,化作仙光朝六界之外飞去,无数年来,她早就想来看看老朋友。
上次出事后,瑶池守卫加了一倍,天庭里更明文规定,守池仙兵不得有上仙家属,必须是新飞升的英勇散仙或八大元帅座下有经验的仙兵,宛陶交出符玉,大仙兵长仔细审视她一番,才肃然道:“帝君授允,小仙不敢不从,还请仙子莫要为难我等,凡碰触池水者,绝不手下留情。”
宛陶忽然为自己当年作为感到些许汗颜,满脸歉疚地应着声。那仙兵见她态度恭敬,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手握住腰间剑柄不自然地转几下:“仙子请。”
重回瑶池,一切又归到起点,还是一只不如凤凰的玄鸟,一个不准人碰的池子。瑶池仙气繁盛,但宛陶看起来总有些不舒服,光溜溜的一个水坑,只在池边孤零零立着几块大石头,连点缀草木都没有一株。
她围着不大的池水走了一圈,遥想当年轻狂年少,成了仙都不知道,整日在大山里和一群成精的未成精的小家雀叽叽喳喳厮混。
人间有一句俗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在妖界仙界更加适用。
因为宛陶胆子大,在一片鸟精里简直算法力高得没边,所以座下拥护者众多。在小妖中,说假话的现象非常少,有些小妖看不惯她法力高还在一堆妖精中瞎混,时不时就喜欢挑刺,偏偏宛陶脾气好不和它们计较。
直到有一天,一只老鸹精说:“哼!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只黄毛丑鸟,连凤凰爪子上的指甲都不如,去死吧!”
宛陶终于愤怒地爆发了,她要证明给这些没长眼的小妖看,自己究竟有没有凤凰的指甲好!于是,她来了瑶池变成凤凰,也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早已经入仙籍。
回想往事是种惬意而悠闲的享受,宛陶不知不觉便靠在池边浮石上睡着了。
仙者无梦,或许因地而异,瑶池灵气太强导致宛陶做了个梦。
毵毵垂柳在仙风中轻轻飘摇,柳影扶疏,绿眉绕枝而上,最难掩盖盘旋在绿意中的春。光。她躲在一颗石头后面偷看,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眼前还有个人也在偷看。但,这么样一个风姿绰约的仙人,即便是在偷看,也显得非常光明正大可以被原谅。
宛陶在偷看他,他在偷看前方池子里沐浴的美人。
出人意料的事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那人看着看着心里有些痒痒,竟然大踏步走过去,然后脱掉所有仙衫也开始沐浴。池里美人一点不惊慌,开始只是看着他,后来趁其不备往那人身上撩水,对方又不甘示弱地撩回来,最后两人撩到一处开始少儿不宜。
宛陶不知是梦,依旧傻傻地看着,心中不由感叹,自己看了如此限制级的画面,或许命不久矣!
☆、第一波
宛陶犹在挣扎是为保命立刻离开还是继续不要命地看;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方才香艳旖旎纠缠依偎;美人神仙手中霎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决绝地刺进男仙后心;就像一出处处狗血的戏;演员登台走个过场,最后没因没由地烂尾了。
这出戏本应是一部爱情动作片,然后转型成苦情悲剧片,最后竟然演变成血腥恐怖片,宛陶隔得老远见那美人杀了男仙,反手也跟着自尽了,手起刀落,血花飞舞;直溅三尺宛陶!意思就是,那深红鲜艳的血离着几丈远却溅了宛陶满身满脸,她实在忍不住,又惊又怕跳起来大叫一声,还没死透的男仙闻声回眸,冲着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宛陶的三魂七魄险些从嗓子眼里冒出来逃跑,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个偷看美人洗澡最后无辜被杀的男仙,赫然就是玉清真王?!宛陶着实被吓一跳,眼睛一闭一睁,醒了。
还是那座光秃秃只剩仙气的池子,心情和来时已大不一样,宛陶前胸后背冷汗淋漓,连脑门都向外窜着汗,她回头看了眼碧绿清澈缭绕着挥散不去仙气的池水,心中暗道:此处,太可怕了!
狼狈地从瑶池回到天庭,事实证明,她跟南天门这个地方有些仇。
人间刚下过雨,又碰见雷神电母双双往回走,雷神见了宛陶又一次暴怒,举起雷杖当头劈下,宛陶又一次转身就跑,但她方才被好一顿吓反应有些慢,眼睁睁看着那道天雷朝自己飞来,受死吧!宛陶认栽了。
可想象中被锐物击中般麻木的疼痛并不曾出现,睁开眼,却见另一双惊恐失神的眼眸,挡在她身前的小仙卿身子一软,开始缓缓滑倒,宛陶含泪接住她,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雷神又一次失手霹错,恨恨地还想再来一下,却被电母拦住:“屡次为难无辜小仙,适可而止吧。”
雷神梗着脖子横道:“如此妖仙都算无辜,难道我儿子就不无辜?当年帝君在神霄殿上下旨除籍,怎不见你替他求情?我今日势要讨个公道,将此等妖仙就地正法!”
电母死死攥住雷杖:“九天玄女早已魂归天外,你又何苦抓着这个小仙不放!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见你滥杀无辜,收手吧!”
雷神已经开始咆哮:“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快走开,我一定要劈死她!”电母就是不放手,二位天神合作亿万年来,第一回在南天门口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还是为一个不相干的小仙卿。
合欢软软倒在宛陶怀里,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宛陶浑身都开始发抖,她做上仙时的神力几乎所剩无几,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合欢的生命在眼前一点点消逝。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下来,宛陶抚着合欢侧脸:“你这是何苦呢?”
合欢讲话已经十分吃力,但一点也不后悔:“你知道么……我本来活不成的,紫云阁门前有株合欢树,那是我妹妹……她永远也成不了仙了。没有真王,就没有我,她也早就死了,”合欢勉强咽下喉中翻涌的腥甜,“我曾发誓……誓死效忠真王,他已经很久没回过紫云阁,你一定要活着,因为真王很想你……”合欢说完便毫无生气地昏死过去。
宛陶心中疼痛难当,咬咬牙想用元神替她孰命,正在悄然运气时,却见眼前红芒大盛,一位身著艳红三裾长襦的上仙冷着脸出现,看见奄奄一息的合欢,整张脸又瞬间黑到极点。红光再次闪耀,将合欢整个人拢在其中,仙气浓烈,她脸上立刻重新现出几分血色。
那位大红上仙看了眼宛陶,一言不发小心翼翼抱起合欢。
雷神尚在与电母纠缠,大红上仙冷冷道:“打狗还要看主人,雷神今日此举未免有些不合体统。”
雷神稍稍平静下来,对那上仙说:“我还当是谁!雷部之事暂且轮不到火部插手,今日她有此一难也是自愿,火神救了心上人,可以走了。”
火神冷笑:“她死了自然不会怪罪到雷神头上,但莫怪本君未提醒你,剩下那位如若有半分差池,莫说玉清真王不饶你,东华帝君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你,你死了不要紧,但还要仔细掂量,会不会搭上整个雷部!”合欢有致命伤,火神说完就走。
雷神虽然大老粗爱冲动,但却不是不顾大局的上仙,想想整个雷部,雷神放下夺命雷杖,跟第五界两位上仙都能扯上关系,此女来头恐怕真的不小。他恨得牙痒痒,既然不能杀你,那就折磨死你好了!
雷神居高临下望着眼前有些束手就擒意味的小仙女,大手一挥,将她关进即将处以极刑的罪仙监牢。宛陶真的很命苦,她惹了天庭里最不该惹的愣头青,还是掌管刑罚的雷神,所以虐她没商量。
宛陶被捆仙绳绑住小手小脚,后背固定在一根冰凉的玉石柱上,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拔凉拔凉,雷神连玩死她的各种架势都已经摆全了。
今日遇见的一切都太凑巧,帝君迟迟不来英雄救美,说明他早就被忽悠住了,至于真王……合欢说他已经很久没回紫云阁,即便经常回来,或许也不会挺身出来救她吧。合欢那一记重伤,宛陶总觉得有些不值。横竖都是死,她心一横亮着嗓子冲雷神喊道:“你这个大鼻眼儿死鱼眼的呆神仙,要杀要刮趁早给个痛快,少用那些劳什子吓唬我!”
雷神还是顾及些上仙架子,此时监牢里只有他和宛陶两个神仙,但仍被气得头冒青烟,左手紧紧握着雷杖,强自镇定不用这个索命法宝,右手猛挥鞭子。
这条长鞭名叫“照骨鞭”,功用神奇以至于成为天庭审问刑犯的最佳兵器,传说此鞭虽软却异常锋利,鞭鞭深可见骨,离身后伤口迅速愈合,但疼痛丝毫不减,简直比冥界惩罚恶人的手段还要变态。当然,雷神想折磨她,是从残忍程度最清淡的开始,照骨鞭笞,只是第一关而已。
雷神想着越往后她就会越痛苦,便更加来劲地下鞭子,宛陶忍着剧痛张口大骂:“臭不要脸的老不死!你再生一百个儿子也都一样是窝囊废……啊!这么些年也没生出来一个,和你儿子一样是个窝囊废!啊!”
雷神是粗人,嘴皮子说不过宛陶,他觉得鞭子已经不足以泄愤,扔了照骨鞭打算换下一样。还没等他回身,监牢里天罗地网笼着的结界应声断裂,一排石柱齐齐纷飞,雷神无比惊恐抬起雷杖向牢门口挥去,却不料雷杖已落入他人之手。
轻轻一掰,象征雷神身份地位的雷杖便断成两半,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地撞击声,再也没了动静。
玉清真王面无表情护在宛陶身前,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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