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谍海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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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谍海浮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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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暂领少佐衔。”

    “朕今将秋津君官升三级,擢升至少将。”天皇笑道,“卿家,这个官阶可曾满意?”

    “谢陛下隆恩。”秋津奈绪匍匐于地,毕恭毕敬地行礼。

    五人退出皇居后,天皇特命内政部官员带领他们参观rb横滨军工厂和富士山。

    濑户内兵工厂是rb最大的兵工厂,日军的十余艘航空母舰和大多数战列舰,均有此地驶入浩渺无际的太平洋。此外,大多数日军的武器装备,也系该厂制造。日军内部有一句俗语“可以无京都奈良,不可无濑户内兵工厂。”

    一名女宣讲员分花拂柳地走来,对着墙上的图片,讲解道:“濑户内兵工厂由大清马关赔款建造而成。当时,帝国本意是要求赔款三万万两白银,奈何神刀馆刺客小山丰太郎枪击李鸿章,李鸿章以安全不周为由,避而不谈。伊藤博文首相最后同意削减一万万两,而勉勉强强把这个兵工厂建立了起来,如今已是远东最大的军事重镇。”

    看到其他人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和女宣讲员柔曼的声音,秋津奈绪痛心疾首。他记得离别家乡赴京求学时,父亲赠与他一本书。用蓝纺绸包裹着,他拆开一看是线装本梁启超的《李鸿章传》。

    父亲说:“士不可不弘毅,近代国势沦沉,倭寇跋扈,李鸿章以耄耋之躯,颓死之年,同列强周旋,含恨而终。这本书我送给你,你要时时翻阅,勿忘国耻。尤其是李鸿章与伊藤博文在春帆楼的对谈,他的弥缝补苴,与伊藤博文的盛气凌人,这里面浸透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血泪史。”

    秋津奈绪依稀记得,年已不惑的父亲,对他的殷切期望。他更不能忘记,书中李鸿章令人哀怜的描述,他面前浮现出春帆楼的会谈场景:

    李鸿章巴望着嘴问道:“总请再让数千万,不必如此口紧?”

    伊藤博文拂袖道:“屡次言明,万万不能再让。”

    李鸿章又乞求道:“赔款既不肯减,地可稍减乎?到底不能一毛不拔!”

    伊滕博文勃然大怒:“两件皆不能稍减,不能稍改。”

    ……

    伊滕博文虎视眈眈地瞅着台湾:“换约后一月内两国各派大员办理台湾交接。”

    李鸿章分析形势道:“一月之限过促,总署与我远隔台湾,不能深知情形。最好中国派台湾巡抚与rb大员即在台湾议明交接章程,其时换约后两国和好,何事不可互商?”

    伊藤博文寸步不让,骄横十足地说:“一月足矣。”

    李鸿章低声下气:“头绪纷繁,两月方宽,办事较妥,贵国何必急急,台湾已是口中之物。”

    伊藤博文却目中露出贪婪的眼神:“口中之物,尚未下咽,饥甚!”

    李鸿章瘦巴巴地嘴抽动着说:“两万万足可疗饥,换约后尚须请旨派员,一月之期甚促。”

    伊藤博文还是死咬着不放:“可写一月内,奉旨派员云云。”

    ……

    此情此景,虽然早在半世纪前的经历,每次想来,都戳中了秋津奈绪的内心,令其啮齿拊膺。

    大学之时,秋津奈绪曾听闻过一次南开大学蒋廷黻教授的演讲:李鸿章因春帆楼受辱,发誓“终身不履日地”,这是他的“伤心之地”。数年后,他周游欧美,途经rb换船,可他不愿登岸,最后只好在两艘轮船间搭设一块木板。李鸿章病逝后,吴汝纶出使rb见春帆楼内李鸿章的座椅竟比伊藤博文矮半截,可见其受辱之深。

    时光飞逝,物换星移。李鸿章早已沦为冢中枯骨,伊藤博文也丧命哈尔滨街头。然而,在秋津奈绪的心中,这段血泪史,这股深仇血恨,永远没有完结,中华民族早晚要血债血偿。

    更深人静,他辗转难眠,甲午一役,中国民族错失了腾飞的壮举。北洋战舰,这个当年远东海军的霸主,居然败给了蕞尔小国rb中国输的五十载没有翻身之日。

    他记起了光绪帝挥毫写下祭奠邓世昌的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远处传来怒涛狂啸之声,夜月孤栖,鶗鴂断肠。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悄悄地记录下了此刻心中的万千感慨:

    “霜涛拍岸,思千载过往,生平偃蹇无成,问古今英雄归何处;

    秋风易起,登百尺危楼,岁月蹉跎有恨,但万里山河入梦来。”

第五十五回 悟禅机登山揽胜 惩恶徒画策绸缪() 
富士山是rb的神山,曾有人用“玉扇倒悬东海天”来称颂富士山的美景?13?

    但见一座伟岸嵯峨的山峰上,镶嵌了雪白的帽子,莹净洁白如梦中仙境。山下的樱花烂漫,铺缀一地,简直是一处世外桃源。山上的积雪同山下的春色交相辉映,更加令人心旷神怡,酣畅淋漓。

    “唐人白居易曾有诗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向来不信诗词中之句,认为是文人骚客夸大其词,今日一睹富士山之容貌,果然美轮美奂。”川岛芳子目睹富士山的俏丽多姿,感慨不由从心中升腾而出。

    “川岛小姐,未曾来过此处?”松本丰川问道。

    “少时曾与义父川岛浪速来过此山,但当时年幼,印象不甚分明。”川岛芳子回忆道。

    “其实,没来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我老家就在富士sx侧五十里处,幼年每至清明时节,父母都会带我步行数小时,前来踏青。累得我气喘嘘嘘,非常懊恼,当时的富士山在我看来就是一处毫不起眼的雪山。青年时代,我在东京求学,眼中的富士山已是横云飞逸,乱花迷眼。中年之后,戎马倥偬,难得再见一次富士山,觉得这是一处世外隐逸之所,可以饮酒度日,酣然高眠。如今老夫已过花甲之年,看到富士山,是山而又不再是山,是一个老友,见我来时,它甚欢喜,见我走时,亦不悲戚。”松本丰川追忆逝去的年华,颇有些伤怀之感。

    土肥原贤二说道:“我早年曾听一禅师布道,其未参禅时,恬戏游玩,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乃至后来,亲见佛法宏深,入堕魔道,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睹物皆善,众相皆好,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今日听松本先生之言,看来悟道确实在刹那之间。”

    “土肥原先生谬赞了,我也只是说出一点雪泥鸿爪的感受而已。”松本丰川谦逊道。

    秋津奈绪但听他们发表胸中见解,自己却不插一语。在他看来,rb的富士山虽美艳,究竟难以比拟中国三山五岳的雄浑。

    翌日清早,一行人乘坐专机,离开rb往sh飞去。

    一周来,他们亲见中日差距的悬殊,单就兵力而言,中国是大而无当,rb是短小精悍,两相较量,中国难以制衡rb的武力,惟有步步退却,投降,是迟早的事。

    他们刚一下飞机,就听说离开的这周,sh却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之事。

    76号缴获了一批由香港秘密寄来的军火,这批军火本属于军统,藏在客轮的底仓,却不料军统内的叛徒招认,运送情报被截获,76号一举查封了该货运公司,层层上查,居然查到汪政府sh警备署长梁子潇是军统潜伏的特务。

    这一块肥肉,可非同小可。

    76号迅速行动,由丁默邨亲自披挂上阵,清除了sh警察系统内的所有潜伏特工。

    汪兆铭大喜过望,亲自赴sh来慰问76号功臣。

    梁子潇被拘缚至sh市府前广场,万人空巷,市民争相目睹这一大事。

    汪兆铭面对sh市民,发表了一篇《安济时事,再造民国》的演讲,肯定sh市民数年来对新政府的鼎力支持,劝勉sh市民“勿与匪徒串通勾连,勿做有损维新政府建设之事。”

    梁子潇被验明正身后,枭首示众三日。

    这一事件的发生,对于军统是沉痛打击。

    谁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76号突然变得如此神武。

    史筠珩紧随丁默邨身后,不时耳语,于是纷纷众议,76号内部,多了一个智多星。

    汪政府对外公告,也是史筠珩的手下,最先抓获了情报,立下首功。

    史筠珩嘴上不说,心里却极为不悦。他被丁默邨拿作枪头使,定然有军统的特工来找他复仇。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暗战,同76号的角力同样的吃人不吐骨头。

    “其实我并未立多大的功劳,如果说有的话,也是在汪主席、丁主任的英明领导下所取得的。谍战工作,就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走钢丝。稍不留神,粉身碎骨。所以我奉劝各位,今日的荣华富贵得来不易,梁子潇的下场就是吃里扒外的最好佐证。”

    史筠珩接过汪兆铭授予的护国勋章,各路记者纷纷拍照,镁光灯闪烁一团,他知道,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根据这组照片撰写的消息。很快,就会扩散出去,他将恶名昭著。或许,这正中丁默邨的下怀。

    “筠珩,你太过谦了。”汪兆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努力,我果真没看错人。”

    等到秋津奈绪看到这一消息时,76号已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梁子潇这个人,他在新政府的会议上见过数面,不算是个精明之人,个头不高,孔武粗犷,永远睁着一对怒目。这次居然撂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连命都搭上了。他也知道,其实梁子潇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并不负责军统的任何事宜,只是外围的情报传递工作。这次76号硬是栽赃他,也是冤枉错人。估计是故意抓个顶包的人,来宣扬政绩罢了。但是,民间并不知情,只是看着梁子潇这么大的职务,必定在军统内部充任高官,顿时觉得76号功劳匪浅。

    自从昭和天皇大举褒奖特高科后,军队对特高科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时不时有rb将领前来拉拢关系,夤缘为利。

    松本丰川告知秋津奈绪:“明日上午十点,rb关东军参谋总长佐藤木村要乘机从旅顺飞抵sh你加派人手道虹口机场护送,一路上要严防死守,不得有误。”

    佐藤木村在东北算是臭名昭著,他一手策划了九一八事变。趁着张学良率领东北军主力入关解救蒋中正中原大战困境之际,突然发动袭击,张学良信奉蒋中正的“攘外必先安内”之策,畏葸避战,将东三省上百万平方公里国土、三千万同胞拱手让与rb人。

    这次,必须要给rb人假以颜色,除掉这个刽子手。他计上心头,拨响了胡诺琪寓所的电话。

第五十六回 孙墨琛巧传谍报 李士群欲除政敌() 
诺琪,二号东北虎明日辰时三刻抵沪,记得准备捕虎器。”秋津奈绪在?13??筒里说道。

    胡诺琪很快意会了秋津奈绪传递的信息,她迅速将其告诉了隐蔽中的孙墨琛。

    “诺琪,把从东北到sh的飞行路线图给我找出来。”

    胡诺琪从抽屉的隔板中抽出图册,摆放在桌面上。

    孙墨琛拿着铅笔和放大镜,仔细地寻索着地图上的标记。

    他把海州圈了起来,这是飞机到sh必经的地点,目前海州实际控制在新四军黄克诚的第三师的手中的海滨小城。

    孙墨琛思忖良久。

    他又盯视着sh的街道,从虹口机场画了一条线到sh日军司令部所在地,他仔细地计算着时间。

    “诺琪,你给第五行动组发电报,让他们在莫斯利路和贝当路口做好伏击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日上午十一点左右。”

    “好的,孙站长。”

    房间内想起了一片滴滴答答的声音。

    “已经完毕,孙站长。”胡诺琪起身说道。

    “千万保管好资料,一有消息通知我。”孙墨琛径直走了出去。

    “他悄悄转了几个弄堂,来到文渊书店,随意翻动了几本书,最后捡起《良友画报》最新一期,看了几页。”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他招呼道。

    老板正低头看着《申报》,首页史筠珩的照片甚为显眼。

    “这个两元三角。”

    “好的,给你钱。”孙墨琛把《良友画报》卷了卷,塞到了胳肢窝里,走掉了。

    老板接过他的钱,走进了后房。

    次日上午九点未到,秋津奈绪就带领一队手下,来到了虹口机场。同时,sh派遣军也派了最精锐松山中队在机场四周把守。关东军是日军精锐中的精锐,sh派遣军司令东乡平八郎有意要佐藤木村见识一下他的铁血之师。

    秋津奈绪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五分了,飞机还未到。

    “松本先生,飞机可能误点了。”秋津奈绪禀告。

    “我在这稍等一会,你去联系一下旅顺机场,问问是不是临时更改了行程?”

    过了一会,秋津奈绪跑过来,说道:“旅顺机场说飞机昨晚十点准时起飞。”

    “这就坏了,难道路上出了事?”松本丰川嘀咕道。

    眼看要到正午十二点。随着天气回暖,春日的太阳朗照,令人身上暖意融融,昏昏欲睡,正应了那句俗语“春困秋乏”。

    “报告,”一个日兵跑过来说道,“佐藤参谋长的飞机失事,坠毁在海州。”

    “混蛋。”松本丰川气愤地踏了一脚机场跑道,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虹口机场。

    很快日军官方的电文里证实了这一消息,飞机在飞行至海州时,被延安分子高射炮击中,机上包括佐藤木村和他的六名副官在内的人员,全部死亡。

    飞行员是有超过3000小时飞行经验的老牌飞行员,飞机是rb最先进的零式飞机。

    “奇耻大辱!”东乡平八郎把报告撕碎了扔在地上,“在我的地盘居然让一个鼎鼎大名的日军智囊人物丧生,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嗨。”将官纷纷低头,任由训斥。

    “把佐藤参谋长的遗骸运回帝国本土,向rb关东军司令部发去唁电。”东乡平八郎吩咐手下道,“另外,军部已经发来电文,申饬我们sh派遣军花架子摆设,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我下令,你们给我把海州地区的延安分子,限期一月之内给我肃清,否则全部军法从事。”

    “是。”将官们听命道。

    黄克诚早料到日军会对海州地区进行报复,他把部队撤到了芦苇荡中,给日军准备了天罗地网的埋伏圈和口袋阵,足够折腾得日军生不如死。

    当日,孙墨琛在付钱时,把飞行数据参数和路线图抄写在纸张上,随钞票一起交给了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是底下党新近安排与他的联络员,迅速把情报向上级汇报,最后信息传送至新四军第三师情报科。

    黄克诚命令炮兵部队把仅有的三门高射炮端了出来,从清早守候在海州城南十里的莫干村,三炮齐发,一举命中了飞机。

    《新华日报》刊文:“我新四军某部利用截获的情报,将日军关东军参谋总长佐藤木村乘坐的飞机击落。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罪行累累、沾满东北同胞鲜血的刽子手,终于命丧黄泉。”

    同时,密电嘉奖孙墨琛“再立奇功”。

    作为76号曾经的二号、现在的三号人物,李士群愈发觉得于己不公。当初日军攻陷南京,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日军开路的急先锋。只是因为资历不够,才让丁默邨做了正职,自己谋了个副差做。

    没过两年的工夫,76号也差强人意从小到大,做出了一点功绩,一转眼,汪兆铭又加派了个外行的史筠珩。而史筠珩这数次的表现,似乎很是抢眼,他已经沦为了无足轻重的地位。

    李士群开始想为自己谋退身之策。这个曾经贵为延安周副主席的贴身护卫,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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