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儒为了子嗣的事也是十分心急,只是最近这些年为了董卓的事忙前忙后,一直未能如愿。为了避免尴尬,李儒迅速的将参汤喝完,然后对着董氏说道:“最近的事情确实有些多,不过我会注意身体的,尽力早些处理完了。”
“那好,今晚我等你哟。”董氏脸色微红的抛了个媚眼,然后带着侍女返回了后宅。
唉,李儒长叹一声,将先前的想法置之脑外,看着军事地形图再次思索起来。当今圣上,主公董卓,青州牧曹操,还有公孙瓒,如今已出现四鼎了。当九鼎全部出世后,恐怕就会重现如战国般的格局,必须要趁着先机在手将根基筑牢,若是能够将其余几鼎抢夺到手中……
如今,虽然皇室尊严遭损大不如从前,但皇帝的号召力依旧不容小觑,必须要牢牢地将陛下掌控在手中,绝不能让他趁机逃出洛阳。而各路诸侯将于明年年初,便要结盟攻打洛阳,那先前的部署就有些不合实际了当务之急便是守住洛阳,击退联军。李儒眼射一精光,一拳砸在地形图上,既然如此那就握紧了拳头,先将这些诸侯们打败了,打怕了,并且顺势吞并了豫州全境。
拿定了主意,李儒前去见董卓准备商量一些细节,却被忙于快活的董卓将他轰了出来,不过他怀里多了董卓的虎符与令箭。
李儒片刻不停地将一个个军令派快马传达各地,命令西凉的杨定,三辅的牛辅,右扶风的董越,左冯翎的段煨,河内的王方,并州的樊稠和张济,在各自的驻地立即展开扫荡,金银珠宝,粮草马匹,以及青壮年,统统不放过,尽可能多的掠夺到洛阳。
三辅之地,长安城城头之上,牛辅心有不甘地看着城下讨敌骂阵的方阵,在那帅旗之下正是有着名将之称的皇甫嵩,而让他心生顾忌的却是皇甫嵩身边的二人,左边之人,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掌中一口象鼻大刀,胯下一匹乌骓马,此人姓庞名德字令明,南安人氏;右侧之人,银盔银甲素罗袍,掌中一杆亮银枪,胯下是一只形如马却身长银鳞、口能喷火的银鳞赤炎兽,此人便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当初牛辅和董越初来三辅之地,牛辅驻守长安城,董越则奉命进驻右扶风,与统兵在此的皇甫嵩交战数次,败多胜少。到后来,庞德庞令明来到,董越无法应敌只好退出右扶风,与牛辅一同驻扎在长安城,小心的防备着皇甫嵩。
在前不久,又来赵云赵子龙,还有荀彧荀文若,皇甫嵩率军杀入京兆尹,牛辅与董越出城迎战,结果大败而回,董越还受了重伤。牛辅无奈之下只好死守长安城,并且派人快马回洛阳求援,哪成想得到的不是支援,而是命他掠夺了三辅之地的物资后,便返回洛阳城。如今皇甫嵩的军队就在城下,若是他敢掠夺了城中的百姓,那他还能走得了?
牛辅与董越协商一番,只能放弃了洛阳,悄悄的撤走,等到甩开皇甫嵩之后,在执行主公的命令。
“报,将军,洛阳城东门火光闪烁,好像是敌军出城,去向不明。”就在皇甫嵩等人商讨明日如何攻打长安城的时候,斥候进来禀报。
“再探再报,务必弄清楚敌军的动向和意图。”皇甫嵩眉头微蹙,让斥候下去加紧查探。“子龙,令明,你二人速速领军,小心敌人袭营。”
一旁的荀彧也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军事地形图,猜测着牛辅与董越的用意。
直到第二日天光放亮,长安城内的汉文阁大学士蔡邕派人前来告知牛辅、董越已经带兵撤走了,荀彧沉思片刻,向皇甫嵩建议道:“将军,当派令明将军率军紧逼牛辅二人,令子龙将军率军前往左冯翎,连同段煨一起逼出三辅之地。”
皇甫嵩知道机会难得便听从荀彧的意见,派出庞德和赵云紧紧逼迫将三人赶出了三辅之地,由庞德坐镇在潼关,与对面的弘农遥遥相对。
李儒一步步的完成了握紧拳头,而刘协也保全了完整的三辅之地,袁绍、曹操等人,也渐渐的向着会盟之地酸枣进发……
第九十五章:袁术有只大鸟()
酸枣县,位于汉末兖州陈留郡北部,地处黄河流域,全境为平原,无山地,因境内多棘而得酸枣之名。
自从董卓国贼之名传遍大江南北,什么渴饮妇人乳,饿食小儿心,烧杀抢掠,奸一***,各种恶名虚的实的都落在了董卓的头上,正可谓是人人谈董色变。讨董联盟确定在酸枣县会盟后,讨董联盟就成了酸枣县县民饭后的谈资,作为会盟之地的原住居民,个个都以此自豪,憨厚的笑容中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骄傲!
在酸枣县城西五里处,两座上万人的行营分南北相对而踞,在南大营飘扬的旗帜上书陈留郡太守张,此正是陈留郡太守张邈的营地,而北面大营的旗帜上书广陵太守张,则是张邈的胞弟广陵太守张超的军营。在两座行营中间是一座用木料为框架,夯以实土而建成的三米高台,此高台便是各路诸侯歃血为盟时使用的祭台,此刻高台之上彩旗招展,有三人正遥望着京都洛阳迎风而立。
“兄长,此番我等号召天下群雄相聚酸枣,歃血为盟成立讨董联盟,超相信齐心协力之下一定能够将那国贼董卓除掉,还我大汉以朗朗乾坤。”广陵太守张超激动地说道。
陈留太守张邈看了看身边的二人,亦是信心满满地点头笑道:“此次会盟,天下英雄豪杰都将齐聚于此,冀州牧袁绍,辽东公孙瓒,南阳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还有青州牧曹操,皆当世不出之英雄,此番会盟酸枣定会大获全胜,铲除国贼。”
“喔,下官正想请教于孟卓太守,这五位豪杰谁当为翘楚?”酸枣县令任旐好奇的问道。
陈留太守张邈看了一眼任旐,笑道:“子旟当知道冀州牧袁绍袁本初与南阳太守袁术同出一门,且久在洛阳为官,出身阅历皆为不凡。辽东公孙瓒,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甚是强硬,作战勇猛,威震边疆。长沙太守孙坚,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得黄盖、朱治、程普、韩当等人誓死追随。这四人皆为人中之龙,将来必是一方强力诸侯。”
“兄长为何单单不说那青州牧曹操?”看着自家兄长说完几人便停顿下来,立在那里笑而不语,张超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邈遥望着洛阳,放声笑到:“当年曹孟德造五色大棒悬于衙门,无惧权贵,严肃法纪,令京师敛迹,无人敢犯。而今又孤身行刺董卓,英雄之名广传天下,正如南阳许劭所评:乱世之英雄也,当为天下翘楚。”
原来兄长最看好的竟然是那刚刚得到一郡之地的曹操曹孟德,广陵太守张超自然而然的倾向于曹操了。
酸枣县令任旐亦是轻轻地点着头,将曹操的名字记在了心中。
“报,启禀两位太守,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桥瑁,率军前来会盟,马上即将抵达。”正在此时,斥候快马来报。
“好!再探再报。”张超大手一挥令斥候退下。“兄长,我这就前去迎接刘使君和桥太守。”
张邈微微一摆手,说道:“我即为陈留太守,既以主人自居,当然要亲自前去迎接了。”
张邈带着张超与任旐,走下高台,向着东方迎去。
“驾,驾!你们都给我快着点,绝不能落人之后。”东郡太守桥瑁看了一眼百米开外齐头并进的刘岱,转头呼喝着身后的亲卫加快速度,一心想着要事事压下顶替了自己兖州刺史职位的刘岱。
“哼,混账东西,真是目无尊卑,越来越放肆了。”看着急催战马誓要稳压自己一头的东郡太守桥瑁,兖州刺史刘岱不禁再次想起了桥瑁利用多年经营下来的势力,与他明争暗斗,致使政令难以畅通,实是如鲠在喉,想到这里,刘岱这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快,都给我加快速度,若是慢于他人,决不轻饶。”
两人身后早就见怪不怪的亲卫,都咬紧牙关用力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恨不能飞起来一般。
“呔!某家东郡桥瑁到也。”远远看到出来相迎的队伍,再看看那边还在策马狂奔的刘岱,桥瑁嘴角一翘放声喊道。
哼!刘岱被气的冷哼一声,来到张邈等人近前,勒住丝缰,说道:“兖州刺史刘岱带步骑三万前来会盟!”
张邈等人急忙上前见礼,还不等他们说话,就听到一旁的桥瑁喊道:“东郡桥瑁统军三万零一人前来会盟!”
“桥瑁,你……”三万零一人?这绝对是故意的,刘岱怒目相视,手指桥瑁,他身后的亲卫立即举起刀枪等候着命令。
仓朗朗!桥瑁冷冷一笑,轻蔑地看着刘岱,他身后的侍卫也毫不示弱的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冷冷相视。
东郡太守桥瑁与兖州刺史刘岱二人早有不和,张邈三人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二人竟针锋相对到这种程度。
张邈颇为无奈的冲着二人拱手见礼,说道:“刘使君,桥太守,这里毕竟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二位随我前往营地,先安置好营地再说其它的。”
兖州刺史刘岱冷哼一声,举手示意身后的亲卫收起刀枪,另一边的东郡太守桥瑁嗤之以鼻令亲卫收起了武器。
张邈示意兄弟张超将东郡太守桥瑁带到高台的北面,而他则将兖州刺史刘岱带到高台的南面,陪同他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将仇敌般的二人远远的隔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豫州刺史孔伷,山阳太守袁遗,西河太守崔钧,济北相鲍信,陈国相许群舐示系剑崦酥亟ソサ厝饶制鹄础
这一日,会盟之地的南方尘土飞扬,斥候快步进来报给各路英豪:南阳太守袁术与长沙太守孙坚并肩而来。
“原来是公路来了,诸位稍后,在下前去将公路迎来。”身为本家兄长的袁遗面带笑容的起身向着众人一拱手,便要去迎接袁术袁公路。
张邈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即将歃血为盟,自当一同前往。”
“不错,孟卓所言正和我意,理当一同前往。”众诸侯全部起身一同迎接袁术与孙坚。
吁!袁术看到各路诸侯前来迎接,便趁势勒住丝缰,仰起头看着天空,静等着众诸侯上前来迎。孙坚等人虽然对袁术的做派有些反感,但一同前来不好拆台,也只好勒住战马,停在了袁术的身后。
众人看到袁术停在那里,便上前来与他见礼。
孙坚见袁术依旧站在那里望着天空,便脸色微红的与张邈等人一一见礼。
“公路,你在看何物?”山阳太守袁遗见刘岱等人都面露不悦之色,急忙出言提醒着袁术。
“嘘,我有只大鸟在天上飞。”
第九十六章:谁家的鸟儿不怀春()
囧!山阳太守袁遗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起来,这么多人前来迎接你袁公路,你理都不理,却停在那里仰头看大鸟!若不是同为袁家人,而且此次讨董联盟正是让袁家声望再进一步的大好时机,袁遗肯定会转身就走,但此时此刻的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为袁术打圆场,只是他嘴角扯动了几下,愣是一句圆场的话都没有想出来。
呵呵,这就是急公好义颇具侠名的袁术袁公路?就看这傲慢的样子,就知道是传闻误人了啊!陈留太守张邈看着坐在战马上颇为傲慢的袁术,暗暗地摇了摇头。
“吾等兴正义之师讨伐董贼,会盟于此,得闻袁公路带军前来会盟,特来此相迎,却不料竟被人以鼻孔视之。既然如此,还请诸公恕罪,瑁营中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就不在此奉陪各位了。”东郡太守桥瑁看到袁术那傲慢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下去,向着众人一拱手就要返回行营。
嗯,袁术眉头微微一蹙,眼光向下一扫见是桥瑁,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呦,这不是兖州刺史桥瑁桥使君吗,术,因关怀圈养之鸟,怠慢了桥使君,还请见谅,见谅!”
“你……”桥瑁焉能听不出言语中的挖苦之意,转过头怒视着袁术。“袁术你这是何意?”
“嗯,袁某诚心向桥使君赔罪,却不知桥使君为何动怒?”袁术先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然后又似恍然大悟一般,“哟,你看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桥使君已经高升为东郡太守了。啊,不不,纯属口误,是被贬为东郡太守了。”
噗哧!本就在一旁看笑话的兖州刺史刘岱,此时看到袁术那极为夸张的表演,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被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雨水浇透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舒坦。
“竖子,安敢如此戏弄桥某!”桥瑁听到刘岱的笑声,再看看忍俊不禁的众人,怒火腾一下子就烧到了顶梁门,怒吼一声,抽出利剑就要与袁术拼命。
哼,袁术冷哼一声,将右手高高举起,他身后的亲卫瞬间就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张邈等人急忙上前拉住桥瑁,将他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好言劝慰着。
“公路,你这是要做什么?”袁遗被气得直跺脚。
“真没意思!还不如我的大鸟有趣呢。”看到桥瑁被众人劝住了,袁术毫不避讳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向着他身侧的一名体格壮硕的大汉点头示意了一下。
大汉望了一眼高空中的黑影,将手指放入口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口哨。
唳!高空中的黑影听到下面的召唤,鸣叫一声,俯身冲下,呼呼呼,在靠近大汉之时,两只强健的羽翼急促的挥动着,借此来减轻冲击力,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壮汉横起的胳膊上。
袁遗因大鸟下冲带来的强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看着大汉架着的深褐色的草原雕,惊呼道:“还真是一只好大的鸟。”
“这雕好有气势,敢问公路是在何处得来的?”兖州刺史刘岱因袁术刚刚落了桥瑁的面子,是以看着他还算顺眼,再加上他也很喜欢这雕,便笑着问道。
各路诸侯都是见猎心喜,恨不得自己也能养上一只,便选择遗忘了先前的不快,除了怒哼着退出人群的桥瑁,都向袁术问着关于这草原雕的信息。
“来人,放**,让诸位英雄看看我袁公路这只雕如何。”袁术看到众人都眼热的问着他的雕,顿时兴奋起来,命人在二十米外放出一只野鸡。
唳!草原雕兴奋的鸣叫一声,两只硕大的羽翼用力挥舞,带起一片灰尘就快速的飞到了空中,然后疾速向着扑棱着翅膀在低空逃命的野鸡。
唳!就在此时一声更加高亢的鸣叫传来,众人急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掠过,抢先一步将那只野鸡抓走。
唳,唳,那只来历不明的金雕抓着淌着血的野鸡在空中盘桓,还不停地冲着草原雕发出挑衅般的叫声。
唳,草原雕不甘示弱地追向金雕,两只大雕就在棘林中惊险刺激地穿梭追戏着。
“哪里来的野雕?”袁术怒吼一声,紧张地看着在棘林中不断穿梭的草原雕。“张勋,把那只野雕给我射下来。”
轰轰轰!就在此时,一整沉闷地轰鸣声从远方传来,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波浪由远方快速涌来,飘扬在空中的大旗上面书写着“辽东公孙”四个斗大的字。
“辽东公孙瓒来了。”张邈喊了一声,然后极为眼热地看着这支千余骑的骑阵,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马上骑士身着统一的银色盔甲,外罩素罗袍,就连盔缨都是白色的。等队伍到了近处,只见一员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白袍将飞奔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尘土飞扬,而他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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