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晟天脸色一黑:“······对,就是他!”就是那个长相俊俏,笑的很阳光的少年!
“见到过!他领着两个随从一样的人物出门去了。”
“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知道。他们去了翠云楼。”店小二笑着说道。
“翠云楼?”听到这个名字,宫晟天和谢云澈对视一眼,心底均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个名字···那么像是······
“爷,属下找到公子的踪迹了!”就在这时,墨白突然推门进来,衣带生风,夹杂着夜的微凉。神情微微有些激动,但是眼神却颇为纠结。眼神飘忽的看了眼唰的站起身的宫晟天,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
“公子他···领着随从去了青楼······”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么浅显的道理翩翩公子不明白!
下一章:天天青楼抓奸?澈澈紧紧跟随?
公子哀嚎:“喵了个咪的,老子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子要给他沐浴!(结尾修改)()
翠云楼,位于客栈十里开外的鹿鸣镇,是镇子里最为高档的青楼。
说高档,不过是相比较镇子里其他的青楼来言。同皇城等大城市相比,翠云楼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因为距离官道近,周围都是来往旅客投宿的客栈,所以翠云楼每天的生意都十分红火。毕竟在这荒山野岭,有个端正的姑娘总比自己瞎想要强;就算真的看不上,窝在那里听个曲儿,喝点儿小酒也算是解解一路的疲乏了。
今晚的翠云楼,一如既往地热闹。
不对,应该说···更热闹!
“听说了吗?翠云楼来一个白衣公子,长得给仙人下凡似得!”
“真的假的?仙人下凡?有那么夸张吗?”
“我是没看到,不过我那姐妹说,翠云楼的姑娘们都疯了,抛下别的客人理都不理,全都去伺候那个白衣公子去了!”
“真的?”
“那还有假!连那自诩高傲的云秀都去凑热闹了!”
“天哪!既然这样,我也要去看!”
“走走走!我们一块儿!”
“······”
“咳咳。爷。”听到那花楼姑娘们的对话,墨白顿时尴尬的看向宫晟天,却见他家王爷此刻正眼眸深沉的看向前方“还有多久。”
“快···快到了。”墨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宫晟天讪讪一笑“听刚才的路人说,前面花街的尽头就是那翠云楼。”
花街的尽头。
锦里蚕市,满街珠翠,千万红妆。
玉蝉金雀,宝髻花簇鸣珰,绣衣长。
绵延近千米的花灯,在夜光下如点点明珠,五光十色,璀璨琉璃,照亮了花街两旁的香花绿草,也照亮了门前搔首弄姿、身姿绰约,身着薄纱的姑娘。
灯美、花香,人俏。
手指一勾,不需言语,过路的客人已然拜倒在那姑娘的石榴裙下,然后在一团又一团的欢笑声中,随着那玉臂红唇,勾人媚眼儿,一头砸进那美人怀,畅游在谢馆秦楼,直呼今夕是何夕。
此景,够艳,纸醉迷金,旖旎柔靡,一派嫣红,勾的人直面红耳赤,蠢蠢欲动。落在那星芒般的碧眸中,化为一个又一个漩涡,悄无声息的被卷入那深不见底的瞳孔深处。
等他抓住那个混蛋,他非要断了他的腿!
黑袍黑发,碧眸苍冷。
满街嫣红柳绿,他却如劈天神剑一般突降。
“快瞧!那人长得好生俊俏!”
“天哪!这是哪来的男子,怎么这么好看!要是能和他···”
“做梦吧!那人一看就不好惹,凶神恶煞的····到不如他身侧的白衣公子···真真是个天仙般的人物!”
“对啊对啊!笑得那般温柔···真想和他共度良宵!”
“羞不羞啊你!刚才还念叨那白衣小相公呢!”
“对对!人家还是喜欢白衣小相公!长得好还会吟诗作画,对人又温柔···真不知今天谁那么幸运可以被选中。”
“还用说,云秀都出来了,她肯定势在必得。不过啊····一个人怎么能伺候好小相公呢!怎么说也要···”
“呸呸呸···不要脸!”
“切!那你害羞个什么?”
“······”
黑衣如魔,白衣若仙。
身后侍卫一字排开。
行走在这灯红酒绿,胭脂水粉中,却像是黑白无常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因那白衣公子翩然而笑,却眼眸若冰,唇角微勾,却冷漠十里。而那黑衣男子又太冷太寒,一身冷煞之气,宛如恶魔出狱,碧眸冰冰,如苍狼狠厉。身后的那三个侍卫,手拿兵器,面色冰寒,一字排开,似护航又似示威。远远走来,只觉得杀气腾腾,恶煞冲天,不像是来寻欢作乐,倒像是来——
“捉奸?”
翠云楼的老鸨早就注意到这醒目的一行人,见他们径直朝自己走来,心里原本有些洋洋得意,毕竟为首的那两个男子虽然气势恐怖,但着实生了一副好相貌,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地方来的,出手自然阔绰。但等他们走近,喜悦瞬间变成了担忧,手里挥舞的帕子更是不安的扭动在身前。
我的个爷哦!
这架势哪像是来寻欢作乐?分明就是来找茬踢馆,更像是怨妇捉奸!
可普天之下,哪有男人来捉奸?她楼里的姑娘是什么个状况,她最清楚不过。所以尽管心里惴惴不安,但等那一行人走近,老鸨还是笑眯眯的迎上前——
“几位爷,可是来玩儿的?我们楼里的姑娘可是这花姐里最——”
“人呢?”宫晟天懒得再听老鸨废话,直接冷酷的打断她的声音。碧绿的眼眸倒映着眼前翠云楼的门楣,冷寒之气瞬间爆体而出!
“人···人?”老鸨被那冰寒之气吓得脸色一白,两腿直打哆嗦,在身后龟公的搀扶下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注意到那男子身后之人手里均带着家伙,一颗心险些从嘴里跳出来!
果然是来找事的!果然是来找事的!
天杀的!
究竟是楼里的哪个客人给她惹来这群煞星,光看气度衣着,就是她这小老鸨招惹不起的啊!
“就是你们说的白衣公子!”墨羽见那老鸨险些被自家爷给吓晕过去,连忙在她倒地之前解释道“你们这里,今天是不是来了个白衣公子?就是花街里四处传说的那个。”
“哦!你们说的是白衣小相公!”老鸨恍然大悟的一拍手,随后面带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找白衣小相公干什么?你们是他——”
“你带路就——”
“苍兄。”眼见宫晟天受不了这老鸨的多嘴要暴走,谢云澈手臂一揽,挡在了他的身侧,及时的压下了他的怒火。见那老鸨尽管十分害怕但依旧警惕的看着自己,谢云澈勾唇一笑,上前解释道“我们是那白衣公子的朋友。原本约定今晚启程,可是却寻不到他的人。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老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看你们的架势,我以为是白衣小相公的仇人寻上门来了呢!原来是朋友啊···那快请吧,小相公就在里面呢。”
“额···妈妈似乎格外的维护言···咳咳,我那朋友。”谢云澈注意到老鸨的态度,再跟着她往楼里面走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白衣小相公那么好,我楼里的姑娘都很维护他呢!”老鸨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宫晟天,然后在他冷眼看过来之前又看向了谢云澈。她是看出来了,这个白衣公子是个脾气好的,和他说话,没有压力“公子啊,夜深了就不要启程了。不如住一晚明早再走吧!夜深不安全,估计那白衣小相公就是不想晚上赶路所以才特意跑出来的吧。”
老鸨很好心的给公子言开脱,却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反而愈发的激怒了某人心底的怒火。
又是吟诗作画,又是白衣小相公。如今竟然还主动为他开脱······
公子言啊公子言,这一段时间你特么的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翠云楼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环境嘈杂,一般都是提供给一般的嫖客,姑娘长得也较一般。后面环境相较优雅,姑娘长得也更为漂亮一些,主要给一些出手阔绰,有身份的人来游玩。
而公子言,就在翠云楼后面,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包间里。
宫晟天一行人还未走近,远远地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小狼。黑衣宝剑,面色冰寒冷酷,站在门口,很是尽责。而他身后的房间,红烛尽燃,帘幕垂垂,不时的传来几声女子欢笑,可谓是说不尽的绮丽暧昧。而就在他们看到小狼的同时,小狼也注意到了这群浩浩汤汤的捉奸大队。嘴角狠狠一抽后,就从靠着的墙上立起来。
“苍公子。”小狼上前一步,先行给宫晟天行礼,注意到他身侧的谢云澈之后,又对他点了点头“见过谢公子。”
“他在里面?”宫晟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狼,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咳咳,是。不过——”小狼胳膊突然一伸,拦住了宫晟天欲往里面冲的步伐,然后神色颇为纠结的看向他“苍公子,请您进去后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保持···冷静。”
这话说得,难道里面已经到了不堪入目的境界?
墨羽嘴角狠狠一抽,随后扑面而来的就是熊熊怒火!
自家王爷都被他给掰弯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跑到青楼里来寻花问柳,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不可原谅!
再看向自家主子,果然,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他自家主子的脸色了,难道今天···主子真的要和那公子言闹决裂吗?
这样想着,那边定山王已经一把推开了小狼,随后抬起脚,“砰——!”的一声把紧闭的屋门给踹开,瞬间,柔靡之香伴随着红纱粉帐,扑面而来。
淫乱!太淫乱!
走进去之后,墨羽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色给刺激得两眼一疼。
十几个女的围绕着一个男的,这个景象实在是太淫乱!
可是再看第二眼,又觉得圣洁,太圣洁!
被众女环绕的男子,皎皎若莲花,一袭白袍坐在地上,敛目微垂,发丝倾泻,一手持笔,一手拂袖。团团烛火映照屋内一片殷红,而那男子却似月下仙人一般,一笼白纱隔绝了周围万千红火,仿佛他所处之地不是这烟柳红尘之所,而是那亭亭雨荷前,佛祖垂眸处。一身纤华,连带着周围的女子,脸上也多了份肃穆。
同样的景象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异?
墨羽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却见红纱粉帐帘微垂,香喷金猊,毯印玫瑰。红烛尽燃,金樽银杯,二八女子环绕成圈。或坐或躺或趴或卧,头戴簪拆,额贴金钿。一个个穿着细薄衣衫,或露脖颈,或半掩酥胸,臂膀圆润,红唇诱人,娇嗔着暖声细语,勾勒着眉眼风情,挥舞着丝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中心男子,甚是多情!
墨羽狠狠地抽了口冷气,结果吸入肺里全是那胭脂香,小心翼翼的侧眸朝自家主子看去,却见他正微垂着眸子,和那谢公子朝着公子言面前的画卷看去。
只见那画上画着一位妙龄女子,一手持团扇,一手持罗素,歪坐在地上。笑的文静淡雅,娴静温情。寥寥数笔,尽得神韵。看得出,这是个清秀佳人。旁边还提了字:水眸一笑三寒暖,华初雁润漾笑容。干净漂亮,潇洒流畅。落笔人处,写的是苍···云澈。
苍云澈。
真是个好名字。
宫晟天和谢云澈同时抬眸朝某个自从他们踹门进来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发愣的某人看去,见他身子细不可察的一哆嗦,唇角皆微微上扬。
“那个···”
“哟!小相公画的这是我家云秀吧!”老鸨一眼就看清楚画上的人正是他们楼里的头牌云秀,顿时一张脸笑得像个菊花似的“真漂亮!相公画的真好看!云秀啊···你可要好好伺候公子!”说着,对着公子言身边最近的一个女子使了个眼神。
收到老鸨眼神示意的云秀垂眸娇羞一笑,柔柔道:“妈妈放心,云秀会的。”说完,侧头看向公子言,眼眸里满满都是爱慕。落在宫晟天眼中,却让他眼神猛地一寒。
“对了公子,这几个人···”老鸨扫了眼从进门就不再说话几个大神,想朝公子言靠去,只可惜他的周围全都是姑娘,背后还立着一个护卫,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神示意公子言这群人来者不善。
“哦。他们是我的义兄。”公子言放下画笔,衣袖一抬,从地上优雅的起身,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优雅若仙人。
“义兄?”在被公子言美色震撼到的同时,老鸨也没有忽视掉他说的话“可这群人说他们是公子的···朋友。”难道是···她听错了?
“他们待我如友人,我视他们为义兄。”公子言睁着眼说瞎话,唬的老鸨一愣一愣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宫晟天和谢云澈听到这句话之后嘴角愈发明媚的笑容。
义兄,嗯,义兄。
“妈妈,我有事情和义兄商谈。麻烦妈妈先领着她们······”
“好好好。姑娘们,快挪空,小相公有事情要相谈。”老鸨招呼着姑娘们离开,见她们面露不满,连忙冷脸瞪去。那些人无奈,只好恋恋不舍得离开,云秀特意挨到最后一个,见公子言着实没有半分的挽留之意,只好闷闷不乐的垂头出去了。
姑娘们和老鸨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一行人。公子言眨了眨眼睛,见宫晟天手一挥,墨白等人就纷纷退下,心底顿时起了毛。
“那个——”
“苍云澈?”不等宫晟天开口,谢云澈就衣袍一撩,坐在了一侧的圈椅内,眸光涟涟,浅笑盈盈的看向公子言“言兄何时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呵呵呵···刚刚,刚刚。”那不是一时想不起来别的,就拿他们两人的姓名拼凑了么。见他们二人唇角微勾,眼神微妙,公子言吞了吞吐沫,讪笑道“不好听么?”
谢云澈勾唇一笑,袖子一扫,侍蓝也退了出去。就在屋里仅留存着公子言的侍卫时,小狼却突然拉着小虎走了,丢下一句他们就在门外,然后就关上了屋门。
特么的,这年头这么有眼神的护卫不好找啊!
眼看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公子言刚想打破屋子里有些压抑的气息,宫晟天突然开口了——
“哎呀!我忘记让人给小相公上茶水瓜果了!”走到一半的老鸨突然惊慌的停下步子,转过身刚要提醒下人,就看见跟在她后面的云秀,顿时灵光一闪,眼底划过一丝深意“走,云秀。跟妈妈去给小相公送酒水去!”
端着茶水还有瓜果,老鸨和云秀一前一后笑呵呵的朝公子言所在的房间走去。看见站在门外的几个人刚想打招呼,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打架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了!”老鸨大惊失色,想往里面闯,却被小虎伸手拦住“妈妈别怕。是我家主子在和两个兄弟商讨事情,有分歧难免会拍桌子动板凳,没事。要是有事,我们早就进去了。”
是这个样子嘛?
老鸨看着面前对自己笑的一脸无瑕的娃娃脸,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看到手里端着的东西,连忙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笑嘻嘻的说道:“我是来给几位爷送瓜果的。顺便,让云秀呆在里面伺候,端个茶到个水,作为差遣。”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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