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动,对方已经灿若红莲。
这是上辈子那些官家子弟、名流富二代们对京城太女调教手段的评价。皇城上流阶层之人都知道,别看京城太女还是个处,但是撩起妹纸,勾起汉子,却是一顶一的好手。而且这勾这撩,还不是那般下作的勾撩,有时候就是一个眼神,无意间的一抹微笑,就能让那人死心塌地,非君不二!就像是现在,她不过是在他锁骨处轻轻一刮,宫晟天就腿脚一软,恨不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你···你···”
“爷怎么了?”伸手捞过他的腰,公子言半勾着唇角,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直瞧得他面色绯红,眼神躲闪的偏过头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吻了过去。
“唔——!”
屋内的气温逐步升高,爱美的气息如霞光一般一点点充斥在整个屋子,就在屋内的二人热吻着几乎要失去理智时,屋门突然被敲响。
“谁?”公子言抬起头,偏眸看向身侧不过一米的屋门,眼底欲火缭绕,绵延十里,腾腾环绕,如天际晚霞。察觉到怀中男子的颤抖,坏心眼儿的在他腰间捏了捏。
“嗯!”这个混蛋!
宫晟天恼怒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只是被吻得早就面色绯红,眉眼含春的他,这一眼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娇羞,让公子言一个没忍住,压在墙上又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娘的!自从遇见这个傲娇货,她几乎完全忘记了理智是什么!
“公子,你在么?”
这个声音是···“侍蓝,有事么?”双手搂着宫晟天的腰,见他背靠在墙上,头抵在她的脖颈间大口的喘着粗气,公子言笑了笑,紧了紧抱住他的双臂,将微微颤抖的他完全搂在怀里。
“公子,我家主子询问您和苍公子今晚是否有空,想约您和苍公子今晚一起在后院属下赏月下棋!”
“哦!原来是这事。”想起怀中之人白天和谢云澈之间的约定,公子言应道“有空!告诉澈澈,这个约我们应了!”
“那好,那我家主子晚上戌时末从后院等着二位!”
戌时末,也就是八九点钟。离现在还有一短时间。
“好!我们会准时到!”
听着侍蓝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公子言慢慢松开怀中的男人。刚才被侍蓝这么一打扰,到让她心底翻腾的欲望一下子平息起来。见宫晟天靠在墙上,仰头大喘着粗气,公子言唇角一弯,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朝窗前的软榻走去。将打开的窗户虚掩上,这才衣袍一撩,在软踏上坐下。
“过来。”
什么?
宫晟天缓缓低头,一垂眼,就看见那个坐在明媚的霞光中,面带邪笑的少年。
目光炯炯,唇角微勾,身后虚掩的窗户里,丝丝霞光顺着窗户缝照了进来,投射在他的身上,将那眼角处的妖娆,勾勒的像是火莲一般妩媚。
半靠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像是一个王者,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
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里,宫晟天就忍不住身子一僵。一直以来,都是他为王者,别人为猎物,他还是第一次,有一种他是别人猎物的感觉。这样想着,那人轻柔中透着霸道的声音再次传来。
“过来!”
该死的!他真以为他是他的猎物,他说过去,他就要像那些女子一般主动地走过去投怀送抱吗?
见他突然执拗的偏过头去,公子言不怒反笑:“过来!”
他就不过去!
凭什么是他过去!而不是他过来!
看着斜靠在榻上的公子言,宫晟天心里又羞又怒,只觉得自己这一脚迈出去了,那么以后——
“你再不过来,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出去找澈澈?”
“不行!”
宫晟天想都没想就回到,结果一抬头就对上那人戏谑的眼神。
“除了最后一步,我们俩什么没做过。你现在还在矫情什么?”见他扭捏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公子言眉头一皱,语气透着份不耐烦“你要是再不过来!就永远都别过了!”
“你···你威胁我!”
“哼!爷威胁的就是你!”
“你···你···”
宫晟天气的浑身发抖,但在那人愈发冰冷的眼眸下,还是颤抖着迈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变得容易起来。然后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也走得极为犹豫,更走的极为用力,眼看只有一步就要走到那榻前,宫晟天却又停下了步子。
“为何停下?”公子言低着嗓子,整个人半隐在黑暗中。
为何停下,你说为何停下?
宫晟天抿着嘴唇,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公子言,心底突然升起丝丝怒意,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玩物一般被他戏耍在手里。这种念头来得快,冲击的也快,让他脑子一热身子就先转过身去。可是公子言怎么会允许嘴边的鸭子就这么肥了,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扯,就把那人给拽到了榻上。
“你放开我!”被压在榻上的宫晟天挣扎道。
“放开?”一只胳膊伸到他的脖颈下,一只手轻捏着他的下巴,公子言无视这人愤怒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乖,告诉爷,昨晚,你又矫情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不允许爷靠近了?明明昨天下午,还在叫嚣着让爷脱光么?”
“你···你无耻!”
“嗯,爷无耻。”公子言低头在那人唇角边啄了一口,然后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道“乖,告诉爷,为什么闹别扭?为什么好端端的不理爷了。嗯?”
轻声的低喃,如同情人间的恋语,每一声轻哄,落在心间,都让他心底一片酥软。可是···那种事,他该如何说出口?
“是生气了?”见他扭过头去不赶看她,公子言就知道他定是心里羞涩,不敢说出口,只好一声声的试探着。
“还是懊恼了?”
“······”
“还是···羞涩?”
“······”
“嗯?”
“···嗯。”
短暂地静谧后,身下之人终于有了回应。虽然细不可闻,但还是被公子言捕捉到了。
“那今儿个这么生气···是因为吃醋?”
“···嗯。”
“不想让爷···和云澈有过多的接触?”
“···嗯。”
“那爷···说的那句话呢?”
哪句话?
宫晟天扭过头来。
“爷的婚礼——”话还没说完,身下之人猛地僵住,脸色也变得刷白。公子言微微一愣后,就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笨蛋,就会吃醋。爷连媳妇还没有,哪里来的婚礼?”见他紧张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公子言笑着在他嘴角处又亲了一口“不过有一句话爷没说谎。”
刚刚松缓下来的宫晟天一下子又紧张了。
“爷的身和心,是属于爷未来娘子的。”
宫晟天慢慢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子,心突然很疼,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压抑的怒火刚要爆发,就听见这人突然在耳边对自己说了一句——
“天儿,你愿意做爷的娘子么?”
情人节这一天,公子像王爷求婚了!
请相信,这一天,是王爷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天,也是王爷这辈子最羞耻的一天。我已经无法想象王爷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更不愿意去想象公子的下场。
今天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注定了以后公子悲惨的结局!
阿门······明天更新估计会在下午。估计!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扫地出门了!()
愿意做爷的娘子么?
娘子···
娘子!
宫晟天身体一僵,双眼一瞪,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喉咙里滚动了好久,才挤出来一句话:“我···我是男的!”
“这么巧!”公子言被他这副呆萌的样子给逗乐了,下巴搁在他的脸颊上蹭来蹭去“我就喜欢男的!”
“······”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宫晟天眨了眨眼睛,两眼放空的看着屋顶,对于脸颊上传来的温热感无动于衷,就在公子言一路细吻准备朝某人的薄唇进攻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一路向下想要进一步猥琐的爪子。
“额···”
“我不是断袖。”
“······”
你特么的都主动把老子压在墙上恨不得强吻了还你不是断袖?
公子言趴在宫晟天的胸口上气的肺疼,可是仔细一想,这个傲娇货说的也没错,他不是断袖,因为她是女的。可是——
“你说你不是断袖,那刚才你主动索吻是怎么回事?爷亲你你还回应是怎么回事?爷现在压在你身上你一脸享受又是怎么一回事?千万不要说这是亲密的友谊行为,要不然爷分分钟掐死你你信不信?”
“哼!有种你就掐!”宫晟天下巴一扬,主动把脖子送了过来,顺便附赠傲娇眼神儿一双“本王不是断袖,就不是断袖!”
“你!”见他这死不讲理的样子,公子言觉得又生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定是吃准了她拿他无可奈何,要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幼稚又这么可爱的一面“算了算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公子言见他一副“你奈我何”的傲娇模样,颇有些无奈的笑了:“死鸭子嘴硬,可谁让爷偏偏就对这你这死鸭子感兴趣呢!”而且最要命的,她还就对他这傲娇的模样感兴趣。从第一眼开始,就欲罢无能······
“乖,让爷再亲一口。”她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粘他了。
“不要!”宫晟天偏过头去,眼底闪过丝丝坚定“一会儿还要出门。”要是留下印记被看见了,那可怎么办?
“没事,我会小心的。”
“不要!”
“乖,就一口···”
“不行!”
“天儿···”
“······”
“天宝贝儿····”
“不许这么叫我!”宫晟天的脸唰的爆红起来,瞪着一双碧光闪闪的眸子,看的公子言瞬间狼血沸腾!
“好,不叫。”公子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你让我亲一口,亲一口我就不叫了。”
宫晟天眨了眨眼睛,对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然后小声的说道:“只能···只能一口。”
哎呦我去!
这呆萌娇羞可怜兮兮外加一点儿小祈求的模样······
公子言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对着那个还在呆呆的看着她的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行!就一口!”这一口,老子也能吻到地老天荒!
“那···那你来吧!”说完,眼睛一闭,下巴微抬,整个人像是拉紧的琴弦一般紧绷在一起,但若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见那颤若蝴蝶般的睫毛,以及风中落叶一般颤抖的躯体。还有因为羞涩,而渐若粉荷般的皮肤。
“天儿宝贝,你还真会考验爷的耐性。”这么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模样,特么的是个人都会拔不动腿,更何况现在他还主动把自己呈现在她的身下?
“老子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这是在接受狂风暴雨前,宫晟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从宫晟天身上起来的那一刻,公子言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虽然还想再腻歪一会儿,可是···
“明明说好了就一口!”宫晟天躺在软榻上,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控诉着某人的失信行为,宝石一般的眼睛像是浸泡在水中一般,亮晶晶又水灵灵,看的公子言正在整理衣领的爪子,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一口!没错啊!”公子言撇过头不再看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在扑过去“你只说一口,又没说这一口要多久······”
“你···你无耻!”宫晟天撑着身子从软榻上坐起来,被打乱的长发如斗篷一般披散下来,遮盖住身上那一个个让人娇羞的红印。见那人慢条斯理的坐在软塌尾部整理着衣衫,二话不说抬腿就要踹去。
“天儿宝贝,不可不乖哦!”公子言身子微微前倾,被踹空的腿从她身后驶过。宫晟天见没有踹到,恼羞成怒下刚想踹第二次,谁知那人却突然将自己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整个人低俯着身子压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你要干什么?”宫晟天低头看着欺压过来的公子言,身体再一次因为紧张绷在了一起。支撑住身体的双手也忍不住紧紧地抠住身下的软塌。
“如果我没记错,天儿宝贝刚才说自己不是断袖吧。”公子言压低了嗓子,像是一只猫咪一般仰着头匍匐在他的身前,用一种近似于哄骗的语气说着让他颤抖的话“可是为何···却答应让爷吻你呢?”
“我···我···”
“别急着回答。”公子言伸手按住那微微颤抖的唇瓣,静静的感受着从他内心深处散发出的不安和恐慌。
“我等你。”公子言柔声道,看向他的眼神也几乎要滴出水来“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会等你。”
等你想好······究竟愿不愿意做她的新娘,
她等他!
······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戍时末,宫晟天应时赴约。还未走进院子,目光就被那半露在房屋后的巨大树冠给吸引住。枝叶茂盛,树冠巨大如锅盖状,在头顶的银月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等绕过屋子,迈过那花藤缠绕的院门,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干粗壮,需要三人合抱,虽然低矮,但是顶着巨大的树冠立在院子中央,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巍峨的感觉。再看一下院子里其它的植物,发现都是一些低矮的花草和盆栽,似乎院子的主人有意彰显这棵梧桐树的地位。
而就在这时,梧桐树干旁一抹流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走近一看,竟是飞扬的袍角。宫晟天眉宇一蹙,继续朝那树干走去,直到走到树下,才注意到,原来在树的另一面,院子的主人摆放了石桌石凳,而此时,一人正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那人似乎刚沐浴完,披散着长发,不扎不束,湿湿漉漉,微风起伏中,还能嗅到淡淡的芳香。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宽袖衣袍,外面罩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月光洒下,那薄纱像是镀了一层银光,在微风轻拂中,如银河一般在空中舞动,波澜起伏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若仔细看,似乎有无数光点顺着那衣袍的起伏被微风扬起在空中,然后一点点消失在黑色的夜幕里。
头顶,银月皎洁,祥云飘飘。
月下,男子对月而坐,银光披身,背影朦胧,恍若仙人。
此情此景,若不是一旁的小侍,宫晟天恐怕真以为自己看到了月下仙人。
“抱歉谢兄,让你久等了。”宫晟天嘴角勾起一抹恰当好处的弧度,单手后背走到谢云澈面前,见他抬起头来,这才撩袍坐下。
“不会,我也是刚到。”谢云澈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一旁的侍蓝倒茶,见他孤身一人,眼底滑过丝丝疑惑“言兄呢?为何只有苍兄一人?”
“那个人···正在沐浴。”宫晟天脸上的表情闪过丝丝不自然。想起出门前那人对自己说的话,脸上不由得升起丝丝红晕。
什么叫做欲火焚身需要泡个冷水澡?这个混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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