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忘尘楼的杀手们点点头,没错,是父子关系。而宫晟天等人却微妙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颇有些玩味。
义父?真的只是义父?
宫晟天抚着手上的碧血扳指,脸上的神情颇为高深:“所以呢···你是来···救他的?”
“你错了。”公子言摇了摇头,见那人眼底划过一丝压抑,勾唇笑了“我是来和你做个交易。”
“哦?”宫晟天眼底划过丝丝兴趣,瞥了眼他身后不远处黑了脸的某月,眼底的笑意更深“什么交易。”
“忘尘楼从今日起不再接有关定山王府的任何单子。”消息、刺杀凡是有关于定山王府的,他们统统放弃!
“条件。”
“今日之事作废!”公子言语气带着丝丝不容拒绝的笃定。
“作废?”宫晟天眼底划过一丝轻蔑“本王凭什么答应你!”如今妖月重伤,剩下的人也不成气候,眼前的小子虽然看不出功力,但是刚才那一掌也知道是个高手。但真的硬拼,还是他们胜算较大。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答应这个明显不公的条件?
“因为···定山王也不想自己的手下一气全都挂在这里吧。”公子言笑的颇为邪恶“定山王这次出行就带这么几个人,想来是有要紧事,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赶路。而这几个手下肯定是王爷你颇为器重的,要是都折在这里,那该多伤心啊!”打不过你,打得过你的手下也行啊!手一挥,众杀手纷纷心领神会的把那王府下人包围在一起,眼底闪耀出丝丝兴奋。
果真,自家少主一如既往地无耻!
“哼!你以为本王的人都是吃素的?”宫晟天眼底闪过丝丝怒意。这人的不要脸程度又让他想起那个混蛋!
“吃不吃素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中了软筋散的人就是那案板上的肉!”看着那渐渐倒下的王府侍卫,公子言微抬下巴,眼底划过丝丝得意“孤军一人要是没点准备怎么敢和你较劲?王爷,你以为我也是吃素的?”
这算是···第二次交手。嘿嘿~
更新时间基本定在早上八点半。不然就是下午,不过我争取早上更
第十七章 人吗,不可以忘本!()
软筋散!竟然是软筋散!看着接连倒地的手下,宫晟天的脸色犹如黑炭,碧绿的眸子更是释放着嗜血的凶残,扭头看向公子言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杀意:“你找死!”竟然敢对他的人使出软筋散这种下流的东西!而更耻辱的是,他竟然没有发觉!
宫晟天突然之间又想起那个夜晚,他也是一不注意中了道,结果······
一想起那晚,宫晟天就火大,而眼前这小子看上去英气俊朗,没想到和那个混蛋一样也是使阴招的流氓!
“找死?”公子言蹙了蹙眉头,随后故作苦笑的摇了摇头“要不是对手是定山王,在下也不会出这损招。”趁着刚才的爆炸把软筋散混入其中,配合着烟雾,就是宫晟天也难以发觉,而她和他墨迹了这么久,图的就是软筋散发作而已。
这样一看,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宫晟天满腔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被这一句话给安抚了,但还是忍不住讥讽道:“倒是和你的身份相配。”只会使些不入流的花招。
“呵呵,定山王客气了。”公子言颇为和煦的笑了笑,语气虽谦恭,但是神情颇带了份得意“人吗,不可以忘本。”
“噗——!”祁玥听到这话嗤笑出声,看着吃瘪的宫晟天,脸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而看向公子言的时候,神色却带了份纵容和宠溺,他的小言儿,果真无耻的可爱!
“你!”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少年,那厚颜无耻的劲头让宫晟天又想起那个混蛋,这样一联系,看向公子言的眼神又深沉起来。
虽然相貌有很大的不同,一个略微妖艳,一个显得清冷,但是这给人的感觉,还有这使诈的手段,倒是颇为相似啊。
糟糕!公子言见他眼神倏地一变,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只顾口舌之快,竟忘了此人正满世界找自己呢!
“咳咳。王爷思索的怎么样了?”眼下之计就是赶快催他做决定!然后趁早溜之大吉!这样一想,公子言挺了挺胸膛,神色故作严肃看着他。
像,但又不像。宫晟天在心底暗自思索着这二人的差距,直到公子言又催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随即冷冷一笑:“事到临头,本王还有的选吗?”
当然有,孤军奋战呗。公子言在心底无声的大笑,映在面容上就是一抹和煦的微笑,宫晟天暗暗点了点头,原来是个腹黑的主!
“解药!”
这是···答应了?
见他虽眼含冷光,身冒杀气,但是却依旧傲然得在那里,要解药也要的这么理直气壮,公子言在心底不由得给他鼓鼓掌。就是吃亏也吃得这么有风度,再想想那晚,公子言心底对他更是多了份钦佩。在这个时代,这等身份,受得了繁华,也经得住耻辱,定山王果真不同凡响!
给一旁的杀手使了个眼神,那人就会意的拿出解药给王府侍卫们分去。这软筋散是她独门创制,只有忘尘楼的人有解药,其余的人要是中了休息两天才能渐渐好转,所以王府侍卫们就算是随身带了一般防备药物,也没用。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敢用的这么猖狂。
“王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忘尘楼绝不会食言。”见宫晟天自始至终都阴沉着脸,公子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宽慰她一下。可是他话刚说完,就被宫晟天一记冷眼看了过来。
“你!”宫晟天死死的盯着他,目光灼灼似火焰,仿佛下一秒就会烧了她“本王记住了!”让他吃这么大亏的人,除了那个混蛋,就是他了!
“呵呵。”公子言心底苦笑不止,但面上还是呵呵一下,“在下荣幸之极。”得了,又被他给记住了!
“你的名字!”待王府侍卫都恢复好,一行人准备分立时,宫晟天突然出声问道。
名字?公子言下意识的要说冷月,但犹豫了下,还是道:“问月。在下··问月。”
问月?宫晟天挑了挑眉头。忘尘楼里能用月这个字的人一般能力都很强,看来,那妖月也不是白白认他为义子的。
带着思索和压抑的怒火,宫晟天带着手下快速的离开了。虽然他最后留下的眼神颇让公子言觉得胆寒心颤,但是毕竟眼下这关算是度过了。以后这样难缠的人物,忘尘楼还是少招惹吧。特别是在这个时期。
“小言儿~”这边刚搞定,那边某个打坐完毕的楼主就慢悠悠的站起身,看着那青色的身影,眼底带着丝丝的寒意,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让人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半勾着眸子,没有了外人,公子言就懒得再装,活动了下手腕,不等那祁玥再开口,就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出来作死,嗯?”
见眼前的人儿因为涂黄了肤色而显得滑稽的小脸又因为愤怒而变得黝黑,祁玥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对于她语气里的威胁和愤怒,直接选择了无视。手臂一伸,就勾住了她的脖子:“要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惹本楼主生气,本楼主会冒这个险吗?”
“呵!”公子言被气笑了“合着说,这还是我的错了?”
祁玥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的扭头,而公子言却看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暗:“暗伯伯,这次的任务,雇主指定的人究竟是谁?”妖月早在三年前就在江湖上息影了,这些人不应该不知道啊!
“额······”暗难得有些迟疑。目光在自家楼主和公子言扫来扫去好几次之后,才垂下眸子“是少主。”
“特么的我就知道!”公子言一巴掌超祁玥扇去,却被他身子一闪给躲开了。
“以后身子不好利索就给我在楼里待着!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子我就亲自废了你!”公子言这次是气大了,顾不得自己在楼里一直维护的冰冷形象,对着祁玥就是一顿怒吼。结着又看向暗,那眼底的怒火,竟让向来冷酷的暗也忍不住后退两步“暗伯伯,以后他要是在使性子,直接一棒子敲晕,敲不晕就下药,要是还不听话就直接打折了腿!”她倒要看看折了腿的祁玥还怎么闹幺蛾子!
祁玥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次小言儿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呢。心理有些愧疚,但更多的则是欣慰,这丫头,没白疼!
发泄了怒火,公子言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吩咐了一下别的事情,就把众人支开,山坡上只留下祁玥和暗。
“暗伯伯,天下第一家的事情小狼应该已经对你说了吧。”说道正事,公子言一脸严肃,声音也压得极低。
暗,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嗯。我怀疑这件事情早就被他人所知晓了。”不然宫晟天也不会这个时候突然来中山,恐怕也就那个太子齐还以为这是个秘密。“暗伯伯,你在派人去查查,最近又有多少人秘密前往天京。”
“公子意思是说······”暗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也飞身离开了。
这下子,山坡上就只剩下她和祁玥两个人了。
昨天的章节又大修了一下,基本上是重写的。大家没看的去看一下。
第十八章 不要钱,不要权,甚至还不惜命!()
风静静的吹,头顶的星辰摇摇欲坠。
“我回去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他。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人抓住手腕。
“别气了。”从后面欺身向前,抱住她“这次是我的错。”是他小觑了宫晟天。
只有这次吗?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挑了起来。他以为他还是全盛时候的模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几年涌出多少后起之秀,他的大功又没练成,要是在这么作下去,没准真把自己给作死了!
“我答应你,回去好好养身子,闭关。”见她依旧倔强的背着身子不理他,祁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性子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不过你也要小心,那个宫晟天没那么好对付。楼里上下我也会给你打点好一切。”突然蹦出来的问月少主,怎么说也要上下知会一声。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一巴掌拍掉他的蹄子“只要你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宫晟天,公子言冷冷一哼,兔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披星戴月、连夜赶路,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回了天京。而宅子里,文虎和小狼正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主子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公子言方一进屋就听见文虎懊恼的声音,眉头一挑,连忙问道。难道她出去这一天,发生了大事?
“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文虎激动地朝公子言扑去,却被小狼半道给截了下来“公子快更衣,一会儿宫里会来宣旨!”
“宣旨?”公子言一怔,随后大步朝内室走去“怎么回事?”宫里怎么突然来人?难道那个老皇帝按捺不住要见她?
“是早上太子派人过来通知的,说是晚上有晚宴。”见公子言身子一顿,扭过头来,小狼脸上出现一抹凝重“欢迎公子的晚宴。”
御书房内,轻纱曼妙,金龙盘柱。绣着金丝牡丹的大红地毯铺满全殿。墙壁上,挂着中山国和古兰大陆的地图,一左一右,颇有暗意。而那九五之尊,此时却一袭金袍,坐在桌后,看着下方的太子齐,眼底晦暗不明。
“你说,他拒绝了奖赏?”老皇帝元雄今年方过五十,但注意保养所以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级。膝下有五子三女,元齐虽排行老四,却最合他心意,不然也不会废了老大,立他为太子。
“是。”说起公子言,元齐就有些头痛“父皇,儿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淡泊的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家一层的宝贝,他竟然不为所动?
“淡泊?”老皇帝冷冷一哼“要是淡泊又怎么会应了我们中山又跑去那西元!”这个公子言,冒出来的诡异,行踪想法更是诡异!齐儿这孩子心机是有了,就是有时候,太单纯!还是历练的少啊!
“父皇的意思是说······”太子齐和那老皇帝眼神一对,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还是答应了儿臣。”说就想见识一下那先辈的机关阵法,这等玩命的选择,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所以这样的人才最难琢磨啊!”老皇帝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远方“不要钱,不要权,甚至还不惜命!这样的人能留我所用最好,不然······”使了个眼神给那太子齐,见他会意的点点头,这才略带满意的笑了。
“对了父皇,二哥最近似乎也在暗中搜罗一些奇人谋事,儿臣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宝藏的事情了。”
“他?”老皇帝脸上划过丝丝鄙夷“他打什么主意朕还不知道?这么听那王蒙的话,看样子他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元齐见父皇眼中一片杀意,微垂的眼眸中划过丝丝得意,这个二哥以为有了兵权就可以撼动他的太子之位了吗?等他拿到宝藏,看他怎么死在自己手里!
“总之,你要收紧风声。”老皇帝平复之后才又目光深邃的看向元齐“元乐那个算不上什么威胁。真正的威胁,齐儿比朕应该更明白。”
“儿臣知道。”元齐脸上一片肃穆。真正的威胁究竟是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今日的晚宴设在了御花园,所以宫女太监们早早的就开始布置,等到晚宴开始的时候,此处已经是玉树银花,珠光暗闪,红毯尽铺,一片华贵!饶是那些大臣们也忍不住暗暗心惊,看样子那个公子言,皇上真的很重视啊。
这样想着,一边也纷纷带着夫人儿女各自落座。而等二皇子元乐到时看到的就是华贵宴会上坐着的全都是端端正正的莺莺燕燕!或浓妆艳抹、或淡妆素颜、或乖巧玲珑,或静雅秀气,真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比那皇上选秀还要精彩!
“哼!”勉强应和了几个大臣的问候,元乐袍子一撩,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那些千金小姐们,眼底一片讥讽。这个元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那公子言就这样子被迷惑了,还至于天底下那么多人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吗?
“微臣见过二皇子。”熟悉的声音响起,元乐一怔,抬头一看,满是一惊,心底却是一片欢喜“外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在边外守着的么?
“我把事物都丢给你表哥了。”大将军王蒙一身铠甲,身披红色披风,年过五十,依旧老当益壮!长年镇守边关,让他脸色略显沧桑,而独属于武将的气势也一样不少。特别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认人极准!
“乐儿,我听说公子言来这天京了?”尽管他久居塞外,但是朝里的任何风声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更何况还牵扯到公子言?所以一得到消息他就把事物一丢,连忙赶回来了。
“是。”元乐拉着王蒙在自己身侧坐下,不管下方就是文武大臣,急忙把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告诉他“这公子言来天京有五天了,今天的晚宴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前四天那元齐盯得紧,我没有寻着空子,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那公子言却身体不适拒不见客。”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那公子言究竟是什么样的!
王蒙一听,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这可不妙啊!”
“外公不用着急。”元乐看着那正和大臣交谈的丞相,眼底划过丝丝讥讽“据孙儿观察,元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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