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册。
“哼!算了!”苏清航就算是有气,过了那么久也消了。再加上最近的听闻“你这时候跑过来,是不是有些太任性?”
“没办法啊!”公子言双手一摊“有人要立后选妃,我就是不想来也要意思意思一下啊!”说着,眼神凉飕飕的朝某个正襟危坐的男人看去,见他一本正经的翻阅着手里的账册,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心底不由得对他的厚脸皮默默点了个赞。
“立后选妃一事我有所听闻。”苏清航听到公子言这话,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想必是朝中大臣被你给刺激到了吧。毕竟这年头光天化日之下敢和两个男生搂搂抱抱的人不多。”
“那为什么澈澈就没给他发消息,说他要选妃了呢?明明我距离澈澈更近啊!”
一直翻着账册的宫晟天终于抬起头:“怎么?你准备爬墙?”
公子言双手抱肩,眉头一挑:“还用得着爬?爷的轻功天下一绝。”
宫晟天脸色一沉:“那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那你也守不住我翩翩起舞的内心。”
“啪!”宫晟天把账册一合,然后在苏清航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站起身“上个月生意不错,继续努力。”说完,走到某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某女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了出去。
苏清航双手抱拳,弯腰作揖:“是,您请慢走。”
直到回到了寝宫,公子言都没反应过来,他这股子邪火究竟是来往何处。等到她被人压到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之后,公子言才回过味来。
“你是在吃澈澈的醋?”公子言眼神震惊的看着宫晟天,见他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上,眼神慵懒的扫了她一眼,公子言怒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和澈澈之间纯洁的感情?”
宫晟天摸着她细腰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在她愤怒的小眼神中狠狠一掐。
还纯洁的感情,一提起赫连澈,那两只眼睛都放绿光了!
“嘶——!”倒吸了口冷气,公子言咬着牙趴在了某人的胸口上,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某人微微翘起的唇角,公子言心底一横,张开嘴对着身下就咬去。
“唔——!”宫晟天吃痛的直起身子,见公子言还在咬着他的胸口不松口,眼眸不由得一沉“松开。”
“唔唔——!”我不!
“乖,松开。”
“唔唔!”就不!
“该死的!”宫晟天咒骂一声,然后身子一翻,把某人压在了身下。
“你···你干嘛?”
“你说我要干什么?”宫晟天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了头顶“你撩起来的火你负责灭!”
“我唔——!”
大年初五,是傲雪国特有的冰雪节。
这一天,家家户户会把自己用冰雕刻出来的东西摆到家门口供外人浏览,在城内的定波湖上,还会举行滑冰比赛。到了晚上,人们则会在大街小巷里挂满灯笼,在各色灯光的照耀下,各式各样的冰雪造型也愈发的华灿美艳,简直比元宵节还要热闹。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雪白色长裙,绣着典雅的莲花,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狐狸毛披风,在周围灯火下更衬得那如玉的小脸美艳的不可方物。
“天儿,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日唉!”公子言仰头看着树梢上人们摆放的用冰雪雕成的鸟雀,虽然工艺称不少多么精巧,但是胜在玲珑可爱,特别是在周围各色灯火之下,那鸟雀五颜六色,像是活了一般。
“嗯。”宫晟天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然后再又一个男人向身侧之人投来惊艳的眼神时,一脸不爽的伸手揽住了她。
“干什么?”公子言诧异的扭头看向他,见他阴沉的面容像是谁欠了他钱一般,公子言心底愈发的不解“谁又惹你了?”
“没什么。”宫晟天冷眼一扫,周围人识趣的让开几步“是我自己犯蠢。”非要你穿女装!
公子言无奈的撇撇嘴,但是身子却往他身侧靠了靠,见他低头看来,便明媚的对他勾唇一笑。
“前面幽灵隐私的大师在测姻缘,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
几个少女羞答答的牵着手往前走去,公子言见她们都往前方一棵大树下挤去,便扭头看向宫晟天。
“我们也过去看看。”搂着公子言的肩膀,宫晟天护送着她到了那个测姻缘的大师面前。
“二位也来测姻缘?”那个大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俊俏的人儿,男的冰冷霸气,女的清冷威严,看似谁都不服谁,但是站在一起却出了气的登对,让那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公子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桌上的竹筒“是从这里面抽一支吗?”
那大师点了点头:“是。二位请。”
公子言看了眼宫晟天,见他冰寒着脸一动不动,便自己随便从里面抽了一个。含笑的眼眸在看到竹签上的内容时,顿时愣住了。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这签是在胡说八道。”宫晟天一把夺过那签,丢在大师面前就要拉着公子言离开,可是却被公子言反手拉了回来。
“本来就是图个热闹,你何必当真?”公子言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那大师“大师,你觉得这个签如何?”
那大师拿起那竹签看了又看,最后放到桌子上,对着公子言低下了头:“阿弥陀佛,施主既然心中有解,就没必要在问过贫僧了。”
公子言没想到这和尚会一眼看透自己内心所想,不由得多打量他几眼:“可我还是想听听大师的解答。”
“阿弥陀佛。”那和尚闭了闭眼,然后眼眸清亮的看向公子言“施主,凡事皆有度,莫不可强求。”
“可不努力尝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是失败的那一个。”伸手拦过宫晟天的胳膊,公子言见那和尚细不可查对的蹙了蹙眉头,勾唇轻笑“大师,多谢了。”
说完,不等那和尚有何反应,拉着宫晟天就走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公子言早就注意到了宫晟天情绪有些不对劲,所以一直到没人的地方就拉住了他“咱俩要是听天由命,早就六道轮回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现在这么嚣张?”
宫晟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公子言,直看的她面红耳赤,才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我知道,只是我心底还是很难受。”
公子言伸手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不要难受,除了我们自己,没有谁可以把我们分开,爷向你保证。”
宫晟天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混蛋()
天空蓝得像一泓湖水,波平如镜,曙光照耀,天空明净,恰似一匹青色素锦。轻巧的燕子滑过光滑如镜的湖水,撩起湖边垂首而望的柳条,化作一道道剪影飞向碧蓝的天空。
雨后的思过城,青石板上还积攒着小小的水洼,阴影暗处的新长出来的青苔,嫩绿绿的颜色合着墙头上探出的花苞,露出丝丝早春之景。大街上,小商贩们吆喝着过往的行人,眼神里流露出流光,丝毫看不出三年前齐燕内乱时的绝望灰暗。
“还有一个多月才到考试时间,但是这些人竟然这么早就来了。”魅儿趴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不时走过的书生和武士,眼睛里亮晶闪闪,满是新奇。
“对啊,皇城里的客栈基本上都被预约满了。幸亏公子早有预见,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这些才子们就要露宿街头了。”小虎捧着一小碟瓜子,嗑的正有劲儿,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仰头看着他的小姑娘,连忙好心的分给她一半。
“可是这参加科举的人一年多过一年,特别是在冷丞相您一鸣惊人之下,更是给了无数读书人巨大的希望啊!”祁玥一袭黑底红花的衣袍,身子慵懒的斜靠在窗边的位置,蔷薇色的眼眸倒映着对面沉静如水的男子,轻蔑之色刚刚浮现,珠帘碰撞的声音就响起。
“祁玥,你不要老是为难睿渊。”清凉的声音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又似雨后顺着屋檐滴落在竹叶上的雨滴。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纤尘不染的白袍上,浅蓝色的水莲花袅袅娜娜,反射出细碎的蓝光,交织着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看痴了屋内的众人。
“皇上。”方才任祁玥百般刁难都无动于衷的男子,在公子言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突然起身,见他恭敬的对自己行了一个礼,如水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无奈。
“睿渊,出门在外,你唤我公子就好。”
“是。”男子恭敬地应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初春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后,雪白的袍子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肤白若雪,鼻若悬胆,朱唇不点而赤,一双柳眉略显料峭之寒。水晶般的眼眸清冷无情,却又透着丝丝饱经风雨的沧桑,但对上公子言的眼神时,神情却只剩下尊敬。
“真没想到,我曾经无意间救下的一个小倌,有朝一日竟成为我翔宇的丞相。”公子言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声音里却没流露出半分轻蔑之意,落在冷睿渊耳中,让他眼神微颤,“冷睿渊今日,全都是托公子之福,若没有公子,我恐怕还是那个南风馆里的小倌罢了。”
“经得住寂寞才守得住繁华。”手中扇子一转,公子言不轻不重的敲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勾了勾唇角“别对过去念念不忘了。边关有动静,我们该回去了。”
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翔宇已经焕然一新,全然不见以前齐燕时的颓败之色。公子言推行科举,选拔大量人才的同时也让百姓更加注重武学。重文轻武的状况不复存在,新建的文武学校反而成为翔宇百姓的向往之地。而公子言推行的农商为本,更是让翔宇迅速发展繁荣。而这次边关之争,也源于一个小小的商队在大秦边境暂作休息时,被人误当作奸细全部处死,本来商队出现意外并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但关键在于那商队再拿出来证明自己身份的材料后,依旧被秦人好不留情的斩杀,并且将全部货物都占为己有。
“皇上,大秦之心,路人皆知。此番他们以消灭奸细为借口,实际上是行破坏两国关系之实,微臣认为,我们必须要加强边关镇守,以防大秦狼子野心。”
“莫爱卿,狼子野心光靠防是防不住的,除非你给他一个痛击,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否则他有一息尚存,就会想着如何卷土重来。”公子言把奏折往桌上随意一丢,略带深意的话语让下方的群臣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那皇上的意思是···”封文达上前一步,试探性的问道。
公子言懒懒抬眸,看着下方的朝臣,一部分是前朝遗老留下来的精英,一部分是这两年科举新选拔出来的人才,这些人能力有之,经验有之,就是少了一点儿让人仰望的傲气。
“冷相。”
“臣在。”冷睿渊上前一步,绛紫色的衣袍衬托着他玉树兰芝般的身形,让人看上去颇有赏心悦目之感。
“朕问你,你愿意做一国之相,还是愿意做天下之文臣。”
冷睿渊眼眸一颤,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澎湃:“臣愿做天下之文臣!”
“东方将军。”公子言偏头看向一身黑色铠甲的东方青幕,见他走出列队,神情恭敬地看着他,公子言唇角一勾“东方将军,你愿做护国之君,还是愿意做那拓疆之士?”
东方青幕单腿跪地:“臣愿做后者!”
公子言赞赏的点了点头,瞥了眼下方神情已经开始激动的群臣,冷声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我们无法改变,那么就要学会积极应对。事情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王者。朕有心做这天下之主,尔等可有那雄心胆量随朕一起拼搏?”
群臣刷刷跪地:“臣等愿意!”
“很好。”公子言激动地从龙椅上起来,胸前的五爪金龙熠熠生辉,合着凤眸眼角处溢出的王霸之气,让那如玉容颜看上去更加威严“不成功,便成仁。与其匍匐于他国,不如做自己的强者,即便败了,朕也要让翔宇成为后世史书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你们,可愿意在后世史书中占得那一席之地?”
人活一世,不过为了留下一个名声,向后人证明我存在过。如果公子言之前的话还是只让他们心胸澎湃,那么最后一句话直接说尽了他们的心坎儿里,让他们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赢了,是天下之臣,输了,至少也不后悔。
人,总要学会拼搏!
七天后,宇皇三年三月十五里,大秦边界再次发生摩擦,一只巡逻的翔宇军队,为了救助一只被秦人扣押的商旅,和秦兵在边界发生激烈的冲突。
三日后,宇皇三年三月十八日,大秦以翔宇殴打大秦士兵为借口,向翔宇国出兵十万。边城将领派人抵抗,两日后,大将军东方青幕率七万大军抵达边界。
宇皇三年三月二十日,大秦与翔宇在边界玉峡关发生交战,两国和平的外衣终于被撕破。
宇皇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傲雪国皇帝宫晟天飞书,喝令大秦停止对翔宇出兵。大秦皇帝撕毁私信,十日后,十二万秦兵抵达傲雪边界。
宇皇三年四月十日,西元对大秦出兵。
宇皇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赤焰国太子殁,三日后七皇子赤蒙册封为太子,七日后,太子蒙宣布同大秦结盟,四月末,赤焰对西元傲雪出兵。至此,仅有中山国未出兵。
“赤萧怎么会死!”赤焰国巨变的消息传来,公子言惊讶地打翻了一个茶杯。看向小虎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赤萧好端端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回公子,根据赤焰皇室传出的消息,赤萧太子是在狩猎中突发意外坠马而亡。但是根据我们的情报,赤萧太子坠马应是七皇子动的手,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七皇子赤蒙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和大秦有所勾结,如今他被册封为太子,背后也有大秦鼎力相助。”
听到小虎的汇报,公子言忍不住沉默了。大战还没开始,就有人成了牺牲品,想起西元初见时,赤萧嘴角那温润的笑容,公子言真的不愿相信,那样一个聪慧温柔的太子竟然就这么没了。
“那现在中山国是什么动静?”想起为一个没有被卷入战争的国家,公子言面色一冷,心底不仅有所思量。
“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给我密切关注中山皇室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元乐,给我盯紧了!”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是!”
“小安子,宣东方青宇进宫!”
“嗻!”
东方青宇很快就来了,自从东方青幕上战场后,滞留在京城里的东方青宇整个人陷入躁动中,每天都恨不得冲到前线。如今一听公子言终于要见他,高兴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进宫去了。
“皇上,你终于要派我出兵了?”东方青宇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就嚷嚷起来“晚晚,我都快憋死了。”
“咳咳,小帅。”小安子警告性的看了眼东方青宇,见他讪讪的笑了笑,这才推下去准备茶水了。
“东方青宇,朕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件事关系到翔宇生死存亡,你敢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