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眨了眨眼睛,然后摸着下巴思考以后跟着小公主的日子——
“哟西!那边的小哥哥长得这么俊俏,有没有兴趣陪小爷我喝个茶吃个包,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什么?你不愿意?呦呵!爷看中的人哪管你愿不愿意!墨羽,打包带走!”
然后画面就是,他这个新晋升的皇家暗卫瞬间变身人贩子扛着那小公子就走的画面。
Orz!
肿么办,画面太美,他无法直视!
那如果是···小皇子呢?长得给自家爷一样的小皇子?
白嫩嫩的小包子,黑溜溜的小剑眉,锐利的碧绿鹰眸,挺翘的鼻子,板着脸,穿着一件黑色的锦缎小炮,脚蹬鹿皮小靴,手里拿着小皮鞭,那架势似乎也不赖!至于性格嘛···自家爷因为童年悲催的遭遇才变成冰蛋疙瘩,可是小皇子不同啊,他肯定会是在自家爷和公子细心的关爱下长大的!所以不会像爷那么生人勿近,最多也就是一座小冰山。冷冷的酷酷的,偶尔在父母亲人面前卖个萌,撒个娇,然后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最后——
“什么?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长得那么寒颤本皇子怎么会喜欢你?什么?松开手?笑话!本皇子愿意牵着谁的手就牵的谁的手,还轮得着你来管?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恶!墨羽,抄家伙!本皇子要抄他家九族!”
orz!好吧,是他的错,是他忘记了自家爷傲娇属性有多么的人憎狗嫌,如果随了爷的性子,估计小皇子肯定会走自家爷的后路。幸运的话,说不定会遇上公子一样的奇葩,愿意收留他。要是不幸运,估计会落了个孤独终老的结局,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这么一想,小皇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那···随公子呢?
“这位小哥哥,你知道皇宫怎么走吗?什么?不知道?可我知道啊!这样吧,我告诉你皇宫怎么走,然后你让我摸一把如何?什么?你会羞涩?哎呀呀,只是摸摸爪子又不是亲亲羞涩什么!如果这样子你就羞涩了那么以后你该怎么办?什么?你问什么以后?哎呀呀,有的事不方便说出口啊,不如你跟着我回家,咱俩关上门我好好的教教你如何?”
“啪——!”
墨羽一巴掌拍在脸上,巴掌下的他,是一张满头黑线生无可恋前途无量的怨妇脸。
不管是小公主还是小皇子,不管是随了自家爷还是随了公子,貌似以后的结果都不怎么让人喜大普奔,反而是恨得让人牙痒痒。
肿么办。
墨羽泪眼汪汪的看向墨白,见他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也明白他貌似也稍微畅想了一下未来,结果发现他们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有未来。
“天儿···”
这样想着,榻上睡着的某公子突然间开了口,然后他就看见正在桌前兢兢业业的自家爷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软榻前。
“怎么了?”
“爷的爪子痒了。”
“走,我们去床上。”
看着自家爷一脸幸福的抱着某公子往内室走去,墨羽毫不犹豫的再给了自己一巴掌。
喵了个咪的,还想什么小主子啊!
这样的祸害,不生孩子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祝福啊!
所以啊···
墨羽看着渐渐消失在珠帘身后的身影,眼底突突突的发出亮光。
爷啊!公子啊!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你们俩一定要忍住啊!
躺在床上心甘情愿做磨爪石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被自家手下祝福了断子绝孙,还笑眯眯地搂着某个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的某货做着以后要生只生儿子的春秋大梦。至于某货?
公子言:生孩子?那不是男人该干的活么?
所以说,不用墨羽祝福,断子绝孙基本上已经提上日程了好吗!
黄昏日落的时候,当了一天考拉的某公子终于揉着眼皮从床上走了下来。而此时,某天天已经批改完送来的奏折,正吩咐着手下往桌上摆碗筷。
“睡醒了?”见某公子晃晃悠悠给个女鬼似的从里面飘出来,宫晟天忍着笑迎了上去,拉住了他的爪子“宫里刚才送来请帖,两日后在御花园举行赏花宴,你去么?”
揉着眼睛的爪子一顿,然后默默地放了下来:“赏花宴?皇宫送来的?”
“对。”宫晟天牵着他在桌前坐下“从一品丞相到七品小官,要求全员到齐。”
“呵呵。”原本有三分睡意的公子言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精神了,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看着正在上菜的墨羽顿时毛骨悚然。
难不成自己对爷和公子诅咒被他们知道了?
“还以为那个老东西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竟然这么坐不住。”公子言冷冷一哼,脸上的神情满是蔑视和唾弃,宫晟天见她露出这么一副天下我最横的神情,刚要开口,就见她扭过头去。
“小狼,传令给弟兄们,时间定在两日后,让他们给我抖擞起精神。”
“是!”
“小虎,一会儿去元帅府报信,让他们两日后的赏花宴自己小心,另外传话给立峰他们,那一天保护好外公他们。”
“是!”
“怎么?”宫晟天见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眉头一挑“准备了结了?会不会太心急?”
公子言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心急?老子忍了十三年还心急?”
“咳咳。”宫晟天清了清嗓子“我是想问你把握如何。”毕竟这不是小事,混蛋又不允许他插手,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公子言抿了口酒,见宫晟天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还是露了点儿消息:“身为皇室中人,你应该知道其实每个皇帝手里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暗卫的,皇甫杰自然也不例外。他身边的那些暗卫我让人试探过,身手属于中上等,但是架不住人多和忠心。这些暗卫平时就被皇甫杰安插在各个官员宅院里,替他监视官员大臣,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往上汇报给皇甫杰。所以你别觉得皇甫杰那老头子给个泥老头似的什么事都不管,但其实皇城里发生的什么事儿都逃不出他的眼睛!”这也是为什么那老头看上去软巴巴的但是这么多年还在那个位置上做得完整无缺的根本原因,一有危险,就秘密铲除。喵了个咪的,扼杀在摇篮里,宁肯错杀不可放过,手段不要太狠!
“逃不出他的眼睛?”宫晟天冷冷一笑,然后凉凉的斜了某人一眼。既然什么都逃不出去,那你算什么?这个货真是夸自己一点儿底线都没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公子言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究竟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你继续继续!”宫晟天狗腿的给她倒了杯酒。
见他这么识相,公子言这才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继续道:“大臣府宅里都存在皇室暗卫,元帅府自然也一样。不过那人几年前就被我的人给替而代之了,所以我们才能这么悠哉的去元帅府。”
宫晟天点了点头,想必不仅是元帅府的暗卫,这货在皇室暗卫里安插进去的人应该只会多不会少。
“虎符是什么?是十万惊羽军,这东西放在东方家以外的人手里,你觉得皇甫杰那个老东西皇位会坐的稳当?这几天齐燕早朝的消息想必你也听到了,每天都有人不是被处死就是被罢官,这里面有太子党,有丞相党,还有封家的人。这说明什么?说明皇甫杰已经装不下去了!准备开始收拾那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而这虎符就是压垮他神经的最后一道关卡,什么赏花宴,不过是为了把人给清空,方便出手搜查府宅罢了!昨儿个的搜查是做戏,两天后的赏花宴才是主角!那么多府宅,一个暗卫不够,怎么着也要一家五六个。而丞相府、封家和东宫,作为主要对象,一二十个都是保守估计。这样算算,赏花宴那天皇家暗卫除了留下来保护皇甫杰的几个,其余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倾巢出动!这么一大块肥肉被丢出宫,再让他回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所以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爷,你可以带着人前去协助。毕竟暗卫再加上各个府宅养的人,爷在保守点也不是不可以。”
宫晟天嘴角一抽,然后点点头:“好,我会让墨羽带着暗黑阁的人在宫外协助你。但是我,必须跟你进宫!”这个货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不放心!
“你进去干嘛去?”公子言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看戏还是喝茶?”
“看媳妇。”
公子言嘴角一抽:“···你这几天又勾搭上谁了?”
宫晟天眉头一鼓:“老子眼底只有你!这句话你还想让老子说几遍?”
公子言揉了揉被他震得发痛的耳朵,然后很是沉默的端起桌上的酒杯。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比起这么直白的天天,她更喜欢以前那只口是心非的傲娇货呢?
“公子,西元来信。”就在桌上的二人陷入沉默时,小虎突然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从尽君欢的渠道发过来的。”
西元?尽君欢?
听到第一个词,宫晟天心底已经生气不好的念头,而听到第二个词时,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起,而当他看到身边的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乐呵乐呵屁颠屁颠的接过那信时,他已经忍不住暴走了!
“怎么?你很高兴?”
“哎呀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真不愧是澈澈送来的信,连信封都那么美!喵了个咪的,果真是人美连用的东西都那么美啊!”
“···再美那也是张纸!”某皇上暴怒了。
而某公子对于这酸溜溜的华语直接采取无视,眼珠子迅速的往那信上一落,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扫过去,认真的模样看的宫晟天后槽牙直痛,而等他看到公子言这个没良心看完信后又颇为爱惜的把信放回信封然后在胸口蹭了蹭之后。终于忍不住掀桌了!
“你特么的怎么不舔舔?!”
公子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要玷污我和澈澈之间纯洁的友情!”
都私信来往了你特么的还纯洁的友情?
宫晟天放在桌上的手紧了又紧,半响后还是没忍住:“他写了什么?”这个问题要是公子言不回答,他以后的日子就别想睡了!
“没什么,就是叮嘱我万事小心,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支持我,西元已经被他控制住,所以我不用担心西元会给我惹事,如果我失败了,可以去西元,那里有他,所以不会有人欺负我!而且还让我当国师!”
“一个神棍职位就把你给收买了?还西元?你特么的究竟还记不记得老子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你愿意,别说国师,丞相,就是皇后老子也允你!”
不知不觉又被求婚的某公子懒懒的抬了抬眼眸,然后把信封交给小虎:“给爷放到宝物盒里,然后挑一个好看的信封和信纸,爷要给澈澈回信!”
完全被无视的宫晟天默默咬牙,该死的赫连澈,隔那么远事那么多还特么的闲着没事跑过来刷一下存在感,而某个没良心的还很受用!
不行!
某皇上暗暗握拳:吃肉一事很要紧,生米煮熟要赶快!
澈澈来刷一下存在感。至于小包子,就放在番外吧。正文就别想了!至于谁生,呵呵···
天天:做人不能太丧心病狂!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妹的!敢算计老子的晚晚!()
红色宽袖内衫外着白色束腰宽袖长袍,红色祥云图案勾边。外罩红色火焰勾边的对襟无袖白色马甲,腰束红色锦带,下垂奶白色羊脂玉蝴蝶玉佩,行走间袍脚祥云滚滚,衣袖纷飞间若烈焰燃烧。及臀长发用红带高束,鬓前留下两溜垂至胸前,随着缕缕清风在空气中勾勒出撩人的弧度。脚上蹬着一双白色鹿皮厚底锦靴,靴筒处的红色花纹与衣袍上的图案相交辉映。放荡不失优雅,贵气中流露出不羁,唇角的弧度同扇面上的兰花暗纹般若隐若现,撩帘而出,犹如遗世的贵公子一般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如何?”公子言唰的打开手中的银扇,颇有些轻佻的抬了抬下巴“本公子今天是不是格外的——”
“风骚!”宫晟天面色阴沉的看着如太阳花一般闪闪夺目的公子言,又看了看身上普普通通毫无亮点可言的黑色侍卫服,一张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你是去报仇又不是去相亲,穿那么风骚干嘛去!”本来就够吸引人注意了,如今打扮得给个花蝴蝶似的···还嫌周围的那些狂蜂浪蝶不够多吗!
“你有意见?”斜了眼某个顶着小狼面皮的男人,公子言以扇遮面邪肆的笑了“有意见的话你可以不去哦!”
宫晟天抿了抿唇,斜眼看了看一旁放着冷气的小狼,沉默的转过身:“再不出发就晚了。”
果然是纸老虎。
丝丝笑意从眼底的蔓延,公子言对着小狼点了点头,然后在他坚定地眼神中踱步走出屋门。
高耸威严的城墙,护卫森严的士兵,还有越来越安静地四周。
“其实我真的很想就这么把你给拐走。”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公子言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就见某皇上正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盏,眼中流露出一抹纠结的神情“可是我又不能阻碍你报仇。毕竟···这是你多年的夙愿。”
马蹄声哒哒直响,车轮滚动的声音响了又停。看着外面一洗如碧的天空,原本有些澎湃的心竟渐渐归于平静。
“所以···”宫晟天慢慢抬起头,变了色的瞳眸里,闪耀着温暖和坚定“我会像当初皇城中的你一样,等你归来,护你凯旋。”
宴会开始时间在下午,公子言从车上走下来时,宫门口前已经有先到的大臣宾客。当这一抹低调的白红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主人只觉得有风平地而起,吹起落花飞叶时,似乎也搅动起那一片张扬的红,尽管掩映在白色之下,但在阳光灿灿间,却美艳的让他们忍不住屏住呼吸。
“我就说了,你今天穿得太张扬了。”立在公子言身后,宫晟天看着那翩翩起飞的舞女不断飘过来的暧昧眼神,一张脸黑得像是要滴出墨来。
“我只是露出自己的本质而已。”公子言接着喝茶的动作偷偷回复给宫晟天,一双眼睛却若有似无的看向对面的几个大臣。见刘华和封文达各自面色沉沉的和周围官员假笑着,一丝冰冷从唇角绽放。
“我说···”宫晟天见宴会如今已经快要过半,公子言依旧无动于衷,不由得有些担忧“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在那么多废话就给我滚回去!”
“······”他这还不是关心她啊!
被训斥的雪皇略带委屈的盯着那个如玉挺拔的背影,嘴角刚刚往下一撇,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来了!
光亮从眼底迅速地一闪而过,公子言装作无意的看了眼在座的君臣,见他们觥筹交错,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偏过头去。
“公子?!”春香见公子言突然转过头,面色平静的看着她,心底虽然一慌,但还是面色镇定的低下头欠了欠身子“春香见过公子。”
“你是···”
“奴婢是玉鸾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公子,我家公主有请。”
公子言挑眉:“如果我没记错,公主如今尚在禁足。”
“正因为这样,所以奴婢才来求公子去见公主一面!”春香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我家公主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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