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笑嘻嘻的低头将书放好。
三嬷嬷见他们夫妻要说话,低头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若楠放好书,然后来到三嬷嬷放绣活的小竹篮处,随手就将里面的绣品拿了出来。
“王爷,你说我拿这个做件小衣漂亮吗?”边说着就将缎子布披在了身上,那没绣好的大红芍药正好搭在胸前,艳红映衬雪白,分外的妖娆。
木玥昃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火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
“花不错,就是布料太素净了。”
边说着,木玥昃脑中就浮现出另外一幅景色:雪白的肌肤,艳红的芍药,婀娜的身段。
木玥昃感觉一股子火热从心底涌了上来,脸颊不自觉的也变得发烫。
若楠就是这么一句话,居然发现木玥昃脸红耳赤起来。
不禁由就笑了起来,看来某人想歪了,脑补了不健康的画面。
“那王爷喜欢吗?”
若楠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要不楠儿做好了试试?”木玥昃大长腿一迈,就来到了若楠身边,长臂一伸,人就落到了怀中,“楠儿这是在勾引老公吗?”
若楠手一滑,缎子布就要往下落。
还好木玥昃手够快,直接抓住了。
“王爷想什么呢?思想不健康!”一把将布料抓回手中,心道,真是的,精虫上脑的家伙,怎么什么都能想偏了。
“怎么老婆有胆做,没胆承认啊?”木玥昃笑眯眯的盯着怀里的小女子,实际就是光逗逗她,心情莫名都能好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我在说布料呢,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还有胆没胆?这不挨边,行不行?”
本来是打趣他,现在反倒被人调戏了,看来段数还是低,脸皮子还是不够厚啊!
“哦?原来老婆说的是布料啊?我还以为老婆是在征询为夫的意见呢?说实在的,绣花很漂亮,就是料子素净了,不过要是老婆穿,怎么着都好看。”
就给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还一嘴一个老婆,若楠脸皮子再厚实,也都被他叫脸红了。
“好啦,没个正行,将手起开。”若楠使劲一挣扎,圈住自己的手臂纹丝没动。
若楠抬头看他,刚要张嘴,眼前黑影一沉,嘴唇就被堵住了,要出口的话全被吞没了。
眼瞅着就要呼不上气来了,木玥昃才将怀中的小人放开。
“你个磨人精,惯会放火,却不管灭火。”
嘶哑低沉的男声,在若楠地脖颈间咕哝着,似是抱怨。
若楠听了,翻个白眼,心道,你自己冒火,怨得着她吗?活该!
若楠心里正解着气,木玥昃早就低头瞅着她了,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这小女子又得瑟了。
木玥昃也是纳闷,别人家的媳妇巴不得天天将老公拴在床上,她可倒好,这刚怀孕,就让自己当和尚,还说,这样对孩子不好。
木玥昃不忍逼迫他,只能为难自己,忍着。
这转眼两个月都过去了,中间就解过一回馋。
平时不想倒还好,今天被她这一撩拨,还真是心痒难耐。
“老婆,现在可以了吗?”
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哄腻的味道。
“什么可以不可以?”
若楠一时没反应过来,红着脸看向身边发情的男人。
“你明知顾问。”说着就将她的小手拉住往下摁去。
若楠被他这么一拉,傻子也都明白他说的是啥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边说,就要使劲往外挣扎,好像生怕他突然化身成兽一般。
木玥昃被若楠这行为**裸的伤害了。
发狠着将她搂进怀里,双臂使劲,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哎,你个小东西,我拿你怎么办啊?”
“那还不好说,多宠宠我不就行了,我很容易知足的。”
若楠那是标准的“顺杆爬”。
木玥昃听了,肩膀一跨,笑着拧拧她的鼻头,“我倒不想宠你,可怜见的,贼不落忍。”
若楠听了,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就这样被若楠这么一搅和,木玥昃来找她的目的也泡汤了,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反正百花楼的老板也是自己,她想干什么,就让她折腾去,反正有他护着,还能出什么事?他慢慢看着就行了。
**
督御候府
上官洪端坐在父亲的面前,坚毅的脸庞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却难掩心中的兴奋和喜悦。
上官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儿子,最后眼眶就是一红,于是赶紧起身回到座位上坐下,顺便也将眼角的泪拭去。
“洪儿,想不到这么快,你就能将毒戒掉,父亲真为你开心。”
上官勋本以为自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不到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最后又将儿子还给了自己。
“父亲,虽然这毒还没有完全戒掉,但是已经不碍事了,儿子自信能够控制住。”
话也就是说的轻巧,不想让老人家担心罢了,这其中的艰辛与苦涩也只有自己清楚。
尤其是后来,自己一边戒毒,还一边帮着他们试毒,那种疯狂,那种煎熬,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不管怎样,这次你都辛苦了。现在你的毒性已经差不多控制住了,你有什么打算?”
上官勋也是对慕兰天失望透顶,他不想再逼着儿子去做什么,以后的事情全由他自己决定。
上官洪当然也明白父亲的意思,想了一下,然后说,“您也知道,儿子这次之所以中毒,就是因为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不想上官家过多的与皇家牵扯。既然这样,儿子就想还是”病“着的好,这样皇上愧疚,某些人放心,咱们督御候府也可趁机修养一下,从风头上淡一淡,父亲,您觉得呢?”
上官勋完全赞同儿子的想法,笑着开口,“本来还以为你会不甘心,怕你急着回朝廷办差。现在既然你也想通了,父亲也就放心了。劳碌了这些年,一直也没时间休息休息,现在咱们一家子终于在天子脚下团聚了,你也趁机好好地陪陪家人吧!”
上官洪笑着点头应是。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说话声,“大爷,您回来了,老候爷和二爷在书房呢!”
“知道了。”
随即门板上就传来敲门声。
上官洪赶紧起身,亲自将门打开。
“二弟,你终于好了。”
上官轶一见开门的是中毒许久,不曾在人前露面的二弟,兴奋地一把将他的手臂抻住。
上官洪也紧紧地握住大哥的手,兄弟两个站在门口半天都不曾说话。
这些天,上官轶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生怕这有个万一,就得兄弟阴阳永隔了。现在见人好好地站在跟前,那种重新拥有的幸福感顿时充满胸腔。
“大哥,让你担心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他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只要你平安无事,怎么着都行啊!”
说完,上官轶拉着弟弟的手来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一坐定,顾不得给父亲行礼,上官轶就急急的开口询问,“二弟,你实话告诉大哥,你的毒解得怎么样了?可还会发作?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才是上官轶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没有完全解了毒,但是也能控制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完全清除的。大哥就放心吧!”说完微微一笑。
听了这话,上官轶才算真的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上官勋一直在书桌旁坐着,等他们兄弟说完话,内心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啊!
“大哥,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可是府里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轶一拍大腿,“看我这记性,见到你一高兴就将正事给忘了。”
“父亲,刚才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寻了一位名医,要来给二弟看病解毒。”
这消息要是搁在刚才,他还是满兴奋地,可是现在见二弟已经活蹦乱跳的了,皇上这再派名医来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上官洪听了这话,脸上不但没显出高兴来,反而将笑容给掩去了,眉头子也紧紧地蹙着。
上官勋也严肃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事情不会这么巧吧,头脚洪儿身体见好,后脚皇上就要派人来,有这么巧合吗?
“就是刚才,传旨的人刚走,我就赶紧来告诉您了。”
“父亲,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
这督御候府再是自家的府邸,可也免不了有一个半个的奸细掺在里面。
“二弟,你的意思是······?”后面的话,上官轶没往下说,大家能明白就行。
“不管怎样,既然待会皇上要派人来,你二弟怎么也不能好了。洪儿,既然你决定暂时不回朝廷当差,待会你还是回后院去,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不用为父教你,剩下的事情,自有我和你大哥支应着。”
上官勋说完这话,俩儿子愣了一会儿,然后纷纷点头。
“好了,你也不要在这耽搁了,从暗道回去吧!”说着在桌角一嗯,一个暗门就在书房的暗角里打开。
上官洪丝毫没有差异,站起身来给父亲和大哥行了礼,转身离开。
上官洪离开之后,上官勋解释道,“现在外面时局不明,很多事情都乱套了。洪儿不想现在”康复“了,我也同意了,下面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心里也要有谱。”
上官勋还是简单的给大儿子交代了一下。
上官轶听了,完全同意二弟的做法,也赞成的点点头。
“你出去吧,该怎么接待就怎么接待,我就暂时先不露面了。若是他们有要见我的意思,你再来禀报就是。”
上官勋父子又将细节商量了一下,上官轶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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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承乾殿
慕兰天一脸阴沉的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一个绿色的瓷瓶,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无疑。
曹德海低着头,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脚面。
大殿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
“混账东西,居然还有这东西混在皇宫里,内廷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曹德海你给朕好好查查,看看这批食材是经谁的手进的宫?居然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
慕兰天猛地一阵大吼,吓得曹德海身上就是一哆嗦,心肝乱颤的,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自己没昏过去。
“启禀皇上,这宫中的食材供给一直就是潇家在负责,一直好好的,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段时间皇宫里就没消停过,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不痛快。
前两天王皇后生产,本来御医说一切都是好好地,大人孩子都很健康。谁知道,临了临了了,御医居然又说难产,脐带绕颈了,只能保一个。
皇上当时就怒了,一气之下咔嚓了俩御医。
天子一怒,必定是要见血的,这头脚咔嚓了人,换上的御医更加小心翼翼了,有惊无险的,王皇后居然生了一个漂亮的公主。
皇上一见平安生了,当时就乐了。连夜都没过,直接赐名“敏佳”,敕封“大公主”。
此旨一下,满朝哗然。
历朝历代,从没哪个公主会一落生就有名,又被敕封的。历来都是先由礼部起草名字,再由皇上指定,至于封号,那也不是谁都有的。得皇上宠爱,与社稷有功德,会有封号,否则想都别想。
皇上得了嫡女,自是开心,可是开心过后,开始思索事情的始末。
明明能平安生产,为什么御医非说难产?还说只能保一个?这说明什么?有人不想王皇后平安生下孩子,或者说如果皇上当时脑筋一热,这死的还不准是谁呢?
事后皇上这一想,后脊梁都冒冷汗。
皇上能不怒吗?于是开始大张旗鼓的查,弄得后宫里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可是查了半天,最后连个毛都没查出来,气的慕兰天鼻子都差点歪了。
最后多亏王皇后张了嘴,劝了劝皇上,他这才罢手。
曹德海本以为会安生一段时间,谁知道这才几天啊,太后宫里又不安静了。
太后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万寿宫的宫女太监差不多都挨了太后的板子。
为了让太后能够安眠,御医在慕兰天的授意下给太后开了安神的丸药。
刚开始效果也还不错,可是用了没两天,太后那又不行了,直嚷嚷说皇上不孝,为什么将小魏子打杀了,否则要是他还活着,自己就能吃到王仙师的逍遥散了。
太后这话一出,那可是犯了慕兰天的忌讳了。
虽然你太后是皇上的娘,但你也不能明着铺排皇上的不是啊?皇上可是要面子的。
皇上明着不能因为太后说了这话而去责罚自己的母亲,但却可以暗着因为些许小事拿她身边的人泄愤。
短短几天,万寿宫里的宫女太监就少了一小半,弄得满宫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不今天太后突然不闹腾了,又能睡着觉了。
慕兰天听后高兴坏了,巴巴地带着曹德海去看望太后。
刚一进太后的寝室,就发现太后正由小宫女伺候着吃丸药。
慕兰天一时好奇,就将丸药拿来一看,这一看又出事了。
原来那丸药不是别的,正是让上官洪和五皇子先后中毒的“迷人醉”。
慕兰天也知道,这“迷人醉”短时间不能要人命,但却可以令人上瘾。
本来他打杀小魏子,就是因为他给太后喂“迷人醉”,现在居然在万寿宫又出现了这东西,你说慕兰天能不火大吗?
凶巴巴的将太后的药夺了,太后这可不干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演的全活,丁点太后的威仪都没了。
慕兰天好说歹说都说不通,最后一气之下,摔门子离开。
------题外话------
感谢137**2306这位亲,送给影子的大钻钻,么么一个
第191章 好心被驴踢()
慕兰天离开万寿宫直接就回了承乾殿,捏着药瓶子,生起了闷气。
曹德海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陪着,大气都不敢出。
“曹德海,你刚才可有问这药是谁给的太后?”
干生闷气也无用,慕兰天现在必须找出这药的源头。
曹德海弓下身子,小心的答道,“启禀皇上,奴才刚才问了,小宫女说今天午膳过后,太后乏了回寝室休息时,在桌子上早就摆着这么一瓶丸药。因为太后以前就吃过,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是她惯吃的‘逍遥散’,于是也没让小宫女叫太医来查验,直接就让伺候着服下了。”
听了曹德海的禀报,慕兰天感觉脑袋仁发疼,胃里直抽抽。
显然这皇宫里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这个存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窥探这他的整个后宫,时时刻刻都能让他如坐针毡。
“曹德海,你说这药会是谁送进来的呢?”
慕兰天无力地询问着,他只是想说说,并不期待能得到怎样的回答。
曹德海也明白这道理,但是他却不敢不回答,“能轻易进万寿宫的无非就是两种人,要么是高来高去的练家子,要么就是这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后宫里的人。放个药什么的,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说者无意,可是听者有心,就是这么极具谁都明白的话,顿时让慕兰天茅塞顿开。
“曹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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