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行业对逻辑思维和综合知识的要求很高,你以为依我的慧能成什么大器?”
“这么不自信,不像你。”
“你对我的了解显然不够。”
徐骄阳本想挤兑她两句,忽然改了主意,话锋一转:“周末期刊停牌的事,出自邢唐手笔吧?”
就知道凭她的敏锐和和做杂志必备的八卦精神,不会善罢干休。
醉意忽然就散了,赫饶转过身去:“你应该去问他。”
徐骄阳显然不信她没有就杂志一事和邢唐通过话:“怎么对于他有个私生女的传闻,你这么默不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肥不肥?不过,略有些伤感倒是真的,估计又要有人心疼赫饶了。
关于《求饶》清雨啰嗦两句:萧熠与以往的男主不同,他是个有经历的人,他最初爱上的人,很可惜,不是赫饶。而他爱上赫饶,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甜蜜肯定会有的,而且为了弥补赫饶八年多的等待还会是一份独享的专宠,但是,大家不要着急,他们情感的发展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不会一蹴而就。
今天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为了明天有充沛的精力,今天要休息好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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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光绝情02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的,上学的都各就各位了吧?相信今天《求饶》不会像前几天那样冷清了↖(^ω^)↗上章留言居然还是两位数,都没破百,真是致命打击啊,今天来了的姑娘都送朵大红花哟,安慰下你们家作者脆弱的小心灵↖(^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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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
尽管迟早要面对,但现下赫饶还不准备向她说明原委,只能为邢唐撇清关系:“他的为人,认识多年,你应该清楚,谣言止于智者。”
这份笃定反而让徐骄阳好奇:“就是因为他一直洁身自好,忽然间跳出个私生女的重磅炸弹,我才觉得接受不了。或者,他是为了向你表明清白,才对周末期刊下了重手?”
总之她是认定了杂志事件与自己有关。赫饶眸色微微一沉:“我从不过问他的事。”
会不会就因为这样,他才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是难为他竟连这样的伎俩都用上了。
徐骄阳正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电梯门“叮”地一声响了,伴随渐近的脚步声,有对话声传来:
率先开腔的男声颇有微词:“已经通知冯晋骁了,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冯晋骁随即反问:“我来是接语珩,至于你,如果是中南航空的女飞喝醉了,是不是该由你负责?”
“女飞?”略一停顿后,第一个男声骂道:“程潇这个死女人!”
然后就是第三个声音,语带笑意地插话进来:“你把人家怎么了,我可是遇见好几次她和语珩来喝闷酒了。”
那熟悉的男声分明是——
心终究太小,容不下他爱过别人的事实。
可世界这么大,何必偏偏让他们一再相遇?
到底是身处他的地界,想在避开,不易。
赫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邢唐的话题就此打住。
徐骄阳看见了走出电梯的三位男士,左边是赫饶的师父冯晋骁她不陌生,右边骂“程潇死女人”的是中南航空总裁,萧语珩的继兄顾南亭,至于那走在中间的,自然是萧熠无疑。
冤家路窄。
洞悉徐骄阳的心思,赫饶按住她手:“别说话。”
差不多都迎面相遇了,难道还指望他看不见吗?对于她这种心存侥幸的心理,徐骄阳无法苟同,她双手抱胸,以迎战的姿态示人。
只是一个背影,萧熠已经认出了赫饶。他拾步而来,灯光勾勒,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稳步徐行的姿态散发了低调的清贵气质。
堪比皇室的优雅,是个女人,都会动心。
可惜,徐骄阳是个例外。
待萧熠走近,她上前一步,语有不善,“有何贵干,萧总?”
良好的修养让萧熠忽略了徐骄阳话语中蕴含的敌意,他言语客气:“好久不见徐主编。”视线掠过,落在赫饶纤细的后颈上:“怎么,喝酒了?”
他没有叫赫饶的名字,但在场的人无一不知道他在问谁。而他言语中的关切之意,让短短五个字的问句,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顾南亭朝冯晋骁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冯晋骁则是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云淡风轻地站着。
在徐骄阳再度开口前赫饶转过身来,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与萧熠迎面而立:“萧总。”既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无意寒暄的姿态,然后错开目光:“师父,顾总。”
冯晋骁点头。
因为萧熠,才对赫饶多了几分关注。顾南亭似笑非笑:“又见面了赫饶。”
就这样把自己晾在了一边。萧熠伸手搔了搔眉梢,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赫饶不想再多作停留,“里面还有朋友,我们先走一步。”
需要她如此客气的,唯有顾南亭。
他回身看了下钢琴酒吧的方向,“请便。”
徐骄阳瞥了萧熠一眼先走一步,赫饶紧随其后。在她从萧熠身旁经过时,一直没开口的冯晋骁低声提醒了句:“注意安全。”
赫饶理所当然理解为昨晚匕首事件的后遗症,点头应“是”。
萧熠眉峰一抑。
顾南亭始终注意他的表情,见状给冯晋骁递眼色,嘲笑萧熠的意思。
萧熠不理,他转身,看见通往钢琴酒吧的透明酒廊前,有位男士迎过来与赫饶说着什么,徐骄阳故意落后两步。待赫饶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萧熠偏头看冯晋骁:“注意什么?她在执行任务?”
凭萧熠对赫饶的了解,她不是会随意进出汉宫会所的人。
冯晋骁刚想说话,感觉到袖口被顾南亭扯了一下,他所答非问:“她酒量浅,沾了容易误事。”
仿佛慢镜头重放一样,萧熠眼前浮现三年前的一幕:A市他名下的天上人间酒吧里,那个他曾喜欢过的女孩子贺熹化名米佧,周旋在一个男人身边,执行任务——
那个时候,他还是卧底。
前一秒还温和内敛的男人,瞬间就恼了。
萧熠眯眼:“什么时候你们警队能换点新招?让一个女人冲锋陷阵,一群爷们也好意思?”
顾南亭识趣地退后一步,留冯晋骁独自应战。
冯晋骁目光警惕,“即便是在你的地方,萧熠,我也只能说,那是我们警队的人事安排。”
腕间的钻石袖扣在灯光掩映下反射出淡冷的光,萧熠语气犀利:“那就做得漂亮点。”言外之意别被外人知道。他说完转身就走,方向是钢琴酒吧。
去往反方向的VIP包房的路上,顾南亭杞人忧天:“他一经确认发现人家没在执行任务,回头找你算账怎么办?”
冯晋骁正在思考怎么收拾他家醉酒的女朋友,因为被打断思路略有不满:“我说什么了吗,是他理解有误吧?”
顾南亭好心情地笑:“没错,是他想多了。”
当赫饶在陈安的引领下被带到一群“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中间,萧熠疾步而来。
原本他可以先让属下查询钢琴酒吧今晚的客人是何许人,毕竟,身为汉宫会所的主人,这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惜,被误导的男人有些心急,尽管他深知赫饶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还是失了应有的冷静。
关心则乱?萧熠来不及思考。
徐骄阳的本意是给赫饶要一杯饮料或茶水,但她眼风扫到萧熠走近,就改了主意。
这时,陈安向下属们介绍赫饶:“这位是骄阳的好姐妹赫饶,大家别怠慢了。”他有心拉近和赫饶的距离,目的在于获取一些关于警队的资料进行独家报道。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记者上前敬酒,“又见面了赫饶姐,多谢你上次帮忙。”
徐骄阳适时把一杯红酒递给赫饶,“小陈,包被抢险些丢了采访录音的那个。”
虽身为警察,也不至于巧合到时常路遇抢劫,赫饶对此印象深刻:“不客气,举手之劳。”然后以手背挡了徐骄阳的酒杯一下:“我在待命,不能喝酒。”
行至近前的萧熠更确认她此时有任务在身。他以左手接过徐骄阳端着的酒杯,右手自然而然地揽上赫饶的腰:“这杯我代了。”
赫饶的警觉性是随时都有的,但她没想到萧熠会跟过来,还当众有此举动,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她险些下意识出手。
依她近身格斗的水平,被招呼一下的话,后果萧熠深有体会。所以,在搂住赫饶的瞬间,他偏头附在她耳畔极轻地说了句:“是我。”
他声音不高,连离赫饶最近的徐骄阳都没听见,可他俯身向赫饶的动作,以及刻意压低的声音,都像是所有权的宣告。
赫饶从耳朵到脸颊,瞬间红透,幸好有面具的遮挡,不至令她太过尴尬。
短暂的怔忡过后,赫饶一个轻巧的错身,挣开了萧熠的怀抱,以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萧熠肯定她不会在人前给自己难堪,假装没看见,趁侍者经过放下酒杯的机会,重新握住赫饶的手:“和朋友们打过招呼了吗?语珩在包房等着,我们过去吧。”
旁若无人的姿态惹恼了徐骄阳,她一把扯住赫饶的右手,语带敌意:“萧总这是干什么?赫饶作为我的姐妹和客人,怎么你说要走就给带走了?”她凑近了萧熠,一字一句:“你凭什么?”
萧熠和赫饶的关系,因为她的话令众人揣测不已。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唯有乐声继续。
不是赫饶所希望的,尤其众人探究的目光让她觉得不适。
“这是要砸萧总的场子助兴吗?”赫饶反握住徐骄阳的手,面上带笑:“语珩既然也在,我过去打个招呼,还回来。寿星准个假吧?”
徐骄阳当然明白赫饶不是偏袒萧熠,只是不愿她和萧熠发生冲突,可就这么让萧熠把人带走,她心有不甘:“请假就免了,我和你一起去啊,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语珩了,怎么说,她也该祝我生日快乐。”说完以挑衅的目光看向萧熠。
原来是她的生日party。萧熠为有所打扰感到抱歉,但是,把赫饶带离酒吧才是目的。他脸色缓和下来,语带诚恳:“抱歉,打扰了各位的兴致。”
像是担心他允诺什么似的,赫饶抢白:“作为party的女主角,骄阳,你留下来。”
徐骄阳加重了语气:“赫饶!”
明显阻止的意味。
赫饶完全能够想像走出钢琴酒吧,离开众人视线,依徐骄阳不容人的个性,必会和萧熠有一番唇枪舌战。而她出言,势必会泄露了自己那唯一一点心事。
一厢情愿已经够难堪了,赫饶没力气承受她的雪上加霜。
尽管那是徐骄阳对自己的维护。
她摘下面具递过去:“只是去和语珩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不用急眼吧。好了,就这样。”然后看向萧熠:“走吧。”
萧熠深深看了徐骄阳一眼,转身揽过赫饶肩膀,离开。
徐骄阳恨不得卸了那只搭在赫饶肩上的胳膊,沉入大海。
☆、可惜时光绝情03
经过透明酒廊,电梯前,赫饶倏地回身,一手精准地掐在萧熠脖颈上,一手按住他右手防止他反击,直接把人按在墙壁上,身手利落,力道适中。
萧熠不防她动作如此之快,眨眼之间背脊已经贴在了冰冷的理石壁上。
其实该恼的,但他却笑起来,线条柔和,眉目清明:“饶饶,你这是何意?”
亲昵的称呼,温和的语气,全然不介意自己正被武力所制服。如果有工作人员经过,他身为BOSS的颜面,尽损。
“萧总,这话该是我问你的。”赫饶姿势不变,唯有抵在他颈间的手,不自觉松了些力道:“作为朋友,你逾越了。”
萧熠把逾越理解为影响她执行任务,他收敛了外露太多的情绪:“我的动机很单纯,不希望你涉险。”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却不能说。
“我是警察,没有避险的权力。”赫饶的呼吸轻稳起伏:“而且,从报考警校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随时在任务中牺牲的准备。”
似乎是“牺牲”一词刺痛了萧熠的神经,他猛地以左手搂住赫饶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你是警察没错,而警察的职责也是维护社会治安秩序,预防、制止和侦查违法犯罪活动,但是,社会秩序的稳定不是让警察用生命作为交换。”
他们的鼻尖只隔着寸许的距离,再靠近一点就能触及她的唇,但他没有吻下来:“赫饶,你不觉得你所谓的心理准备太消极了吗?”他语气平和,气势却扑面而来。
赫饶感觉到抚在鼻端的他温热的呼吸,一阵心悸。
“即便不是为我,”在她未及反应前,萧熠展手把她搂住,交颈相拥:“赫饶,也要保护好自己。”
他,担心我?
赫饶的记忆瞬间回转,她记起从警第一年在任务中受伤,意识消失前有一双男人的手握住她的,一遍一遍说:“赫饶,不要吓我,醒过来。”
然后,七天七夜的昏迷过后,她醒过来。
那个男人湿了眼眶。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回应以爱情,还是做不到。
我相信此生所遇见的人,都是该出现,并非偶然。可惜时光绝情,当一切不能重新来过,我同样无法在相遇之初,对注定不会爱上的人,温柔以待。
然而,坚持初心,好难。
他的体温令人贪恋,可赫饶还是推开了,她退后一步,“萧总请自重,我不想被误会。”
怀里空落的感觉提醒萧熠面前的女人有多抗拒自己,他微微眯眼:“不想被谁误会?邢唐?”
商场上,邢家也是赫赫有名,萧熠知道邢唐不足为奇。况且,她读警校时,萧熠就见过邢唐不止一次。只是那时候的他,对她并不关注,近而忽略了邢唐这个人。
没什么不好。
赫饶潜意识里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但对此一问,她还是说:“没错,我不希望因为你,和邢唐有所误会。”
明知道她是故意,萧熠还是抑住不住生气了,“就这样被一篇报道坐实了你们的关系?赫饶,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不必急着否认,连姚南都能凭借一张侧脸照片看出来是赫警官,我得有多眼拙才认不出是你?”
回想报道中的字字珠玑和照片中的女孩儿,萧熠的脸色更难看了,“事关你,我不会妄加猜测,甚至那晚去给你送邀请函,我都只字未提。但我忍不住提醒你,别拿那位当挡箭牌,尤其牵扯到孩子,赫饶,我希望你慎重。”
自警校算起,赫饶与邢唐的相识至少九年。萧熠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只是朋友,今时今日,忽然就成为恋人了?
不可能。他笃定。
至于柴宇,萧熠不是自信自己,而是确信赫饶不会喜欢。所以,和赫饶之间,萧熠认为,只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
相比他的判断,赫饶有太多顾忌。尤其——
慎重什么?你是以为我要给邢唐的孩子当后妈?
徐骄阳则认为是邢唐刻意为之,目的在于试探我的心意。
这误会,赫饶觉得,很巧妙。
只是,对不住邢唐了。
既然如此,赫饶依然不解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然后:“萧熠,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