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回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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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回小时候-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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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几个一向心疼孩子的老人,还准备让大龙几个小的也顺便到省城玩玩。但几个小的在家里虽受宠。可却很懂事。知道这季节是家里正忙的时候,都压下了想出‘门’玩玩的心思,自愿留在了家里给大人们帮忙。

    之所以会有孔小‘玉’同行。照孔明英的说法,是余明月一个人去他们几个老不放心,但余明月知道,其实这是‘奶’‘奶’在心疼母亲,想让从没出过远‘门’的母亲借这次的机会到省城逛逛。

    毕竟在两年前孔兴明的商贸公司落户成都时,家里的几个老人和孩子,包括纳‘玉’芬都带着小儿子小志,借着那次机会到省城来逛了一圈,之后还是由余志清开车载着,一路游玩着回来。

    而孔小‘玉’却因家里几个孩子没放假要照管,没能一同前往。

    母‘女’两人这次往省城,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城西二环内,或是最偏不能超过还在修建中大概在2002年才通车的三环,与成都外国语学校之间‘交’通最便利的地方,选购一套合适的房子。

    依照家里商议的结论是,选这套房子既要照顾到几个小的,也要方便同在省城念大学的余明‘艳’和余明月姐妹周末时好回‘家’与姐弟相聚。

    毕竟有两个当姐姐的在周末照管三个小的,家里人也才能放心。而大人们除了各有生意要打理外,家里还有数百亩的果园,实在没多余的人力留在省城只为在周末时照管孩子。

    可堂姐妹两,余明月的学校在城区以东二坏外的东南面,余明‘艳’的学校却城区以西二环外的西一面,而三个小的开学念书那所外国语学校,是在城区郊外的一个县,远在还在修建中的三环之外,不过好在回城区的‘交’通很便利。

    所以最终,照余明月的意思,这房子还是选择在城西一头的二环内买,这样弟妹和堂姐周末回‘家’乘车方便不说,周边生活学习一类的设施更齐全。

    而她自己这种老油条,在成都虽还称不上什么旮旯角落的地方都找得到的地头蛇,可当年打零工也不是白打的,周末从学校转两趟车回‘家’时,没任何困难。

    第二天清晨天都没亮,赶到火车站接母‘女’两人的,就是如今已经把商贸公司开在了省城,拥有多家知名副食产品、日化用品省级代理权的孔兴明。

    孔兴明边接过余明月手上的一个旅行包,边看着神清气爽的孔小‘玉’笑道:“呵呵,大姐,我早跟你说坐这火车不晕车,这下你信了吧?”

    “哎呦,一上火车就有‘床’位可以躺着不说,还有空调呢,我还能晕什么车啊。”说到这,孔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当时公婆说不放心小月一人来省城,让她跟着来这一趟,她就知道那是公婆想让她闲几天玩一趟,但这阵家里太忙,她哪能丢老人在家忙活自己来玩呢,所以才用自己一向晕车的借口不愿意跟着来。

    没想,她一向晕车的事实,让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这个‘顾虑’,还都一个个给她讲了很多坐汽车与火车的不同。

    包括这个把公司开到了省城,当了公司老总的大弟在知道了她的‘顾虑’后,还特意给她打了电话,说了一堆汽车火车坐着如何不同的知识后,还在电话那边拍着‘胸’口保证说她坐火车肯定不会晕车,如果他所说不实,让她这大姐如何如何收拾他芸芸。

    想到几天前为她那‘顾虑’,一家人信以为真后劝说的一幕幕。孔小‘玉’不好意思之余,心里又是一暖。

    也就收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打量着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粉蓝‘色’丝质短袖t恤,下身一条白‘色’长‘裤’,脚上穿着同为白‘色’的休闲皮鞋,显得比半天前见到他时‘精’神,更像城里人,却也比记忆中的半年前更消瘦的大弟。

    随即,孔小‘玉’就想到大弟婚姻的坎坷,心又揪了起来。

    “兴明啊。你这怎么又瘦了。”孔小‘玉’说着。很是自然的伸手在孔兴明肩后捏了捏,感觉只揪到一层‘肉’皮,心疼的摇了摇头。

    “你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身体呢。公司里的事再忙。你也得顾着身子些,这钱哪有挣得完的呢。

    对了,来的时候妈妈还让我问你喔。这对像的事处得怎么样啰,要是今年你再”

    “哎呀我的大姐呢,我这体型只是不胖而已吧,咋说得我跟饿了饭的难民一样呢。”孔兴明哭笑不得的求饶,扫了一眼在旁憋笑的余明月后,有些躲闪的收回目光,边带头往停车处走,边赶紧转移话题。

    “大姐你和小月坐了十几小时的火车,肯定累坏了吧,先别说这个了,还是赶紧跟我回家休息几小时,等中午吃了饭,我再跟你们一起去看房子。

    要我说,这房子要买也不用为这个事情急着买,他们几个娃娃周末坐车回市区来跟我住,还不是一个样,我那个房子虽说是租来就我自己住,但也都是三室两厅一百多平呢。

    不过这几天我着紧打听了一阵,不光是二手房,连市区西面房子没卖完的楼盘都打听了两处,到时大姐你和小月看看,不合适再说。”

    对孔兴明来说,大姐刚才那30多年如一日的捏‘肉’关心方式让他心里温暖,可这被催婚,却是他这几年来最怕的,而且这还有侄‘女’在一边,更让他觉得尴尬和心虚。

    是的,孔兴明此时很心虚,所以一向话不算多的他,此时一转移话题,就啪啦啪啦说了一堆。

    因为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当年牛桂枝那婆娘跟人跑后,他颓废时,余明月在那医生办公室时说的那句话,再结合自己这些年一直未婚,但实则从不缺‘‘女’朋友’的作为,孔兴明就心虚得很。

    特别是孔小‘玉’又在此时当着余明月的面,言语间都是代表老母亲来催婚时,余明月那在孔兴明看来带着促狭的笑容,令孔兴明更心虚,也更尴尬。

    至今,孔兴明都清楚的记得,那时年仅六岁的侄‘女’,在那间被她客气的赶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一脸失望的看着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他:

    “大舅,牛桂枝这种‘女’人,对你真这么重要?值得你为她伤心、为她颓废、为她不惜从些之后一蹶不振以酒‘精’麻醉自己,抛开为人子、为人父的责任?”

    在他带着对那背叛了他的‘女’人的恨意沉默时,她又道:“我知道,你如今会说出的答案,肯定是不值得,因为不管你之前把那‘女’人看得比父母兄妹还重要,但你此时对她,只剩下了一种让你觉得很复杂的恨和愤怒。

    这种恨,这种愤怒,也许数十年后,在你每每想到她时,都无法在你心里头消除,对吧?”

    在他震惊于6岁的侄‘女’对他心情的理解时,她却更加失望的摇头笑了,那个笑,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冷时,那冰冷的笑容从她脸上消失,转为不屑一顾。

    “大舅,你真的让我很失望,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在我心目中,我的大舅也不应该为那种‘女’人,‘弄’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不会为了那种‘女’人,令年迈的老父母和亲人们担心失望,更不应该连年幼的儿子都不管不问。

    大舅,清醒一点,你是人子,还是长子,你的父母含幸茹苦才把你养大‘成’人,而他们,如今已经老了。

    你呢,尽到了为人子的责任和义务了吗?你没有,反而还让他们为你‘操’心担忧。

    你还是人父,小军从此没了母亲,他只有你这一个父亲,他才三岁。还需要你来把他抚养‘成’人,然后,才是他来对你尽为人子的责任和义务。”

    他愣愣的看着侄‘女’说到最后,已是一脸失望,但了是在那一刻,他从伤心、愤怒和恨意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这年仅六岁还是个孩子的侄‘女’,给他讲了这些为人一世最基本的道理,把他从‘混’沌中点醒过来。

    但越是清醒,他却越是震惊。

    他知道这个侄‘女’从小就与一般孩子不同。很早慧、很聪明、很懂得人情世故。但他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可最让他意外和震惊,直到如今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还在后边。

    侄‘女’说完后。没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往病房外走。只不过,在走到‘门’口时,她停住了。

    “没有能力的男人。在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许就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失去了这个‘女’人,就感觉好像天塌地陷。

    但有能力还有钱的男人,身边何止一个他们喜欢、或仅只是一时看上眼的‘女’人,因为他们,有那样的实力。

    这世上,也许根本就没得绝对的忠诚,不背叛,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而已。

    而实力,在不同的立场下,何尝不是一种提高忠诚度,和增加背叛率的筹码。

    大舅,机会明明一直都摆在你面前,可你怎以一直都看不到呢?”

    侄‘女’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因为她说完后,拉开了那间医生办公室紧闭的‘门’,就那么走了出去。

    那小小的身影子消失在‘门’外时,‘门’砰一声关上了。

    可他,已经呆在了办公室内那把给病人看诊的椅子上,因为他心里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震惊和羞愧。

    在那两种情绪下,他已经想不起去尴尬了。

    直到二弟兴江和医生先后推开‘门’走进来,二弟一脸关切又疑‘惑’的看向他时,他才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尴尬向他涌来。

    那医生满是疑‘惑’不解,还打着打量的目光,更让他从尴尬中回过了神,如跑一般冲出了那间办公室。

    从那天他振作起来,回到了百货店带着三岁的儿子守店后,不管是二弟还是小弟一次次问起,那天侄‘女’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才令他醒悟时,他都会尴尬得无地自容。

    而十多年来,他之所以从没对人说过那天的一切,因为尴尬,因为羞愧,也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侄‘女’的与众不同。

    他文化不高,而且还为了一个‘女’人愚蠢过,但那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突然明白,他这侄‘女’,根本不是用与众不同就能形容得完的,她的身上一定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只不过为了他这不争气到令亲人心寒的舅舅,她在那天,许是已经无暇顾忌到去隐藏身上的秘密,她的言行和那仿佛看尽了人情世故的神情,就那么显‘露’在了他的眼前。

    与至于才使得他在从震惊中清醒时,明显感觉到,在她那小小的身体里,好像装着一个属于经历过人情冷暖与太多沧桑后,已然沧老的灵魂。

    这种感觉很诡异,诡异到不是用他所知道的常识能够理解得了地,但他就是生出了这样的猜想。

    可也就是这种诡异地猜想,令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何他这侄‘女’从小就那么与众不同得如同一个见多识广的成年人。

    也就是在想到这些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们这一众与她相关的亲人,能走到当时那一步,把日子越过越好,这一切其实都是由这侄‘女’主导促成的。

    他有好奇心,但却更清楚,如果他那感觉真的是事实,那他这小侄‘女’一定不想有人发现这一秘密,所以,他选择放下心里的好奇,用不问、不说的方式,如同她守护他们这些亲人一样,保护她。

    因为,不管她有怎样的秘密,她,是他大姐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是他的亲人。

    孔兴明带着些尴尬,看向窃笑的余明月之时,他一直坚守的秘密,在这一瞬间回‘荡’在心里,令如今在商海‘摸’爬滚打的他,脸上依然升起一片薇薇红印。

    只不过,天还未亮。仅凭车站外显得有些昏黄的灯光,旁人看得不真切而已,只是看出了他那丝尴尬。

    孔小‘玉’不清楚孔明明所想,但当亲姐的哪看不出孔兴明这极力在转移的技俩,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问他处对像的事。

    边跟着往前走,边摇头笑道:“这软卧座位就是张‘床’,我和小月天一黑就躺在各自的‘床’位上睡了,哪还会累呢,等天一亮就去看房子吧。小月她爷爷‘奶’‘奶’他们几个老还等着听信呢。”

    “行。那就先回家里洗漱一下,天亮了出‘门’吃了早饭,就去看房子。”孔兴明边走边点头同意,暗道反正只要大姐别再提他处对像的事就行。

    “唉。说起这次坐这软卧。太‘浪’费了。这车票实在是比坐票贵太多了,不过就是十几小时,几百块就‘花’出去了。回去的时候,我们买个普通‘床’位就行了。”

    虽然家里经济条件早已天差地别,但孔小‘玉’和几个老人一样,也是节俭惯了的人,此时也没外人,闲话家常时,就这么心有余悸的感慨起来,最后买票这话还是侧头看着余明月叮嘱的。

    “妈妈,回去的时候我们走公路,你忘了我们这次来省城还要买个车蛮。

    嘿嘿,这个可是我爸特意‘交’待我的喔,钱都存我卡上了,说这是妈妈你和他结婚20年来,他第一次送你的礼物呢,你不要的话,我爸爸得多难过啊。

    到时我们自己慢慢开着车一路玩回去,你绝对不会晕车就是了。”母亲的‘性’格,余明月是知道的,一见孔小‘玉’听说买车又要反对,马上就把孔小‘玉’拒绝的理由封死。

    孔兴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忍着笑,也帮腔道:“哎呦大姐,该节约的时候节约,该‘花’的时候咱们也得享受撒,不然挣这么大钱来干啥子哟。

    而且大姐你这驾照也拿到大半年了,不买个车开开,把手放生了,你去学车的一两个月苦日子不是白熬。而且啊,你也清楚吧,这晕车的‘毛’病,只要是自己开车的时候,就全不见了。

    嘿嘿,这还只是‘交’要原因,关键是,这车是我姐夫对你的一片心意呢,咋能不收喃。”孔兴明说到这后边,还是没忍住打趣了一句。

    只不过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是,他对他大姐和姐夫这样的感情,心里那种求而不得的羡慕。

    总的来说,孔兴明真的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reads;。只不过,因为当年牛桂枝那件事,令他本能的不想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去认真,那些心甘情愿做他‘女’朋友的‘女’人,光在最近这几年里,就被他换了一批又一批,造成了目前这种在不少人印象中,他很‘花’心的感觉。

    三人说着话这阵,已经来到了孔兴明开来的小轿车前,看到孔兴明那辆宝马小轿车,余明月眼睛亮了一下。

    “咦,大舅,不错哟,三个舅舅里头,还是你最懂得享受生活哈。

    二舅就不说了,以前批蔬菜,如今又和我爸一起搞那货运公司,他天天开的除了大货就是小货。

    而我小舅呢,再过阵子就是名副其实的上市公司老总了,如今却还是跟个铁公‘鸡’一样,好不容易买个车,也买个马上就要落伍的桑塔拉。”

    余明月知道孔兴明最近换了车,可也不知道竟然换了这近百万的豪车,此时边说,边围着孔兴明这座驾打量了一圈,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嘘唏声,手也有些痒痒。

    毕竟活了两辈子,她到如今除了坐过两次汪洋那辆同是宝马却明显比眼前这辆更贵的豪车外,还没开个豪车呢。

    余明月这样子,看得孔兴明有些失笑,面对余明月时的尴尬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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