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帝与军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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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与军师皇后-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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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箫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不,王爷幸好不在,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糟,会连累王爷。”

李泌摇摇头,“我不在乎,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受苦。”

叶箫一时手无足措,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是李泌打破沉默。

“你是怎么逃脱的?那个下葬的你又是怎么回事?回纥可汗说他在长安捡到了你。”太多的疑问一直纠结着李泌,索性一股脑地提出来。

还没等叶箫回答,站在李泌身后的婆婆出声了:“丫头,我一直想问你,凭你的本事想出宫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和那些人周旋那么久,装疯卖傻,你还真有耐心。”

“他们想玩,我就将计就计陪他们玩个够,华妃会演戏我也会,看谁厉害,他们居然说我是武则天,还逼得郭伯伯交出兵权,不教训教训他们,我心里不爽。”

“那皇兄……”

叶箫脸一僵,“他曾经答应过我,只要不爱我就放我离开,谁知道他不仅软禁我,还霸道地想控制我,我可不想活在他的掌控下,也不想呆在皇宫,只能让他相信孩子没了,我也死了。”

“可是孩子还在。” 李泌想如果皇兄知道这个孩子还在,一定会把他带回皇宫,甚至连孩子的娘也一起带走。

“那又怎样,儿子是我用命换来的,他没资格拥有,我也不会让他们见面。”

“华妃去看过你之后你就疯了,你揭穿了她的阴谋?”

“她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故意刺激我,我才不会买她的账。”

“所以你故意疯掉,其实是留下线索,只有华妃去过冷宫后你才疯的,她的嫌疑最大。”

叶箫冷冷一笑,“本来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那天她说她也怀孕了,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华妃的丫鬟小蓝承认在你的汤里下了打胎药,可是……”

“我把它换了,御膳房的送来的饭菜我从来没动过。”

“那方太医……”

“方太医都知道,一直是他把脉,他瞒过了皇上,假死药也是他给我的,下葬的那个只是宫里病死的宫女。”

“方太医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太后,进冷宫之前我去找过太后,我亲口承认我是军师沈濂,并且怀着她李家的骨肉,我向太后保证只要她帮我,我会离开皇宫永远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难怪,那孩子……”

“我不会给他。”

叶箫留了华妃一命,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如果华妃产下龙子,她就不必担心孩子会被抢走,当初与太后的协议就可以作废。

华妃果然不托所望,两个月后,在冷宫产下一个男婴,精神错乱的华妃仿佛看到了希望,很快恢复正常,然而李豫并没有册封太子,华妃被囚禁到昭华宫,孩子由独孤镜抚养,华妃没有死心,她坚信只要有一口气在,等孩子长大成人,她就有翻身的机会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李适

李泌做了李适的爹,只是这个爹不能时常和他们住一起,这是叶箫的要求,她不想耽搁李泌,假如他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不能再做李适的父亲了,只有李泌心里明白那个姑娘不会出现了。    李泌还得回洛阳做他的卫王爷,尽管这样,小李适对这个父亲还是情有独钟,无论李泌离开多久,他都记得这个爹,日日盼望爹的归来。

李泌真的很疼爱他,孩子两三岁的时候,李泌经常给孩子许多稀奇古怪的礼物,喂孩子吃饭,哄孩子睡觉,甚至孩子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坐在床前照顾,稍大一点的时候,教孩子读书识字,骑马练剑,李适对爹爹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确实感受到了满满的父爱。

李适很聪明,更何况有那么多高人教他,为了让孩子融入人群,长见识,叶箫经常带孩子出去玩,有时候也会把孩子交给李泌。

叶箫不是一个传统的母亲,那些陈词滥调的老规矩只会约束人的发展,她从来不会阻止儿子什么事,她说有些事只有让孩子亲身经历才会刻骨铭心。

五岁的时候,叶箫就把李适送到私塾读书,婆婆见孩子进了私塾,终于放心去云游四海,李适喜欢问,有时私塾先生也被问得哑口无言,时常向叶箫抱怨,“你儿子可真不好教,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

回家的路上,叶箫牵着儿子的手,嗔怪道:“适儿,你又在刁难先生了。”

李适不服气地昂起头,“先生说,有疑问就可以问的?” 谁知道先生答不上来。

叶箫笑着摸摸儿子的头,“有些事情要私下问先生,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先生肯定很尴尬了,那其他小朋友一定会嘲笑先生。”

李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难怪每回先生总是瞪着眼睛红着脸。”

“你可以问娘啊!”

“我想问爹,爹一定知道,可是爹不在。”李适遗憾地低着头。

叶箫知道儿子很崇拜李泌,“那就等爹回来问爹。”

孩子耷拉着小脑袋好像有什么心事。

“儿子怎么了?”

孩子一脸的严肃,郑重地问道:“娘,爹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叶箫愣了一下,没想到孩子会问这个问题,“呃,因为爹很忙啊!”

“娘可以去找爹,我们就可以和爹在一起。”

“可是……娘喜欢这里啊!”

“那就让爹来琼花林啊。”孩子天真眨着眼睛。

叶箫意识到孩子开始懂事了,她必须和李泌商量一下。

“好了,我们回家了,今天晚上适儿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我想吃娘做的葱香笋丝。”

“好”

“还有红烧鸡翅”

“好”

…………

三月初一,李适一早就拿着小弹弓在琼花林外面等爹爹。

“适儿”

“爹”李适收起弹弓向李泌奔去。

李适两手抱着李泌的脖子,“娘在等我们,我等了半个时辰了。”

“对不起,爹有事所以迟到了。”李泌抱歉地笑笑。

“不迟,娘准备好多爹爱吃的菜。”

听说叶箫准备了他爱吃的菜,李泌感到一丝的甜蜜,只是五年了,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今日的亲琼花林和往日不太一样了,除了花草树木,叶箫又开垦了一大块地方种上瓜果蔬菜,韭菜、白菜、蒜葱,有的才刚冒乳芽,有的还是光秃秃一片,另一边是一块不大的油菜田,刚刚吐出新叶,桃树梨树也只是崭露淡绿的小角。    “娘,娘,爹回来了。”

叶箫转过身,拿着手帕给儿子擦擦脸,“瞧你满头大汗。”

“箫箫”

“你回来了,适儿很想你。”

“我知道”李泌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剑,“适儿习武了,这是爹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李适接过剑仔细端详,剑鞘上雕刻着五爪飞龙,箭的把柄末端挂着一块玉佩,“好漂亮的剑,真的是送给我的?”

“当然,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爹”李适抽出短剑,剑柄上海刻着“适”字,孩子小脸兴奋地通红。

“适儿要好好练武保护娘。”

李泌乐了,“爹会保护你们。”

孩子一本正经地说:“可是爹不在我们身边,太婆婆说娘为了适儿吃了很多苦,适儿是男子汉要孝顺娘保护娘。”

“适儿真懂事!”李泌怜爱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

叶箫的心蓦地颤了一下,她的适儿真的长大了!

“娘的礼物呢?”小家活挪到娘的面前。

“适儿想要什么,娘就给你什么?”

“娘会答应我吗?”孩子忽闪着黑亮的眼睛。

“当然”

“适儿要和爹娘住一起,可以吗?”适儿的小脑袋在李泌和叶箫之间来回转动,眼里满满的渴望。

“好”

李泌诧异地看着叶箫,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叶箫转过身去了厨房。

饭后,李泌把李适哄睡着后来找叶箫。

“你真的让我和你们住一起?”

“适儿他……”

“我只想听你的意思。”

“对不起,我知道……我有点过分,我……我太自私了,可是适儿他……很需要你。”第一次,叶箫对着李泌语无伦次。

李泌摇摇头,“你没有过分,过分的是我,我一直……”

“王爷也该找个合适的姑娘,你该有自己的家了,等适儿稍大一点我会跟他说,只是现在……”

“没有,你心里比我清楚。”李泌有点失望,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王爷……”

“我会留下来。”李泌不悦地转身就走。

叶箫第一次发现王爷生气了,一向好脾气的李泌今天发火了,她也不想啊!他是王爷,他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或郡主,叶箫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还是他哥哥的女人,伦理道德她不在乎,但是对象是王爷,总有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即使他和李豫不一样,她也不能害了他,她只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抚养适儿。

第二天清晨,小李适早早地起床了,爹爹早就起床练剑了,这不是做梦,爹爹没走,他要和我们住一起了。

“适儿”李泌收起剑,走到适儿面前,“这么早,是爹吵醒你了?”

“爹真的要和我们住一起?”适儿还不确信。

“适儿开心吗?”

“当然,我再去问问娘。”小家伙转身跑去找娘。

“娘,爹说和我们住一起真的吗?”

“适儿不喜欢吗?”

“喜欢,那娘就可以给适儿生个弟弟或妹妹了。”

叶箫窘得不知怎么回答。

“娘不愿意生弟弟妹妹吗?可是毛毛有哥哥还有妹妹,心心也有个哥哥,适儿就一个人。”

李泌拉过李适,“适儿,太婆婆不是告诉你娘为了生你吃了很多苦,娘照顾你很辛苦,再生小弟弟妹妹,娘会很累。”他也不赞成,女人生孩子太痛苦了。

小手摸摸脑袋,思考一下,“那适儿就不要弟弟妹妹了,适儿只要爹和娘。”

“好了适儿快去吃早饭,待会儿爹送你去学堂。”

“太好了,大冲这下不敢嘲笑我没爹了。”

“适儿一直都有爹,谁敢嘲笑你。”

“我也这么说,可是他们没见过,都不相信我。”

叶箫有点心痛,每次都是她送孩子去学堂的,李泌很少在这里,即使来了,也没让他露面,叶箫想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李泌把孩子送到学堂,跟私塾先生说了几句,风度翩翩的卫王爷,谈笑自如,底下的小孩们都看呆了。

“李适,他真是你爹?”大冲目瞪口呆地瞪着李泌。

“他是我爹就好了。”毛毛羡慕得不得了。

“适哥哥的爹真好看,我长大了要嫁给他。”心心天真地说道。

李适白了他们一眼,“白痴!”

不过,以后大家读不再嘲笑小李适了。

李泌待在林子里的时间很多,教李适射箭、轻功、棋艺等等,一家人经常出去游玩,但是叶箫还是尽力抵制着李泌的柔情,天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因为李泌从不放弃。

叶箫以为这样李泌就会知难而退,不过还没等李泌退,她自己就先露馅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受伤

深秋时节,李泌有送给适儿一匹小白马,孩子兴奋地不得了,李泌带着李适出去骑马,结果误入纵林,被一只正在觅食的豹子撞见了,豹子把目标放在了小小的李适身上,李泌来不及阻止,只好用身体去挡,情急之下,李适拔剑刺中了花豹的肚子,花豹狂吼一声跑了,李适费力地把爹带回琼花林,父子两个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叶箫面前,叶箫捂着嘴差点晕过去,李泌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白色的儒衫被撕咬地不成样,裸露的右臂血肉模糊,甚至看到了骨头。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叶箫慌张地上前扶着李泌。

“娘,爹为了救我被豹子袭击了。”李适伸手回去满脸猩红的汗水。

“什么?豹子?”叶箫的心硬是被扯了一下,“适儿,把你爹扶进去,快去烧水。”

母子两个把李泌搬到床上,叶箫拿出手帕给李泌擦汗,把一颗药丸放进李泌的嘴里,“咽下去,这是你的菊花丸,我又加了芦荟、苦参、蜂胶重新制的,绝对管用。”

“我没事”李泌缓缓地伸出左手,发现满手是血,安慰叶箫的念头才打消。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箫伸手扯下李泌的衣服,除了右臂,李泌的前胸被豹子抓了好几道抓痕,抓痕很深,像刀划开的一样,狰狞恐怖,那一定是一只凶猛饥饿的花豹,那些伤痕有毒。

“娘,热水来了!”李适端着木盆跑进来。

叶箫用毛巾粘着热水,“李泌,你忍耐一下,我要帮你把血迹清掉,然后消毒上药。”叶箫突然很庆幸跟着婆婆学了点医道。

“啊”毛巾一沾上李泌的胸口,李泌痛得眉宇拧结,呼吸粗重起来,两手紧紧地揪住床单。

叶箫也是满头大汗,动作越来越轻柔,那些伤口让她看了难受。

木盆里的水,端进来是干净的,端出去的全是浑浊的红。

叶箫拿出药粉轻轻地倒在胸口上,“刚开始有点痛,一会儿就没事了。”

慢慢地把药粉匀开,仔细地不漏过一点伤痕。

叶箫为李泌擦好药用绷带一圈一圈裹好,然后盯着右臂直皱眉,胸口上的伤口不深,过一阵子就会痊愈,但是手臂上的伤口太深,像张开的大嘴,那块肉差点成了花豹的盘中餐。

“右臂的伤口很深,差点伤到骨头,肌肉严重损伤,筋脉也断了,我必须给你缝起来,才能慢慢愈合,缝针很痛,所以……” 叶箫快速点了李泌的穴位,“你不能动。”

为了减少李泌的痛苦,叶箫找个一根最细的针,穿好线正要下手,看见儿子站在一边,“适儿怕吗?”

“爹会很痛。”小家伙苦着脸,忐忑不安地盯着那根针。

“爹会没事的,适儿出去好吗?”李泌不想让孩子自责。

“开始了,痛就叫出来。”叶箫深吸了口气,拿着针颤抖地对着李泌的右臂。

“就当在缝衣服。”李泌见叶箫犹豫不决,拿着针的手发抖。

缝衣服?这可是皮肉,怎么能当衣服呢!叶箫咬着牙穿过李泌的皮肉,每扎一针都能感到锥心的痛,不敢看李泌,她知道他很痛,一鼓作气一针一针缝到底。

叶箫打了个结,再看李泌,早就昏睡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李泌开始发高烧,时冷时热,胡言乱语。

“适儿……适儿快让开……”

“箫箫……箫箫……”

“我和适儿都在这里。”叶箫抓着李泌乱挥手,李泌这才安静下来。

叶箫用冷毛巾敷在李泌的额头上,一条一条地换,母子两个守在床边到天亮。

清晨的时候,李泌醒了,动了一下,觉得全身酸痛,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了,抬头看去,见叶箫和适儿并排趴在床边,叶箫还抱着他的手,李泌心里一怔,她为自己守了一夜!伸出左臂拿起一件长衫准备给叶箫母子盖上,不料叶箫确醒了,揉揉眼睛,“你醒了”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可以乱动,伤口会崩裂,躺下!”叶箫气坏败急地按住李泌,强行让他躺下。    李泌无奈地看着叶箫,“你昨晚一直陪着我?”

“你发烧了,温度高得吓死人!”

李泌摸摸头,嘴角咧开一个苍白的笑,“对不起,我都忘了。”

“你昨晚没吃,现在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吧!你做的我都喜欢。”

“好”

半响的功夫,叶箫端着一碗小米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

“你是病人,只能吃这些。”叶箫用抱歉地说道。

“很香”

叶箫把李泌扶起来,“你不能动,右臂也不能使劲,我来喂你。”

叶箫夹了些菜放在碗里,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李泌的嘴里,李泌有点痴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突然觉得受伤很幸福。

“还吃得习惯吗?”

“好吃”菜虽清淡,却很鲜嫩,况且这是叶箫亲自做的,山珍海味也没得比。

“我知道难吃,只要伤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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