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半生不熟的小丫头,爷没有什么兴趣。这王琴艺虽说过得去,但比起陈兄的可差远了,子墨你真应该提高一下你的品味了。”
这容貌嘛!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与爷相比吗?看她还不如瞧我自个儿呢!你不用在这儿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关。爷走过的路比你过过的桥还多。爷今儿个若是还找不到人,仔细你的皮。”元正琪可不会这点儿小酒所收买,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程子墨的幻想。其实若是他想找人,用自己的情报网还快些,不过,反正也不算急,又有现成跑腿的,不用白不用。
“对了,陈兄,你们府上这杏花春雨酒酿得还真不错啊,什么时候给爷送上个十来罐子,爷自有用处。”
陈梦本来在旁边眯着眼睛养神,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一口酒就这么呛在喉间,上不上,下不下的,本来是美酒佳酿,差点成了索命毒药,他简直是哭笑不得,十来罐子,这位爷的口气还真是轻松啊。
“元二公子,你当这酒是菜市场的萝卜,一口气买上好几麻袋也不成问题啊。这五十年的杏花春雨酒所有和的杏花只能采集每年二月时第一次开花的杏花花瓣,配合谷雨时节的雨水酿制而成,再在七月初七那一日埋于葡萄架下,经过五十年才能开封而成。就是我们这祖祖辈辈积累,每年也不过十来罐,现有库存也不过百来罐而已,光自家人喝都不够了,只有最好的亲朋好友才舍得拿来待一下客。你这一要就是十来罐,也不嫌心太黑了一些吗?如若不是你们几个来,我还舍不得把这酒拿出来呢。这别的包厢,也不过是些寻常的好酒罢了。哪有这个口福。”
元正琪倒没有想到这酒竟是这么麻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爷哪晓得这个酒这么麻烦?”
“得了,你元二公子既然开了口,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这十来罐是不可能的,两三罐子还是行的。过几天,我叫人给你送过去得了。”陈梦豪爽地说道。不过,一说完这话,突然看到旁边的苏慕白、黄倾月和程子墨几个两眼发光地看着他,显然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不过不好意思开口,这回一见有人打头,就打算顺着棍子上了。
陈梦当下暗悔不已,早知这话就不说这么快了,怎么把这几个讨债鬼忘了。得,当他前辈子欠了他们几个好了。
“行,我晓得了,别这么看着我。你们几个一人一罐子,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苏慕白、黄倾月、程子墨三人闻言欣喜不已,本来还以为有*罐子就已经不错了,没有想到还有多余的,当下齐声道谢不已。
程子墨更是一口一个“好大哥”的。陈梦苦笑不已,若是你们能离我远一点,就是说我是坏大哥也成。但经过这些时日,他也认命,这几个小鬼头还就跟定他了。可怜他的逍遥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我们倒是很奇怪,这些初赛、复赛不是又请了几个人当评判,又不需要你们几个上场,你们几个全窝在这儿做什么?可别说是为了给爷找人,爷才不信你们几个有这么老实。”说到这个元正琪就有些奇怪了,他还只是三不五时地被拉来一下,听说这四个人最近天天都泡在这儿,不过一些黄毛丫头片子而已,就算有几个出色的,到时到决赛时再看也不迟,这一天到晚泡在这里干什么?看到现在,也只有刚才那一队叫什么凤栖梧的过得去,其它的就乏善可陈了,真不晓得这些人在想些什么,瞧那厅里的,好歹都是些见过世面的,至于一个个那么丢脸吗?台上的小姑娘不过那么娇滴滴地报了个名字而已,这巴掌就都快拍烂了,若是朝他们笑上一笑,还不都把魂儿丢了不可?依他看,这些小姑娘虽说都称得上相貌过人,可离这倾城绝色也有一段距离啊,至于吗?
呵呵呵,说到这里,程子墨就是一阵奸笑:“咱们这群芳会的魅力你元老兄虽然不放在眼里,可这整个扬州城都疯了。你知道这里面随便一幅姑娘的画像现在卖到多少银子吗?二十两。更不用说那些才色过人小有名声的,这价钱更是节节高升啊。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走运的,能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欣赏,大部分的人********。咱们扬州十有多少书院,那书院里多少个年青士卒,***这些姑娘是朝思暮想啊,还有一些世家公子,更是趋之若狂。偏偏这群芳贴基本上都发给的是一些成功人士,当家老爷,哪有这么年青学子的事。这一般的青楼戏子,这些纯情的学子还看不上了,只有这些正当妙龄的清白女子才是他们梦中的佳人啊。这些天早就有人找到咱们头上了,当然,凭咱们的画技,这区区二十两是看不上眼的,都说好了,普通的姑娘一张一百两银子,这色艺出众的起码要五百两银子,若是进到决赛的,起码一千万两银子。别说这冤大头还真不少。光这一笔,恐怕咱们最近就捞了上万两银子了。”说到这里,程子墨就笑眯了眼,平常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偶尔不够花了还得找娘和奶奶讨,现在这万两银子就是三个人平分也有三千多两啊。他从来没有想到,这钱来得竟会这么容易。若是平日他们拿画去卖,也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的事罢了。
元正琪听了此话还真吃了一惊,这群芳会的火爆他听了手下的报告的确是知道的,可竟然火爆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回去跟哥哥说一下,让他好好研究研究这事儿为什么会火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几个小姑娘弹弹琴,吟吟诗,唱唱歌,跳跳舞罢了,要说往年的花魅赛也不知办过多少届了,也不见火成这样的。这群芳会也不是旧瓶装新酒罢了,如何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效应,还真值得研究研究,虽然对赚这方面的钱没多大兴趣,但*********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不过,那个丫头怎么还不出现啊。叫他等了这么久,这笔帐他会慢慢儿跟她算的。却没有想想,又有哪个叫他等了,分明是他自个儿自找的嘛。不过,这种事儿向来是不在元正琪的思考范围中的,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大爷说得就是道理。
“好,真是好画。”
“这牡丹真是被画绝了,栩栩如生。”
“雍容华贵,果然是牡丹啊。”
……
那被高高地挂起来的两幅责任,高下立判,凤栖梧的雨桐的嘴角微弯了一下,果然赢了,又是四连胜,再有三次便能进决赛了。
而她的对手的脸上却是一场煞白,不用等评判了,只用看下面来的客人的反应她便知道自个儿输了。
其实她画的花鸟图原本也是不错的,但与对手那一工笔牡丹一对比便高下立判。
“寿儿姐姐,依你看这画与你画的相比,你有几分把握啊?”
第一百章 宣言——最强
平康紧张地问道,双眼紧紧地盯着平寿,带着深切地期望。她刚才看了那凤栖梧里秋梧的书法,两人虽走得是不同的路子,秋梧似乎擅长的是行书,平康擅长的是草书,但不知是不是先声夺人还是心理作怪,平康自个儿总觉得还是比起别人来稍逊了一筹,这吟诗的本事就更是差得不只一点半点了,平康想,她这一项是没有指望了,因此对平寿的回答特别紧张,只希望平寿能给个肯定的回答,也好安一下她的心。
平寿又仔细看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她画得牡丹和我擅长的仕女是不一样的。光从笔法来说,我们两个应该是不分上下,可具体谁高谁低就要看到时候的发私家车以及评判们的眼光了。真的挺难说的。”
平康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了肩膀:“你也说挺难说的,安儿姐姐也说说不好,就没人能让我安心一点啊。反正我这一项你们就别指望了,若是与那秋梧对上了,绝对会输的,那秋梧跟我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若是只比书法,我还有点信心,这连写诗一起,我就没辙了,若是福儿姐姐上的话我看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依我看,那凤飞飞的琴艺虽说出色,但比福儿姐姐和那幽兰姑娘却是稍逊一筹的,我听着虽然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但却没有上次听福儿姐姐她们弹琴时的那种连心都随之颤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好听而已,所以依我看应该是稳胜的。”平锦倒是难得地没有打*********下。
平康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好转,她只想赢,好想回家了啊。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学学那吟诗的本领了,也不至于如今一点用场都派不上了。平康心里悔个半死,失策啊失策。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但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怎么,现在就泄气了?别忘了,还有姝姿园的幽兰她们呢!她们的实力说不定比这凤栖梧还要更强一些。难道我们就要这么放弃吗?说不定还有其它我们没有看过的队伍,也可以和她们媲美,难道我们还比都没有比过就先坠了自个儿的气势吗?兵书有云:狭路相逢勇者胜。真正能站在胜利宝座上的未必是最有实力的,但却是最有智慧,最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最有勇气的人,如果只因为碰上了一个强队就这么一撅不振的话,那不如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算了。如果不想回去,就给我拼命地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甚至超出自己平时的水平,这样即使输了,好歹我们也尽了全力,没有遗憾了。”平福双手握拳,神情十分坚定。这一次,是从小到在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娘的期许,而是自个儿如此强烈地想要达成的愿望,她发觉她是如此地想念。想念着那个从小到大没有怎么接触过的爹,总是看着她眼睛露出渴望的爹,只因她偶尔对他一笑就笑得像个傻瓜的爹,比想念娘还要想。爹,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看你。
平福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给自个儿打着气。
***被平福的话语说得全身一热,只觉得热血直往脑门处上涌,是啊,别人强了难道我们就要自动认输吗?即使只是为了回家看看,只是为了见一见爹娘,我们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就认输,他强由他强,但我们也不是弱者,即使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气,我们也将奋力一搏,不到最后关头,我们绝不轻言放弃。只有拼命地努力过了,才对得起自个儿,对得起姐妹,对得起那养育过自己的父母亲人。努力吧,白莲!为了最终的胜利之花。
平康更是双目通红,兴奋地握紧拳头:“哼,谁说要放弃了。承认她们厉害是一回事,不过,咱们也不是弱者,真把我平康逼急了使出绝招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哟,不知道谁刚才怕得直泄气说输定了,这一转眼就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大家快看,这天上还真有一头牛呢!平康这丫头的吹功还真是不同凡响啊。佩服佩服,实在是高啊。”平锦故作吃惊地指着屋顶,大伙儿一时不查还真给唬住了,齐齐往上瞧去,待意会了过来,看着平锦用双手学着那些文人样子连连抱拳不已,双止瞧着平康,故作钦佩的样子,不由齐声笑了起来。只气得平康在旁边跳脚不已。嘴里还辨白着。
“谁说了,我哪有说,平锦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死过来,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平康羞恼之下,一个劲儿地追着平锦要打她,平锦躲不过,只得又转身从阳台处往屋子里跑了。平康哪里肯就这样善罢干休,便又跟着追进了屋内。
平常等人便也随着她们进了屋内,平常微微打了个小哈欠,刚才还没睡好就被锦儿姐姐给叫了起来,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补一下呢?
“咚”“咚”“咚”,几声平缓而有节奏地敲门声响起,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时候会有谁来啊?
一个婆子连忙走出来开门,跟来人说了几句,便又关上了。
回身走到平常她们的面前几步远,双手下垂,恭谨地道:“姑娘们,来人说还有三队比完就要轮到姑娘们了,请姑娘们梳妆打扮好了之后就先到后台去等候。”
“知道了。”平福点了点头,那婆子便退了下去。
柳管事则走了过来,面带鼓励之色地笑着说:“来之前夫人说了,她相信诸位嬷嬷,相信姑娘们,所以除了决赛,别的比赛她是不会来参加的。她会等着在决赛的时候看众位姑娘们的精彩表演。我也和夫人一样相信姑娘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心吧!一定会有好消息的。”平福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刚才听到消息的略微紧张的情绪,自信地回答。
平常几个本来有些慌张地心也镇定下来了,福儿姐姐说了没问题,那她们便一定会赢。充满信心的众人一时气势如虹。
柳管事看着倒是一愣,原本以为这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的姑娘会紧张失措,她才代夫人鼓励一番,这也是夫人交代的,但如今看来,她们倒是已经有一位好的领头人,却是不需要她了。
平福,这一期的大姑娘,果真是不凡啊。只可惜这相貌略微逊色了一点,不然以这性子再配上皎儿小姐的相貌,恐怕这天下的男子若是得此佳人,都要折打好了。只是皎儿小姐那容貌倒是可惜了,那副性子,也未免太弱了些,要是寻常百姓家还好,偏进了王府深院,不知那王爷的宠爱又能护得了她几时啊。也难怪夫人自从她进了王府之后便担心不已。
“大家都补一下妆容吧!第一次亮相咱们就要一炮而红。今儿个的目标是四连胜。大家伙儿有没有问题?”平福难得说话说得这么霸气,不容人反驳,这时的平福自信地让人觉得身上好像有光似的耀眼夺目。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倒是把旁边的柳管事和几个婆子吓了一跳,这帮孩子,真是朝气蓬勃,叫人看着心里就舒服。不过,柳管事也放心了,这样的姑娘如果还进不了决赛,就是一万个人告诉她她也不信。她们畅春园的这一期姑娘真的是非常出色呢。连她这个管事的看着也有些骄傲了。
平常等人却早已经开始行动了,动作熟练地很,就连平常这个平时基本上不化妆的这动作也迅速得叫柳和管事和众婆子们看得咋舌不已。敷粉、描眉、上胭脂,唇脂,贴花钿,巧手翻飞之下,一个个妆面迅速地完成了,虽是同样的几个步骤,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平福的端庄秀美,平寿的娇层多姿,平安的风流袅娜,平锦的明媚娇艳,平康的天真娇憨,平常的玉雪甜美的特质均被凸显到了极致,平日里看着只是一些美貌的小女孩被这妆容硬是妆点出几分女人的风情来,又不脱少女的那股子清新,竟是异样的惹人眼,连柳管事和几个婆子也看花了眼。
柳管事在心里暗暗赞叹,这一期的姑娘端得是万里挑一啊。
除了皎儿姑娘,上一期的还真没有办法跟她们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连皎儿姑娘也不过是先天的容貌占了上风,光是从这妆面上就能看出她们的心思灵巧及对自个儿的清楚认识并能将优点发挥到极致。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吸引人啊。
平常满意地打量了众人一眼,这两年多的时间大家都没有白过啊。她略微提高了嗓音。
“我们走。”语音锉锵有力,带着一种决不回头的决然:“只许胜,不许败。我们白莲就是最强的。”
剩余众人迅速反应过来,按习惯列队跟上。
接下来就是她们的战场了。
白莲——必胜,我们——必胜。
每一个人的心中均升起了熊熊的战意。
我们是——最强的!
白莲是——最强的!
第一百第一章 白莲。登场
“下面出赛的队伍分别是花夫人、梅夫人的萧萧夜雨和金夫人的白莲,请大家鼓掌欢迎她们!”司仪首先说了一番例行公事的话语,随后却又换上了一副充满着感情的语气,他这么说道:“畅春园金夫人的名声诸位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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