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不记得我们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了。”
平琳没有想到平如竟然会来自己的屋子。
她防备地看着平如,平如这丫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她可不会相信这个丫头是存了什么好心的。
看平琳紧张的样子,平如却又笑了笑,随后掉转头,反而仔细地打量起了放在手里的花瓶。
“这样的次等货,就是咱们在园子里时,屋子里也不会摆的。没想到你到了堂堂的尚书府,倒用起这些东西来了。连我都看着可怜啊。”
说话间,平如的手一松,花瓶“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许多片。
“呀!手滑了。”平如随口解释道,不过,她的神情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歉意。
“你……”
平琳站了起来,她看向平如,眼里满是怒气。就算她现在落魄了,也轮不到她平如欺到头上。
“我,我怎么了?哦,”平如看了看脚边的花瓶碎片:“不过是一两银子也不值的破烂花瓶,什么时候你竟然会为了这种东西生气了?大不小赔你就是了。喏。”平如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往地上一扔。
“给你的,多的,就不用找了。”
平琳的胸口一起一伏,急促地喘息着,她用手指向门口,狠狠地说道。
“你,给我滚。”
正在这里,依云闻声跑了进来,看见破碎的花瓶和对峙的两个人,一个子愣到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
“给我撵她走。”平琳对依云命令道。
依云依命上前,对着平如作了个手势。
“十二姑娘,请。”
平如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出去吧!我有正事要跟你们姑娘谈。”
依云闻言,只得又将请示的目光转向平琳。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平琳绝决的说道。
“难道,你不想从萧公子那里重新得到宠爱的方法,也没有兴趣吗?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
平如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就转过了身子,做势欲走。
她一点儿也不急,即使不是今天,总有一天,平琳会找她的。
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
一个从来都生活在别人目光中的人,一个自认为比别人都优秀的人,如何能忍受别人踩在她的头上呢?
尤其,那个人还是她的亲妹妹——平琅。
平如相信,没有一个人比她更了解平琳了,或许,连平琳自己也不知道。
背后没有传来声音,平如也不失望。
她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
闻言,平如转过头,笑看着平琳。
“依云,你出去,在外头守着,谁也不许靠近。”
平琳命令道。
“是,姑娘。”依云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平琅则自行走到了桌子边,拉了一个凳子坐下了,她可没有期望平琳来热情的招呼自己,她还是有这本自知之明的。
“你,有这么好心来帮我?”
平琳带着戒备地看着平如,恐怕平如最恨的就是自己了,为什么这一回会这么好心?她可不认为平如真是存了善意。
这个世间上,最不想自己过得好的人估计就是平如了。
“帮你?”平如闻言笑了:“你信吗?”
看平琳摇了摇头,平如又接着道:“这个世界上,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姐妹了。看着你们姐妹俩痛苦,我就开心。又怎么会帮你呢?”
“那你?”平琳疑惑地看着平如。
“我?只不过是最近日子无聊了一点,想欣赏一出姐妹自相残杀的好戏罢了。如果你们两个相差太多的话,我这看戏的人,不也怪没有意思了吗?”平如倒也毫不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自己对平琳平琅的恨意有多深,园子里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呢?隐瞒?不,犯不着。她现在要光明正大地来看自己的成果了。现在,不过刚刚开始而已。总有一天,她要看到她们姐妹两个痛苦得生不如死的样子,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心中的恨意才能消除吧。
“废话少说,有什么话就说吧。”平琳听到平如的话,反倒放下了戒心。既然如此,那平如想必确实有能帮自己夺得萧公子宠爱的方法了。既然如此,听听又何妨?
平如笑得饶有深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平如也不再吊平琳的胃口了。
“平琳,你知道吗?当今四殿下最为宠爱的田良人,最新出炉的武国公夫妇义女,就是我们曾经的同伴——平常。”
丢下了这么一个消息,平如也不理若有所思的平琳,就笑着走出了屋子。
看到了一脸戒备的依月、依云。
她甚至还好心情地朝她们笑了笑。
这一趟果然来对了,心情真是爽快啊。
平如笑得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
刚出院子,就看到一个男子正朝自己走来。
“公子,你怎么来啦?不是在跟萧公子谈事情吗?”
“已经谈完了,就过来接你回去。”
男子面目十分普通,身材却十匀称,笑得平实。
“怎么,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是,你在京城里一个熟人也没有。如果喜欢的话,就常过来串串门子吧。”
男子看着平如的眼中有些怜惜。
“真的可以吗?”
平如的眼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感动地看着那男子,水光盈盈。
“公子,你待我真好。”
“我不待你好谁待你好呢?走,回家吧。”
那男子说道,步子放得极慢,就是平如的脚步,慢慢地走着。
“不用跟萧公子再打个招呼吗?
“不了,我刚才跟表弟说好了,接了你就直接回去了。”
原来,这男子却是萧公子的表哥。只不知平如是如何跟他在一起的?
平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平如的离去却是丝毫未觉。
平如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自然是没有存了好意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对自己有用就是了。还省了自己调查的工夫。
上次在那个小客栈里时,平琳的心里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虽然平常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那身形,那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熟悉得紧。
平琳事后想了想,绝对是熟人,只是,却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刚随公子回了尚书府,许多事情都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萧公子的府里竟然有这许多通房丫头,还蓄养了不少歌姬。萧公子的母亲早逝,尚书大人只得他一个独子,因此,在府里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尚书虽有几房妾室,却均没有生养。只是,叫平琳没有想到的是。尚书大人发了话“未娶妻,不得纳妾”,因此,她和平琅在这府里却是没名没分的丫头,其他几个通房也并不把她们看在眼里。更为糟糕的是,平琳打听出,像她们这样被萧公子带回府里来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只是,她们到了最后,却都成了府里的歌姬舞姬。所谓歌姬舞姬,不过名字说得好听一些,据依云依月探回来的消息,这尚书大人有一个爱好,就是经常用府里的歌姬舞姬来招待客人,而且,为了保持新鲜感,每过几年,那些歌舞姬年龄大了,但重新换上一批。而原来的,则全部卖入青楼,换了银子。
平琳简直不寒而栗,她绝对不能成为那些女子中其中的一员。
不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牢牢地将萧公子给抓在手心里。
这些事情平琅想必还不知道吧!
不过,自己可不会主动告诉她。
平琳冷笑,就任她得意去吧!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得了多久?
不过,这些突然其来的消息一时让平琳心乱不已,再加上初来乍到,也不晓得应从何处下手去查。
但,现在好了,不用自己去查,消息就自动送上门了。
平如要看自己和平琅的消息,就让她看吧。
反正,不管她来不来,自己和平琅,总有一个要倒下。
而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平琳笑了。
笑得让进来打扫的依云也有些心寒,姑娘,越来越叫人害怕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邀 约
“表哥,我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去,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
元正琪对着坐在对面的允琏说道。
“嗯,一路顺风。”
允琏可一点儿不舍的表情也没有。
想到那一日这家伙看着暖儿的神情和暖儿看着这家伙的眼神,允琏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对于暖儿来说,这个小子是很特别的人。所以,滚得那是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最后。
元正琪有些夸张地捧住了自己的心脏。
“表哥,我可是你唯二的表弟,要走了,说不定几年也回不来了。你就这样的表示吗?”
“好走,不送。”允琏干脆得很,还故意看了看天色。
“对了,暖儿还在等我回去呢。可不能回去的太晚。”
说完,允琏站起了身。
这表哥,也实在太恶劣了些,专往别人的心口上戳,还当自己不晓得他那点小心眼吗?还不是看不得暖儿的心里有自己。
想到这里,元正琪就一阵得意。
虽然没能娶暖儿为妻子,可是,这一辈子,他还是她的哥哥,这份缘分,是割也割不断的。表哥,就等着郁闷一辈子吧。过几年,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看暖儿的。等自己的心痛减少一些,能够为了她幸福就能微笑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再回来看她的。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
还做不到。
每当看到她在表哥身边笑的时候,他的心就会一阵一阵地抽痛。
当她在认亲式上给自己行礼,叫自己“哥哥”的时候,自己却只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看着她走在嫂嫂的身后,他就为她委屈得快疯了。
他的臭丫头,是值得这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的。
他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的眼里,只为换取她一个笑容。
却不能不放手,任她走向艰难的道路。
只因为,他的愚蠢让他错过了时机。
而现在,他却再也给不了臭丫头幸福了。
能给臭丫头幸福的,只有表哥了。
只是,却是这一份不完整的幸福。
元正琪知道,他的臭丫头不会在意这些。从来,只要拥有一点点,她就可以快乐。她是这么地容易满足。
可是,元正琪却无法抑制住心里的不甘。
明明,她值得更好的。
这世界上的女子,像她这般的好的能有几个呢?那些出身高贵的女子,任性、自私、幼稚、恶毒的一大堆,而为什么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子,却不能像别人那般,堂堂正正地嫁一个好男子为妻呢?就算,那个人不是他也好。
她笑得满足,他却看着这样的笑容,心痛得似乎成了碎片了。
他不能再留在有她的地方了,他要走得越远越好。
直到,他能为了她的幸福而微笑的那一天。
眼看着允琏要逃跑了,元正琪赶紧拽住了他的衣角。
真是,炫耀个什么,怕不晓得他天天跟臭丫头一起吃饭啊。
“坐下,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出来喝酒了。走的时候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喝个够吧。表哥,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小心我去姑姑那里告状。来,先喝这一杯吧。”
元正琪倒了一杯酒,强迫地给允琏灌了下去。
今儿个不把他喝倒,别想回去。
“得,得,我自个儿来。”允琏赶紧抢过杯子,这被人灌酒的滋味可不好受。
夜渐渐深了,从小酒馆里走出两个喝得连路也走不太稳的男人。
“表哥,再见了。”
“再见。”
允琏拍了拍元正琪的肩膀,挥了挥手,转过了身。
小禄子赶紧前来扶着他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了鞭子,正欲出发。
元正琪却又冲了上来,窜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子,揪住了允琏的领,恶狠狠地说道。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要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允琏的眼睛。
允琏慎重地点了点头,待元正琪松开了自己的衣领,突然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将没有丝毫防备的元正琪狠狠地踢出了马车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元正琪惨叫不已。
“走。”
随着允琏的一声令下,马车以极快地速度驶离了犯罪现场。
只有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
“我最讨厌别人抓着我的衣领,你忘记了吗?”
“真狠。”元正琪喃喃道,只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就这么四肢大张,躺在了大街上。
侍书着急地过来拉他。
“爷,快起来。”
这样躺着,给人家发现了,国公府的面子都丢光了。
“别拉我,我好累,不想动了。”
元正琪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地倦意和伤痛。
侍书拉着元正琪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爷……”
元正琪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想再想了。
侍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借了一辆板车过来,随后,将元正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板车上。
“走,回府吧!”
侍书崇拜地看着侍剑,这个大个子,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光啦?
允琏回去,先在自己的院子洗过了,待一身酒味消散了,这才往暖儿的院子里去了。
悄悄地进了屋子,暖儿已经睡着了。
允琏爬上了床,将暖儿的身子转向了自己,就朝着她的嘴亲去。
暖儿被允琏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醒了。
却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都被褪光了。
而紧贴着自己的允琏的身子,却是火热得仿佛都要烧起来似的。
“爷。”
暖儿大吃一惊,她也不是小姑娘了,允琏这般举动她自然晓得所为何来了。
她赶紧去推允琏正在自己身上胡乱游移的双手。
“爷,别这样。小心孩子。”
允琏却将暖儿抱得更紧了。
“暖儿,好热,好难受。”
一边说,一边还在暖儿的身上一个劲儿地磨蹭。
暖儿闻到了允琏身上淡淡地酒味。
“爷,您喝酒呢?”
“不是爷,叫允琏。”
允琏一边说一边亲着暖儿的脖子,还不忘发表评论。
“暖儿,你好香。”
“爷。”暖儿哭笑不得地抗议道,爷喝了酒,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以前也不见他这样啊。今儿个受什么刺激了吗?
“允琏。”允琏不悦地说道,同时啃了啃暖儿的脖子。
“嗯,好,爷,不,允琏,别这样,会伤到孩子的。”暖儿简直是不能兼顾,允琏的嘴在自己的脖子上乱啃,手也到处乱跑。
“可是,我好难受,你看。”
暖儿的手被抓住,放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面,暖儿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也不知是被允琏抱的,还是怎么的。
“那,那要怎么办?”
暖儿呐呐地道,她现在有宝宝了,可不能乱来。
允琏附在暖儿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吹得暖儿的耳朵痒痒的。
“用手,好不好?”
用手?暖儿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我不会。”
“暖儿,我会教你的,用手好不好?好难受。”
允琏的声音带了些恳求,暖儿的心便软了。
什么时候有见过爷这个样子,不就是手吗?暖儿咬了咬牙,决定英勇就义了。
“好吧。”
随后,屋子里男子和女子的喘息声都急促了起来。
“对,就这样,再快一点,暖儿,再快一点,好不好?”
“不行,快不了。”
“行的,暖儿,你可以的。”
……
这一夜。屋子里春色无边。
第二日,允琏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而暖儿用早膳的时候,姿势却有些奇怪。
“姑娘,你的手怎么啦?”
无忧好奇地问道,姑娘怎么好像夹菜都很吃力的样子。
暖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没什么。对,是,是这样的,昨儿个夜里,那个睡觉的时候,姿势,姿势。”
说完,暖儿就丢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去王妃那里请安了。”
无忧疑惑地道:“什么姿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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