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皓泽虽然不懂大人之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拼图拼到一半听到麻麻的呼唤,立即忙不迭地迈着小短腿出来跑进房间里抱住庄浅浅的大腿:“妈妈我来了,怎么辣!”
庄浅浅勉力憋住笑,下巴朝床上已经裸着背的楚铭的方向抬了一抬:“你爸爸他后背痒,你拿着药膏帮他擦一擦吧。”
“哦。”听到妈妈叫自己,闹了半天居然是帮爸爸的后背擦药,小皓泽的热情被消灭,声音立即跟着降了半掉,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药膏。
听到儿子不情愿的声音,感受到被儿子区别对待了的楚铭顺势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事情的最后,以小皓泽在楚铭的背上乱涂了一通药膏作为结尾。
小皓泽趴在楚铭的背上,很满意地在楚铭的背后画了地图。
小皓泽完成好了妈妈交代的任务,把药膏递还给了庄浅浅,等庄浅浅给他擦完了手,便又跑回自己的房间,要把自己刚刚拼了一半的拼图拼完。
面前大床上,还躺在上面没有起身的楚铭背后被小皓泽涂了一个乱七八糟,庄浅浅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空荡荡的地方小皓泽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药膏,庄浅浅低低地呼出了一口气,上前去坐到床边上。
白色的药膏在指尖不断抹开、涂匀,庄浅浅垂眸看着楚铭的后背,一丝不苟地把膏药涂抹开直至吸收进了皮肤。
本来楚铭只是临时起意,一开始见庄浅浅叫了小皓泽来帮他擦药虽然心里不甘,也知道自己急不得,现在见庄浅浅居然真的亲自在帮自己擦药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去火的膏药带来清凉的感觉,楚铭感受到庄浅浅滑腻的手温柔地在自己的后背上抚着,感觉自己全身的热流都往了身体的某一处汇去,不由得呼吸有点急促。
禁欲了大半年的生活,现在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越发显得难耐起来。
还不待楚铭再说些什么,温软的感觉蓦地消失,楚铭回头,庄浅浅已经帮他把衣服掀了起来,收回了抹药膏的手,手里正在拧紧那管药膏。
“嗯……”楚铭连忙出声哼唧了一声,“后背好像还是有点痒……你是不是还有地方没擦到?”
“嗯?有吗?”庄浅浅不疑有他,再次掀开他的衣服探寻着,“哪里?”
感觉到庄浅浅的指尖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后背,有点心猿意马的楚铭一边感受着指尖的温度,嘴上一边随意地诹着:“左边,嗯……就是那里……对……再上面一点……嘶……”
听到楚铭不正常的抽气声,庄浅浅及时地停住了手:“弄疼你了?”
“咳,没……”楚铭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床单,哪里敢说自己其实是舒服到了,“你继续。”
楚铭不断地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里一会儿是那里,庄浅浅得过水痘,听说成人水痘发病起来更加厉害,知道身上痒的滋味很难受,于是不忍他难过,只能一直跟着他指示的方向帮他揉着药膏。
直帮楚铭擦得手酸,最后庄浅浅看到楚铭脸上的神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眯起眼享受的神情,怎么和之前他在床笫之上做那事儿的时候一模一样?
庄浅浅觉得自己是被调戏了,又羞又怒之下直接在楚铭光裸的背上拍了一下:“干嘛呢你?”
被庄浅浅发现了,楚铭倒是索性大方地坐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看庄浅浅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炙热:“你说呢?”
见楚铭满头大汗的样子,之前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庄浅浅哪有不懂的道理,本来只是微红的脸顿时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憋了半天,想了好久骂人的话,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你流氓!”
哼唧一声,楚铭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庄浅浅的怒骂:“都大半年没那什么了,对着你我什么时候要是不流氓了,你才应该哭。”
真没见过耍流氓还耍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庄浅浅面红耳赤地瞪楚铭一眼。
皮肤上痒,心里更痒,楚铭再被庄浅浅这么一瞪,觉得自己再坐得住就真的不是男人了,身体前倾双手箍住了庄浅浅,大力地覆上了自己的唇。
带着侵略性的吻,不似之前的浅尝辄止,楚铭双手捧住庄浅浅的头大力地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缠上她的柔软不断吮吸。
鼻腔里都是楚铭的味道,楚铭突如其来的吻让毫无防备的庄浅浅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双手因为抹了药膏还没来得及洗手,只能拿肘部抵在中间,徒然地对抗着楚铭。
楚铭似是没有察觉到庄浅浅的抵抗,箍住她的手越发用力,不放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舌头不断缠着她的,攫取她口腔里所有的液体和空气。
被动地被楚铭激烈缠绵地舌吻着,庄浅浅的脸本就羞红了,这么一来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害羞更加红了个彻底,米分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不知过了多久,庄浅浅觉得自己就快呼吸不过来了,楚铭终于放过了她,两个人同时大力地喘着气,一个是因为缺氧,一个则是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虽然松开了庄浅浅,楚铭的脸仍是和庄浅浅的近在咫尺,呼吸交缠越发显得暧昧起来,楚铭盯着庄浅浅被他啃得娇润的唇,大掌不断摩挲着庄浅浅光滑的脸,好半晌,终于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喃:“反正你都说我流氓了,我索性坐实了这个罪名。”
嘶哑的声音带了qing欲的味道,楚铭看着庄浅浅的目光也越发幽深起来。
瘫软成泥的庄浅浅招架不住楚铭刚刚那么强势的吻,此刻还在大力地呼吸着,只能用含了水光的眸子再瞪楚铭一眼。
刚刚瞪完,之后又是腰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庄浅浅就觉得自己耳朵上一凉。
楚铭舔了一下庄浅浅的耳垂,急速地喘着气:“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
楚铭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想把庄浅浅压在这床上不管不顾地啃一顿,只是想到庄浅浅还没能完全地解开心结,再加上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是那么合适,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后面的话楚铭没有说出口,只是庄浅浅孩子都有了,不是未禁人事的少女,在这个情境之下庄浅浅当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脸红已经不足以形容庄浅浅此刻的窘迫了,她只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你现在身上还出着水痘呢,怎么净想着这些事情?”
楚铭越发无赖起来,靠在庄浅浅身上,嘴里“老婆”“老婆”地叫着。
对着毫无顾忌地耍流氓的楚铭,庄浅浅又是气氛又是恼怒:“我可不是你老婆,别乱叫。”
楚铭接得很快:“你就是!”
这对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需再多的思索,庄浅浅就想到了之前楚铭醉酒的那个晚上,他在醉酒的状态下,嘴里也是“老婆”“老婆”地叫,而她在让他别乱说话乱叫老婆之后,楚铭就是这么快地接了一句“你就是”,并且为这事儿还跟她杠上了。
只不过她当时不想和醉酒的人计较,事后楚铭没表现出来,她也就没再提。
事到如今,敏锐如庄浅浅,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顾不得其他,眯起眼看着楚铭:“那天你喝醉的那个晚上……你是装醉?”
“什么装醉?”楚铭回避着庄浅浅的视线,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哪有喝醉过?”
楚铭都已经表现地这么心虚了,庄浅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脚步虽然不太稳,仍是努力稳住重心地站起了身,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楚铭:“你居然还骗我,居然还联合楚钰还有任健来骗我……你真是……”
第34章 归途归途()
这件事和刚刚的趁机占便宜不同,虽然一样是骗了庄浅浅,但这性质,罪恶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
楚铭见自己的小伎俩现在已经被庄浅浅识破了,反应就不像刚刚那么坦然了,坐直了看着庄浅浅,要解释的话在唇边盘旋了两圈,最后还是在庄浅浅的怒火中败下阵来。
想到自己那天凌晨的时候冒着寒冬出门,跑了大老远的地方,耗尽全身力气才把他搬回自己的公寓里,还为他忙前忙后地张罗,合着她做这些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着的,就这么冷眼看着她为他前后张罗。
庄浅浅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楚铭愚弄了一样:“你……太过分了你……”
楚铭拉下庄浅浅指着自己的手,强行把她搂紧怀里,把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脖颈旁嗅了嗅,闻到了独属于她的馨香之后才板着脸说:“要不是因为你都不理我,我至于扮醉骗你吗?”
被楚铭一说,庄浅浅想起之前自己对楚铭爱理不理的状态,也知道楚铭这是被逼急了。
想着想着,庄浅浅随即也反应过来,质问:“这还怪起我来了?”
“不怪你……”楚铭连忙讨饶,手看似不经意地箍住庄浅浅的腰,“都是我的错……”
想到之前楚铭木头一般的表现,装醉这样的事情庄浅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能做得出来:“你还学会了装醉骗我……”
见庄浅浅仍是怒不可遏的样子,楚铭不经思索,眨眨眼面无表情地就出卖了始作俑者:“是楚钰告诉我这个馊主意的。”
事实上,那天楚铭在成功骗到了庄浅浅之后的结果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在楚铭被庄浅浅气走之后,楚铭晚上回到了楚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楚钰好好地聊了次人生。
楚铭耍无赖似的,凑近了庄浅浅的耳畔:“是我太心急了,怕你跟别人跑了……老婆……别气了好不好?”
自打最近庄浅浅搬进了楚宅之后,楚铭耍无赖的频率越来越高,在他也得了水痘之后尤其,见识的次数多了,现在庄浅浅面对着一本正经地耍无赖的楚铭已经能免疫了。
“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老婆。”提到这个话题,庄浅浅不由得想起了刚刚楚铭挂了沈儒风的那个电话,恨得牙痒痒,“你再装傻一个试试?”
不小心又踩到了雷,只不过关于这个话题,多少次楚铭都不退步,没脸没皮地继续叫着:“老婆……”
虽然楚铭说话的时候和往常一样都是面部不带丝毫表情,但是这样软绵绵的情话庄浅浅之前结婚的三年里都没最近几天听得多。
面对着用生命在不要脸的楚铭,庄浅浅傻眼:“你之前不是这样无赖的。”
“你之前对我也没这么冷淡的。”楚铭搂紧了庄浅浅,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那你告诉我,我要是不无赖,还要怎么追回你……”
被楚铭堵得没办法回话,庄浅浅微微扁了嘴,不说话。
“楚钰跟我说,追你你的时候一定要死不要脸就对了。”楚铭看着庄浅浅软化下来的样子,“看样子他终于说对了一次。”
不管楚铭使出毕生绝学,说尽了好话,最后气不过的庄浅浅还是转身去陪小皓泽拼拼图,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忍受着病痛,涕泗横流。
见庄浅浅真的走了,楚铭眼里的轻松散去,转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成人水痘,出水痘的第二天是最难熬的时候,身上痒不说,头疼的现象还会越演越烈,让患者夜里都无法安睡。
之前连续几天的头疼,他夜里睡得都不是很好,白天虽然在庄浅浅面前不显示出异常,可是身体的疲倦和虚弱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生气楚铭欺骗了自己,和小皓泽躲在房间里玩了几个小时,晚上犹未消气的庄浅浅仍是在给小皓泽张罗晚饭的同时顺带着张罗了楚铭的。
楚铭自然是没什么胃口,对上王妈精心准备的晚饭也吃不了多少,见楚铭老是忍不住按太阳穴的动作,庄浅浅发现了不对,也顾不得还和楚铭生气的事情了:“头疼?”
庄浅浅之前有问过医生,自然知道得水痘的这几天楚铭的头会很疼,只不过她没想到会厉害到这个地步,折磨得楚铭连饭都不太吃得下去。
楚铭抬眼看她,看似轻松地戏谑地一笑:“老婆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事到如今楚铭还在各种不正经,庄浅浅瞪他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索性放下筷子,楚铭扣了扣眼前的碗,看着站在一旁的庄浅浅:“王妈做的晚饭虽然好吃,但是我现在还是想吃你煮的鸡蛋面多一点。”
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在得水痘期间,龙须鸡蛋面是对康复有益处的事物,庄浅浅说话的时候态度已经松动下来:“又是鸡蛋面,你就吃不腻?”
斜眼看了庄浅浅,楚铭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又不是天天能吃到,怎么会吃腻?”
庄浅浅噤了声,下楼去给楚铭煮面去了。
几点葱花,两个鸡蛋,等庄浅浅再把楚铭要的鸡蛋面端上来,楚铭很快吃了个精光。
等庄浅浅把碗筷送到厨房,回到楼上又帮着小皓泽洗漱完,陪着小皓泽睡觉之后想了又想,今天将会是楚铭头最痛,身上最痒的一个晚上,对他来说,确实是还有场硬仗要打,仍是不太放心,敲敲门去看楚铭的情况。
楚铭现在吃了一整碗面,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还眨了眨眼,精神看起来似乎是好了一点,但是难掩眼下的憔悴。
看着楚铭头痛得暗自咬牙的样子,庄浅浅斟酌了许久,终于上前去,主动按压着楚铭的脑袋,帮助他放松精神。
庄爸的脊椎一直不太好,平时和庄爸庄妈对养生就注重了一点,庄浅浅耳濡目染,这一套手法虽然不算专业,但是帮助放松肌肉,缓解精神却是确实有了不少的功用。
精神得到了舒缓,楚铭觉得整个人放松极了,先是闭目养神,最后终于不堪几天以来的疲劳,直接睡了过去。
庄浅浅顿住,略惊奇地凝视了楚铭几秒,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收回了手,顺势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撑住脸看着他。
那三年里,也是这张床,她无数次在夜里,在他睡着了之后偷偷看他。
现在,他仍是双眼紧闭,她仍是独自看着,两个人的处境却像是掉了一个个儿。
那时的她卑微地爱慕着楚铭,而楚铭一心在工作上,长久以来都无视了她。
而现在,抱紧她不放她离开,不让她和别的男人交流的,也是他。
清晨在前夫的床上醒来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庄浅浅在楚铭的大床上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坐着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而楚铭已经不见了人影。
庄浅浅坐起来,被子顺势从身上滑落,楚铭拎着小皓泽正好从门外进来,小皓泽正吊在楚铭的身上,脚在空中乱蹬着,笑嘻嘻地叫朝她叫:“妈妈早!”
被儿子发现了她睡在了楚铭的床上,庄浅浅刹那间羞红了脸,回避着小皓泽晶亮的眼神,转而一抬眼,看到楚铭似是一夜好眠,正精神奕奕地看她。
最痛苦的日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楚铭的水痘迅速地结痂、脱落,一直到一周之后完全康复,连一个痘印都没留下。
小皓泽的水痘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现在庄浅浅还住在楚宅里,每天赖在庄浅浅身边不想离开,去幼儿园上学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楚铭和小皓泽的水痘既然都已经痊愈,庄浅浅已经一连在楚家住了小二十天,觉得再不能拖下去了,打算在周末到来之前,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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