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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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碧落-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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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凌蔚在天日山养病之时,轩辕老人传授了赵飞等一套攻守兼顾的阵法。
  这套三才阵,当年曾由“天目神君”赠柳燕影属下柳湖三小,纵横江湖不知突破了多少高手的围攻。
  赵飞等功力虽不能与柳湖三小同日而语,但三才阵的威力已能够发挥无遗了。
  凌蔚离开天日山后,盘算日子离赴会之期尚有一段时间,当下一想:此去泰山生死存亡难卜,我何不去杭州看看芸儿。
  因此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西子湖畔,他希望再看一次伊人纯美的微笑,他愿意带着这份记忆走向死亡。
  当天黄昏,凌蔚等一行四人,在西风残照里,带着范芸母子的祝福,离开西子湖畔,动身赶向泰山南天门。
  四人施展陆地飞行放,一日数百里,不久已来到山东境内。
  四人因为离泰山已近,离中元节尚有两天,准时赴会巳无问题,乃放松脚步,慢慢地赶路。
  这晚四人因错过了宿头,觅了一座破庙,准备停下来略事休息。
  正当凌蔚等觅地坐定时,忽听:“呵呵呵……”
  由庙后传来一声惨叫。
  凌蔚面色一变,道:“好像是人受伤的声音,我们去看看再说。”
  四人当即分两路向庙后包抄过来。
  凌蔚来到庙后,立刻发现在离庙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凌苒上前一看,不禁面色大变,道:“怎么他会躺在这里?”
  原来地上躺的竟是银河双妖的病符神魏平。
  病符神魏平已被人将四肢剁去,只余奄奄一息在那儿抽动。
  凌蔚见状,本想点了魏平的死穴,让他早得解脱,但既之—想,暗道:“此人突然在此遭人残害,其中定有奥巧,我何不将他救醒问问明白。”
  当即骈指隔空向病符神魏平连点数下,只听一声长叹,病符神魏平已自悠悠的醒了过来。
  离中元节只有两天,月色极好,病符神魏平睁开眼睛,看清站立面前的人竟是凌蔚,不禁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凌厉眼神之中却无半点惧色。
  南蔚道:“魏朋友!不错,是我凌蔚,但咱们九宫岛的人从不乘入之危,而且只要你肯将实情相告,对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凌蔚定不能将他放过。”
  魏平叹口气道:“凌小侠伙肝义胆不念旧恶,使我魏平再世难忘,只是我此身已毁报仇无望,只求小侠赐我一个痛快,魏平感激不尽了。”
  说到这里突然破口骂道:“萧竞!纪翠!你们这对淫狠恶毒的狗男女,魏大爷生不能食尔等之肉,死亦当变厉鬼夺奸夫淫妇之魄。”
  凌蔚听魏平这么一骂,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问道:“阁下如此情境,莫非是受尊夫人与‘荷花浪子’之害么?”
  病符神魏平突然热泪夺眶而出,愤恨地道:“凌小侠,我魏平虽出身黑道,但生平从未做过伤天害礼之事,这次觊觎小侠的九龙旗,也是受了贱人纪翠的蛊惑,谁知这贱人杨花水性,竟与我的好友‘荷花浪子’萧竞勾搭成奸,乘我一时疏神将我害成如此地步。”
  凌蔚天性最喜打抱不平,一听魏平的话,不禁怒发冲冠,厉声问道:“这对狗男女现在何处?”
  魏平道:“小侠难道真要为魏平种人报仇吗?”
  凌蔚朗声笑道:“魏朋友,凌蔚生平做事只讲一个正义,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狗男女,无论他害的是谁,凌蔚都不会放过他。”
  魏平满面感激地道:“小侠盛意恕魏平四肢已废不能叩谢,那对狗男女是向泰山方向逃去。”
  凌蔚道:“彼等去了已有多少时间?”
  魏平道:“大约已两三个时辰。”
  凌蔚当即道:“好!我即刻动身去追那对狗男女,决不容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逃出手去的。”
  说罢,一挥手即欲与赵飞等动身追捕桃花女纪翠与“荷花浪子”萧竟这对奸夫淫妇。
  凌蔚刚要开步,忽听病符神魏平道:“小侠请暂留一步。”
  凌蔚回头问道:“魏朋友还有何见教?”
  病符神魏平满面衰怜痛苦之色,道:“魏平有一点不情之请,求小侠赐给我一个痛快,早得解脱。”
  凌蔚闻言,不由迟疑道:“这个……”
  因为他生平从未伤过没有抵抗的人。
  病符神魏平哀求着道:“小侠侠心义胆,总不忍心眼看着找魏平在此受活罪煎熬比死痛苦吧,而且小侠只需要—指,即可使我得到解脱,于道义人情上决无简咎之处,务请小侠慈悲为怀。”
  凌蔚经不住魏乎苦苦哀求,终于一咬牙道:“好吧!我就成全你。”
  说罢,骈指便向病符神魏平的胸前隔空一指,一股大力金刚指力顿时将病符神魏平的心脉震断。
  凌蔚等将病符神魏平草草掩埋已毕,立刻循那对外夫淫妇的足迹,向泰山方向迫丫过去。
  凌蔚等赶到天亮,竟未发现萧、纪二人的踪迹。
  小骆玉首先沉不住气道:“二哥!咱们恐怕追不上了吧!”
  凌蔚摇摇头道:“奸夫淫妇自以为做事慎密,决不会担心我等随后追赶,不致蓄意藏匿,但是以桃花女纪翠和‘荷花浪子’萧竞二人的功力也不至这么快就逃进山区,莫非另外又出了花头。”
  正谈话间——
  忽听赵飞喝声:“二哥快来看这是什么?”
  凌蔚抢步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块青石碑上,被人用“一指神功”的功夫,刻下了几个字。
  那青石碑上写着:
  “奸夫荡妇已入我手,南天门恭候侠驾共惩淫凶。”
  下款落一关字。
  凌蔚看罢对赵飞等道:“看来我等行动均在‘七绝魔君’的掌握之中,只是他并未暗中施害,看来关鹤汀倒真不愧是宇内双魔。”
  说罢,对赵飞等看了看,又道:“此去南天门是由我和‘七绝魔君’作决斗,你等决不可贸然出手。”
  赵飞道:“那是为什么?”
  凌蔚道:“真武玉龙剑是当今武林共认的第一珍宝,阿修罗教下岂肯轻易放手,定有不少的高手来泰山助阵。
  为兄的不是看轻二位贤弟和老黄,实在是万一为兄遭了不测,贤弟等凭一时血气之勇,至多也只是多饶上三条命与事丝毫无助,但若不出手,‘七绝魔君’定不会容阿修罗教向贤弟等出手。”
  赵飞吭声道:“二哥!你不是要叫我们作那贪生怕死之徒么?”
  凌蔚缓缓地道:“贤弟你们要了解我的心意,滇边大举在即,你们怎么可以为我做那无消的牺牲呢!”
  这一番话大义凛然,果然说得赵飞、骆玉、黄馥三人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是唯唯称是。
  凌蔚接着又道:“离南天门约会之期,整整还有一个对时,我们先找个地方恢复疲劳后再说。”
  随即觅了一清静的农家进下些饮食,并由凌蔚以本身真力为赵飞、骆玉、黄馥三人输通穴脉助长真力。
  事后凌蔚亦坐地行功,运集玄阳真力,准备应付那空前的一战。
  南天门是泰山最高的一个名胜,当中元节的一轮明月照亮了万涧千壑时,南天门的石坪上出出现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
  这些人刚一站定,忽听一声:“神君驾到。”
  只听一阵悦耳的管弦之声,接着四个十三四岁的童子分背琴棋书画,八个白衣少年吹弄笙箫管簧,拥着“七绝魔君”关鹤汀来到南天门。
  先来到的那批人,齐躬身施礼道:“弟子恭迎神君大驾。”
  关鹤汀微微一挥手道:“免了。”
  众人当即唯唯退向两旁。
  关鹤汀停了一会儿问道:“约会之时已到?九宫岛可曾来人?”
  其中一人应声道:“当差一刻.九宫岛来人尚未到此。”
  话未毕,只听远处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四条快如流星一般的身影直直向南天门疾奔而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俊美绝伦的白衣少年,带着一瘦两小三人,出现在“七绝魔君”关鹤汀的面前。
  “七绝魔君”关鹤汀含笑一拱手,道:“小友真信人也,风采不减乃师当年,关鹤汀衷心为老友庆幸。”
  凌蔚从“烛世神龙”韦天民那儿知道关鹤汀当年曾与自己师父是莫逆好友,后因自己父母才反脸成仇。
  当即忙施礼道:“多谢前辈过奖,凌蔚何德敢与师尊相提并论。”
  关鹤汀道:“不友不履过谦,关某生平绝不喜欢无谓的阿谀,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合力处置一件小事,作为此会的小点缀。”
  说毕,击掌三声,口中喝道:“将那对狗男女带上来!”
  当即有人应声:“遵命。”
  接着噗噗两声,两个人被摔在关鹤汀的座前。
  凌蔚定睛一看,果然是桃花女纪翠和“荷花浪子”萧竞。
  这一对狗男女早巳面无人色,只顾伏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犹如待宰的羔羊。
  关鹤汀回头笑问凌蔚道:“小友,你看这狗男女该如何处理?”
  凌蔚道:“当然请神君作主。”
  关鹤汀对萧竞道:“萧竞!你总算一度在我阿修罗教下做过弟子,大概知道我们门中对淫凶之徒的办法。”
  萧竞闻言,面色惨变道:“弟子罪该万死,还请掌门人额外开恩,赐以速死,免去神火焰熬之苦。”
  “七绝魔君”关鹤汀冷冷笑道:“萧竞!你夺人之妻,伤人之命时,大概不会怕我们门中的诫律吧。”
  说罢,面色一变,厉喝一声:“神火何在,将这对狗男女拖下去化了。”
  当即奔过两个大汉,一人提了一个萧竟和纪翠就走。
  “荷花浪子”萧竞一看“七绝魔君”关鹤汀毫不留情,反正自己罪是受定了,把心一横破口大骂。
  “七绝魔君”似乎完全充耳不闻,问头向凌蔚笑道:“这萧竟本是我门中逐出门墙的弟子,还希小友勿见笑本门约束弟子无方。”
  凌蔚连道:“哪里!哪里!”
  两眼却注意着阿修罗教下究竟把纪翠和萧竞如何处理。
  只见那两个汉子将一对狗男女带到两株小树旁,用绳子把二人捆在树亡,接着由身边取出一个黑色筒子,向二人一扬,立刻有两团绿火向二人身上落去。
  只听二人惨叫之声大作,使人心胆俱麻。
  那炼魂魔火是由纪翠和萧竞的脚下向上烧的,所以他们两个人所受的痛苦,简直不可以言语形容。
  凌蔚见奸夫淫妇已经死了,心里觉得对惨死的病符神魏平已经有了个交待,现在自己也该办点正事了。
  当即向“七绝魔君”关鹤汀朗声笑道:“凌蔚遵命来此,想神君对真武玉龙剑的事,定能给凌蔚一个明教。”
  “七绝魔君”爽然地笑道:“当日关某与小友约定时,早巳言明在今日决定真武玉龙剑的主人,但关某一时还未想出决定的办法,不知小友可愿教我?”
  凌蔚知道“七绝魔君”关鹤汀因为格与辈份,不便指明向凌蔚挑战,当坦然笑道:“凌蔚此来目的是代师门索回真武玉龙剑,同时也自不量力想讨教一点神君的绝世神学,何妨就在武功上一决谁为剑主如何?”
  “七绝魔君”深感凌蔚说话得当,笑道:“小友连除‘人寰恶煞’、‘吸血尸魔’,早巳名震内外,关鹤汀就以这支真武玉龙剑和小友相搏,若小友能胜得我关鹤汀半招,这真武玉龙剑定双手奉上。”
  凌蔚道:“好,一言为定。”
  一手做出贯日袭月神君钺,慢步走到场中。
  “七绝魔君”亦由从人手中,接过一支遍体银白的宝剑离座出场。
  二人对面而立,“七绝魔君”关鹤汀缓缓地道:“小友乃是我故人的弟子,关鹤汀托大礼应先让小友三招。”
  凌蔚当下也不再谦让,唱道:“神君恕凌蔚无礼了。”
  神君钺一招“青凤朝阳”,向“七绝魔君”关鹤汀胸前点来。
  “七绝魔君”果然不用剑招架,身形一晃竟将凌蔚一招轻轻卸脱。
  凌蔚一招落空心中一惊,因为当初斗“吸血尸魔”以及斗“人寰恶煞”时,他都未曾递过空招。
  当不敢大意,手中神君钺二次一挺,竟将九宫岛绝学“屠龙九式”施出,一招“金蛟闹海”点向“七绝魔君”的丹田穴。
  九宫岛主这“屠龙九式”是退居东海后,由一次连杀了四十九只鲛鱼的经验中所悟出来的。
  所以“七绝魔君”关鹤汀还不知道它的威力,仍想以“魔影七闪”的身法将凌蔚的神君钺卸脱。
  谁知“七绝魔君”关鹤汀的身形才定,那神君钺忽然变点为削,一道朱虹拦腰电掣般袭至。
  “七绝魔君”关鹤汀到底是个成名多年的老魔头,只见他长笑了一声,喝道:“好!好招!”
  人硬生生的拔起数丈,闪过凌蔚的一招“神龙摆尾”。
  接着人在空中又喝道:“小友小心,三招以过,关某要还击了。”
  真武玉龙剑一道银虹向凌蔚迎头罩下。
  凌蔚觉得那真武玉龙剑果然是神品,剑端所发的剑气五尺之外可以伤人,当即一挥神君钺一招“迎云捧日”和“七绝魔君”硬拼一招。
  当下只见火星飞溅,凌蔚被震得向后退出丈余。
  空中的“七绝魔君”关鹤汀,也飘飞了数丈始行落地。
  “七绝魔君”关鹤汀见凌蔚竟能硬接自己一招,当即暗暗思忖道:“这小贼若不除去,终是心腹大患。”
  随即长笑一声,将阿修罗天魔剑法全力施展出来。
  一片弥天剑气,将凌蔚紧紧裹定。
  凌蔚知道这是关系着自己生死存亡之战,当即将师门中最上乘的武功真如降魔式,全力施出。
  一片纯阳的无形罡气,将自己周身护定,处处以静制动,以守克攻,来应付“七绝魔君”的盖天剑势。
  二人这一场恶斗,只看得双方的从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阿修罗门下几个第二代的弟子,他们都认为这一场的比斗,实在是玉孩儿柳燕影在星宿海斗“灵魔上人”以来最猛烈的一次。
  凌蔚和“七绝魔君”关鹤汀对打了千余招之后,虽然未占得半丝的上风,但也未稍露败象。
  此时凌蔚脑中,突然现出轩辕老人的话:
  “多用你的智慧,一定可以夺回真武玉龙剑。”
  心里一动,手中神钺一缓,慢慢地向南天门的观日岩边退去。
  这时二人已斗了一整夜,东方已现出了一片朝霞。
  “七绝魔君”关鹤汀见凌蔚的钺势渐渐的缓了下来,只道是凌蔚的真力已亏,手中的剑势也就越发的猛烈。
  片刻之后——
  二人已斗到了观日岩边,凌蔚背对着万丈绝壑却不再退了。
  “七绝魔君”见状,正欲以一招“云拥五峰”用炼魂九阴气将凌蔚击下悬崖.忽由云中突然射出一道旭光,照得眼睛一花。
  就在微妙的一刹那,“七绝魔君”只觉得手中真武玉龙剑—紧,同时神君钺已点在自己的期门穴上。
  护身罡气已破,若不撤手丢剑,“七绝魔君”势必溅血当场。
  “七绝魔君”知道自己是栽了,但他岂肯就此甘心,只听他长笑一声,一面撤手丢剑向后飞退.一面却全力劈出炼魂九阴气。
  凌蔚利用旭日初升闪光耀眼的一刹那,以天锦纲缠住真武王龙剑,同时却刚神君钺点向“七绝魔君”,迫他撤手丢剑。
  凌蔚一击得手正自得意,却没料到“七绝魔君”炼魂九阴气的威力,当下只听一声长啸,凌蔚竟带着真武玉龙剑向万丈绝壑下摔去。
  黄馥、赵飞、骆玉等见状,心胆俱裂,齐声怒叱,摆动兵刃向“七绝魔君”关鹤汀扑去。
  ”七绝魔君”关鹤汀喝声:“慢动!”
  赵飞等果然被他这一喝,震住停步不前。
  “七绝魔君”转头看看阿修罗门下群雄,又看看观日岩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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