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桓鑫侍狻
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严冬,白袍老头是为了寻找严冬才到江城来的。那么严冬又是为了什么才来江城的呢?
天地阴阳五行令!
严冬一个一劫圣师,来到江城这等繁华之地,又恰好是在这个时机,肯定是为了令牌而来,就如同自己一般。这一瞬间,萧天行的思路豁然清晰了。寻找令牌乃是极为凶险之事,除开一些自不量力的人之外,那些之前得到令牌的人很可能也是如同自己做这般,是真的必须用令牌来换取一些东西的。一个令牌的价值并不大,越多才越有价值,才越容易达到目的。所以那些得到令牌的人听到了其他令牌现身的消息,肯定过来探查,就像自己和严冬一样。
想到这里,萧天行心中暗道:那么说,江城此行并不只是寻找姚建了,也可以试着注意看能否找到其他的令牌持有者。严冬已走,姚建似乎传闻中也往北逃了,那么只剩下另外两个了——廖伟,刑戮。
但是江城里的人那么多,自己又怎么认出这两人呢?萧天行一时间陷入了苦思,良久,萧天行的嘴里才轻轻地吐出了一个词来——引蛇出洞!既然这些人都在找姚建,找令牌,那么,就让自己当一回姚建好了···
江城千里之外的一片树林中,一黑一白的两道人影正在树下休息。看两人的脸色似乎刚刚急赶过来一般,这两人自然是从江城出来的严冬和尹平了。白袍老者尹平从龙门客栈大堂中看到萧天行惊骇欲绝,好在萧天行没有当时就识破他,等出了客栈尹平将看到萧天行的事和严冬一说,严冬立即感觉到了猛烈地危险,当即带着尹平在众目睽睽之中直接瞬移出城了。
出了城,两人仍旧不敢有丝毫停留,一路瞬移直到到了千里之外这片树林。也不怪两人如此亡命,虽然没有真正见到萧天行,但是想一想他与太上长老不相上下的手段,严冬就没有了一点正面抗衡的想法。事实证明,两人亡命而逃的决定让两人逃得了一命,若是他们晚走一步,很可能就会被跳出窗来得萧天行给抓住。
休息了半响,尹平这才向严冬道:“严师弟,这回我们怎么办?那灭宗的仇人就在江州城中,难道我们就这样的逃走,任其逍遥吗?”
“你不是说那人手段只是比太上长老差上一丝吗?我们不逃还能怎样?”严冬无力的回答道。
尹平听了严冬的话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闪,道:“寒水宗就在离江城不远的海岸边,前些日子那寒水宗太上长老不是来过我们太阴派一次吗,当时看太上对其恭敬的样子,这寒水宗太上应该比我们太上还要强大,我们何不去向他求助?”
严冬一听尹平的话笑了,道:“尹师兄,你是糊涂了吧,以我们太阴派平时的所作所为,你以为那寒水宗太上会为我们出头吗?况且阴间十大一流宗门间竞争激烈,我们太阴派占据了那么好的山门位置,现在若是让其他宗门知道我们被灭宗了,恐怖不仅不会来帮我们,反而回来抢夺我们的基业。此计不可行!”
“那我们怎么办?”尹平苦着脸问道。
严冬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目光,道:“我们太阴派乃是真正的大宗门,在天外天中势力非凡,这边出了事,天外天的祖师们肯定会知道。当务之急,是在天外天祖师降临之前保住我们太阴派的基业。这事耽搁不得,这样,你先往各地召回失散的宗门弟子,我回去守住太阴派基业,等待祖师降临。”说道这里,严冬看着千里之外江城的方向,充满杀气的道:“一旦祖师降临,必会将这个敢灭我太阴派之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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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心腹大患(二更)
尹平听了严冬的话,顿时有了恍然大悟之感,点头道:“还是严师弟考虑的周到,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分头行事吧?”
“嗯,”严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见尹平马上就要走,又伸手拦住,道:“尹师兄,你且记住,一旦碰到门中弟子,立即让他们尽快赶回宗门。我怕我在宗门待不了多久,这么长时间了,圣山的接引使者估计也该快到了···”
这一夜,不禁萧天行和严冬在算计着什么,千年大劫将至,每一夜都有人在暗自算计,有的是想在这场杀劫中保得平安,有的却是想在这场杀劫中谋取巨大的利益。种种浮躁的思绪在紫色的月光下翻转,酿成了一条条的害人计谋。
月心海东海岸寒水宗。
寒水宗后面高山之上的一座楼阁杳然独立,周围一里内没有一房一人,而是种满了白色的菊花,大片的白色凝结成一种骇人的冰冷肃杀的氛围。这栋阁楼正是寒水宗太上长老水封的居处,平时这里都只是他一个人,外人不得进入一里之内,而此时阁楼的最高的九层上,却是端坐着三人,正在喝着菊花茶。
这三人正是之前追杀血魔未果,被萧天行捡了便宜而狼狈败走的水封、木刚、邬涛三人。而且看三人的样子,似乎之前和血魔打斗所受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水封统领的玄阴冰菊真是上好的茶料啊,让人如饮甘露。”身材高大的邬涛,端着小茶杯样子甚是滑稽,偏偏还在那里拍着水封的马屁,那样子就更让人想法笑了。木刚见了就毫不遮掩的笑了起来,同时还接话道:“玄阴冰茶再好喝,能有你黑岛在月心岛掠夺的血柳好吗?”
邬涛一听,一双牛眼立即瞪了起来,别看他在水封面前恭恭敬敬的但对与同是青色甲衣的木刚却没什么好脸色,大声嚷道:“木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水木园掠夺的血柳就比我黑岛少吗?”
木刚见邬涛对自己吼,也是冷冷一哼,道:“至少我不像有些人那么虚伪造作,可笑得很!”
“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见两人还要骂下去,水封脸色一沉,阻止了下来。水封虽然表面上恼怒两人在他面前争吵,担心里面却是暗自高兴。两人之间的矛盾越大,就越利于他在三人中做主导人物。想到自己可以在三人团体中得到最大利益,水封又道:“月心岛肃加已死,新的太上却迟迟不来。你我三人在这一个月里都任凭门中弟子在月心岛掠夺了不少血柳,这事我们做是做了,却不可到处乱说,到底要给月心岛留一份面子。”
木刚听见水封的话,心中暗自耻笑,这水封比邬涛还要虚伪,都快将那月心岛百年千年以上的血柳偷完了,却还说要给月心岛留面子,面子有千年血柳那么好的药性吗?真是虚伪、可笑之极。虽然心中极为鄙视水封,但是木刚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见水封发完话,才出口问道:“水封统领,此番要我们来你这登天阁,并不只是喝喝菊花茶吧?”
邬涛知道此时要说到正事了,也不和木刚继续争执,其实他并不想和木刚争执,但是这是却是他和木刚私下定下的计谋,让水封自以为可以控制了两人,从而不对两人下黑手。要知道这几个月来,阴阳大世界出现了太多的天材地宝,不仅多而且质量也高,都到了他们这些圣师、太上都闻风而动的地步了,虽然不可以相互生死厮杀,但是之间的龌龊却是不少。而之前三人却通过一系列合作,得到了大量的天材地宝,这才让几人的伤势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则,以他们之前的受伤之躯,说不定连一些刚晋级的圣师都斗不过,到那时才是丢尽了脸面。
水封见两个人都看着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此番叫你们过来确实是有大事相商。我得到了消息,大概是二十几天前,太阴派被灭宗了,就连仇奎都已身死。”
“什么?太阴派被灭宗了?谁做的?”一听到这条震撼性的消息,木刚脸上的和煦微风终于消失不见了,变得惊愕之极。旁边的邬涛也是如此,盖因为一个一流宗门被灭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水封此时脸色也是凝重,道:“消息不会有假,不仅如此,灭掉太阴派的那个人很可能我们都认识。”
“都认识?”即使木刚自负聪明无比,此时也想不到水封所说的认识谁,究竟是哪个圣师有这个胆子,敢灭掉在太阴派。
“太阴派逃出来的天级说,是一个武圣,一刀破了他们宗门内禁锢地底火山的符文阵法,勾动地火,活活烧死了仇奎,整个太阴派也成了一片废墟。”
听见水封这句话,木刚和邬涛终于知道是谁了。他们可忘不了当初是谁在他们的面前一刀生生的将血魔劈成两半的,那人,是三人这辈子的奇耻大辱!不杀此人他们堂堂圣师的屈辱一辈子都会埋藏在心里,会成为心魔阻碍他们的修行。
“是那人?!”当初邬涛差点被血魔吃掉,是萧天行的那一刀救了他,但是他却引为奇耻大辱,引为木刚常用此事来羞辱他,因此再次听到萧天行的消息,眼中立即露出了杀机,“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杀了他!”
水封听了却摇了摇头,双眼微眯道:“现在你恐怕是杀不了他了,你们可记得,当初我们去拜访仇奎向其求取丹药时,他就已经是差不多恢复到三阶的实力了,而且当时他丹炉中炼着的神丹也将要出世,估计最后实力又有增加。那人能够在太阴派中将仇奎杀死,其实力很可能不下于仇奎了。”
水封说完,旁边的木刚就摇着扇子道:“当初走时我就说过,这人吞吃了血魔晶,即使是未成形的伪神药,其功效却仍旧逆天,会使此人成为大患。当时你两都道这人挺不过药力反噬这一关,不愿冒险杀他,现在,想杀他已经晚了。”
听了木刚的话,水封和邬涛都沉默起来,无论三人间有再多的龌龊,但是杀萧天行心却是截然相同的。此番萧天行的实力达到了三阶圣师的程度,三人都在心中十分嫉妒和痛恨,因为他们都认为那血魔晶原本该是他们的。
过了良久,水封才道:“每逢大劫,必出妖孽!此人已成了我等的心腹大患,我们还是趁他没有成长起来,尽早将他灭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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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裂缝、灰气、怪影
听见水封这么说,另外两人都没有什么异议,邬涛更是道:“水封统领,你就说吧,准备怎么做?”
水封见木刚也停下摇扇注意的听着自己说话,便道:“得到消息时,我便已经向门下发出命令,让他们四处搜寻那人的踪迹,你们两位也需要让门下帮忙搜索,一旦发现这人的踪迹,我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围杀!虽然我现在的实力不过刚刚达到四劫水准,你们二人也不过刚刚达到三劫,但若是策划的好,灭杀那人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水封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两人表示同意这才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能闲着,太阴派被灭,此时门中必然无人主持和护佑,我们同为阴间十大宗门一脉,应当派些人手去帮忙看护他们的一片大好基业啊,否则太阴派下一个太上若是来的晚了,那附近那么多的天材地宝让散修拿走,那就太可惜了。两位说是不是呀?”
“正是如此!哈哈哈···”
三人在高达九层的登天阁上得意大笑,却不知道在他们旁边的月心海海底再一次发生的了巨变。这一次出现的不是让人人都疯狂的天材地宝或者神药,而是一个将要毁灭整个阴阳大世界的巨大威胁。同区区一个武圣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月心岛最中央最深处,数千里之下,淡紫色的海水在这里变得暗淡无光,成了一片昏暗的紫色。这里怪石崚峋,沟壑纵布,深渊处尽是累积了不知多少个年月的淤泥。忽然,这里轻轻地震了一下,真的是轻轻地震了一下,但是那深渊里的淤泥却是一下子大量的陷了下去,在大量的下陷的淤泥中一条深深裂缝显现出来。
这条裂缝宽不过数丈,却不断地向两边延伸,一点点的拉长,一直到了上千里之长。或许数丈宽、千里长的小裂缝对于庞大而月心海来讲真的是微不足道,就连海面上也仅仅是多了一道颇大的浪涛而已,连海啸都未曾造成。但是,这条裂缝却成了整个月心海生灵灾难的开始。
裂缝形成的三日之后,一丝灰色的气流从里面冒了出来,起初只是一丝丝,但是很快就如同燃起大火的浓烟一般,滚滚而出,在上千里的裂缝上带起了大量的气泡,不过半日裂缝方圆千里之内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沌。这里的灰色气流与阴阳界的如初一辙,却是要浓郁百倍。又过半日,灰色气流中忽的传出一声尖利的嚎叫,紧接着这种嚎叫声向变成了号角声一般,连成一片,震颤了方圆数千里的海底。
裂缝上面有生物栖息的地方,沉睡着一些庞大的海底异兽或者普通海兽,大片的嚎叫声传到这里,那些容易暴躁的立即一个个躁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向着远离这里的方向离去。但却有些性子慵懒的庞大异兽或者海兽留了下来,继续安静的沉睡着。
一只巨大的庸鲸沉睡在最底下的地方,好似沉睡了千万年一般,周围的什么东西都不在意。庸鲸虽不是异兽,但是在这海底却生存了上千年而无兽敢动,盖因为这庸鲸的皮太厚太坚韧了,即使睡在那里不动,让一只圣级异兽在那里不停地攻击个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将它怎么样。好在庸鲸温顺,除了十年一次的大餐外,其他时间都在海底静静的沉睡。
而此时,它对身下传来的聒噪声和慢慢袭近的混沌气流显然没有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它在这海底生活了上千年,除了最开始的一百年,之后还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它的。然而就在庸鲸仍在沉睡时,混沌气流已经笼上了它的腹部,一道道各色怪影在气流中一闪而过,诡异的视庸鲸如同无物般穿了进去。这些怪影大部分都是灰色,却也有几条较黑或者较白的。
过了一小会儿,原本庸鲸紧闭的双眼,霍然间睁开,里面露出了惊恐之极的神色,庞大身躯在深海之中剧烈的抖动起来,一瞬间周围变一片浑浊。过了好一会儿,剧烈抖动的庸鲸才平静下来。此刻它被一片浑浊的海水和灰色的气流所笼罩,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过平静了瞬息,两道骇人的红光忽然从里面射出,直接射向了庸鲸上方那一片有众多生物栖息的海域,红光里满是嗜血的凶残。一会儿后,海水再次波动起来,却是这只庸鲸裹着一身灰色气流朝着上面游去了···
这样的一幕不仅发生在阴间月心海的海底,在阳间炎海的海底同样也出现了诡异的裂缝,同样涌出灰色气流,一条条怪影从里面蜂拥而出,无声无息的向周围的带有气血的生物扑去,顿时嗜血而凶残的眼光在海底一双双的增加。
不仅是在海底,在远离人烟的深山大泽中,比如亿兆大山深处,比如炎海边的流雨森林,比如云梦泽,比如阴间的大衍山区,千峰岭等等渺无人烟的地方,多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裂缝,怪影随着灰色气流向周围涌出,只要碰到有气血的生灵,便一拥而上,如同上万年未曾吃饭的恶鬼一般。
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在浩淼的混沌海中,阴阳大世界的下方,原本的世界护罩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的小孔,而在这一片护罩外,灰色的混沌气流汹涌澎湃,通过模糊的灰色可以看得见里面亿万万双嗜血的眼光在不停地闪烁,还有那绵延到远方无尽处的鬼哭狼嚎之声,渗人无比。混沌气流一波波的往那残破的护罩上涌动着,顺着那些小孔一股股的钻了进去,一条条怪影也一个个的钻了进去。
而此刻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