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迷乱江城(一更,求收藏)
散修地级阴阳师姚建携带土令在江城现身的消息一个月前早已传出,传向月心海东海岸的四面八方。天地阴阳五行令的消息,不仅是萧天行在打听,许多有心人都在打听。而一旦令牌的行踪露出蛛丝马迹,这些有心人立即闻风而动。
姚建在江城现身一个多月后,江城仍旧是风起云涌,龙蛇叠出。
江城是阴间排在前十的大城市,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悦来客栈和龙门客栈这两种阴阳大世界的超级连锁客栈。但是江城的这两个客栈却没有建在一起,而是分立江城东西,各自占了好大的一块地,生意都是兴隆之极,尤其是土令在江城露面后的一个多月来,两大客栈更是几乎每日爆满。
东城悦来客栈。
大堂中,上百丈四方桌,坐了大半,这大半人里又有大半是江湖人士,里面有多少武者高手自不必说,单是衣着鲜明的阴阳师就有一二十人,或是散修,或是宗门弟子,都在那里沉默的品尝着酒食,这是阴阳师们表现出比武者高出一等的方法之一。其实他们不是没钱坐上楼上的清雅隔间,只是楼上已经满座了而已。
楼上的几十个隔间中人员构成和楼下大堂相反,大部分都是阴阳师,此时这些阴阳师或者在一个个地低声商谈什么,或者是在做着其他的事,比如说探听消息。最靠里面的是一个大隔间,但是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如雪的四十许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面白无须,但是头发却是花白了,这是他给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原因。一个小二从外面敲门而入,进来之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偷偷的瞄了那中年人一眼。这个小二之前已经见过这个白衣中年一次,但就是这第二次看他仍旧让这个小二有一种瞬间死亡的冰冷,这小二在这客栈中也算是阅人无数,立即感觉出来这是一种纯粹由杀气所凝结的寒冷。当下心里一哆嗦,立即将盘中的酒菜小心的放下,静静的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小二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中年白衣人靠近窗户的那一面墙上诡异的在大热天覆满了白霜,一道道森白的霜雾从中年人贴近耳边出嗖嗖直下,沁入了那满布白霜的墙壁中。小二不敢多看,连忙关严实了门,小心的退了下去。
“找到现在都没有这姚建的丝毫踪迹,说不好他早已经逃出了江城了,付道友,你说这姚建不过一个地级地级散修,凭什么一次次从那么多高手中逃走啊?”
“怎么?这件事梁兄还不清楚吗?我听说姚建会一种十分诡异的遁法,比之一流宗门的阴阳大法都不差,只要人一着地,立即就会消失不见,即使天级也查不到丝毫影踪。之前的几次,都有几波人抓住他了,却不小心让他一个着地,跑了!”
“还真有这么神奇的遁法?如果是这样,那这姚建说不定真的已经不在江城了。付道友,看来这大半个月来我们也是白忙活一场呀。”
“不能这么肯定的下结论,说不定那姚建早已经在城中被谁秘密的处理了呢?说不定那得了令牌的人还藏身在这城中呢?梁兄,既然已经决定要寻那令牌,就不要轻言放弃嘛。之前有消息说那姚建往北逃去了,我们俩也···”
······
“城中所有的地方都搜过一遍了?”是一个很威严的声音,但是在隔间里喝酒的中年白衣人浑不在意,这种人他一个阴阳大法能灭杀好几个。但是耳间的霜气更浓,精神也更加的集中了。
“回禀上师,小人的帮众已经在整个江城搜索了十八天,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放过,但确实找不到那姚建的一丝踪影。”
“一个老鼠洞都没放过,哼,那些其他阴阳师的住处你们帮派的人也敢进去吗?嗯?”
“是小人夸大了,还请上师赎罪。但是凡是江城中我们连江帮能进去的地方确实都是查找了一遍了,还请上师明鉴。”
“算了,就知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帮不到什么忙,快滚吧!”
白衣中年人放下酒杯,轻轻地掐了个简单的印决,耳边的霜气立即消散一空,同时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悦来客栈的隔音措施做得绝对不差,一般的阴阳师们在商谈什么事不想让他人知道时,也绝对会有防护措施,这偌大的悦来客栈中每时每刻都不止一个人在探听他人的谈话。但是最终谁能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要凭各自的本事了。
而现在白衣中年人,消散探听的术法,酣畅饮酒,显然是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不消一会儿,白衣中年人酒饱饭足后,再次掐了一个印决,忽然整个隔间里涌现了大量的霜气,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隔间。过了好半响,霜气中似乎传出一个飘渺虚无的喃喃自语声。
“现在阴间现身的令牌有四块,一块在太阴派严冬手中,一块在天池廖伟手中,还有一块大概在那个姚建手里。严冬和廖伟都不好对付,至于那个姚建···”
喃喃的声音到了这里似乎停了下来,如果这是有人能够透过白雾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就会看到这个中年男子正对这手中的一个奇异三角令牌,双目中放出骇人的诡异白光。不过,可惜这一切都隐藏在霜气中,没有一个人看的见。
又过了一会儿,这隔间里传出一个如同从九天冰山落下的声音,“小二,带我去订好的独院。”
于此同时,越来客栈后面的一大片独院群中靠里的一间里,一个白发黑须的老者这坐在石桌旁品茗。忽然他放下了杯子,院门一响,一个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这个中年男子原本眉目间一片威严,但是到了老者面前却是低头躬身,恭敬地道:“堂叔祖,连江帮还是没有找到令牌的消息,您看···”
“罢了,”老者一听就知道中年男子要说什么,摆手阻止了他,“本来也没指望那些凡夫俗子带来什么好消息。前些日子你不是打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说那姚建往北逃去了吗,还是我亲自出手往北去追吧。”
中年男子听了头低得更很了,“都是族孙无能,让堂叔祖受累了。”
“廖高呀,为了我廖家的兴盛,我廖伟受一点罪算什么。只要在得到一块令牌,合两块令牌一起献给宗门,可保我廖家千年荣光!”这老者说着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刚刚升起的明亮紫月,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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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与令牌擦肩而过(二更)
廖高听见廖伟的话,不禁问道:“堂叔祖,为何我天池会有这种贡献一块令牌得宗门五百年荣光的规矩呢?”
廖伟听了廖高的问题,一双老眼不禁眯了起来,幽幽的道:“天地阴阳五行令,乃是天地至宝,古老相传里面隐藏着阴阳大世界最大的秘密,谁不想得到?但是天外天的那些人限于规定不能亲自动手,于是才有了这传闻中凑齐九块令牌换取大能帮助之事。我们天池太过年轻,在天外天连一个大能都没有,所以才不得不每个千年大劫都辛苦收集令牌,以之换取一些大能的照顾啊。”
说道这里廖伟不禁沉默了下来,廖高站在他身后也不敢打断堂叔祖的思绪,过了良久,廖伟才转过身来双目柔和的看向廖高道:“廖高呀,靠令牌换取宗门的庇护终是下策,现在我廖家就我一个天级,因此才在宗门中毫无话语权,若是你也能晋升天级,我廖家说不定就可以在下个千年里壮大起来。可惜我行将就木,不能看到那一天。哎,此番看我运气,若是能碰上其他的令牌,我即使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多得一块!那几个之前就得到令牌的家伙,究竟会不会来呢?”
月色渐浓,晚饭时间刚过没多久,江州城外再次迎来一个客人。这人一身青衣劲装,二十来岁的面孔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稳重,他站在江州城外双后背在后面看着城门上大大的江州两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脚迈进了江州城。隐隐约约见听到他轻声的说了一句话,随风飘散在夜里。
“江州城,风雨欲来啊。这番,不知道我刀下又会再添多少冤魂,不过婷儿,为了你,即使杀再多的人,我也不悔···”
晚饭后,江州城中仍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西城龙门客栈挨着夜市,此时更是热闹非凡。龙门客栈外,一个白衣老者面无表情的在人群中穿梭,周围的人都到不了他周身三尺内,显然这个老者是一个法力高深的阴阳师,看他一身白衣,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天级。不过人群中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老者的厉害。有个别识得厉害的,早就远远地避开一边了,天级可不是好惹的。
这老者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双眼中满是隐藏的焦急,深邃的老眼快速的在龙门客栈那长长的墙壁上扫视着,似是在寻找什么。忽然,他的眼神定在了墙壁高处的一扇窗户下,似是确定了什么,双目中忽然焕发出喜色,冲开了人群来到那窗下,手中掐了一个印决,一指那处墙壁,手中一团黑气立即袭射过去钻进那处墙壁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这老者立即快步走进了龙门客栈中,只是他进了大堂后,也不订房也不吃饭,就在那里站着。旁边柜台后的掌柜虽然奇怪,也暗恼这人挡住自家生意,但是却看得出这是个不好惹的上师,也是只能闷头算账,一言不发,等着这白衣老者自己走。
好在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的黑须黑袍道士从后院走进大堂,来到这白袍老者身前说了句什么,就将这老者带进了后院。后院是一大片独院,掌柜的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门处,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做起生意来。
白衣老者跟着黑袍道士进了一间独院后,立即朝着黑袍道士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黑袍道士走在前面没料到白袍老者有此一举,吓了一跳,回身看清楚情况后连忙躲开,一边伸手去扶起这白衣老者,一边茫然的问道:“尹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
白衣老者却是跪地不起,抬起头来时已经是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样子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外人绝对想象不到一个天级居然会露出这幅模样。老者嚎啕着道:“严师弟,我可找到你了,宗门,宗门··呜呜···”
说着说着白衣老者居然大声的哭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伤心悲痛至极了。黑袍道士见到他这幅样子,心里也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
:“尹师兄,你快起来,把话说清楚,宗门到底怎么了?”
“宗门——没了!啊呜呜···”
“没了!?”
黑袍道士听见白衣老者的话刹那间如遭雷击,一下子愣在那里,连白衣老者都不在去扶了,任由他趴在那里嚎哭。站在那里好半响,这黑袍道士似乎才回过神来,呆滞的眼神有了神彩,俯身向那白衣老者问起话来,声音很平静。
“尹师兄,你起来好好说,宗门,怎么,没了?”
白衣老者大概也发泄够了,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丢失阴阳师的脸面,自觉地站了起来,使了一个小术法休整了一番面目,这才带着悲痛的说起来,“严师弟,现在宗门要靠你了,不然我们太阴派就真的要在这阴阳大世界中除名了。”
听见白衣老者这般说法,黑袍道士不禁问道:“太上长老呢?”
一听黑袍道士此问,白袍老者险些再次恸哭,神色悲惨的道:“太上,他,他被人活活烧死了!”
“被人活活烧死?”听见这么奇怪的回答,黑袍道士显然更加焦急了,一把抓住白袍老者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一个多月前太上长老四象神丹成丹那一夜,一个神秘人忽然闯了进丹院,听太上和那人之间的通话,这神秘人好似是那传说中的武圣。后来两人为争夺四象神丹打了起来,本来太上隐隐胜出那人一筹的,但是神丹出世时,那神秘人趁太上收取神丹之际,一刀打破了禁锢地底火山的符文阵法,使得火山喷发,将太上吞噬了进去,太上要从地火岩浆中冲出,却被那神秘人从上面死死压住,一直到太上被活活烧死!”
听完白袍老者的话,黑袍道士再次呆立,良久之后才对着天上的紫月喃喃道:“真没想到,我严冬不过是刚刚出去一个月,宗门就转眼间被灭了,这真是,真是··”
黑袍道士真是了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泪,当下拉着那白袍老者的手道:“尹师兄,走,我们回宗门看看。”说完就拉着那白袍老者一道朝大堂走去。
大堂中之前站在城门前自语的那个青衣劲装的年轻人刚订好房,正在一个小二的带领下准备去往自己的房间中,恰在这时,那黑袍道士拉着白袍老者走了出来,直往门外走去。那老者目光扫过青衣年轻人,立即目露骇然。这一幕恰好又被年轻人看见,他正待想起什么,身旁的小二却道:“客官,我带您上去吧?”
年轻人心思被打乱,当即不在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和小二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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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各自的算计(求收藏)
这个身着青衣劲装的年轻人无需多言,自然是赶来江城的萧天行。刚才因为那个白衣老者看自己的眼神甚是奇怪,好似十分畏惧的样子,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心中微动,似是闪过什么,但却在那小二的话语中被打乱了。不过如此微小之事,萧天行也没在意,径直跟着小二去往三楼自己的房间中。
等到小二安排好一切,房中只剩下萧天行一人,他伸手去打开窗户时,才脑海中轰然闪过一道亮光。想到什么的萧天行忙从打开的窗户往下望去,却见龙门客栈外人山人海,早已不见了那白衣老者的踪迹,凭窗而立的萧天行不禁一时皱眉。
“这个白衣老者似乎是那夜太阴派逃走的二十多个天级中的一个,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这种繁华之地?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个黑袍道士又是谁?看之前的样子好似在拉着那老者走,难道是···”想到这里,萧天行脑海中闪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是严冬?!”
得出这个猜测,萧天行再也定不住了,一个纵身就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只见明亮的紫色月光下,一道淡淡的青色人影一下子出现在龙门客栈几十丈外的一栋房顶上,几乎未作停留便化作了一道青色风影,吹过连绵的屋顶楼台直往城外而去了。下面的满大街的人似乎都没有看见这一幕似的,繁嚣依旧。
过了一会儿,之前带领萧天行来房间的那个小二端着一盘酒菜来到了房外,敲了几声门,叫了几声客官,都没有人答应。无奈间小二只好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小二扫了一眼去发现房屋中空无一人,虽然奇怪却是先将酒菜放了下来,正待他到里间看一下时,却忽然被人叫住。
“放好了酒菜还不走?”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小二一跳,循声望去却见窗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正是之前的萧天行。小二见他脸色似乎很是不愉,连忙道了声对不起,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等到小二走后,萧天行有些懊恼的坐到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自嘲的笑了下,喃喃道:“真是,没想到与令牌擦肩而过了。以后再要去找还真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且这江城中那姚建的消息也是众说纷纭,混杂无比,没有一个头绪呀···该如何才能找到令牌呢?”
萧天行一边吃着酒菜,一边默默地沉思起来。搜寻令牌这种事只靠蛮力肯定行不通的,主要还是要靠策略。想到这里,萧天行将自己一路听来的消息一一整理,准备在心中理出一个头绪来。到了最后,他考虑到了一个问题。
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严冬,白袍老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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