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眼珠转了转,吃了几片鹿肉后挤到卫封身边,殷勤地给他盛汤布菜,又斟了一小杯酒。
卫封上下看了她几眼,警惕地道“月儿,无理要求提了也没用哈。”说着看着汤和菜,迟迟不敢下手。
自古难消美人恩呐,月儿这般献殷勤必然有所求,不得不小心。
“哪有的事。”皎月不承认,却问道“那几家的马场什么的都在要塞外头,如果不打狼,岂不是等着做了狼食?”
卫封一时不明白的她的意图,只应和着道“狼自然是会有人打的。不过只要不是敌人来犯,兵营就只负责维护的要塞里头的秩序和安全,出了要塞论理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
“那往年?”
“往年咱们收了他们的孝敬,少不得尽心些,不管是要塞内外都多有照顾。
不过,这些年他们这些商家的孝敬越来越少,可咱们该管的、不该管的事却一样没拉下。真算下来,这几年为了维护这些本不相干的,大将军府甚至还得倒贴钱。
说起这个来,还得多谢月儿你了。不然,咱们也想不到去仔细盘算这笔帐。
你不知道,前些天咱爹让人细细盘算了一回。嗬,真没想到,每年不收二十五万都打不平账目,光去年咱们就倒贴了五万多两银子。
所以啊,咱们今年不收孝敬,不但省心,还能省钱呢。”
皎月觉得大将军府上干活的这些人也太不上心了,这么大的漏子都没发现,还好意思拿月例?不过她很怀疑是不是这也是故意的。
卫封看她怀疑的眼神,不由笑道“你这小脑袋都胡想些什么呢。”
皎月道“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们故意留的破绽。”
“不故意都这么多破绽了,要再故意还不漏成筛子了。”
卫封捏捏皎月的嫩颊,解释道“爹爹和将军们平日都要盯着兵营里的事,提防周边各国的动静,还要注意京城里的事。大将军府他也不常回来,现在事都交给卫管家和那些幕僚去打点。
原本要塞里秩序也简单,有些小纰漏也没大碍,谁知道这样的事他们也办不好。
这次有两个幕僚引咎自辞了,爹已经发了信出去,会从京城国公府另外调几个管事的过来,以后每两三年轮换一次。这样总会好些的。”
至于这几个幕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查,吞了钱的要吐出来,干了背主之事的,就要用命赎了。
比如绸缎铺子的郝掌柜,入了裴浚的地牢里已经交待了不少事,不过不足以赎命,只盼着能早死早托生呢。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跟月儿说的,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皎月不会插手大将军府的事太多,她提了一提也就放下了,她的目的可不在此。因此,她又问道“那秦家总不会放任狼群不管吧?”
“兵营肯定是不会管的,除非狼群攻击要塞了。不过他们很可能会悬赏请人上山打狼或者看护马场的。”
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不,咱们去山上看看?”
卫封终于明白了,这丫头绕了这么大一圈,这是打上狼群的主意了?
皎月被他看得直发毛,忍不住瞪起眼睛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卫封忍着笑道“我只是瞧瞧,你是想吃狼肉了,还是想穿狼皮了?”
话音一落,就挨了皎月一巴掌,随后就被人扑倒在炕上,一统收拾。
木蕊和几个丫头听着屋里两个人大呼小叫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最近听得多了,早见怪不怪了。。。。。。
半个时辰后,木蕊带着撤了饭桌,收拾好狼藉的暖炕,换了一套崭新的铺垫,又上了香茶,这才退了下去。
两个主子整理好头发和衣衫,似模似样地端坐在那里喝茶。
卫封瞄了眼袍子地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再看看对面月儿忍着笑意,泛起红霞的脸,不由咬牙道“你惹起的火,你得负责灭了!”
皎月摊摊手,含笑道“天色尚早,呆会指不定爹爹还找你有事。你确定做了一半被叫停更好?”
自然是不好。卫封深吸一口气,放下很话“你给我等着,今晚你就是求饶也没用!”
“切!”皎月才不怕他呢,“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当晚,两人大战到天亮不提。
第二天天光大亮,皎月扶着腰慢慢爬了起来,嘴里还骂道“什么封哥哥,哼,‘疯子哥哥’还差不多。。。。。。”
皎月决定把‘封’字偷偷替换掉,以后都只叫‘疯哥哥’了。
不过‘疯哥哥’的□□消息还是很准的。皎月刚收拾完,红药就兴冲冲地进来说街头有兵营里的人在敲锣,通知大家北山有狼群下山为害的事。
皎月就着几碟子小菜喝着翡翠米粥,听了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红药刚看完热闹回来,当即道“让要塞外的人和畜都回要塞里来,不然安全自负,还有打柴打猎尽量远离北山,不然遇上狼群也是后果自负。还说兵营里的人会派兵全天在要塞外圈巡逻,驿道上也增加了有巡逻兵什么的。”
“那有没有人去打狼啊?”
红药道“听说秦家带头出了赏钱,往北山上去打一头狼给十两银子呢。可多人都去报名了呢。”
一头狼十两银子,一百多头狼也就千把两银子,嗯,这笔帐挺划算的。
皎月一边喝粥一边盘算着,一头狼十两银子也是大价钱了,不过一百个猎户遇上百十多头狼的狼群,还是没有胜算的。
哼哼,皎月偷偷捶了捶了腰,反正昨晚上疯哥哥已经答应她了,这两天就一起上山玩一趟。她倒是不差钱,就是能弄几身雪狼皮回去,做几条狼皮褥子也是好的。
秦家发出召集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在秦家报名参加打狼队,大家一起行动,为期一个月,每人五十两银子的赏钱,打到狼按总数和贡献再额外有赏钱;
还有一种就是独自去猎杀,秦家按每条狼十两银子收购。
当然,这狼眼下必须得是从北山猎杀的,秦家会有人在山口负责查看,要不是从北山下来的猎户上交的狼只按照市价收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家的召集很快就有了成果,一天的工夫就凑了三十来人,大家集中到牧马谷中的秦家马场里,查看了狼群留下的痕迹,又细细商量了一番,绝对隔天准备好一应物品,后天一早出发去北山打狼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皎月扶着腰慢慢爬了起来,嘴里还骂道“什么封哥哥,哼,‘疯子哥哥’还差不多。。。。。。”
皎月决定把‘封’字偷偷替换掉,以后都只叫‘疯哥哥’了。
不过‘疯哥哥’的□□消息还是很准的。皎月刚收拾完,红药就兴冲冲地进来说街头有兵营里的人在敲锣,通知大家北山有狼群下山为害的事。
皎月就着几碟子小菜喝着翡翠米粥,听了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红药刚看完热闹回来,当即道“让要塞外的人和畜都回要塞里来,不然安全自负,还有打柴打猎尽量远离北山,不然遇上狼群也是后果自负。还说兵营里的人会派兵全天在要塞外圈巡逻,驿道上也增加了有巡逻兵什么的。”
“那有没有人去打狼啊?”
红药道“听说秦家带头出了赏钱,往北山上去打一头狼给十两银子呢。可多人都去报名了呢。”
一头狼十两银子,一百多头狼也就千把两银子,嗯,这笔帐挺划算的。
皎月一边喝粥一边盘算着,一头狼十两银子也是大价钱了,不过一百个猎户遇上百十多头狼的狼群,还是没有胜算的。
哼哼,皎月偷偷捶了捶了腰,反正昨晚上疯哥哥已经答应她了,这两天就一起上山玩一趟。她倒是不差钱,就是能弄几身雪狼皮回去,做几条狼皮褥子也是好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家的召集很快就有了成果,一天的工夫就凑了三十来人,大家集中到牧马谷中的秦家马场里,查看了狼群留下的痕迹,又细细商量了一番,决定隔天准备好一应物品,后天一早出发去北山打狼去。
这一天雪刚停,秦家打狼队就向北山进发了。而要塞里,皎月却接了好几桩差事,忙得暂时没空去想打狼的事了。
第一桩事便是安抚遭受雪灾的官兵家眷。
以往这事都是由大将军府中的管事和幕僚处理的,前几日负责灾后抚恤的人恰好‘消失’了,卫翊便把这活儿丢给了儿媳妇。
皎月没办过这样的事,便先去外院的议事厅问下旧例。
一个幕僚的呈上来几本册子,皎月翻开看了看,只见上头密密麻麻乌地写着什么被褥几床、棉絮几斤、米面几斤等等,连续翻了几本,每家每年都不一样,完全没有规例可循,而且,也不详尽。
皎月指着其中一处问“这五斤米面都是什么米,什么面?各多少?”
“这个。。。。。。卑职倒是不太清楚。”那幕僚不过是临时被抓来应付差事的,也不是经手人,而且,就是知道有些事也不好讲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哦?”皎月看了那幕僚一眼,换了个问法,道“那是不是说,咱们这边记账都是不记细目只记粗帐的?”
皎月见过大伯娘杨氏管家的账本,也见过国公府的二房的帐目和李维桢的做法,看了这许多,她大体心里也是有数的。
若是按细目记,至少要写明棉絮是什么等级的棉絮,价钱几何,米面也一样。同样是一斤棉絮,上等的和劣等的就差了不少钱,如此类推,这样记账里头能做的手脚也大了去了。
那幕僚干笑几声,没想到这个少夫人懂得还不少,京城来的果然不好糊弄。他含糊道“咱们都不是正经记账的,大家忙起来也不耐心细致,难免粗糙了些,让少夫人见笑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扑腾扑腾乱跳,想着回去怎么把自己手上的帐理理,不然看这架势早晚要坏事啊。
皎月也懒得计较这些,反正这些人早晚有人收拾,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她象征性地借了两本册子做参考便走人了。
她回头又请来陈虎媳妇,询问了一下受灾人家的情况。这些事还用不到她亲自出面,但并不妨碍她私下打听打听。
陈虎媳妇倒是知无不言,她道“屋子塌了兵营里会派人来修补,只要人没事就是好的,东西一般也压不坏啥。不过是些柴米油盐,被褥之类的,要是人伤了倒是麻烦,咱们平头百姓最怕的就是吃药看诊,太费银钱了。”
皎月想想也是,有钱什么买不到?与其给东西还不如直接给些银钱,想做手脚也不那么容易了。
皎月看往年的旧例大多在每户五吊钱左右,根据受灾的严重程度略有增减,不过今年既然是她来办,少不得要大方些,便提笔写了张单子
制钱五吊、干姜一斤、跌打伤药两盒、红枣两斤。
还特地让人标注了东西的来源和等级价钱,也不分谁家轻重,反正就这些东西,总不见的人人都为了这点东西特地把屋子弄塌了吧。
然后把单子丢给卫管家去操办了。
接下来的事便让皎月头疼了,张参佐急着把女儿送进大将军府的门儿,卫翊又把这事丢给了她。
皎月忍不住抱怨道“抚恤灾民还算个正经事,可这房里进人的事也丢给我操办,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嘴鸽子毛()
第一百三十五章一嘴鸽子毛
人家着急嫁女儿也就算了,送女儿做小还这么积极的亲爹娘,皎月还第一次见,心里别提多腻烦了。
张夫人被撂在厅里喝了一肚子茶水,又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一个鼻孔朝天的管事婆子。
那婆子乜着眼睛,很是不屑地睇了她一眼,才咳嗽了一声,道“我们少夫人说了,如今各处都有灾,狼灾雪灾且还没处置,大将军和大将军府哪里有那闲工夫?
如今人人都为灾情担忧,大将军却在此时迎新纳小,不知张家想置大将军于何地?难道我们大将军就是那贪恋女色,不管要塞百姓死活的人?
张夫人先回去吧,生养个女儿不容易,好歹留在家里过个年不是?”
张夫人臊红了脸,几乎掩面离开了大将军府。
“。。。老爷,妾身被如此冷待,是再没法儿在大将军府来往了,那少夫人实在是太不给脸面了。有少夫人当家,女儿就是送进去只怕也难熬出头来,老爷还是三思吧。”
面对妻子的抱怨,张参佐只捻着胡须,眯缝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才道“也是咱们急了些。尤其是少夫人还在府上,大将军赶在这个当口纳新确实有些不大合适,是不是等过了年,咱们再观望观望。”
张夫人原本还抱着一丝儿的希望,老爷能在一怒之下改了主意,听了这话,最后的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她家老爷是铁了心要把两个女儿都作践了!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张夫人无力地长叹一声,连泪水都没有一滴,她的泪水早在大女儿被一顶小轿抬走的时候就流干了。。。。。。
打发了张夫人,皎月便带着小幻去玉泽的临时炼器室。
一走进炼器室的门,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皎月往热源去看去,就见玉泽正操作了一股蓝幽幽的火焰正在一个小型的阵盘里烧灼着什么东西。
“主人,还得在换一遍灵石。”不等皎月说话,玉泽就头也不回地指了指阵盘。
这里的天地间灵气稀薄,玉泽是用皎月提供的灵石支持阵盘来炼器的,虽然给凡人炼制的东西比
较简单,却也消耗了三十六块火属性的灵石了。
皎月毫不犹豫地拿出五十颗各属性灵石来,先给阵盘换了新灵石,阵盘里的火焰和灵气顿时充足稳定了许多,剩下的灵石被皎月放在了玉泽手边,给他补充灵力损耗。
玉泽也不客气,直接攥了一块在手里,很快就吸收掉了。
“这些是已经炼制好的,剩下的铠甲和头盔在有两三天也能出炉了。”玉泽抛了一个储物袋过来,皎月一招手接在手中。
“没想到这铠甲鱼也够得上低级妖兽了,倒是有一身好材料。不但鳞片坚硬,这牙齿更是了不得,如果人落到它嘴里,只怕连骨头都能嚼碎吃了。
这两条铠甲鱼有些两三百年了,牙齿锋利,牙床和鱼骨都十分坚固,鱼刺也异常尖利。
属下炼制出了三十一柄‘流光’飞刀,另外用鱼骨和牙床添加了玄铁精和寒魄等材料,炼制出了
一张防御用的玄光盾牌和一把寒魄刀;鱼刺炼成了一盒无影飞针,用的好了也不是不错的。”
闪着清亮银光的飞刀、几乎透明的飞针,泛着淡淡寒光的刀和盾牌,皎月瞧着盒子里的东西十分欢喜,拿起来试了试,即便不用灵力催动也是很顺手了。
皎月又试着输入一丝灵力,竟然也能催动盾牌放出一个防护罩来!
“这只怕到了灵级界也能用吧?”皎月惊讶地道。
玉泽难得面带得色地笑一笑,道“这些材料在灵级界算不上什么,顶多是下品法器,不过应付一般三层以下炼器期的修士是没问题的。”
皎月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炼器房,心里琢磨着这些东西如何分配。
她和四妖手上有更好的法器,这些低级法器自然是用不到的,可对于凡人来说,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传家之宝了。
爹爹和弟弟自然是不用说,早有更好的东西了,而她身边亲近的人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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