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连忙道:“奴婢都说姑娘不在安园呢。那婆子非要等着,说不然回去不好交差。”说着她转身出去打发人去。
不多时她手上拿了张帖子进来,道:“那婆子说,月中是伯夫人的生日,叶家办小宴,三少夫人特地给娘家这边的亲戚下帖子的。”
这个倒是要思量思量。尽管皎月对皎杏现在没什么好感,可毕竟算是娘家人,这个体面还是要给的。只是。。。。。。
皎月想了下,让人照看好晨儿和曦儿,自己带着人往熙和堂去了。
老太太瞄了帖子一眼,笑眯眯地道:“怀远伯府上,以往咱们走动得不多,不过也不是全无往来。老伯爷过寿,咱们府上也会送份儿礼。
如今你族妹嫁到那边,你大伯娘也接到帖子了,若是得空也会去。倒是你,不管喜不喜的,第一年还是得给你族妹这个面子。”
老太太是人精,早看出来皎月心里有些不情愿,不然也不会拿不定主意来请教她了。只是有几个人能完全按自己喜好过日子呢?再不喜,也要考虑族长那边的亲戚颜面。
一个‘族妹’让皎月脑子轻灵了不少。
是啊,皎杏在怎么样也是她皎家的族妹,她就是不看小时候的交情,还得看族长一家这些年的情分呢,更何况黄氏大老远的还来给她送亲。
她们是同族,再不能让外人看笑话的。
请酒的日子是三日后,皎月让人回了帖子,又着人去打听叶府伯夫人的喜好,看看送什么礼儿比较合适。
晚间卫封看了帖子就丢到一旁,道:“到时候我送你去,孩子在家,你去了稍微坐坐我就接你回来,孩子可不能饿着了。”
皎月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我正愁怎么能快些脱身又不失礼呢。”
卫封却道:“你去了就是给了她面子了,礼到了人也到了对她来说就够了,说不定她还盼着你早些走呢。”
那天是休沐日,叶三那家伙也得给他娘贺寿,他可不想让他多看月儿一眼,自然是早早回来的好。
这种场合少不得还得带上家中适龄的小姑娘们,已经定了亲的自然是不大出门了,但还没定亲的姑娘就要借机走动走动。
到了请酒的日子,卢氏带着了三房和四房的两个姑娘,皎月带着了萱姐儿和芫姐儿,一行人和丫头婆子几辆车马出门了。
******
听说皎月肯来,皎杏还是松了一大口气的。
她也不傻,早发觉出皎月对她的疏离了,开始还觉得不错,只是渐渐就发现这疏离对她真是一点都不好。
不说娘家皎家如何如何,就是国公府也是常被人提起。每当说到有这样的亲戚时,伯府里的妯娌和婶子们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
只是连续几次没有搭上关系,她就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国公府这门亲戚怕是攀不上。尤其是各房的妯娌时常在她面前提,今天娘家送了什么糕来,昨天送了什么果子来,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难得是有娘家可走动。
亲戚不走动跟没有也差不多。
皎杏这才明白,皎月这个族姐对她来说有多要紧。
好在她自幼耳濡目染,看着族长祖父、父亲和她祖母们处置大小事情,立刻明白要去修补关系,虽然皎月那边爱理不理的,她依然坚持找任何可能的理由去走动。
别的皎月不接茬还罢了,难得遇上她婆婆伯夫人过寿,皎杏有大半的把握皎月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第一百八十章 震惊()
第一百八十章震惊
凭良心说,神武帝还不赖。
虽说励精图治是有些夸张和溢美之词,但要说他兢兢业业也是够格的。
钦天监一放出可能有旱情的消息,他就重视起来,一边派了信任的人手下去调查,一边又与大臣们商议各种抗旱救灾的可行之法,只盼着早发现早控制,尽量把灾害减到最小。
旱灾除了缺水,最严重的就是粮食绝产,颗粒无收,让人失去生活最基本的条件。如果蝗灾再起,后果更加不堪设想,灾情处置不好,就容易发生民变,继而被邻国乘虚而入。。。。。。。
以上这些,作为帝王就是自己想不到,辅政的大臣们也会想到,所以,神武帝当真是当成头等大事来抓的。
为此就连圣寿都简办过去了。
虽然祈雨不一定能让老天下雪下雨,但神武帝还是斋戒沐浴,召来在京有名的和尚道士做法事,祭天求雨来着。
神武帝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即便不能完全把灾情消灭,至少对应对起来也是十拿九稳,信心十足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朝上却爆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派去各地粮仓提调粮食的官员发现,很多粮仓账实不符!
比如说某地粮仓,账目上应有存粮十万石,而实际却发现实际在仓的只有五万石,这五万还有大半是陈旧得很的,至于新入库的秋粮,谁也不知道哪去了!!!
这仅是个例子,实际发现的情况有过之无不及!
此消息一爆出来,顿时震惊朝野。
******
原本每天都热热闹闹地叫嚷着如何抗灾的朝会也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城中各家看门的狗都噤声了,公鸡打鸣都放小了音量,当然,这后面两者只是人们的感官臆测。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皎月也吃了一惊,几乎不用想就张口道:“谁干的?”
“嗯?”卫封少有的脑子没转过皎月来。
“哦,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怎么会直接爆出来?”
神武帝这么重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即便是往常私下有些什么猫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紧着弥补起来?或是从别处挪来顶上,或者拿银子买来填补上,总之不会放到台面上,那不是找死么!
卫封听了一哂,道:“现在的问题是不止一个地方的粮仓如此,而是很多地方都大同小异。”所差的不过是你多几千石,他少几百石,基本上就没有满仓对数的。
“关键的是,这次最先爆出消息的是三皇子。”正是圣人派去调粮的主官,而那粮仓的主管人恰恰是大皇子的人手。
大皇子的人估计也想弥补来着,只是没来得及罢了。
以往皇家挣储虽没放到面上,但私下里互相踩一脚却早开始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可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必然是一击必中的。
“。。。。。。听说,圣上把御书房都给砸了个遍。满朝文武,不管有干系还是没关系的,统统被骂了半个时辰。”
确实,神武帝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于是他选择了行动!
“所有皇子、有资格上朝的宗亲,一个不拉地被遣往可能发生灾情的地区,主抓抗灾去了,什么时候旱灾解除,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老婆孩子一概不准带走。在此期间,一些后果都要他们承担。”
“看来圣上是真的恼了。”
还没等皎月感概完,卫封又清咳了一声,道:“咱爹也被派出去了。”
“啥?”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咱爹又不是皇亲,怎么会轮到他去?”
卫封这才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皇子宗亲们都遣去抗灾,而调查粮仓老鼠的事就交给了勋贵们。”
这时候就显出勋贵的重要性来了。这些直接管理粮仓的都是朝臣官吏,这其中又涉及皇子们,让一般的文臣去查,就是给他们杀手锏他们也使得哆哆嗦嗦,没等查就开始称病请假了。
而勋贵们则相反,他们见多了腥风血雨,一身的肃杀,连皇帝有时候也给他们气上一气,更别说那些小老鼠了。
而且,他们自己手上都有人手和护卫,想打他们主意也不容易,所以,找后账这种事,让那些战功彪炳的公侯伯爷们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皎月听了这些不由蹙起眉头,道:“只有咱爹去么?去哪里?什么时候出发?”
卫封小心地看了皎月一眼,道:“除了州府衙门的粮仓,户部在各地还有不少特别的国储粮仓,此番被爆问题严重的就是国储粮仓,当然衙门的粮库也不强多少。
在京的公侯伯爷们大多都领了这差事派往京外,咱们府上除了爹还有大伯也要去,我会跟着爹爹一起出门的。爹说二弟也大了,这次出门会带着他一起去长长见识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咱爹是去南边的富春等三地,大伯他们是去东边的平饶等地,因今天刚颁的旨意,咱们最迟后天就得出发。”
皎月扬眉道:“那过年能回来不?”这种事也算是大案要案了,可不是几只小虾米就能干成的,地方官上下勾结,粮库内外交通才能达成,哪那么容易调查处置的。
卫封摊摊手,也是颇有些无奈地道:“这个真说不准。”
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皎月也不在纠结了,而是想了想,问道:“咱们家惯在北边经营的,对南边和东边能知道多少?还有,你们这次去是要砍人家脑袋,危险也不小吧?”
卫封不置可否地道:“爹爹和大伯他们正跟府上幕僚议事,我和大哥几个先回来知会一声。咱们是奉旨便宜行事,不是私人恩怨,风险自然是有,危险就谈不上了。”
他可不敢说,一旦查出问题,三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他们奔着人家脑袋去的,人家只怕也不会坐以待毙,挣扎挣扎总是要的。
不过这些他们男人们知道就行了,用不着让家里的女人孩子跟着担惊受怕的。
后天出发,这都晌午了,顶多还有一天半的功夫收拾东西。皎月看看天,连忙喊了落英几个吩咐事项。
卫封默默地注视着她忙来忙去,自己笑一笑,也赶紧去拾掇自己的兵器和随身物品,唔,还有二弟,好像还没有合手的武器,他也得在自己的储物袋里寻寻。。。。。。
******
出门在外,无外乎衣食住行和安全保障。
卫家几个主要的男人都有天马代步,又是武将出身,出行和保卫倒是不用操心,只需要准备足够的饲兽丹就行了;
住宿的话,他们办差有驿站可住,如果露宿,卫封还有帐篷,阵法一开连保暖都解决了;此外还有皎月往年给做的狼皮褥子、衣裳被子、吃喝洗漱用品甚至辟谷单都准备几瓶,统统都丢到卫封的储物袋里和个人的乾坤袋中就行了。
如今在京城的豪门中流行一种凡人能用的乾坤袋,是天一门特地用乾坤锦缝制的一种微型储物荷包,里面的空间有大有小,价钱也从几十个灵珠到几块灵石不等,在云雾山下的坊市里就有的卖。
一般人自然是买不起的,但对于豪门大户来说,几千两银子换来灵珠买一个还算不得什么。
如今王孙公侯家的少爷,谁的腰上还挂着家里绣的荷包香囊而不是乾坤袋,那简直是不能出门了。
作为新兴的礼物,卫家的男子们或买或送,个人手上都有一只,甚至有几个身份高的护卫怀里都揣着乾坤袋。所以出门带东西什么的,再不用发愁的。
(以下重复内容,晚些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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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神武帝还不赖。
虽说励精图治是有些夸张和溢美之词,但要说他兢兢业业也是够格的。
钦天监一放出可能有旱情的消息,他就重视起来,一边派了信任的人手下去调查,一边又与大臣们商议各种抗旱救灾的可行之法,只盼着早发现早控制,尽量把灾害减到最小。
旱灾除了缺水,最严重的就是粮食绝产,颗粒无收,让人失去生活最基本的条件。如果蝗灾再起,后果更加不堪设想,灾情处置不好,就容易发生民变,继而被邻国乘虚而入。。。。。。。
以上这些,作为帝王就是自己想不到,辅政的大臣们也会想到,所以,神武帝当真是当成头等大事来抓的。
为此就连圣寿都简办过去了。
虽然祈雨不一定能让老天下雪下雨,但神武帝还是斋戒沐浴,召来在京有名的和尚道士做法事,祭天求雨来着。
神武帝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即便不能完全把灾情消灭,至少对应对起来也是十拿九稳,信心十足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朝上却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派去各地粮仓提调粮食的官员发现,很多粮仓账实不符!
比如说某地粮仓,账目上应有存粮十万石,而实际却发现实际在仓的只有五万石,这五万还有大半是陈旧得很的,至于新入库的秋粮,谁也不知道哪去了!!!
这仅是个例子,实际发现的情况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消息一爆出来,顿时震惊朝野。
原本每天都热热闹闹地叫嚷着如何抗灾的朝会也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城中各家看门的狗都噤声了,公鸡打鸣都放小了音量,当然,这后面两者只是人们的感官臆测。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皎月也吃了一惊,几乎不用想就张口道:“谁干的?”
“嗯?”卫封少有的脑子没转过皎月来。
“哦,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怎么会直接爆出来?”
神武帝这么重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即便是往常私下有些什么猫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紧着弥补起来?或是从别处挪来顶上,或者拿银子买来填补上,总之不会放到台面上,那不是找死么!
卫封听了一哂,道:“现在的问题是不止一个地方的粮仓如此,而是很多地方都大同小异。”所差的不过是你多几千石,他少几百石,基本上就没有满仓对数的。
“关键的是,这次最先爆出消息的是三皇子。”正是圣人派去调粮的主官,而那粮仓的主管人恰恰是大皇子的人手。
大皇子的人估计也想弥补来着,只是没来得及罢了。
以往皇家挣储虽没放到面上,但私下里互相踩一脚却早开始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可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必然是一击必中的。
“。。。。。。听说,圣上把御书房都给砸了个遍。满朝文武,不管有干系还是没关系的,统统被骂了半个时辰。”
确实,神武帝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于是他选择了行动!
“所有皇子、有资格上朝的宗亲,一个不拉地被遣往可能发生灾情的地区,主抓抗灾去了,什么时候旱灾解除,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老婆孩子一概不准带走。在此期间,一些后果都要他们承担。”
“关键的是,这次最先爆出消息的是三皇子。”正是圣人派去调粮的主官,而那粮仓的主管人恰恰是大皇子的人手。
大皇子的人估计也想弥补来着,只是没来得及罢了。
以往皇家挣储虽没放到面上,但私下里互相踩一脚却早开始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可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必然是一击必中的。
“。。。。。。听说,圣上把御书房都给砸了个遍。满朝文武,不管有干系还是没关系的,统统被骂了半个时辰。”
确实,神武帝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于是他选择了行动!
“所有皇子、有资格上朝的宗亲,一个不拉地被遣往可能发生灾情的地区,主抓抗灾去了,什么时候旱灾解除,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老婆孩子一概不准带走。在此期间,一些后果都要他们承担。”
确实,神武帝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于是他选择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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