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aying they are all students?你说他们都是学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她实在是不知道这句话的点到底在哪里,和她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they are all studentsroyal medical school。他们都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乔治的回答跟上一次的答案几乎没有不同,唯一的变化就是加上了一个定语。
苏墨宸觉得当时的她肯定在心里翻了不止一百个白眼。
翻白眼归翻白眼,弄懂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她当然不会傻到再问一次,这样显得她太蠢了,所以她只能尽力开发脑洞去试图解释这句话蕴藏的所谓的深意。
他第二次回答的时候特意强调了皇家医学院,也就是说这才是关键咯?
闷骚的英国人()
嗯……让她想想看。
皇家医学院在英国负有盛名,是全英国境内最优秀的医学院,许多诺贝尔生物或医学奖的获得者都出自于此。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每一项非凡的研究成就都来自于他们孜孜不倦的研究,这种超乎于常人的研究能力和皇家医学院的悉心培养和严格要求密切相关。
医学生向来都是学业繁重压力如山的,皇家医学院的学生更是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学习和学习的路上。
这一点,从他们在校园里穿梭时加快的脚步和手中捧着的厚厚的专业书籍就能看出来。
如此说来,乔治这话的意思莫不是……
“you mean they are engaged with their studythey dont egossip?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太忙,所以不想八卦?”
是这个意思吗?
乔治并没回答,只是看着她,极慢地眨了一下眼。
这就是肯定的意思了。
然而这肯定并没有让她有丝毫猜对的喜悦之情。
这也太神经了吧,说话不说清楚还要靠猜,猜就算了答案还这么无聊。
这不就是暗戳戳地表扬自己学校的学生勤奋嘛。拐弯抹角的,何必呢。
再说了,他从哪里看出来那些学生不八卦了?不八卦的话他们一直往这儿看干嘛,还一步三回头。
不向他打招呼,可能只是胆子小吧。
哼。闷骚的英国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她嘴上却没这么说。
毕竟,现在正朝着医学院解剖室方向走的她,开始怂了……
“布莱德医生出乎意料地是个有趣的人呢。”虽然苏墨宸讲的时候漏掉了许多细节,包括她的心理活动,但是幸村还是听得饶有兴趣,甚至还感叹了几句。
这引得苏墨宸的眉角抽搐了一下。
这也能叫有趣?怕不是对有趣的定义有很大的误解。
不过一想到说出这话的是幸村精市,她忽然又能理解了……
“可能,是很有趣吧。”她懒得反驳,毕竟她还不想被幸村套出什么话来。
“乔治的办公室很好找,很快就到了。”
她仍然记得她刚一踏进他办公室时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在她正对面迎接她的是一副摆在透明玻璃柜里的完整的人类身体骨架。
或者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一具骷髅。
“afraidit?怕了吗?”见她定在门口,刚刚开完门的乔治转过身来问她。
话语中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
“nope。才不是。”听乔治这么说,她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她的胆子才没有那么小,看个人体骨架就会被吓到。
发愣,纯粹只是出于惊讶而已。
再说了,谁能想到这么一副骨架会摆在正对着门的位置啊,这是医生的恶趣味吗?
“i usedthink only orthopaedic doctors put thistheir offices。我还以为只有骨科医生才会把这个放在办公室里。”
他不是神经外科医生吗?也学人家骨科医生?
“they are related。这两个科室是相关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
谁能对他说不呢()
扁了扁嘴,她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whatever。你高兴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大步跨进房间里。
房间里书柜的数量以及书柜中摆放的书籍的情况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作为一个精于业务的神经外科医师,必须得不断地学习充实自己。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整个房间的布置和色调。
并不像一般的办公室仅仅只有黑白灰,乔治的办公室使用了明快的装修风格。
他并未使用墙纸,而是将所有墙面都漆成了米黄色,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而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距离感。
除此之外,他还用橡木代替了板材做了办公桌,使其更好地融入整体的气氛。
办公桌的面积很大,边角却是有圆润的弧度的,减少了一丝生硬的感觉,更拉近了与来访者的距离。
他还在桌上摆了一盆绿植,显得整个房间更有生气了。
房间的采光是很好的,所以这样的布置无疑将其本来就拥有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这儿不像是办公室,倒像是家里的书房了。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感到惊异的,是她完全都没有感受到办公室的味道。
对,就是“办公室的味道”。
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气味,但是在她印象中,无论是进入哪种办公人员的办公室,老师或是行政人员,都会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潮湿、阴冷,还带着些许灰尘。
她都快产生固有印象了,也许办公室里面的味道就应该是这样。
但是在这里,她完全没有嗅到一丁点儿类似的气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好闻而清甜的芳香。
她想,大概还是因为人吧。一个人的生活状态会直接影响和反映到他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当中。
并不是每个人都死气沉沉地工作的呀。
噢,当然了,这只是她升华之后的想法——或许,只是因为乔治的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香薰器罢了。
“shallbegin now?(我们现在开始可以吗?)”在她还在思索云游的时候,乔治已经脱掉外套,换上了白大褂。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像一个称职的医生了,没人会质疑他的身份。
毕竟,谁能对着这么一个帅气的医生说不呢。
“all right。(好呀。)”虽然她嘴上这么回答着,但是视线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专业书籍,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她不仅仅只对解剖感兴趣而已,对神经医学的其他方面,似乎也想了解更多。
这大概就是求知欲吧。
他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轻笑一声。
“you can read them all afterfinish。(在解剖结束之后,你可以任意翻阅你想看的所有书籍。)”
有求知欲是好事情,他当然不会去阻止。
“ok。”既然乔治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理由再磨蹭了。
展露一个笑容,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嘴角牵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两个并不常见的梨涡来。
“please offer y teacher!(请多指教吧,我的老师!)”
他和她是邻居()
“之后就是解剖的过程了吗?”一直听得很认真的幸村到这里才开口。
“也不是。”苏墨宸说着摇了摇头。
“在解剖之前得换上白大褂和白手套,还得做无菌措施,所以乔治先是帮我找了一件合适的衣服,再手把手带着我消毒,之后才进解剖室的。
对医学,态度得严谨才是。
“至于解剖的过程,很枯燥,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也记不太清了。”
“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详细叙述了吧。”
苏墨宸的言下之意便是,她能告诉幸村的,也就到这里了。
更多的细节,她不想提,也不会说。
因为告诉他也没有意义,即便他是神之子,也不是对什么都精通的。
幸村是个识趣儿的人,再加上之前已经触过了霉头,自然不会把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他的好奇心。就在这里打住,他并不甘心。
所以他决定从别的方面入手,不问过程,问心理总可以了吧。
“不害怕吗?”这话当然是指的解剖时她的心情。
其实他很难想象苏墨宸拿着解剖刀在解剖台上的情景,总觉得太不真切了。
虽然阿宸并不是那种胆小的女生,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尸体,她应该还是会有一丝心悸的吧。
“不啊,一点儿都不害怕。”苏墨宸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实话,因为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呀。
解剖台上的严格意义上算是她的老师——“大体老师”。对这些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给医学院用作研究的人,她尊敬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怕呢。
再说了,提出学解剖的那一瞬间,她便已经设想到了各种可能的情况,这只不过是最最基础的而已。
连解剖的对象都害怕,还学什么解剖学啊?回家洗洗睡吧。
“不过,福尔马林的味道我却确实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甲醛溶液的味道,真是太让人倒胃口了,刺激性强烈的程度堪比正在装修中的木屑乱飞的房间。
“看来阿宸你……很乐在其中。”
苏墨宸的回答大大超出了幸村的预想。他原以为她会回答是的,可她这毫不迟疑的否定答案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沉闷了半晌,幸村最后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我很喜欢。”苏墨宸的回答简洁明快,言简意赅。
看着面色忽然有些凝重的幸村,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亮光。
原来这么说的效果比较好啊,早知道她一早就开辟这一条思路了,何苦还要说那么一大堆,把之前的过往都抖落出来。
既然如此,那她就准备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了。
“这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一次解剖课能学的东西有限,我必然得时时去找乔治请教。”
“他住在市区,我在郊区,每天来回不是个事儿,有时候需要的资料在他家里,弄得我还得三地奔波。所以我后来想,要不要就在帝国理工学院附近买套房子。”
就此告辞()
“说来也巧,正好有一天我去乔治家里找他的时候碰见他的邻居要搬家,房子贴牌出售,我就实地考察了一下。觉得整体印象还不错,就顺便买下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她和他是正儿八经的邻居了。
“阿宸和布莱德医生相处得很愉快。”这是一个陈述句。
“是。”苏墨宸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
“真没想到你能为解剖学付出那么多。”看着眉心舒展,神采飞扬的苏墨宸,幸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感到心头有什么地方被堵住了,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阿宸她竟然,对不是她专业领域的知识如此上心和认真,甚至为了更好地学习放弃原本的生活方式和住所,只为离布莱德更近一些。
其实她的话中关于布莱德没有丝毫越界的内容,明明她看起来只是把布莱德当成良师益友,可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邻居这个身份吧?
毕竟,从来没有别的男子,可以离她那么近。
幸村精市忽然自己有些可笑。就在片刻之前,他还劝服自己下定决心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现在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吃醋?
他有什么立场吃醋?而且吃醋的对象还是要给他做手术的医生?
他不过是她的好朋友而已,和其他人别无二致,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该问和不该做的。
也许是当他遇见她,他便不再是原来那个冷静的的他了。要完全规避今日这种鲁莽的情况,还得需要大把的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适应,他不敢打包票,可能只有上帝能回答这个问题了吧。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幸村的思绪,也引得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不待幸村发问,门外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幸村君,我能进来吗?”
见苏墨宸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幸村对着她笑了笑,道:“是护士。”
随即提高了音量:“请进吧。”
门缓缓打开,拿着查房资料的护士出现在眼前,她一边写着些什么,一边抬头看着幸村。
“前面的那位病人今天出了点儿紧急状况,所以暂时不能按照时刻表检查了,所以我们依次推前,将幸村君的检查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不知道幸村君有时间吗?”
“我是没问题的。”幸村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但是……”视线落在苏墨宸身上,他的眼中透着一丝为难。
阿宸是专程来看他的,他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晾在这儿吧?
发觉幸村的神色与平时不同,护士瞄了一眼苏墨宸,再看了看后面的茶杯,心下便已经了然。
于是她侧了侧身,对着幸村身旁的苏墨宸微笑道:“抱歉临时的安排打扰了二位的叙旧,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您不会等很久的。”
“无妨。”苏墨宸对着护士摆了摆手,又转头对着幸村精市道:“去吧。叨扰你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
从前只能是从前()
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告知他手术的事情以及协商手术的时间,现在整个任务都完成了,她也没有再逗留在病房里的必要了。
本来她还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措辞告辞呢,这下正好,有正当理由了。
“那……好吧,一路小心。”
虽然想过挽留,但是权衡之下,幸村还是放弃了。
他不是那种会麻烦别人等他的人。
“那我先走啦!”得到同意的苏墨宸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对着幸村和护士点了点头,似一只蝴蝶般蹁跹,很快便出了病房。
“嗒”的关门声敲在幸村精市的心上,发出重重的回响。
心似乎是空荡荡的。
“请吧,幸村君,医生在等着了。”护士在一旁催促着。
“麻烦带路了。”幸村的视线在身后的茶具上一扫,很快便回过头来。
从前,终归只能是从前了。
“回去吗小姐?”寞颜从后视镜里看着刚从右侧车门上车的苏墨宸,没有转头地问道。
“回去呀,不过先在路上逛逛吧,你随意开就好。”苏墨宸把包放在一边,舒舒服服地躺在座椅上。
难得有几天闲暇,她可不想这么早回家。正好今日又是工作日,在这个时间点,平时上下班高峰堵得要命的东京也不会道路交通超负荷,此时驱车闲逛正合适。
寞颜心领神会,没多说什么,一拉手刹,莲花跑车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苏墨宸的心情是很好的,如果非要界定一个程度的话,那大概就是上天了吧。
毕竟跟幸村划清楚界限这件事情,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而现在这块石头,在今日终于落地了。
即便这并不是她来见幸村的本意。
哼着轻快的曲调,苏墨宸兴致勃勃地透过车窗观察着窗外的街景。
她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东京街道的模样,昨天和切原一起去银座也只是走马观花而已,今日是正经的第一次。
外表精致的和服店,复古装潢的古董留声机店,还有透着一股清新气息的多肉植物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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