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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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先声夺人-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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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阳的话。只是他们没料到,林淼身边还有两个预备初中同学当保镖。张雪茹该泼辣时就泼辣,朱佩慈也自恃南城小学扛把子的身份,在“乡下孩子”面前丝毫不怵。两个小姑娘联起手来,自然没让林淼受半点委屈。

    考试结束后第二天,心里早有逼数的省厅组委会,依然面不改色宣称要批阅作文,所以各市和地区的代表队,可以自己安排活动。

    东瓯市代表队财大气粗。

    丁少仪和梁红艳带着林淼他们十来个孩子,在沪城转了大半天,走了两个大景点,晚饭的时候,甚至无比土豪地在明珠塔上的旋转餐厅订了位子。一群孩子玩了一天,晚上又在这么高端的地方吃上饭,心里头的怨气弱了不少,看林淼的脸色也和善了许多。

    林淼心里很能理解这些小孩的心情,也根本没把这点敌意放在心上。反正这回之后,大家今后可能就再也碰不上了,没必要为这点本就不存在的矛盾和人家起争执。所以哪怕张雪茹昨晚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一再坚持要告状,他今天一整天下来,也没和丁少仪提半个标点符号。

    一群没见过自助餐的小孩子在餐厅里大惊小怪了半天,才坐下来好好吃饭。

    丁少仪生怕林淼跑丢,拉着他坐了一桌。

    等梁红艳端着满满几大盘子海鲜坐到丁少仪和林淼面前时,张雪茹和朱佩慈也凑了过来。

    老丁心知肚明林淼今年不但已经省赛出线,而且以目前的场外形势来看,全国一等奖也应该已经稳拿。吃饭的时候,她不由得又对这次省赛的排名有了期待,笑着对梁红艳道:“这回搞不好,咱们淼淼真能拿个全省第一啊。”

    梁红艳身为主管中小学工作的市教育局的副局长,被这么大一个政绩砸在头上,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喜滋滋道:“都办了这么多届了,轮也该轮到咱们东瓯市出个状元了。”

    可话音刚落,边上就跳出个不懂事的声音。

    “林淼这个还不算状元吧?”张雪茹家里两个公务员,虽然职务不高,但从小耳濡目染下来,早就已经见官不怕,大大咧咧地反驳道,“全国第一名才叫状元吧?”

    “全省状元也是状元嘛!”梁红艳笑呵呵地打着含混,要敷衍过去。

    不料朱佩慈又跳出来,小声补刀:“那个连中三元,省里也有什么元的吧?”

    梁红艳笑容略微凝固。

    丁少仪转头问林淼:“淼淼知道吗?”

    林淼点点头。

    丁少仪笑道:“那你说说看。”

    林淼淡淡道:“这种历史常识还是不要显摆了吧,显得咱们一整桌人都没文化似的……”

    梁红艳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

    她努力地强撑了两秒,然而很遗憾没能撑住,一张脸就此拉了下来。

    丁少仪见梁红艳神色尴尬,戳戳林淼的脑瓜子,教育道:“别骄傲啊,你那篇作文还是郭爷爷让你过的呢,没人家给你说情,你这下早都被淘汰了,还哪来的全省一等奖。昨天让你重写的作文你写了吗?”

    “还没,等下回去写。”林淼老老实实回答,又好奇地多问了句,“姨姨,那个郭爷爷……到底是干嘛的啊?沪财的校长吗?”

    “嗯,今年刚调过来当校长。”

    “那以前呢?”

    丁少仪微微一笑:“以前啊,京华社知道吗?”

    林淼一惊:“他京华社干嘛的?”

    丁少仪看着林淼,面带一丝骄傲地说出了三个字:“副社长。”

    林淼听完了沉默片刻,思想觉悟仿佛又升华了许多。

    前京华社副社长,副部级干部……

    这样的老爷爷……喊他的时候还有必要带姓吗?

    林淼目光一凛,心中陡然间升起一股浩然之气:爷爷在上,请受孙子一拜!

第二百一十九章 声名鹊起(上)() 
入夏后的京城,白天显得格外漫长。晚上7点出头,京郊的天色依然亮堂。

    皎洁的月亮已经从西边升起,下山的太阳却仍散发着余热。

    一列绿皮火车拉着上百节车厢的货物,从南面而来,缓缓驶向即将到达的目的地。

    火车头上的鸣笛,呜呜作响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渐渐弱下。

    就在距离铁轨不远的地方,一大片四四方方的建筑,被四面更加四四方方的围墙围住。

    围墙正南面的大门入口处照壁上,刻着对绝大多数生活在1995年的中国人来说,都略显陌生的单位名称:中社科局附属研究生院。

    这间以哲学和中国近现代史及党史理论研究著称的副部级机构,此时的职能定位还略显模糊。既不是纯粹的行政机关或者事业单位,也无法被看作是一家dúlì的高等教育机构。

    毕竟天底下没有哪所大学,是只收研究生而不收本科生的。

    不过机构内部的人,倒是对眼下这种明明连高考志愿代号都没有,却又有资格培养自己的硕士和博士的学术特权,感到不小的快意。

    早些年社科研究在国内受压迫得厉害。且尤为糟心的是,这种压迫竟主要是来自底下,而非上面。在还没从中科局囊括万千学科的大系统中分离出来之前,归中科局直接领导的社科部门,每天都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和某些没读完初中就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世界的奥秘,满脑子只有非黑即白这一种思维模式的二傻子们解释:

    社会科学也是草你nǎinǎi的科学的一部分!

    还有我们搞文史哲研究的人不!是!骗!饭!的!

    十年浩劫平息后,社科局终于挂上了dúlì的衙门招牌。

    中国最顶尖的一批文史哲专家,总算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干着种白菜的活却āo着世界大同的心的人,一边口口声声叫嚷着“科教兴国”,一边又没完没了地给中科局领导写信,要求削减人文社科研究经费,甚至裁撤掉整个社科研究机构。

    即便八十年代国内又掀起了一股“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以及“聪明人学理科,傻子学文科”的舆论风háo,可彼时已经有了dúlì办公机构和经费来源的社科局,已经丝毫不惧这种口水仗。社科局在浩浩荡荡的攻击言论中岿然屹立,一直坚守到八十年代末,等到中国的文学热和国学热并起,社科局也终于等来了市场的春天。

    笨蛋们没人搭理了。社科局自己的硕士和博士,则跟下饺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学成毕业,走上各要害部门的管理岗位。

    满头白发的荀建祥站在办公室的书桌前,从顶楼眺望驶远的火车,没来由地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辛苦,嘴角扬起微笑。他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冲了多【 】少次的茶,然后低下头,看了摆在面前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份刚刚从沪城发来的传真。

    “老师,郭老师说非要你亲自看看。”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位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荀建祥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笑着说道:“你这个郭老师,好好的京城不待,大老远跑去沪城当什么校长,现在有什么事要联系还得发传真,你说麻烦不麻烦?”

    年轻人似乎有点不给面子,笑着回答:“发个传真,也没多麻烦吧?”

    “行,反正跑腿的也不是我,你就替你自己的老师说话吧。”荀建祥说着,拿起了传真。他看东西的速度很慢,寥寥一千多字,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才放下来。

    年轻人马上问道:“荀老师觉得怎么样?”

    荀建祥放下传真,摘下眼镜,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评价道:“不怎么样。前面的内容,也就是在方向上有点意思,可是论述太简单,完全看不出系统性。后面半段就是胡扯了,逻辑勉强自圆其说,不过怎么写着写着就成小孩子写作文了?你们老师发这东西给我,到底想干嘛?”

    年轻人笑道:“荀老师,您还真说对了,这就是一篇考场作文。”

    荀建祥眉头一皱:“怎么,你们老师家的孩子,今年有谁参加高考了,想找我求个人情?我跟你说,高考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事别说我没门路,就算我有门路,这忙我也不帮!”

    年轻人忙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这不是高考的作文……”

    荀建祥问:“不是高考作文,那是什么作文?”

    年轻人笑道:“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在他们省的作文竞赛里写的。”

    “省作文竞赛?”荀建祥越听越迷糊,“你这个师弟,今年多大?”

    “七岁。”

    “几岁?!”荀建祥一脸见鬼的样子。

    年轻人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传真,递了过去:“荀老师,这是孩子的所有资料,我老师想请您去一趟沪城,给他的收徒仪式当个见证人。”

    “收徒仪式?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荀建祥将信将疑地接过资料,这下却是一目十行,边看边嘀咕:“林淼,七岁,全市奥数冠军,父亲林国荣,著有《小院杂谈》、《僦居发微》等作品,诶,好像哪里听过啊……”

    年轻人道:“畅销书作家,去年年底这两本书都在新华书店卖断货了。”

    “哦……那这么说来,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孩子的妈妈是干嘛的?”荀建祥好奇问道。

    年轻人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妈妈是干嘛的,还真没问过,不过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培养?”荀建祥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七岁的小孩能写出这种东西,除非三四岁就已经把字都认得差不多了,后面几年还要每天坚持读大量的书。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七岁的孩子能写出这种东西的,就算是神童,中科局建立这么多年,好像从来也没听说过社科方向的神童吧?你们老师,是不是看走眼,被人骗了?”

    年轻人想了想,慢慢道:“应该不会,比赛的题目是严格保密的,而且就算漏题了,谁家小学老师会教孩子写这种东西?再说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会去当小学老师吧?”

    “你可别小看小学老师。有些小学老师,水平也是很高的。”荀建祥不偏颇地说道。

    年轻人又解释:“可那种小学老师,也就京城和沪城能找着吧?再说孩子是我一个师姐带去的,我师姐的为人,我信得过。听我老师说,他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完这篇文章,我老师摸过孩子的底。”

    荀建祥问:“你老师怎么说?”

    年轻人回答:“我老师说,这孩子现在够格跟着他,本硕连读。还有,中科局下属大学的钱穆恩去年找过这孩子,本来是想送进神童班的,被孩子拒绝了。”

    “搞特殊儿童教育研究的那个钱穆恩?”

    “对。”

    荀建祥眉头深皱:“孩子今年真的只有七岁?”

    年轻人点点头:“千真万确,七岁。”

    荀建祥想了想,背负双手来回踱了两步,望向窗外轻叹:“没道理啊,不科学啊……”

    2019,新年快乐。

第二百二十章 声名鹊起(中)() 
林淼放下笔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转过身一看,身后两张床上,张雪茹和朱佩慈已经睡得昏天黑地。大热的天,房间里冷气十足。张雪茹睡相难看至极,半条被子已经被她蹬到了地上。林淼轻轻走到张雪茹身边,帮她把被子掖好,省得她明晚上要回家,回家前却睡感冒了。

    照顾好小姑娘,林淼才小声叹了口气,扭动着脖子,走进了卫生间。

    今天在外头玩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又疯了三四个钟头。要不是被这俩小妞缠着又是枕头大战又是抽老王的,他也不至于拖到10点半之后才开始干活,然后又因为体力不济,注意力涣散,一篇500来个字的小作文,居然写了40多分钟才拿下。

    天可怜见,他入围曲江省中小学生作文决赛的文章,居然是这么敷衍出来的……

    林淼刷牙洗脸,冲了冲脚,擦干脚丫子走出卫生间,心里闪过要回自己的房间去睡的念头,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丁少仪五十多岁的人了,被她抱着,当然不如被未成年小姐姐抱着舒服。

    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走回两个小姐姐跟前。

    林淼站在两张床之间,左右权衡了一下,又陷入了迷茫。

    到底要选哪边呢……

    三十多岁的单身老男人,早就已经失去了对年轻姑娘相貌的判断能力,只要是足够年轻的,每一个都能稀罕得不行不行的……

    “唉……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人君子,这么主动往人家被窝里钻,是不是有损我的道德高度……”林淼轻声叹道。

    朱佩慈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她眼神迷迷瞪瞪地看着林淼,小声问道:“你写完了吗?”

    林淼点点头。

    “那怎么还不睡啊?”

    “嗯……没地方睡了……”

    “那来我床上睡吧。”

    “好咧!”

    朱佩慈笑了笑,掀开被子。林淼麻溜儿踢掉鞋子,爬进了被窝。小姑娘稍微把头发拿开一些,又伸长胳膊,关掉了床头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暗下,朱佩慈一条胳膊搭在林淼身上,并不像张雪茹那么热情地,将林淼虚报在怀里。林淼蜷缩着窝在朱佩慈的怀里,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内心渐渐宁静,不一会儿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张雪茹和朱佩慈的房间对门,丁少仪在屋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林淼回来,心想估计就是跟两个小姑娘一起睡了,微微摇了摇头,摘下眼镜,脱衣上床。

    她躺下来,转身要去关灯,手伸到一半,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又停下了动作。

    “真是老糊涂了……”丁少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拿起了电话,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他们睡了没……”

    ……

    上千公里外的东瓯市,林淼家里正一片狼藉。

    桌上十几个菜,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各种小动物的骨头吐得桌上一片,地上一堆。

    卫生间里,林国华正抱着马桶在吐。叶慧芬站在他身后,一手抱着已经睡着的林冰,一只手给他拍着背。老林半醉半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着脖子担心地看着林国华,生怕他把胃给吐出来。过来陪坐的老董和胡剑慧,则双双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胡剑慧却强打着精神,跟今天这场酒局的最大牌说着话——东瓯市新来的副市长,罗万洲。

    老罗分管东瓯市的科教文卫,今晚上到林淼家里来,一是专程来拜访一下,老林这位一朝爆红的东瓯市文化界扛把子。

    另外还有个目的,则是顺道来了解一下今年东瓯市重点文化项目——湖滨路传统文化产业园的建设进度。罗万洲来之前,原本憧憬这场会面,应该是两个文化人之间的思想交锋,应该是是一场热烈而不失风雅的秉烛夜谈。

    然而罗万洲完全没料到,老林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

    罗万洲前脚刚进门,老林后脚就给街道的董主任和胡剑慧打了电话,扯着大嗓门昭告天下,我家又来了个大领导,诚挚欢迎各位友人一同前来围观,然后让江萍赶紧去菜市场买菜——哪怕他们刚刚才吃过晚饭,江萍收拾好碗筷,还不到半个小时。

    老董住得不远,接到电话之后,立马分分钟赶到林淼家里。进门后又想起许佳昌也住同一个小区,就自作主张,也要把他叫来。但许佳昌和老林做人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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