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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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被潜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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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来又放回去,慢条斯理的解释:“你没有胖,只是怀孕了。”

还没从我没胖的喜讯中回复,我就被后面的消息炸得黑乎乎一片。

“我……我……我怎么会怀孕呢?!”我不信!

他好整以暇看我一眼,好心提醒:“大概是因为你做了一些可以导致怀孕的事情。”

我泪了,默默看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两星期前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那个时候他就成柳下惠了……

我闷:“可是咱们明明用了套套,怎么还会中奖呢……”他咳了咳,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脑子转了转,愤慨了:“我要起诉那个公司!!”

他安慰我:“没有绝对保险的事情,它的保险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七。”

我继续泪:“千分之三的概率都被我碰上,这也太巧了,而且刚巧在你说了想要孩子之后,老天太潜你了!!”

诶?诶?就在我刚刚言辞拒绝生孩子之后!!

再看他明显带着不自然的表情,我脑袋根上一阵发寒。

赶紧起身,头枕头下摸出几个塑料小袋子,撕开,对着套套用力吹。

第一个,瘪的。

第二个,瘪的瘪的。

第三个,瘪的瘪的瘪的。

仔细看,这些小套套最顶端,还能看见发白的针孔。

对着他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我怒了!哗的站起来,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二十六之前不要生孩子,你不是也没反对吗?怎么现在做出这么天理难容令人发指的事?!”

他悠悠辩解:“我只是没说话,并不代表不反对。”

敢情他一直就挖坑呢,我恨:“那你也不能这么自私,让我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养孩子上啊。”

他把我拉坐下来,平视着:“不是你养,是我养你们两个。”

我怒:“那也不行,要生你生去,我明天就去医院!”

他脸立马沉了下来,带着阴恻恻的笑:“去医院干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我又没骨气了,泪水涟涟:“去医院买安胎药。”

他脸色稍霁,摸了摸我头发:“很好。”

我桑感,银牙咬着枕套花果山瀑布雷,敢怒而不敢言。

八个月后,我躺在待产病床上,终于被阵痛痛到敢怒也敢言了。

我恨恨看着他:“宋子言,你混蛋!”

他握了握我的手,居然很配合:“对,我混蛋。”

我还不解恨:“你无耻!”

他拿毛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水:“对,我无耻。”

我抓住他手就咬:“你是无耻的混蛋!”

他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咬着:“对,我是我无耻的混蛋。”

好像你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棉花上,我也懒得咬了。听着隔壁产房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夹杂着一两声的尖叫,合着越来越痛的肚子,我害怕了,弱弱地看着他:wωw奇書网“宋子言,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他攒眉低斥:“别胡说!”

我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小时候从自行车上摔下,当时血流如注的都没这么痛,可想待会是怎么个不能忍受法。我自问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超级怕痛,搞不好在手术台上就精神崩溃一命呜呼一尸两命了。

我看着他呜呜:“我还不想死……”

他摸摸我的头:“乖,一会儿就好了,别乱想。”

虽然他这样的安慰很鲜见,可是依旧抵挡不住我对死亡的恐惧,对这个大千世界的留恋。我继续看着他呜呜:“我不要死,我还没当一老太太,太太推轮椅让你过石子路叫苦连天呢。”

他温柔的笑:“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接着看着他呜呜:“我不想死,艳照门的照片我还没看全呢。”

他额头上一条黑线划下……

我再接再厉呜呜:“我想活着,中国足球还没走向世界呢。”

他额头上两条黑线划下……

我锲而不舍的呜呜:“我要活着,神州八号还没上天呢。”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直接回头喊护士:“小姐,麻烦把她的嘴麻醉一下。”

嘴还没麻醉,我就被推到手术室了。

其实没想的那么痛苦,就嗷嗷了两声就被推出来了。

可是浑身累的连眼皮都不想抬了,只能听着我俩妈妈一爸爸一个老爷子一个奶奶在这惊喜连连:“这大胖小子多可爱啊。”

“诶,这眼镜跟他妈长得是一模一样。”

“这额头多高啊,肯定跟他爸一样聪明。”

“这鼻子一看就是有福的……”

听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我终于觉悟,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是母亲。

典型的痛苦我一个,幸福两家人的光荣代表!

“这孩子太漂亮了!”连一边的小护士都跟着插嘴。

这一波一波夸奖的话,让我也惊奇了,莫非我真生了个尤物?!

于是费力睁开眼,抬了抬手,还没说话,宋子言就心有灵犀把孩子抱过来了。

我这一看被包得严严实实被褥里折腾了我九个月冤家的小脸,呃,皱巴巴的跟小老鼠似的。在看周边家人那一张张洋溢着欢乐的老脸,我纳闷了,低低的问宋子言:“这孩子皱巴巴的还没长开,他们怎么就看出来这么多啊?这……也太扯了吧……”眼还没睁开呢,就发现他眼睛和我一模一样了,难道我眼睛是条缝?

没想到宋子言居然也低低的笑:“不止他们,我也看出来了,咱们的孩子聪明,漂亮,既像你又像我。”

我不由得斜眼看他,你说你平时智商多高一人,怎么这时也这么愚昧庸俗!

可是看着他眼中掩不住的骄傲与激动,我斜着的眼角却悄悄的湿了。

再看他怀里的小老鼠,居然也真看出了那么点东西……

不止是漂亮,聪明啥的,最关键的一点是:

秦卿老鼠宋子言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事实上我们是一大家,某天接电话我无意中说要给俺们家小宫保举行抓周典礼,结果那一天两家人都来了。

抓周现场道具千奇百怪。

除了我们准备的一些很正常的东西,宫保的姥姥带来了筛子,姥爷带来了扑克牌,爷爷送来了一个印章,奶奶送来了一套衣服,老爷子带来了一个听诊器,太奶奶最正常一点,送来了一本书。

不过一看那书,我晕了,线装本的脂砚斋批注的红楼梦啊!!

黄毛刚好在国内,还带了一张最新的鬼片CD……

总之,在这一片奇异的物件中,小宫保开始爬了。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直接爬到了黄毛身边,然后抓着他衣服就不松开了……

第一轮抓周失败,我们分开了他们俩,开始第二轮。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又直接爬到了黄毛身边,又抓住他衣服不松开……

第二轮抓周又失败,再次分开了他们俩,让黄毛换了位置,再度开始第三轮。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再次爬到了黄毛身边,再次抓住了他的衣服不松开……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只有宋子言的脸有些黑,我这一个念头形成,不敢多想,就吩咐黄毛:“你先到隔壁去吧……”

在N—1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直接冲破了围观群众,往黄毛所在的隔壁爬去了……

众人已经不止是错愕了,而我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可怕。一如宋子言了解我清晰念头,进而铁青的可怕的脸……

老爷子第一个发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妈也问:“女儿,我这外孙不是你出墙跟黄毛生的吧……”

我瞪她一眼,清了清喉咙:“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

他们齐齐看我,宋子言则是狠狠瞪我。

在N—1双眼睛灼灼注视下,我对手指啊对手指,最后终于豁出,弱弱开口:“那个……我们家宫保,或许是个……年下攻……”

潜规则之回家

宿舍已经没人,自以为是的那个家还是鸠占鹊巢的,彻底没了地方可去,我只能回生我养我滴故乡。身上是已经被我穿得皱巴巴的小礼服,脚下是没有跟的高跟鞋,再加上一脸悲愤,很引人旁观……

在火车上的时候,旁边坐着两位猥亵大叔,身上一股子怪味,不时看我两眼。不一会儿,还有人拿出山寨手机,以雷人的音量反复放着一首歌,里面一歌手撕心裂肺的唱:“挨打了吧~受伤了吧~挨打了吧~受伤了吧~”

我听了数十遍,再看看自己这一身像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影射嘲笑我。于是冲动魔鬼的支配之下,我拍案而已,桌子上康师傅方便面都颤了两颤:“谁挨打了?你才挨打了呢,你们全家都挨打!”

那位大叔一脸横肉,挑眼角看了我两眼,脸上肌肉跳动,疑似要发火。可是最后在我凌厉眼神之下,关上手机偃旗息鼓去了。

我踩着只剩下低的鞋子坐下,深切领悟,没了高跟又怎样?御姐,关键在于气势!

可是这气势在门开时看到老妈那张不耐烦的脸的一瞬间,就消散了,只剩下嗷嗷的委屈。我热泪盈眶伸出两爪就要深切拥抱,双唇颤动拖着长音:“妈~~”还没抱住她,她就已经被后面等着的牌友叫回去了,别说问我为什么回来了,根本一眼都没多看我。我一个人慢腾腾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从包里摸出来手机,才屏幕上依旧是道明叔那张气场强大的脸。

连一个短信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心里堵得慌,捞过来抱枕死死盖住脸,就这么盖了一会儿,手慢慢慢慢的滑下去。

经过这七八个小时的折腾,我疲累交加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黑通通的一片。房门忽然开了,那人“啪”的一声按开了灯,一阵白光刺得我眼生疼,我眯着眼,看到老妈端着盘子走过来。

把盘子放在床头,她跟喂猪似的吆喝:“过来吃。”

我肚子的确饿,就坐起来,抓着里面刚炸好的小虾仁狼吞虎咽。

老妈以一种算不上慈爱的目光看着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跟那个出租司机吹了吧?”

我这差点没噎死,惊恐看她:“你……你知道?”

她从鼻孔里出气:“就你那小心思也想瞒我?别忘了,你可是我二十多年前活生生拉出来的一坨肉。”

= =

我忽略她最后一句话,疑惑:“那你怎么不当场拆穿我?”

她也拈过一个虾米放自己嘴里嚼,声音含含糊糊:“虽然他现在职业低,但是一看那气势将来就是一暴发户。再说了,他还专门去送送我,说明对你还是比较有心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怨愤看她:“你那时既然法眼一开,看出了他是妖孽,就该把我一棍子打晕了带回来。”那我还能在家幻想一下我们是家庭原因被迫害分开的有情人,至少还有美好的回忆,也比现在这情形强百倍。

老妈斜我一眼:“反正你现在不是乖乖回来了吗,你老娘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俩没好下场。”

虽然事实没错,可是我还是怒了:“为什么?”

老妈继续往嘴里填虾米,还不忘分析:“你在他面前就跟你老爸在我面前一样,都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主。我们把你们吃得死死的,要是掏心掏肺对你们吧,你们就乐和,但凡我们有个歪心眼,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抿嘴沉默,过了好久,老妈才好奇的凑过来:“我这番话就这么发人深省?让你回味这么久?”

我带着了然大悟的神情认真看她:“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怒指:“你没给我选好老爸!”害我遗传到这样的基因。

“啪!”老妈一巴掌拍上我脑门,柳眉倒竖:“怪我?!怎么不说你自己不遗传我的精华就沿袭你爸的糟粕!”

我再度萎靡,叹息:“除了基因突变我估计就这一副死样了,老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已经是工作男人两头空了。

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油手,说得云淡风轻:“既然回来了,就别想以前了。明天让你爸看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工作,顺便下午再去相相亲。”

= =

明天下午去相亲?这便可真够顺的……

没想到老妈并不是一个随口说说的人,随即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供我挑选。半夜三更,我们娘俩盘腿坐在床上挑男人。可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有的人个头没宋子言高,有的人眼睛没宋子言大,有的人鼻子没宋子言挺,有的人笑起来没宋子言阴……

左看右看都不对,老妈终于不耐烦了,又兜了我一个脑瓜子:“给我好好的挑女婿,别又胡思乱想装烈女!”

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说的对!敢情我一个小三还要为奸夫立贞节牌坊?!

如此讽刺,我火起了。摒除杂念看照片,最后十指往一张笑得灿烂的人脸上一放:“就他啦!”

俗话说,要想忘却一段恋爱,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再加上照片上这个人长得剑眉星目,头发浓密,面目端正很有几分英气。带着第一次相亲的新鲜感,我还是着意打扮了一番,走到了上午时老妈和对方老妈约好的那个餐馆。

进门,眼光转了一圈,没发现人。

又转了一圈,一个角落里的人朝我举手示意,我走过去一看,惊甚!这个人年纪不大,可是头顶毛发已经开始荒芜,双目无神,一字眉横陈脸上,有病入膏肓之态。敢情是认错了人,我正要走,他已经叫住我:“秦卿是吧?”还一边举了举手中的报纸——我们的接头暗号。

再看看他其实和照片上有三分形似,七分走样的脸,我不由略懂:

PS真是太强大了!!

这一顿饭吃的什么不记得,我就只顾着对着他的脸研究鬼斧神工的PS技术了。到吃完了饭,我大略有个统计,就他这脸P成那张照片,没个万道程序是不可能成功滴。正对着他那张后期经过千锤百炼的脸走神呢,就听到他不停叫唤我:“秦卿,秦卿!”

我回过神,张嘴啊了一声。

他很严肃地问:“我刚刚讲了笑话,你为什么不笑?”

口牙!罪过罪过,我赶紧张开大嘴“哈哈哈哈哈”了几声,又捂住肚子,同样很严肃的看他:“笑了,我笑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很满意:“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

= =

如果说刚刚我是没听到,算是失礼,那我现在就恨不得能再失礼一万次。等他又陆续讲完三个笑话,我就跟被冰霜巨龙喷了似的,全身上下白茫茫一片好干净。我说这位大哥,羽绒服不找你做代言人实在是太没眼光了,那步行街上天天搭着台子模特走秀的,都是无用功,你只要拿着话筒讲声情并茂的讲一笑话,保证羽绒服迅速脱销。你合该是被奥巴马请去,发表演讲,通过防寒制品拉动美国内需带领世界走出金融危机的不二人选!

夸张?NO!看我诚恳的小眼神儿,相信我没错的,你绝对有这实力!

这大材小用的救世主终于放过我,我颤悠悠的趁着最后的半条命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老妈还在垒长城,没空问我。我就先回了房间,扑在床上拉了一条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手机忽然响了,我急切的拿过来,一看屏幕心里顿时有些萧索。是刚刚那位救世主,短信很简单三个字:“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这头皮一阵发麻,按着我刚刚走神的程度,他或许理想伴侣是充气娃娃,不过还是颤悠悠的回了一条:“谢谢。”

他回:“嗯,我讲的笑话很高深,一般人都不能领悟,你是少有的达到欣赏水准的人。”

我囧:“你太谬赞了,我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

他说:“没关系,你孺子可教,以后在我的点拨下,还是有可能理解其皮毛的。”

还皮毛……我正想再回一句,别说你皮毛了,就是裸体老娘都没兴趣,老妈响亮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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