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张了张嘴,犹豫了一瞬,目光一寒,厉声喝道:“你必须留下来,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
此时秦欢已无法插嘴别人家事,只能从旁观望,希望能帮到郭彩月一点。
郭彩月松开秦欢的衣领,慢慢转身面向郭应天,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一字一句地颤声吼道:“我不需要,我有爷爷有秦欢,我不需要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
郭应天眼中泛出痛苦之色,像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燥怒一样,嘴角不自主地抽搐。
片刻之后,郭应天长吸一口气,伸手指向秦欢,对不远处的郭彩月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留下,那小子离开。第二,那小子和你一起留下。”
什么意思,想把我也留下来?秦欢傻眼儿了,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心想我可不能待在这种鬼地方,要是让恭叔知道,他还不得活生生气死。
郭彩月岂会不明白个中厉害,眼下秦欢的蛟龙帮刚有点起色,他若和魔道中人牵扯过深,只怕会招来大祸。
她自然是不想连累秦欢的,可她又绝不肯留下来,她心中还期盼着秦欢许过的承诺,回到苦海镇便娶她为妻!
“我若都不答应呢!”郭彩月目光愤怒,沉声说道。
“不答应?”郭应天重复一遍,叹道:“那为父只能将这小子宰了,免得你牵肠挂肚!”
此话一出,秦欢呆住,郭彩月目光一颤,低下头沉默不语。
凝香面露焦急之色对秦欢喊道:“你要走就自己走啊,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便非要她一个啊!”
这一幕落在郭应天眼中,他淡淡地哼了一声:“有些人长得贼眉鼠眼偏偏却讨人喜欢,这世道真是变了!”
秦欢听得辱骂,心中骂道:你才贼眉鼠眼,老子只是帅得不明显而已,但也绝对和丑字不搭边吧!
僵持间又过了半盏茶,众人都不再言语,秦欢心中已有些不耐烦,只想着看能否带郭彩月杀出此地。
这时郭彩月回头看向秦欢,强自微笑着说:“秦欢,你先回去吧,蛟龙帮不能没有你!”
秦欢脸色一怔,连忙上前两步:“你发什么疯,大不了我带你杀出去就是。”
“杀出去,你能打得过他们么?”郭彩月望着秦欢的脸,指了指木廊出口。
秦欢回头看去,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能吧,他们好像都挺强的。”
“那他呢,你打得过么?”郭彩月朝后面摆摆头。
秦欢看向郭应天,支吾道:“好像,好像打不过!”
“你走吧!”郭彩月伸手将秦欢推得倒退两步,挥手侧身说道:“回去吧,什么时候打得过了再来,别让我等太久,别忘了你的承诺。”
秦欢望着她倩丽的身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那你多保重。”
秦欢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木廊,拦路的武士全都让开,其中一人带领秦欢朝外面走去。
“喂,再见也不说一声吗?”
院中少女猛一转身,朝远处的长廊大声呼喊,眼中充满了失望。
秦欢已行至昏暗的出口,身影已被暗色淹没,他脚步顿了顿,轻声喃喃一句:“再见!”
为了再见,我们总会再见的!
宽阔的庭院里面还剩下三人,凝香扫了眼父女二人,冷哼一声走向木廊,摆手道:“不用送了,本宫事务繁忙,此番交易完毕,往后希望还能精诚合作!”
郭应天取下面具放在桌上,摸了摸下巴短须,他收回目光,消瘦的脸泛出冷峻的笑容:“你倒是满意了,我却摊上了大麻烦。”
说着他一脸温和之色,朝郭彩月招一招手:“过来坐,莫要生气,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在乎你,你看他连挑战我的勇气都没有,他刚刚若能稍微硬气一点,为父也就答应让他带你走了。”
郭彩月怒哼一声不作言语,走过来坐在石桌对面,冷冷盯着旁边方向。
郭应天叹气道:“死心吧,他不会再来了!”
郭彩月瞪向他:“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狼心狗肺么?”
这话激得郭应天好气又好笑,他摇摇头苦笑道:“你这丫头性子跟你母亲一样!哎!”
……
第397章 纠缠()
“他一定会来,我相信他!”
郭彩月望着远处木廊的出口,长长的木廊空无一人。
郭应天从茶盘里面取出一只瓷杯,拧起瓷壶给她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他究竟是选择蛟龙帮,还是选择你。”
郭应天端起杯子嘬了一口茶水,淡淡微笑道。
郭彩月低下头,神色变幻不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假如我失去了他,全是你的责任!”少女抬头看向陌生的父亲,语气冰冷极了。
郭应天望着女儿脸上浮现的戾气,笑容僵了僵,若无其事地笑道:“好,这黑锅我背了,谁让我是你父亲呢!”
郭彩月冷哼一声,嗓音低沉道:“你不是想补偿我么,教我习武,我要变得比刚才那女人还强,谁要是敢抢我的东西,我就杀了她!”
要不是她,我不会来这儿,我不来这儿,秦欢就不会跟我分开,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郭彩月目光阴冷盯着瓷杯,白嫩的手伸入发烫的茶水里面,烫得手指通红,她却咧嘴嘿嘿地笑出声来。
郭应天望见这么一幕,表情怔住,手臂不自觉地颤了颤。
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血祖后人,体内怎会没有疯魔之血呢!
面色沧桑的中年男子,放下茶杯,起身踱步走向后方宅院,前行中他喃喃一句:“小茹,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那小子的退避和妥协,恐怕伤透了她的自尊!若不然,一个天真单纯的少女,也不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
云雾缭绕的山腰,栈道上行来一个短发男子,背着一把木鞘遮掩的刀,身穿青白相间的短袍。
“嗯,你这样做也不算是认怂,那丫头跟着她父亲,总比跟着你要安全,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出去,江湖上说不得就会出现大批杀手打她的注意了。”
中年儒生轻摇折扇,面带笑容地说。
秦欢扬手挠了挠短发:“不相认岂不更好,凭添烦恼而已。”
中年儒生和红衣少年走在他两旁,红衣少年看秦欢不顺眼,不管秦欢说什么他都懒得搭理。
儒生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等时机成熟了,你就会明白血帝的一片苦心了。”
秦欢冷笑道:“我是不懂你们那一套,我只知道我在乎的人,便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红衣少年撇嘴讥讽一句:“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有种你去带她走啊!”
秦欢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头默然不语。
“怂货!”红衣少年翻了个白眼。
又行了片刻,中年儒生和红衣少年顿足不再相送,栈道弯折朝下,秦欢朝几步木梯走去。
“一路顺风,小子!”中年儒生笑着挥手喊道。
秦欢回头看去,正要迈步,复又回头喊道:“对了,相识一场,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你确定想听?”儒生似笑非笑。
“算了算了,不听不听!”秦欢摆摆手扭头而去。
渐行渐远,后方传来一阵畅快的笑声:“听好了小子,鄙人儒门三司弃徒,孔岩。”
“听不见听不见,风太大听不见!”
秦欢捂着耳朵跑得飞快。
栈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一道身影沿着曲折迂回的栈道朝山下跑去,转眼间已经跑到了山脚下。
穿过那条花香四溢的林间小路,秦欢来到了山下小镇外面的阔地,一群黑衣武士正在结队操练某种阵法,密密麻麻的喝哈之声此起彼伏。
耶律雄瞧见秦欢从林子里跑出来,连忙摇手喊道:“这里这里!”
秦欢抬头扫了眼,快步朝他跑来。
耶律雄扫了眼他身后:“大小姐呢?”
秦欢不做解释,直接朝远处江岸边的桥墩走去。
“唉你说话啊,人呢?”耶律雄跟上来喊道。
“先离开此地,去对岸等一个人,我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
秦欢步伐极快,阴沉着脸应道。
耶律雄跟在一旁,慌张地问:“到底咋了,大小姐怎么没跟你下山?”
秦欢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真相,想了想随口敷衍道:“放心吧,她很安全,比任何时候都安全!”
二人一路疾行穿过铁索桥,桥下河水汹涌奔腾不息,水花溅起数丈之高。
两人来到桥头站在狮子雕像下面,秦欢望着对岸方向,耶律雄看了眼问道:“还等谁?”
“凝香。”秦欢轻声回答。
耶律雄一脸燥怒地拍手叫道:“你怎么还跟她不清不楚,她是女魔头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有大小姐还不够吗?”
秦欢扫了他一眼,耶律雄瞪大虎眼怒气冲冲,指向秦欢鞋子:“你脚上穿的什么?”
“废话,鞋子啊!”秦欢微笑。
耶律雄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船呢!”
秦欢笑容一僵,没好气地骂道:“好小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脚踏两条船啊!”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耶律雄转过身去冷着脸说道。
秦欢苦笑着摇摇头,拍拍他肩膀:“放心,兄弟不是那种人,绝不会对不起你家大小姐的。”
耶律雄蹲下来靠着雕像发呆,秦欢又道:“我等凝香,是想知道马真人是不是她杀的,是想知道九阴功被谁所抢走!”
“难道你不想帮马真人讨个公道么?”秦欢低头看向侧方。
耶律雄回过神来,淡淡道:“如果是她,你会杀了她帮马真人报仇么?”
秦欢沉默一瞬:“我不知道,我希望不是她。”
耶律雄撇了撇嘴:“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秦欢懒得与他争辩,这厮对郭氏一族很是忠心,此刻秦欢没把郭彩月带回来,说再多也没用。
两人等了半响,便见远方一个黑裙女子慢条斯理地从桥上走来。
耶律雄翻爬起身跑上去拦在桥头,凝香走过来,目光凶厉地瞪他一眼,耶律雄怒哼一声,转身灰溜溜地让开道路,跑过去蹲在了对面雕像下。
“怎么,等人啊!”凝香来到秦欢面前,不冷不淡地问道。
“等你。”秦欢双目盯着她的脸,复又笑道:“以前我从未发觉,原来你竟如此好看。”
凝香俏脸一红,凶怒地吼道:“那是因为你瞎!”
“有什么话说吧,我很忙的!”凝香侧身而立,似连多看一眼秦欢,她都会心生恼怒。
“为什么要带彩月来这里?”秦欢问道。
凝香扭头看向他,一脸讥讽地冷笑道:“彩月,叫得多亲密哟,我可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你们不一样!”秦欢回答,木着脸指了指她:“你那么厉害,不需要谁来保护也能顽强生活,你身边高手众多,有我无我,区别不大。”
“你是这样想的?”凝香双眼微微眯起,目中透着冷意。
秦欢点点头!
“你!”凝香脸色一怒,扬手一巴掌挥向秦欢的脸。
秦欢动也不动地站着,劲风拂来,她白皙的手掌停在秦欢侧脸,没有落下。
“翅膀硬了,很好!”凝香伸手掸指,轻轻弹了弹秦欢的脸,俯身凑到秦欢面前,微笑着,无比温柔地小声说道:“我就是要把她带到这儿来,我就是要拆穿她的身份,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
第397章 纠缠()
“他一定会来,我相信他!”
郭彩月望着远处木廊的出口,长长的木廊空无一人。
郭应天从茶盘里面取出一只瓷杯,拧起瓷壶给她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他究竟是选择蛟龙帮,还是选择你。”
郭应天端起杯子嘬了一口茶水,淡淡微笑道。
郭彩月低下头,神色变幻不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假如我失去了他,全是你的责任!”少女抬头看向陌生的父亲,语气冰冷极了。
郭应天望着女儿脸上浮现的戾气,笑容僵了僵,若无其事地笑道:“好,这黑锅我背了,谁让我是你父亲呢!”
郭彩月冷哼一声,嗓音低沉道:“你不是想补偿我么,教我习武,我要变得比刚才那女人还强,谁要是敢抢我的东西,我就杀了她!”
要不是她,我不会来这儿,我不来这儿,秦欢就不会跟我分开,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郭彩月目光阴冷盯着瓷杯,白嫩的手伸入发烫的茶水里面,烫得手指通红,她却咧嘴嘿嘿地笑出声来。
郭应天望见这么一幕,表情怔住,手臂不自觉地颤了颤。
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血祖后人,体内怎会没有疯魔之血呢!
面色沧桑的中年男子,放下茶杯,起身踱步走向后方宅院,前行中他喃喃一句:“小茹,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那小子的退避和妥协,恐怕伤透了她的自尊!若不然,一个天真单纯的少女,也不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
云雾缭绕的山腰,栈道上行来一个短发男子,背着一把木鞘遮掩的刀,身穿青白相间的短袍。
“嗯,你这样做也不算是认怂,那丫头跟着她父亲,总比跟着你要安全,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出去,江湖上说不得就会出现大批杀手打她的注意了。”
中年儒生轻摇折扇,面带笑容地说。
秦欢扬手挠了挠短发:“不相认岂不更好,凭添烦恼而已。”
中年儒生和红衣少年走在他两旁,红衣少年看秦欢不顺眼,不管秦欢说什么他都懒得搭理。
儒生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等时机成熟了,你就会明白血帝的一片苦心了。”
秦欢冷笑道:“我是不懂你们那一套,我只知道我在乎的人,便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红衣少年撇嘴讥讽一句:“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有种你去带她走啊!”
秦欢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头默然不语。
“怂货!”红衣少年翻了个白眼。
又行了片刻,中年儒生和红衣少年顿足不再相送,栈道弯折朝下,秦欢朝几步木梯走去。
“一路顺风,小子!”中年儒生笑着挥手喊道。
秦欢回头看去,正要迈步,复又回头喊道:“对了,相识一场,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你确定想听?”儒生似笑非笑。
“算了算了,不听不听!”秦欢摆摆手扭头而去。
渐行渐远,后方传来一阵畅快的笑声:“听好了小子,鄙人儒门三司弃徒,孔岩。”
“听不见听不见,风太大听不见!”
秦欢捂着耳朵跑得飞快。
栈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一道身影沿着曲折迂回的栈道朝山下跑去,转眼间已经跑到了山脚下。
穿过那条花香四溢的林间小路,秦欢来到了山下小镇外面的阔地,一群黑衣武士正在结队操练某种阵法,密密麻麻的喝哈之声此起彼伏。
耶律雄瞧见秦欢从林子里跑出来,连忙摇手喊道:“这里这里!”
秦欢抬头扫了眼,快步朝他跑来。
耶律雄扫了眼他身后:“大小姐呢?”
秦欢不做解释,直接朝远处江岸边的桥墩走去。
“唉你说话啊,人呢?”耶律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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