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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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无极-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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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吧,我先走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秦欢随意地抱拳拱手,收了刀便打算离去。

    老和尚也不做任何挽留,秦欢走了几步,心底始终有些不痛快。

    这世上真心对他好的人,他便见不得对方遭难,他以为自己尽力做点什么,便能让他不安的心,得以一丝丝宽慰。

    老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我也不想当个恶人啊!

    顿足回头,秦欢皱眉看向老和尚,“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沈玉楼究竟还想让我帮他做什么?”

    “我哪儿知道!”老和尚一脸古怪地望着秦欢。

    “你不知道?”秦欢咧嘴轻笑。

    “我不知道。”老和尚摇头,复又道:“老衲出家为僧,早已斩断俗缘,沈家所有事务都交由他们打理,此番割鹿刀之事,我也是前两天才得知,我只负责把那件东西给你,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斩断俗缘,与沈家无关?

    秦欢细细打量着老和尚的神色变化,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但他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只看到了那张胖脸上的麻子和皱纹。

    “可他说过,我带着刀来到此地,有人会告诉我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秦欢语气微怒地说。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在乎这么多做什么呢,你且速速离开此地,老衲还要料理那狂僧。”

    老和尚透出不满之色,说罢拂袖转身走向佛殿。

    举止间不像是在做作哄骗旁人,秦欢一时间有些懵,不知老和尚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沈玉楼没必要骗他,仔细想来沈玉楼也没骗过秦欢什么,充其量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有所隐瞒而已。

    “如果沈玉楼没有骗我,那么到底谁在骗我!”

    秦欢心有不甘地喃喃一句,转身便打算离开此地。

    正在他走神的瞬间,不远处禅坐调息的空灭大叫道:“施主当心!”

    秦欢回过神猛一抬头,只听咻地破空声从耳旁响起,余光里有人如鹰展翅飞落在他身后,伸手一把扣住他左边肩胛骨。

    秦欢只觉肩窝传来一阵钻心的酸疼,紧接着便是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

    模模糊糊间,他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呼喊,好像有什么人冲了过来,又被打飞出去了。

    他虽心中急不可耐,却也无可奈何,肩窝的酸疼,导致他全身气机无法在短时间内凝聚驱使,只能束以待毙。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呐!”

    佛殿外雪地里,带发僧人单手挟持秦欢,面带欣赏地喧了一句。

    老和尚搀扶空灭拦在前方,时常微眯起的眼,已经睁大,目光冷厉地瞪着带发僧人,怒声大喝道:“南袈,你想做什么,快把他放下,他是我寒山寺的贵客,岂容你放肆!”

    “阿弥陀佛!”带发狂僧抿嘴含笑,单手夹着秦欢提身一跃而起飞向雪空,转眼间便飞落至门檐顶上。

    ……

第257章 南袈() 
待到老和尚想要追赶已经不及,带发狂僧提着秦欢,三两下便消失在雪幕中。

    老和尚阴沉着脸,目光变幻数次之后,扶着空灭的手,提掌运起一口正宗佛门真气,慢慢度入空灭后背,助之化解其脏腑内伤。

    半响后,老和尚收掌呼了口气,面露几分倦色。

    “多谢师叔。”空灭颔首致谢。

    老和尚挥手叹了叹气,转身颤颤巍巍地朝佛殿行去,淡淡道:“去吧,去把他找到,万万不可让他拜入武宗门下,这狂僧南袈乃是业火寺门徒,当年业火寺因佛论见地与武宗各寺不和,被迫沦入魔道方才得以自保,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可不能让秦欢与魔门牵连太深了!”

    “弟子遵命。”空灭颔首回应,转身朝寺门行去。

    空灭行至大门外,站在两尊佛像中间,抬头看向山下白茫茫的雪色。

    这时一匹白马从佛像后方跑了出来,撒蹄绕着空灭唏律律地闹个不停。

    “这是他的马!”空灭愣了愣神。

    白马跑向台阶,不停朝前方雪幕摆头。

    “你是想给我带路吗?”空灭试探地问,白马打了两个响鼻。

    空灭惊愕了一瞬,提了提僧衣,便打算上前去骑马,谁知道这白马居然忽地跑开,一双灵性十足的眼睛满是鄙夷地瞪着空灭,显然是不想让他骑。

    空灭不禁失笑,挥手道:“罢了,你这马儿脾气与你的主人一样古怪,你且带路,我自能跟上。”

    白马朝山下台阶俯冲而去,惊起一路的碎雪,空灭振臂纵跃而出,跟在后方也没落下多远的距离,似这马儿故意放慢了速度一般,否则以他的修为,又怎能追得上马中之王的白玉麒麟。

    ……

    迷迷糊糊间,秦欢感觉丹田的真气已能自如驱使,只是身体却还使不上力。

    他暗暗催动真气,走过全身各大脉络,使得那些部位僵麻的血气逐一变得活跃,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自如。

    睁眼时,秦欢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椅上,椅子垫了厚厚的棉衣,他身上也盖着一张毛毯。

    这大椅由两根竹竿抬着,抬竹竿的,是两名黄衣僧人。

    此二人抬着椅子,时不时地抬眉,目光怨毒地瞪一眼秦欢。

    秦欢顺着前方望去,便见一人霜白的卷发披肩,其身材高大魁梧,穿着灰褐色的僧衣,脖子上挂着一大串火红的念珠。

    这人身旁,规规矩矩地跟着几个黄衣僧人,其中一人便是寒山寺的弃徒圆真。

    “醒啦?”

    带发僧人温和的声音飘来,他虽没回头,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秦欢的苏醒。

    秦欢躺在椅子上,缩在毛毯下,目光冷冷地望着那背影,微怒道:“不知前辈为何抓我?”

    带发僧人洪声大笑两下,步伐不做停顿,继续带着几人走在宽阔的官道,两旁不时有车队马队经过,他也视如不见。

    “贫僧法号南袈,业火寺传人,小娃娃你叫什么?”南袈笑问道。

    “我可不是什么小娃娃。”秦欢撇嘴很是不满地还嘴道。

    南袈摇摇头到:“贫僧观你面相,最多二十出头,于吾而言,你便与那不懂事的娃娃无异。”

    秦欢不置可否地“切”了一声,心道这怪僧修为深厚,也不知为何偏要擒了我,我不是他对手,且先问问他意欲何为再作打算。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抓我做什么,是想给你的弟子报仇么?”

    秦欢再次询问,心想他若真是为了寻仇,早就宰了我,何需将我制住,还奉以如此待遇。

    前行中,南袈僧人回头看了眼秦欢,淡淡一笑说道:“贫僧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欢听罢目光一凌,当即怒道:“老子不当和尚,老子还没成家,你若喜欢收徒找旁人去,我可不稀罕。”

    听得此话,南袈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你这娃娃当真有趣,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哭着跪着求我,我却不肯收呢!”

    “我不管,我不当和尚,别以为你比我厉害我就会屈服,就算你现在逼迫我出家,将来等你死了,我一样会判出佛门!”

    秦欢连忙大声道。

    “放肆!”随行的圆真回头怒喝一声,“你这小儿不识好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无妨无妨,他直言快语,贫僧甚是满意。”

    南袈不以为忤,摆手微笑道。

    “师傅,这小子桀骜不驯得很,你要三思啊,若当真收他为徒,只怕将来会沦为同道中人笑柄!”

    圆真当即苦心劝说道。

    南袈淡淡一笑说道:“放心,贫僧命大得很,这娃娃想等我死,估计还要再等个几十年。”

    “阿弥陀佛!”圆真双手合十颔首道了一句。

    秦欢坐起来拧着毛毯,怒色吼道:“那和尚,你不会真想让我出家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南袈淡然应道。

    秦欢眼珠转了转,阴沉着脸冷冷道:“那我若非是不肯呢?”

    南袈眉头一皱,说道:“如此的话,为师只好助你慧剑斩尘缘了!”

    他语气坚决果断,似已经真的在做了一样,令人不由得对其所表的决心深信不疑。

    秦欢暗暗一惊,颓然地坐回去,思量着如何才能脱离佛掌。

    “你这样不对,佛家讲究缘之一字,你如此迫我皈依佛门,若是佛祖他老人家知道了,定会指责你的不是。”

    秦欢愤愤不已的嘀咕两声。

    南袈听得此话,抚着下巴上的胡渣大笑几声,回头一脸慎重地说道:“小娃娃,我若真任由你在这万丈红尘中沉沦,佛祖才真是会责怪我呢!”

    言语间,他似话中有话,但他却不肯实言相告。

    与之争辩间,众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途,但这几人并未摧使真气赶路,所以行得也不快,虽走了许久,却还是在山野中慢慢地行进着。

    这时前方官道行来一群人马,为首之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儿,身穿黑色长衣,马下两旁跟着一大群戴了面罩的手下,各都佩戴一把弯刀,身着蓝衣甲胄。

    人群中有人扛着一杆大旗,暗红的旗子上绣着白色的日月花纹。

    两方人马渐行渐近,双方都顿足不前,都没有让路的意思。

    秦欢躺在椅子上,他此刻正心情烦躁,也没去留意前方是何方人马,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目光一怔。

    便见那对面人群,骑在马上的苗条身影,脸上两边有一串浅浅的疤痕。

    此人不是东方笑还能是谁!

    秦欢没想到会在这荒郊野外遇见他,正想开口求救,却见他身边追随了大队人马,各个都真力浑厚杀气腾腾。

    又望了一眼那杆大旗,秦欢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差点忘了,东方笑是黑木崖的人!

    ……

第258章 放生() 
这些人的着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东方笑敢于率领如此多魔门教众行于官道,秦欢颇为佩服他的胆量。

    此人和凝香有些关系,秦欢本想套点交情,开口让东方笑帮自己吓退这僧人,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只能打消这一念头。

    老乞丐曾多次嘱咐秦欢,让他别和魔道中人走得过近,免得害人害己,秦欢虽然对魔门没有过深的偏见,却也不想跟他们走在一起。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秦欢躺在椅子上扯了扯毯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南袈带领一行人绕至路道边,避开了东方笑的人马。

    东方笑骑在马上,淡淡地瞥了眼路边上的这群僧人,轻喝一声,驱马往前行去。

    双方在大雪中的官道上交错而过,两方距离渐渐拉远。

    秦欢躺在椅子上,闲极无聊,便取出一把飞刀和一截木块,埋头雕刻木块。

    忽然间雪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只惊得秦欢手微微一抖,手中的飞刀已将木头从中切断。

    他怔了怔神,抬头望去,便见风雪中有人破空而来,朝背后方落去。

    “东方笑,交出割鹿刀,我饶你不死!”

    这人落地后便大声吼道。

    东方笑面无表情地望着此人,冷冷道:“你找错人了,刀不在我手上。”

    陌生男子似是不信,继续纠缠道:“昨日沈家庄派人往寒山寺迎回割鹿刀,护送人马途中遭逢暗算,有人亲眼看见你抢走割鹿刀,你还敢否认,速速把刀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东方笑冷哼一声,面色不耐地说道:“昨日我的确参与了抢刀,但刀却不是我取走的,你若再敢纠缠不休!”

    说到此处,他咧嘴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来。

    陌生男子怒哼一声,拔剑冲向人群。

    东方笑看也不看其一眼,懒懒地挥了挥手,跟在他身旁的一众手下,人群中走出几人,抚了抚套在手腕的护腕,便听得咔咔的机栝声响起,那护腕一端弹出三根锋利的铁爪。

    这几人握拳挥臂,同时出手迎击陌生男子,先是由两人夹住男子刺来的长剑,剩下一人飞快地绕至其身后,挥动铁爪直接刺穿其背心,复又狠狠往地面一摁。

    那男子惨呼一声跪倒在地,还未来得及求饶,头颅便被另外两人挥爪割掉,飞向了半空。

    “阿弥陀佛!”

    这一幕落入南袈眼中,他叹气地摇摇头,双手合十诵念一句。

    “那人是不是傻,他凭什么跟人家叫板啊?”

    秦欢摩挲手中的木块,不觉好笑地指了指后方。

    大和尚圆真不知何时已经护在了秦欢的身旁,听得秦欢的话,他嘿嘿怪笑道:“有些人在自家地盘嚣张惯了,以为外面的人也会惯着他让着他,大好年纪偏要早入阿鼻,善哉善哉啊!”

    “圆真,不可胡言。”

    南袈瞥了眼大和尚圆真,皱眉指责他一句。

    圆真一脸受教地点点头,没敢再多言其它。

    这时南袈又对其说道:“你过去问问那位施主,割鹿刀是怎么回事。”

    圆真扭头看了眼后方,东方笑和他的手下还没走,有人在翻那无头尸体,估计是在确认其身份。

    圆真犹豫了一瞬,迈步走向人群。

    “你打听割鹿刀做什么?”

    秦欢靠在椅子上问道,刚刚东方笑和那被杀之人的对话,他也听见了,无非就是昨日割鹿刀被人抢夺,前去寒山寺取刀的人遭遇了暗杀。

    “割鹿刀沾染杀戮太多,刀已通灵可蛊惑人心,此刀万万不可落入邪魔外道手中,否则定会给南武林带来一场劫难。”

    南袈一脸慎重地回答。

    秦欢听罢愣了愣神,随口道:“那你呢,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南袈沉默了半响,微笑道:“贫僧是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好人。”

    这时前去打听消息的圆真已经走回来,对南袈颔首行了一礼,说道:“师傅,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日有人抢夺割鹿刀,割鹿刀已被玄女宗的宗主夺走,其欲要在金陵城外广邀江湖同道,举行鉴刀大会。”

    “鉴刀大会?”

    秦欢重复一句,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纳闷道:凝香你既然逃出了沈家庄,为何还不死心要抢刀,抢了刀也就罢了,偏生就怕人们不知是你抢的一般,还要搞什么鉴刀大会!

    此时他完全搞不懂凝香在想些什么,越想心底便越是恼怒其行为,暗自替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不值。

    “这妖女只怕是想要借助割鹿刀之威,大肆招笼人马!”

    圆真面带惊色地沉声说道。

    说着圆真拱手对南袈道:“师傅,弟子想去瞧瞧这鉴刀大会,望您准许。”

    南袈迟疑半响,摆摆手,温和地说道:“可以,你带上他们几人。”

    说着指了指除秦欢以外的几名黄衣僧人。

    秦欢将圆真的话暗暗琢磨了一番,皱眉道:“鉴刀大会何时举行,在哪儿举行?”

    圆真扫了眼秦欢,不冷不淡地说道:“金陵城外的天阙山附近,具体地点大概是在摩天崖一带,时间定在了明日午时。”

    说罢他笑问道:“怎地,你也想去瞧瞧热闹?”

    “我能去?”秦欢看向南袈和尚,连忙说道。

    南袈面带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道:“自然能去,修行无处不在,你放不下的便是执,化去心中的执,便是修行,你若想去自去便是,为师不会阻拦。”

    秦欢呵呵干笑两声,试探地问他:“你就不怕我趁机溜走?”

    南袈哈哈大笑几声,笑罢说道:“你与佛有缘,缘长缘短贫僧不敢说,但只要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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