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冷笑道:“血?哼!一会儿我会叫那对狗男女人头落地!”
“五少爷……”
许杰瞪眼道:“你少罗嗦,我自己进去!”
他一把推开丁源!
自己走进府内。
气冲斗牛地一路走到他爹的房前!
然后——
他把所有的怨气朝着房门上,一脚踢了过去!
房门被踹开的同时——
许大麟和王小萍也同时被巨响惊醒!
许杰面如凶煞地走进!
王小萍衣衫不整,一瞥见许杰浑身浴血的模样,当场尖叫道:
“你——鬼!鬼!”
许杰冷笑道:“对,我是回来向你讨命的厉鬼!”
许大麟仓皇中,喊住许杰道:
“你是阿杰?你……你怎会变成这样的?”
许杰指着王小萍道:
“她!是她和那个奸夫害我的!”
许大麟震惊道:“你在胡说什么?”
许杰吼道:“我没胡说!她!你问她自己做了什么事?”
许大麟转头看着王小萍。
王小萍狡辩道:
“皇天在上,我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也没做过!”
许杰叫道:“撒谎!你撒谎,昨晚你和吴老彬杀不死我,今天你们就要倒楣了!”
王小萍又惊又惧,嘴上仍强辩道:
“昨晚?昨晚我跟你爹都在一块儿,你别血口喷人!”
“臭婊子,你还想狡赖!可恶……”
许杰气愤不过,冲近要殴打王小萍!
许大麟拦住他道:“阿杰!她昨晚确实跟我在一道!”
“连你也这样护着她,爹!”
王小萍在旁边瞄了许杰几眼,知道许杰还没有死,并不是冤鬼回来索命,当下歹念再生说道:
“我看阿杰是被强盗打伤了,脑子不清楚了,你快叫人请大夫来才是……”
她故意装作关心的模样。
而眼神中闪露的却是恶毒的神色。
许杰看在眼里,气得吐血道:“臭贱人,你!”
他一口气憋不住,胸膛抽痛难受,眼前突黑,终于昏了这去!
许大麟一边匆匆着衣,—边大吼道;“来人哪!快来人!”
** ** **
在梦里。
许杰可以看到一个全身红衣的人。
那血一样的腥红,血一样的瑰艳!
叫许杰目光无法移开。
可是,他却看不到对方的脸!
许杰极力望去,对方的面目仍是一团模糊!
他忍不住向道:“你!你——是谁?”
一种奇怪的声音,仿佛从自己心底传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许杰先是一楞。
接着,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自己像是飞得很高,很高!
又像是突然坠落在一片汪洋大海中!
只是,那海水竟是血!血水组合的大海……
从梦中转醒。
许杰见到的丁源在为自己用手巾拭汗。
他才赫然发觉自己冒了一身汗。
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佣人早巳打扫干净,换上洁自的床单和绵被。
“五少爷,你醒了。”
许杰脑中有一时的空白,等到意识稍为清醒后,他就叫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五少爷,这是你的房间啊……你的家啊……”
许杰怔了怔,再道:“啊!那贱人呢!那贱人呢?”
丁源扶住要爬起的许杰道:
“五少爷,你伤得重,不要乱动!”
“快告诉我,那贱人呢?”
“好,好,好你先躺平,我再告诉你!”
许杰只得再躺在床上,气着问道:
“快说!我要找她偿命!干!”
“她跟老爷说,她有一个远房亲威生了大病,她回去探望病人。”
许杰冷哼道:“贱人!作贼心虚!那小杂种呢?”
丁源面色一变道:“五少爷,你是指小少爷吗?”
“对,小杂种呢?”
丁源不悦地道:
“五少爷,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称呼他小杂种……”
许杰怒笑道:
“狗屁!全是狗屁!他不是我弟弟,他不是我爹生的,他是那对奸夫淫妇的孩子!”
“五少爷,你……你是不是伤了脑子?怎可如此说话?”
“笨蛋!”
许杰气骂道:“你这笨蛋!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五少爷——”
许杰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
哼,我不信揪不出那贱人的狐狸尾巴!
只要那小杂种还在,贱人和奸夫就一定会回来的。
许杰怀着报复的心意,狠狠地道:
“你们刺我一刀,我就要砍你一百刀,一千万,干!”
丁源—旁摇头,端起盛满了草药的碗道:
“五少爷,该吃药了!”
许杰嫌恶地道:“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还是收肌止血的功能。五少爷,你身上的伤又多又深……”
许杰赌气地道:
“我不喝,他们都杀不死我了,我还需要吃什么狗屁药,拿开!”
“五少爷,不吃药是不行的呀!”
许杰狐疑地问道:
“这药是不是那贱人叫你煮的?”
“不是,是老爷送来,吩咐让你喝下的。”
许杰想,爹虽然对自己又凶又严厉。
但,无论如何是不会害我的。
许杰有意喝下那碗草药了。但随即又想到,万一那贱人在药中下了砒霜,自己不就中了对方的毒计?
爹绝不会提防那臭贱人的,不行,这碗药不能喝!
许杰摇头道:“拿开,丁源!”
丁源却道:“五少爷,你不能拿你性命开玩笑……”
话毕,丁源强行要将药汁灌入许杰口中!
许杰怒道:“丁源!我叫你拿开!拿开!”
丁源忠心护主,当然不肯将药汁拿走,执意要喂许杰喝下许杰怒叱道:“你敢?”
许杰的双眼陡然发出二道红光,摧人魂魄!
丁源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倒退好几步!
药汁和瓷碗都翻倒落地!
了源的脑子就像是有人用重锤敲过一样,疼痛欲裂。
许杰不明所以,讶异道:“你怎么了?”
丁源撑起身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许杰——
他看到的是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
哪来的红光?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许杰笑了道:“你这么大的人,还会跌跤?真是好笑……”
丁源喘喘气,头也比较不疼了,说道:
“方才好像有一股力量将我推开,又好像有人重重地敲击我的头部……”
“哦?是谁?”
“我也不知道……”
许杰笑道:“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难道还会有鬼吗?”
“也许我头昏了吧!”
“我看你自己才应该去看大夫,笨东西……”
丁源苦笑道:“我再去拿个碗来!”
“不要!你要拿碗来,你就自己喝!”
“可是,这不行的……”
许杰忽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道:
“丁源,我问你,昨晚那贱人真的没有离开许宅一步吗?”
“没有。”
“你没骗我?”
丁源肯定地道:“府里还有很多仆人可以作证她的确没有离开过!”
许杰凝视着对方的眼神,知道对方没说谎。
可是——自己明明是被那对狗男女所刺伤的呀!
老天!
到底搞什么鬼?
许杰探视自己身上的伤口,没错呀,就是那吴老彬拿刀刺中自己的,那死乌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杰又问道:“今天是不是初六了?”
“不,今天是初九,七月初九!”
许杰闻言一楞,说道:
“什么?我去赌场赌博的时候,老历上明明记载的是初五呀,怎么一下子跳到初九了?”
他抓住丁源的衣袖道:
“我昏了很久吗?我回来了三天吗?”
“五少爷,你二个时辰前才回采的,你看看外头,现在是正午了呀……”
许杰甩甩头,不敢置信地用手指扳了扳,算了算,忍不住瞪眼叫道:“怎么可能?”
许杰要丁源去把府里的所有杂役奴仆都叫过来。
他一个一个询问过,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三天!
有三天的辰光,他是昏迷不醒的;
一个人三天不吃饭,不喝水根本活不下去。
更何况他是一个受伤极重,血流不止,奄奄待毙的少年?
许杰疑惑反问自己道:
“我原本该死了,到底是谁救了我?”
——是那个身着鲜血般红衣人吗?
想到这儿,他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 ** **
王小萍的那一个远房亲威。
事实上就是吴老彬!
吴老彬化名吴林在一家破旧的小客栈住了下来。
主小萍把许杰未死的消息告诉了吴老彬后。
他的反应是不可思议地道:
“不可能,他应该死掉的,我刺中他肩膀的那一刀入肉极深,光是流血就可以将他身上的血流尽!”
王小萍反驳道:
“我没骗你,他现在人就在许府!”
“怎么会?不,我不信!”
”事实胜于雄辩!”
吴老彬怪哉道:“我明明将他踢下山沟的,他怎会没死呢?”
王小萍冷哼道:“反正他现在就是没死,你说我们要如何是好?“吴老彬反问道:“你亲眼见着了那孩子啦?”
“当然,他一身是血,初瞧见时,我还以为是那小子阴魂不散回来索命……”
“他说些什么?”
王小萍不耐地道:
“他已经把我们的事通通说出来了!”
“那许大麟相信了他的话?”
“这倒没有,我极力否认,他也没有人证可以指控我,怪的是——”
吴老彬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了?”
“那小子竟然说我们是昨晚刺伤他的!”
“昨晚?是大前天的晚上吧!”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不知他在搞些什么把戏!”
吴老彬摸摸下颔道:
“你是说他在故弄玄虚?”
“那小子最刁钻,最古怪了,你没杀死他,我怕我们的事早晚会被揭穿!”
吴老彬道:
“不管如何?这小子是不能留的,这样,你先替我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想法子对付他!”
王小萍顾虑道:“要尽量快一些!”
“你放心好了!”
** ** **
许大麟亲自送走了两位大夫后,对躺在床上的许杰道:
“大夫说你没事了,多休养几天就会好的,我会叫人用最好的药材给你治伤!”
许大麟说话吩咐的模样,使许杰感受到父爱的温暖。
他忽然觉得他生病的好处,就是可以得到父亲的关爱。
这是他已经失落了好久的亲情。
许杰望着父亲点头道:“我一定乖乖地吃药,爹——”
许大麟叹了口气坐下道:“阿杰,你怎么伤成这样的?”
许杰听到这,眼中立时充满了愤怒道:
“是那对狗男女,我发誓过,绝不会便宜了他们!”
许大麟嘴唇颤抖道:
“你还是在诬谄你娘?你真是……”
“他不是我娘!”
许杰突然很气地道:“爹,你为什么始终不肯相信我呢?”
”阿杰!你肯老实说,爹就相信!”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许大麟两眼瞪大,懊恼不语,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许杰望着他爹鬓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不禁叹气轻声道:
“爹,你相信我,那臭贱人是来谋夺我们许家的财产的,你要小心,赶快报案啊……”
“阿杰,我们不要争论了,一家人是不该互相攻击,陷害的!”
许杰叫道;“那贱人不是我们许家的人!”
“你这孩子……”许杰他爹只有叹气。
许杰急遭:“爹,那贱人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啊!”
“你胡说什么?”
许大麟的脸色变难看了!
许杰倔强道:
“爹,你生我的气,我也要说了!那孩子是贱人和一个叫吴老彬的坏人生的,你被蒙在鼓里了,爹!”
许大麟气忿道:
“你怎么能编造出这样恶毒的谎言?”
“我没说谎,爹,你相信我吧!”
许大麟声音变得僵硬而疏远道:“你病太重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只要你信任我,爹!”
“在你病好之前,我什么也不信任的。”
许大麟面色铁青地离开。
许杰直捶拳头,恨恨地道:
“你走好了,走好了,你不相信我的话,早晚要后悔的!”
许杰气得用被子蒙住头,喃喃道:
“以后你高兴怎么被人害就怎么被人害!我也不过问了……”
他梦里!
许杰又梦见那鲜血一样颜色衣服的人!
他还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不过,他感觉出他极对方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些。
因为许杰可以感觉出对方那男性的暴烈气息,有如火山正要沸腾,海啸即将卷袭而至!
那句话像是自问自答,也像是从心底深处又传来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许杰奋力挣脱那红色梦,却发现自己一点力量也没有。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最后,他又被血海所吞没,吞没……
** ** **
“挑情洞”。
挑情夫人和蓝面鬼判相对坐着。
中间桌上摆着许多佳肴美酿,四周还有许乡艳丽少女服侍着。
挑情夫人媚眼含春笑道:
“哟,鬼判,你今天倒是来得挺早的嘛!’’蓝面鬼判面无表情道:“刚刚好而已。”
“不如……你我趁此良机结一段合体缘吧……”
挑情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着只着轻纱的卞体,状极狼亵。
蓝面鬼判敬谢不敏地道:
“挑情夫人,你要吸取阳元,你洞里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不用找我。”
挑情夫人玉手连指,故怍娇羞道:
“唉呀,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奴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哩……”
蓝面鬼判冷笑道:
“谢了,我的修行不易,可不想毁在你的肚皮上!”
挑情夫人啐骂道:“死相,奴家懒得理你。”
蓝面鬼判冷哼不语。
“通天教”三大尊者之中。
妖尸、蓝面鬼判只是恐怖的杀人魔而已。
挑情夫人却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
她的年纪早已超过五百岁。
可是外貌却犹如三十岁的成熟少妇。
挑情夫人专门吸取男人的纯阳,女人的纯阴来修练其功力。
蓝面鬼判知遣挑情夫人的采补大术之厉害,根本不敢和挑情夫人有肌肤之亲。
第十二章 风云变色坏兆头
今天是妖尸、蓝面鬼判和挑情夫人相约之期。
独独不见妖尸来相会,于是蓝面鬼判只有和挑情夫人在洞中枯坐着。
挑情夫人眼见勾引蓝面鬼判不成,于是道:
“这妖尸真是太岂有此理了,竟然逾时未到,哼!”
蓝面鬼判答道:“无妨我们可以多等一下。”
挑情夫人唤来一名已被迷惑心智的女子,当着蓝面鬼判面前,就吻起那女子来,从头到脚。
这还不说。挑情夫人同样又叫一名壮汉像小狗一样舔着她的私处,下流至极,淫秽至极。
蓝面鬼判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
“哼!又是采补大术!”
半个时辰不到。
那对男女已经精血虚脱地倒在挑情夫人脚下。
挑情夫人面带红晕地满足笑道:
“啊,真是舒服……”
蓝面鬼判闭目不语。
挑情夫人娇喘笑道:“鬼判,既然妖尸到现在都还不来,不如我们来个游戏解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