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菲儿一致认为不能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就决定把我们的照片拿出来给夏简书和李青看,想来唯有如此才会结束他们不必要的行为。
可是要怎么拿给他们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似乎不妥,应该偷偷地让他们发现最好,可是要怎么做呢?
最后菲儿想出一个绝妙的点子,话说她失身于我的那个夜晚她写在日记里面,第二天早晨欢爱中拍照片的事情也自然的写在里面,本来上面没有写为什么要这样做,菲儿现在补了上去,还说明照片存放在我这里,并在那两页日记中间夹了一张不是很过份的亲密照。
她就设计着,她借着洗澡忘拿换穿的内衣为由,叫李青去她的房间拿内衣给她。当时日记就在床上放着,并且翻开露出照片,这样以来,我想天下间任何一个母亲都要上去看一看。到那时候照片的事情就完全暴露,势必会掀起一股大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我就会被请进夏家与他们聊一聊,说说菲儿的事情。
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果真在日记中的照片暴露的第二天,夏简书主动打来电话找我。
“勾振声吗?”夏简书的声音就像打了一串闷雷似的,声音不响却震得我头脑一阵晕。
我急忙捂住话筒清了清喉咙说“伯父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没问题,几点呢?”
“2点钟。”
“我会准时到的伯父。”
本以为他会说再见,夏简书却没了声音。过了十几秒,我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伯父?”
夏简书惊醒般地啊了一声后说“听说你跟菲儿拍了一些照片?”
他能这么问自然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必须装做很惊慌地说“啊!呃……是有这件事。”
“请你把底片和其它照片带来,再见。”
又是一阵闷雷响,把我彻底的雷到了,胸中气管似被堵住,呼吸不上来一般的难受。
当我到的时候,张姐见了我直叹气,本是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不说了。我见状即知屋内情况很糟糕,虽然明知还是问了张姐。
张姐说“夏先生上午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大发脾气,居然用腰带把小姐给打了一顿!谁都拦不住!我给夏先生做了这么多年活,可从来没见过他打小姐,现在小姐还在客厅里跪着呢,连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待会儿你进去可要小心那。”
听张姐说完我心中都快滴血了,若不是菲儿当初十分有把握地说他父亲不会对她怎么样,我才答应用她的主意。可如今却惨糟毒打,还饿着跪了几个小时,我真是心痛啊。
屋内的气氛很阴森,静的出奇,在换鞋的地方向里面看,内心不由得产生一种里面死过人的感觉,一旦走进去就会看到十分血腥的场面!而这么一想,鼻中更是嗅到一股腥味!让人很想呕吐。
尽管如此我也必须前进,前方是我无法逃避的,这恐怕是我人生中的最大一次挑战,我没有退路,要么死,要么赢。
走廊尽头的屏风上罩着一层冰冷的雾气,绕过它我就看到夏简书抱着双手坐在沙发上,双眼怒视着跪在地板上的菲儿,李青坐在夏简书的对面,很哀愁地看着这对父女俩人。
夏简书真是不留情面,菲儿可见的胳膊上,脸上都能看到被鞭打过的痕迹。她的头发很散乱,些许粘在脸上,那一定是哭过的关系。
看着她这般模样,我是又伤心又愤怒,伤心是菲儿受到的委屈,愤怒是菲儿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挨打!?
“伯父伯母好。”我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平和,向他们问了声好。
夏简书闻声慢慢地转过脸,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份恨意,他却很有礼貌地说“过来坐吧。”
李青坐到夏简书的身边,意外的是从她的眼神中我找不到愤恨,但也找不到我的存在,想是她只关心菲儿的身体。
但是我也同样关心,我坐下后立刻说“伯父,可不可以让菲儿坐下来?”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夏简书霸道地说“她是我的女儿,你无权干涉!”
“那好吧。”我站起来到菲儿身边跪下说“可我有权力这样做吧?”
我地天哪!好硬的地板啊!在这上面跪一小时保证痛晕,可能五个小时后腿就会断掉,如今菲儿双腿都不动弹,她到底在上面跪了多久啊!?
尽管我知道现在不适宜跟菲儿说话,可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还好吧?”并去握她的手,触手很冰冷,好像一只死人的手。
菲儿抬起她憔悴的脸,强硬地挤出一丝笑容,只对我说了两个字“没事。”
菲儿表现的如此坚强,让我感到一丝宽心,并给了我更大的勇气,我没等夏简书开口就说“伯父,关于我和菲儿的事,如今你想怎么处理?”
却不想他站起来就是一脚,正踹到我的胸口上,把我整个人踹翻出去。夏简书口中怒骂着,脚上也不停闲,使劲地对我踢来踢去。
李青和菲儿都上来阻拦他,哭着的嚷着的,可谁都拦他不住。不过我倒还好,护住要害部位,夏简书的脚力还不至于踢到我吐血,不过他的鞋根倒是令我饱尝皮肉之苦。
我任由他踢我,我想这样才能令他消消气,可忽然间我觉得疼痛消失,身上多了一个人!接着就传来女人的疼哼声!一瞧可不得了!是菲儿趴在我的身上替我受罪!
当我反应过来时,菲儿腰间已被夏简书踹了三脚,鲜血从菲儿口中迸出,李青眼见如此就砰的跪在地上抱着夏简书的腿哭道“我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孩子会死的!孩子再有错也够了,要打你打我好了!……”
李青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夏简书就像失去理智一样大喝一声“滚开!”一把推开她后就向菲儿袭来,我哪能容忍他再打下去,挪开菲儿挡他一脚后立即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厉声喝道“够了!”
我的举动吓了他一跳,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怒火,夏简书对我拳脚相加,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可是我就是毅力不倒,任由他打。
话说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就算盛怒当前,拳头依然不痛不痒的——也许是我太强壮的关系吧。而且他越打体力消耗的就越快,拳头的力量就越弱,可正当我心想着他还能再打几下,暗地嘲笑他的时候,李青突然哭嚷“别打了——菲儿快不行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得我的心几乎停止,我转身看去,只见菲儿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并且地板上有好大一摊血!
我扑上去把菲儿抱在怀里,她现在是闭着眼睛,呼吸很微弱,我大声叫唤他的名字,然而她已陷入了晕迷的状况,怎么叫都无法醒来!这时就连夏简书都惊愕住,就像发狂之后发现自己做错事情,却又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还好我虽然心慌却没有失去理智,我抱起菲儿就向外面冲去,叫张姐拿了夏简书的车钥匙给我,就载着菲儿向医院飙去。
一路上,我祈求着上天,保佑菲儿千万不要出事,要挺住,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菲儿的命。
同居第二年
第四十五篇 … 订婚
也许老天爷真在帮我的忙,一路上只是遇上两个红灯,但也等不过十秒钟,而且路上的汽车很稀松,这为我超车带来方便,一路上十分顺畅,我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更万幸的是没有警车发现我的超速行驶!
菲儿被医生和护士们推入急诊室,我看着门上亮起的红灯,在门外总算松了半口气,然而只这半口气,仿佛带走我全身的力气,使身体像脱水般的软弱无力,并且两条腿瑟瑟发抖,几乎无法站立,我赶忙坐在了椅子上,这才发现双手也在发抖,肉皮也在跳动。
我不禁苦笑,原来这就叫作“心惊肉跳”啊。
真是感谢自己没有在紧要关头出现这种状况,不然我不敢去想后果,就算是一点点都不敢,“失去”对我来说,比拿枪指着我的头还恐怖。
看着急诊室上面的红灯,再看着医院大厅挂着的钟表,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我不晓得我在想些什么,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令我的头很痛,也可能是我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总之我坐在椅子上很难受,周身像是泡在醋精里。
而在别人眼中,我只是闲坐在椅子上的年青人,这是我看到走廊一边的镜子中的我而得出的结论,那时真的感觉与自己好陌生,我完全没有认出镜子里的人是我,还相互看了很久……莫非,吓得魂魄分离了?
终于盼到红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迫不及待站在医生面前问“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医生好像很不高兴地说“开完药就能回家了!”听声音是位女医生。
我正想问问可不可以进去看看菲儿,倒是护士推着她出来了,此时菲儿已然醒来,我总算是另半口气也松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随着医生进入诊断室。
女医生的胸签上写着“赏可宜”,她回到门诊室摘掉帽子和口罩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没想到是一个年青女子,看起来也就23、4、5的模样,相貌清秀,就是面色太过惨白,好像生病似的,所以她眼角那颗芝麻大的黑痣就特别明显,让人自然地注意到她的双眼,要我说拿天上的星星来比喻她的眼睛决不过份。
可是……这真的是主治医生吗?我不禁有点怀疑,但是见她熟练地为菲儿上药打针我就安心一半,看起来是专业的。
菲儿的腰上和背上一片黑紫,尽管医生用绵花非常小心的为她擦药,可是药物所带来的刺痛令菲儿咬紧牙关,额上青筋突起,想必痛到极点,她却不想让我担心,就在那里硬撑,还想挤出一丝微笑给我看,却不想比哭还难看。不过她哪里知道我看着她的伤处,自己也痛上心头。
过了不久,医生为菲儿擦好药,让她暂时在床上休息,却跑来拉着我坐下。
我纳闷地问“医生?你要做什么?”
“你这人真奇怪?都快变成熊猫了,能不给你上点药吗?”赏医生强硬地拉扳着我的脸,拿起药绵就来擦,刺痛顿时袭遍全身,这时我才知道,我受的皮肉伤也不轻。
赏医生擦药的手劲一点都不轻,换作耐力小一点的早吱哇乱叫了,她还带有教训的口吻说“拜托,下次打架的时候能不能不带上女人!?你看你女朋友被打成什么样了!”
我不禁苦笑,想想还是不要回答好了,可没想到她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说你们年青人一点都不知道分寸,没事老打什么架,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死了倒还好,这要不死留个半残,你说人家再把你甩了,看你下半辈子靠谁!……”居然擦了多久就说了多久,还当我面对我品头论足,这要不是我脾气好,换成一个不良人士早就发飙了,怎么这个女医生如此鸡婆,枉费这张脸蛋了,谁能想到她是一个长舌妇,这要让人知道谁敢找她看病啊,话说她是怎么安然地活到现在的呢?
菲儿在一旁早就听得窃笑不已,若不是会牵动伤处早就大笑不止了。
在一切搞定之后,我带着菲儿回到我的住处,陪着她睡着之后,我就偷偷打电话给菲儿的父母。
“你好,我是勾振声,请问夏简书在吗?”
“菲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电话里传来李青急切的声音,很沙哑,想必在我离开后一直哭到现在。
“伯母放心,菲儿没事了。”
李青松了一口气,隐约间听到她说“谢天谢地。”然后柔声对我说“让我跟她说说话好吗?”
“菲儿睡了,不过伯母放心,今天就先让她住在我这里,明天我会送她回去的。”
电话另一面传来锁碎的声间,好像是李青和夏简书之间在小声争执,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夏简书的声音“振声啊,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不再充满魄力,显得十分苍老,一字一句好像在求人似的,让人觉得很可怜。
“没事,只是皮外伤。”
“那个,伯父今天冲动了一些,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
“那个……”夏简书的声音顿住了,想是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内心正在挣扎着要不要说出口。
等了好一会儿他都不说话,所以我干脆先开口“伯父有什么事尽管说。”
夏简书叹了一口气说“菲儿醒来的时候,请你告诉她我不是有意的,如果她愿意原谅我,就让她回家来,万事都可以商量。”
“我会转告。”
我们又陷入沉默之中,虽然我知道他仍有千言万语,可是我也比较累,倒是很希望早点结束通话。后来电话被李青抢了过去,她向我打听很多菲儿的现状,可这没完没了的问话令我很不耐,最后我找了个“吃药时间到”的理由结束了谈话。
很意外的是,菲儿父母比想像中的要得体,他们明知道菲儿在我家却没有来,只是叫司机把车取回,并顺便带给我菲儿的一些衣服,所谓的零用钱及日用品——这种情况让我感觉很良好,不得不让我以为他们是默认了我的身份。
可是第二天菲儿说什么都不回家,不管我是软声相劝还是硬声喝斥,菲儿就是赖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走。细问一下才知道,其实菲儿并没有生他爸爸的气,只是她不愿意回家,她说“除非他们答应我的事情,否则她才不回去。”看来她是想借此逼她父母就范,不过……我真担心菲儿与家人的关系会变糟,若是演变到决裂的状况,那样真就没得救了。
眼见菲儿赖在我家中几近一周,夏简书又板着脸面不肯主动上门,我唯有使出一点把戏。菲儿这方面说她父母想来见她,想跟她好好谈一谈。夏简书那方面说菲儿想回家,所以我请他们来接人。
这天上午10点钟整,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我和菲儿坐在夏简书与李青的面前。令我稍感意外的是这两人经过这几天没有变得憔悴不堪,反倒恢复往日的神色,一点都看不出担心爱女的样子。
也因为这样,菲儿也不摆好脸出来,爱理不理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啊。”李青不解地问“你不是想回家了吗?”
“谁说我要回去的!?”菲儿激动地说“难道我想再死一次吗!?”
菲儿父母双双看向我,眼神询问这是为什么,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报歉我说了慌,不过我想大家冷静了这么久,应该好好的谈一谈,我并不希望你们的感情因为我而变糟,所以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就让我们谈论一下吧。”
却不想菲儿接着我的话说“没什么好谈的!只要同意我们恋爱就行!”口气强硬无比,我心想这下完了,又该吵一架了。
却不想夏简书平和地说“就这一个要求吗?”
菲儿直视着夏简书的眼睛说“没错!”
夏简书也看着菲儿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我,眼神相当凌厉,如千斤大石一般压得人很难受,真不晓得菲儿是如何承受的。
等待半晌,夏简书开口说道“好,那你们结婚吧!”
什么!?——我和菲儿同时惊呼,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简书盯着我说“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我紧张地问“您刚才说的是结婚二字是吗?”
“没错。”
老实说,虽然这是一个极其让人振奋的消息,可是我内心深处却不是很欢喜。
我刚想开口表示一下,菲儿却在我之前严肃地问道“那条件是什么?”看她没有一丝暗喜的模样好像比我更不喜欢结婚呢。
夏简书回答“将来做我的接班人,就这么多。”
说完这父女俩开始无声对峙,好像盘算着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并要怎么应付。可我见菲儿眼中有苦难之色,我知道她不喜欢做校长,但是她又想与我在一起,以至于在两者之间做着痛苦的挣扎。
过了一会儿,夏简书像是在催人快点做决定地说“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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