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长吻,满口生香。
李乐更是心旷神怡,气血澎湃。
他搂着雪儿的头,两只鼻子抵在一起。
“雪儿!我们共生死!”
“我爱你!”
李乐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一手紧抱雪儿纤腰,另一手在腰间一拉。
那条特制的牛筋腰带应声而解。
腰带一除,整条裤子就会哗然而落。
雪儿轻闭双眼,胸口起伏不定。
她心在狂跳,脸红如醉。
她第一次有了亲吻的感觉!
她现在……在等!
她要等的,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她喜欢李乐,更相信李乐。
虽然她说不出任何理由,但她已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付与李乐。
李乐拉开腰带的动作,麻利地如疱丁剖牛。
李乐的牛筋腰带已除下,裤子却还在腰间。
雪儿隐隐感到有些异样,睁眼看去。
李乐把牛筋腰带一头系在假石凸角处,另一头系在另一块石头上。
“用拌马索把李博狂拌个大跟头?”雪儿心里想着,但又担心得很。
李博狂是何等人物,能被拌个跟头?
就算他躺在地上,凭李乐和雪儿也杀不了他。
可雪儿没有阻止李乐。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李乐道:“你说我们能不能成功?”
“会的!我相信你!”雪儿说得非常肯定,“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因为我们还要在一起。”。
她会心地一笑,脸上现出羞颜,绯红一片。
顷刻间,李乐感到夜空亮了许多。
他在雪儿额上轻轻一吻。
“你退后五步。”李乐很慎重地道。
说完,他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
李博狂内力深厚,在这风吼簌鸣的环境中,一下就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他整个人如一只猎食的夜鹰,无声无息地滑翔过来。
转个假山,是一条被双石夹立的狭窄过道。
就在这里,李博狂看到了李乐。
李乐直直地站着,严肃而又威猛的表情,仿佛临阵时发号示令的大将军。
他气势宏远,不怒而惧。
李博狂愣住了,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胆寒心战的感觉。
他感到面对的敌手,已不是十五六年的少年,而是一位猛如天神,厉如恶鬼的超一流高手。
他心怯了!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李乐看上去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一条牛筋已被他拉得满开,如明月抱怀,筋弦上扣着的长剑,闪着炫人夺目光芒。
就在李博狂发愣的一刹那,李乐轻喝一声,拨弦松手。
长剑击出。
长剑不是刺出去的,而是被筋弦射出去的。
这种力道能有多大?
如果李博狂是他,宁愿举剑相向。
一剑刺出,腕力、臂力、腰力,甚至腿力,全身的力道都可以用上。
他相信那一剑将比射出的更加灿烂夺目。
可李乐射来这一“剑”,他却无法躲开。
长剑迫风而起,奔雷而至。
惊天霹雳,鬼哭神嚎。
一剑直贯李博狂前胸,强大的力道带起他后跃出去。
“咚”的一声响,李博狂脊背撞在一座假山上,长剑透背面出,插入石中。
他的前胸塌了下去,整个人被钉在山石上。
不知为什么,李乐没有一丝胜利后的喜悦心情,而是—种空荡的感觉。
他干笑了两声,道:“是你逼本公子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就在这时,挂在石上的李博狂忽然暴啸—声。
他双臂猛挥,拔出体内的长剑扑向李乐。
他像—阵怒吼关的旋风,更像一头已疯狂的野兽。
李乐惊呆住了!
身处在双石之间的夹缝,想躲都无处可躲。
他紧闭上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雪儿忽然急奔而出,扑倒李乐,压在他身上。
一声响,尘土飞扬。
一切都在响声中停止,在飞尘中消失。
李乐睁开眼睛。
他看见了雪儿。
雪儿露出一排雪白的贝牙,带着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在他们身前一尺处,李博狂俯卧在尘埃中。
他死时眼睛还瞪得老大。
他不相信,更不甘心!
李乐惊魂未定,急抱着雪儿后撤了五步。
雪儿脸上是平静的。
她没有一丝恐惧,因为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等看到李博狂的狰狞面孔,雪儿才感到有些害怕,掉过头去,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回什么地方?回家?”李乐忽然抱紧雪儿,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雪儿嘤睁—声,双臂搂住了他的头,樱红小口紧贴在那干涩的嘴唇上。
他们相拥倒地,绞缠着……云开雾散,皎月蒙出。
这原是最美的夜色。
罗裙锦衣双褪去,梅花春风护红妆。
大地做床天为帐,不知何处是家乡。
李乐就像一根直直的木桩,雪儿好似一条温柔的小蛇,紧紧地缠在木桩上。
雪儿的冰肌玉肤紧贴着他身体,使他舒泰无比。
李乐忍不住伸出手摸向雪儿肩头。
人手嫩滑细腻,感觉极佳。
他的手向下一滑,忽然握住了一堆软香油脂。“啊……”
雪儿满脸通红,闭着眼叫了起来。
李乐看得几欲醉了,上前亲吻着她的眼睛,舌尖轻轻舔着长长的睫毛。
雪儿撄口微张,娇喘不止。
“为什么闭上眼睛?”李乐笑问。
雪儿依然紧闭双眼,娇声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
李乐听不懂,也不想懂。
他扑上去对着红彤彤的嘴唇重重咬了一口。
雪儿尖叫一声,果然张开眼睛。
李乐早已缩回头,贴在她胸膛上。
两座大山拔地而起,巍峨壮观,白花花的颜色在黑夜看来依然显得刺眼。
山顶笼着霞云,托出艳红色的蟠桃。
李乐张嘴叼住一个,在口中吸吮着。
果然一股清香,比真的蟠桃还香。
吃完这个再吃另一个。
他含糊地道:“这颗小蟠桃真好,不但吃不光,而且还越吃越大。”
“你坏死了!”雪儿轻嗯—声,双手去捏他的耳朵。
李乐躲开“攻击”,身子向下滑去。
一个圆圆小坑嵌在乎坦的小腹中央,仿佛大沙漠中的一口甜井。
李乐就是走戈壁的艰辛商旅,怎能不去饱喝一通?
他不是在“喝”,而是在“吸”。
“啊……痒死了……啊……” ,
雪儿连连高叫,浑身酥麻。
李乐用舌尖向井中顶去,仿佛在钻井汲水。
“……呀……你坏死了……”
雪儿呻吟一句,忽然抬起修长结实的大腿,夹住了李乐的头。
李乐觉得脸上痒了起来。
有一堆毛耸耸的东西摩擦着他的鼻孔、眼睛、嘴巴。
他定睛望去。
荫荫茅草丰收地,二亩三分白少田。山涧溪水自灌溉,个中绝妙非等闲。
雪儿看他盯着那方位看得入神,不禁轻哼一声,松开双腿翻身而卧。
“哇!你好大面子!”李乐叹道。
“什么?”
李乐把脸贴在香臀上,道:“你看,我的脸只有你的一半大。”
雪儿一听,急忙收腹起身。
可她被李乐紧紧抱住,只能把滚瓜烂圆的两大瓣香臀,高高地掀起。
“又白又胖,又甜又香……”李乐说着,在上面狂吻猛嗅。
他的鼻子挤在隙缝中,顺势而下。
重峦叠戾的地方已洪水遍野,清凉的溪水从李乐的鼻尖上缓缓流人嘴角。
雪儿的胴体扭动抱扎着,如芍药迎风。
“死李乐……你坏死了……啊……”
她—阵挣扎,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滑鱼般溜出,翻身把李乐压在下面。
雪儿随心所欲地把玩着最好奇的东西。
接着,她重重咬上一口,算是报复。
“噢……我的命根子……”
李乐痛得大叫不止。
雪儿骑在他身上,轻抚他的脸颊。
“李乐好乖……我好喜欢你……”
她的小口亲吻着李乐刚要张开的嘴巴,双腿紧缠在他腰间抚摸着、亲吻着、紧缠着……“啊……哼……”
“噢……哈……”
他们仿佛变成了“哼哈二将”。
雪儿叫得更响,快活的呻吟声好似巨浪狂潮。
她紧闭美目,用尽全部的心思配合李乐行动。
她要让李乐知道,她是最好的。
山石已不存在,夜空已不存在。
整个世界都已不存在。
茫茫宇宙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俩。
李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身下的雪儿早巳香汗淋漓、疲倦不堪。
他心疼地抱住她。
“我会永远跟着你,赶都赶不走。”
雪儿说话时,脸上是一片幸福快乐的表情。
李乐不说话,只是把雪儿抱得更紧,和自己贴得更近,久久没有分开。
他亲吻了一下雪儿,道:“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一个家叫挹翠园。”
“那我们回家吧!”雪儿笑道。
他们刚站起身来,就听到随风传来一阵悠悠的狂笑声。
狂笑中带着煞气和霸道,让人说不出的惶恐和惊惧。
李乐“嗅”的一下窜起身来,灵猿般纵上高石,寻声眺望。
远处闪烁着灯火。
李乐跃下假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雪儿眨了一下大眼,轻道;“你到哪,我跟到哪!”
“这算是夫唱妇随?”
“是鸾凤合鸣I”
说着,她搂住李乐那颗又脏又乱的脑袋,缨口迎上回香留韵的甜甜的吻。
又是一番缠绵。
第三十五章 虎穴惊魂
夜黑风高。
董老爷子有种郁闷不祥的感觉。
赵青松临死前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他终于等到了从衙门出来的武师爷。
跟前这个武师爷就是名震江湖的玄音楼主人百里飞浪。董老爷子独身而来,是为了董长青。
他很清楚,单挑百里飞浪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为了董家韵唯一传人,他不得免而为之。
百里飞浪站在四丈之外。
他很吃惊。
从身形上看,他知道面前之人无疑是个高手。
董老爷子走了过来。
百里飞浪怪笑一声:“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本座!”
董老爷子漫步上前,全身处于极度戒备状态。
他走到七尺处才停下脚步,道:“老夫也不想这么快,但青儿等不得。”
“尊令郎有贵恙?……本座可不是大夫,老爷子是不是找错了人?”
“明人不说暗话!”董老爷子急不可待,大声道,“董家就青儿一根独苗,请楼主赐药。董家上下将感激不尽,此情永铭百年。”
“老爷子是风趣找乐子?还是人老了脑袋不中用?”
“老夫只要‘七日还魂散’的解药,请楼主宽宏垂情。”
说着,他深深一揖。
“老爷子半夜独身前来会晤本座,想必是怕江湖上人言沸沸,于董家名望有损。”
董老爷子的心思被他一句道破,不由心中一惊。暗道:“好毒的眼光!既然被他看破,这交易还怎么做下去?”
他轻轻哼了一声,道:“既然楼主不赏董家这个脸,少不得老夫要领教一番了!”
“你有把握?”
“没有!”
董老爷子回答得很干脆,顿了一顿,接着道:“但老夫已无路可走!”
看着他一脸悲愤之色,百里飞浪心中一凛。
常言道:“哀兵必胜”,董老爷子抱必死之心,更没把握的应是百里飞浪。
他眼珠转动,寻思道:“是谁对董长青下的手?”
沉默了片刻,百里飞浪道:“本座可以放你一马,但希望你能退出这场是非。”
“你与玲珑门本是一派同门,你们的事老夫自然不想多管,不过恰好身在其中,受人所托,才不得已以旬甲之身勉为其难,既然楼主这么说了,老夫自然退身事外,打道回山西太原。”
“好!一言为定!”百里飞浪道,“明日此时,请老爷子携令郎到此。”
“明日?”
“十二时辰并不长。”
明天一过,将是何样?
董老爷子不敢保证他谨守诺言。
“老夫有的是空闲,就当楼主一天跟班,也好叫老夫心里踏实。”
百里飞浪双眼一瞪,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错在楼主,不在老夫!”
“老匹夫,当本座怕了你不成?”百里飞浪暴跳三尺,话声中,已弹指击出。
一道白光,悠悠射来。
董老爷子闪身,抖开缠在腰间的链子枪,“蚊龙出海”式反攻过去。
“不想要你儿子命了?”百里飞浪轻叱一声,左手长鞭,右手长剑,迎向对方。
链子枪灵蛇般一晃,撞开长剑,直击他面门。
百里飞浪的缚仙绳,圈起道道弧圈,把链子枪套住。
双方用力,链子枪被拉得笔直。
董老爷子举掌不停拍击枪链,一股股强悍力道传出,如海潮波澜生生不息。
枪链每一震,长鞭就松一圈。
一连七次,枪、鞭已分开。
董老爷子收枪道:“你今天拿不出解药,老夫誓不罢休。”
百里飞浪沉吟半响。
他脑筋在急速转动。
“解药不在本座身边,如何拿得出?”
“你在推御责任!”
“救人之德,成人之美,本座虽从来不做,但也无妨一试。”百里飞浪大笑道,他知道与董老爷子这一战无法避开。
“拿解药就随本座来!”
百里飞浪轻喝一声,身形惊鸿般掠出。
他说走就走,董老爷子却一时没了主意。
稍一寻思,百里飞浪已奔到了十余丈之外。
董老爷子回头望了一眼远处亮着灯光的豆腐坊,重重叹息一声。
他狠狠地一跺脚,展开身形跟了上去。
为了青儿,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董老爷子已准备把自己的一条老命搭上去。父子情深,他绝不后悔。
百里飞浪和董老爷于都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展开轻功不异于两匹奔驰骏马。
百里飞浪带着董老爷子在城内跑了三圈。
一阵狂奔,足有五六十里路。
董老爷于居然没有落下一步,让百里飞浪着实吃惊。
但董老爷子真正的优势不在轻功,而是枪法。
想到这一点,百里飞浪不禁微汗渗衣。
他绕回衙门大宅,从后园高墙跃入,穿廊走榭,奔到一座楼阁前,急刹住脚步。
楼阁高大巍峨,如峻山峭峰,楼顶的屋檐兽头仿佛恶龙探爪,择人而嗜。
“请!……”百里飞浪说着,已涌身人楼。
楼阁中没有一丝灯火,如地府中的阎王宫殿,阴气森森,寒气逼人。
董老爷子深吸—口气,走上石阶。
一共十八阶。
这是不是象征着地府中的十八层地狱?
楼阁内更黑,黑得不见五指,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已成为盲人。
董老爷子看不到百里飞浪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厅内的摆设如何,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百里飞浪忽然打个呼峭。
刹那间,楼厅闪过几道光芒。
硕大的灯烛在转眼间点燃,照亮了厅中的每个角蒋。
董爷子眯了眯眼,看到百里飞浪正高挺胸膛、大马金刀地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他还带着武师爷的人皮面具,但从气质上看,无论怎样也找不到武师爷的影子。
他是—代枭雄,是胸怀四海,心比天高的霸主。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百里飞浪问道。
董老爷子环顾四周,厅内香炉绣屏,各种摆设皆备,是座高雅金堂,锦簇华厅。
敞厅正面壁墙上悬挂着一具大匾,上面三个馏金凹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