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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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神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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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罕尔道:“你不要小看了这座绝峰,我敢说恐怕连最灵敏的猴子也不能爬过去。”
  乌巴哈不信。
  贴罕尔解释道:“山高出竣风,这座孤蜂地势险要,四周空荡;其中暗潜着狂风怒云,我们爬到—半时,只要有—个人在旁大喊一声,定会引风起云涌,使我们葬身在这万丈深悬之中。”
  乌巴哈去过雪山,知道贴罕尔所说的道理。
  一声呼啸的狂风卷来,哪铁链在怒吼的山风中像一条细带晃动飘摆起来。
  乌巴哈的脸都白了。
  他喃喃一句道:“怎么选这么一个鬼不生蛋的地方?是人才不来这里呢!”
  贴罕尔立刻喝止他道:“此乃‘剑峰’圣地,不得胡言乱语。”
  他说着,面呈恭敬之色,看向对面的剑峰。
  它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孤蜂,住在其中的是满山遍野的飞禽走兽。
  这里的主宰者是猛虎恶魔,这里本就是人类的禁区。
  世上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座没有人烟的剑蜂,它的主人就是剑魔周森。
  乌巴哈有些不耐烦了,急忽忽地道:“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贴罕尔道:“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办!”
  乌巴哈皱着眉头道:“老爷,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帖罕尔重重的口气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从现在起,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等!”
  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凭着他父亲遗留下来的地图找到这座剑峰,现在又怎能轻易离开。
  不见到剑魔,他已不准备离开剑峰了。
  对面孤立挺拔的剑峰中传来几声雷鸣般的野兽吼叫,震荡山谷,夺人心魂。
  性格暴躁的乌巴哈不时地搔动着他那顶瓜皮小皮帽,嘴里咕噜着听不懂的土话。
  他看了看耸立不动的贴罕尔。
  他不明白贴罕尔为何千里迢迢,急巴巴地来这里求助于一个藏在深山老林的老怪物,并对他奉着神明,不敢超越雷池半步。
  贴罕尔虽然脸上表情平静得很,其实心里更是心急如火,他不敢保证剑魔一定会见他们。
  他故意整一整衣装,扶一扶头上的大毡帽,显得整洁潇洒。然后郑重地从包袱内拿出一支银白色发着暗光的羚羊角,挂在自己的手杖上。
  这羚羊角就是他父亲传下来,见剑魔的信物。
  他就这样站在铁链的这一头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出现。他笔直的腰身迎着那刺肌的寒风,脸上的神情表现出敬神孝祖般的虔诚。
  他相信剑魔现在一定在看着他们,他这样做也正是为了感动对方。
  寒风却没有停下来。而且仿佛和他们故意作对,风越刮越烈;冷得刺骨,凉得凉心。
  贴罕尔手持信物在这里整整站了一天一夜。
  乌巴哈可是早就忍不住了,几次想冒险从铁链上爬过去,但都被贴罕尔阻止住了。
  他深信他父亲的遗言:“剑魔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对待这种人只能以柔克之,万万不可强取硬攻,否则就等于自取灭亡。”
  他们饥食自带的干粮,渴饮山中的积雪。到了第三天,连贴罕尔也不是在站着,而是蜷在大皮袍中。
  只有那根每挂着羚羊角的手杖还直直地竖在铁链桥头,迎着对面暗处扫来的不信任眼光。
  乌巴哈此时好像已根本没有了刚来时的气恼,他早已没脾气可发了,无聊地蹲在地上玩着积雪。
  这天的黄昏刚过。黑暗就迅速地降临这个世界。
  这时,只见一条灰影飘然而出,宛若鬼魅,飞似地越过风中剧烈摇晃的铁链桥。
  还没等贴罕尔和乌巴哈有什么反应,那灰影巳跃到眼前,探手把二人抓起。
  乌巴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感到全身一震,立刻失去全部的力气,像一滩泥一般,被灰影单手提起,接着灰衣人又步履如飞地上了铁链。
  在世人看来难已攀越的铁链桥,在一转眼间就已在他身后。
  贴罕尔和乌巴哈被灰衣人不轻不重地丢在地上。
  贴罕尔双脚一落地,来不及从刚才的惊魂和狂喜中完全清醒过来,就急忙用他们特有的最尊重的礼节向灰衣人深深施了一礼。
  他道:“阁下一定是周老前辈!”
  剑魔没有反对。
  贴罕尔大喜过望,急忙接道:“请前辈恕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你老人家清修,请多多谅解。”
  他看见剑魔没有出声,而是看着乌巴哈。
  于是贴罕尔又解释道:“这位是小辈贴身亲信,名字叫乌巴哈。”
  “乌巴哈,快些向前辈行礼!”贴罕尔对着他叫道。
  乌巴哈的一肚子气本来早就给慢慢磨了下去,但现在一看到剑魔,不由得又是怒从心起。
  他不但没有行礼,而是以极不礼貌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瘦老头。
  他真想一脚把这个傲慢的老头踢下这万丈深渊。
  剑魔仿佛也是满腹心事,所以也懒得去理乌巴哈,他虽盯着对方看,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光渐渐转盛,犹如坟地里飘出的磷火。
  谁也没说话,大家都打量着对方。
  眼前这个就是江湖上盛名不衰的剑魔?
  贴罕尔望着他的眼神,想起他父亲曾说过,剑魔是一个眼中充满着智慧和邪恶的魔神,他有着无上高傲的气质,一副战无不胜的凌人表情。
  这些描素仿佛与眼前这个剑魔不尽相同。
  贴罕尔眼中不由闪出不信任的意思。
  他的这些表情和心思,立刻被乌巴哈理解。
  乌巴哈猛地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大喝道:“你不是剑魔周森!”
  剑魔周森正蹲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抱着干瘦的双腿,皱着眉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要不是那只羚羊角,他才不会接他们上峰呢。
  但这两个人找到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他们又对他有什么用处呢?
  周森显然在想着问题,所以眼珠子转来转去、他听到乌巴哈的大叫,也没有开口,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此时他跟中的意思却明显地表露出他的意思,连乌巴哈也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其实乌巴哈也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剑魔,他也不关心这个问题,那是贴罕尔要关心的事。
  但他想出出一肚子火气,所总要找一个藉口。
  这就是最好的藉口,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冲过去,狠抽剑魔几鞭,以消在外面冻了三天的怨气。
  他抽出缠在腰上的粗大皮鞭,面目狰狞。
  “井底之蛙,塞外蛮人’,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讲这种话,要不是看在羚羊角的面子上,你今天就死定了!哈哈哈……”剑魔狂笑着道。
  他的笑声没完全停下,乌巴哈已纵身而起,皮鞭抡得呼呼作响,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罩向依然蹲在石头上的周森。
  连贴罕尔都完全相信,乌巴哈这全力的一鞭抽实,能把—块条石抽一道凹痕。
  周森没有移动身体,看上去什么动作也做,只是一伸手,就已把看来仿佛有数十条鞭的鞭梢抓在手中。
  周森的手臂没有断,而且还在依然故我的大笑着。
  乌巴哈—惊,立刻收力想抽回皮鞭,但却拉不动周森半分。
  他一带之下,身体不但没后退,反而向前扑去,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雪亮的藏刀。
  藏刀的速度快如闪电,一闪而至,但却刺空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中,他对面的剑魔居然消失得无影元踪,仿佛一下子钻进地缝中。
  乌巴哈正惊愕间,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脚已悬空,而且全身力道也消失得不剩半滴。
  比他矮一个头的剑魔居然提着他的后领,把他平空拎了起来。
  周森把乌巴哈抛了出去,直飞向万丈悬崖。
  乌巴哈早巳吓得连气都端不上来,心胆俱裂,大汗如浆,两眼发黑。
  贴罕尔急忙叫道;“前辈请手下留情!”
  乌巴哈的人已飞了出去,三百斤重的壮汉直飞出十多丈远,恰好落在悬崖边缘。
  只差不到半尺的距离,乌巴哈就得殒命深谷。
  乌巴哈是爬着离开那令人头晕的地方,他的两条腿抖动不停,早已不能支撑他的身体。
  周森冷森森地道:“你是否还怀疑老夫不是剑魔?”
  乌巴哈这回连头都不敢拾起来,只是连连点头,如捣蒜一般连点了三五十个头。
  贴罕尔急忙打躬道:“前辈神威,晚辈再也不敢怀疑你老人家,请前辈息怒。”
  剑魔没有怨,而是大笑起来。
  大笑中,他已大步向山中走去。
  一个很隐藏的山洞,里面是一条秘密的石道。 阴森森的黑洞中充满着潮湿的味道,使人感到恐怖,好像走进了冥府幽界。
  四周没有一点光亮,只有贴罕尔手杖上的那支羚羊角像鬼火般闪着蓝幽幽的光芒。
  乌巴哈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贴罕尔总是手不离那根手杖,因为这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羚羊角,其实却不普通,它带着神奇和诡秘。
  他紧紧地跟在贴罕尔身后,一步不离。他好像已明白这座山和山的主人都是极危险的。只要是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前面是一片开阔之地,而且也开始有了光亮。
  这是一个神奇的洞府,鬼斧神功开辟的仙境,但贴罕尔和乌巴哈却没有心思去参观。
  转过两道弯,就是—间极宽敞的世界,犹如大厅一般,墙上凿了十六个小洞,现在已挂满油灯。照得厅中亮如白昼。
  剑魔在一把雕琢过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冷冷地道:“说吧,来这里找老夫有什么事?”
  犹如命令一般的口气,听到贴罕尔耳中,却像仙乐福音,令他心花怒放。
  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只要剑魔肯开口,他就一定不会失望地回去。
  贴罕尔小心地道:“晚辈不敢劳烦前辈,这次只是来看望你老人家,顺便请前辈帮晚辈一个忙。”
  剑魔冷哼道:“要老夫帮你们什么?”
  “请前辈帮助我们得到那两把号称‘古剑二神’之剑。”贴罕尔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口。
  “不可能!”周森断喝道。
  贴罕尔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么讲,是希望剑魔能给他另一方面的帮助。
  果然周森又问道:“你们到中原来为的是为什么?是财宝还是武功秘笈?”
  贴罕尔不敢正面回答,因为他二者都想要。
  周森喝道:“这个世上任何事都不会十全十美,想熊掌鱼翅兼得是不可能的。”
  贴罕尔重重地点头。
  他知道周森讲的这句话绝对是正确酌。
  周森又道:“江湖中有许多人都在传说古剑二神中藏着无上的武功秘笈。现在老夫郑重地告诉你,这只是一种烟幕,那两把剑中根本没有什么秘笈可谈。”
  贴罕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看阴森的神情,他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不是假的。
  “你是不是想问老夫怎么会这么肯定!”周森道。
  贴罕尔的确在这么想。
  周森又忽然狂笑起来,笑够了才道:“这个烟幕就是老夫为了对付赵月明那个老匹夫散布出去的。你说老夫够不够资格肯定这件事?”
  “够资格!”贴罕尔终于知道这个事的真相,又肯定道,“绝对够资格!”
  “这是老夫和赵月明之间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插在其中,否则对你不利。”
  周森讲出这句话,神情极为严肃,绝不是开玩笑。
  贴罕﮶急忙点头道:“晚前辈一定尊从前辈的意思,回去后立刻离开金陵。”
  周森点了点头,道:“二十年前,老夫欠了你父亲一笔人情,今天你来就算奉还上了。”
  “二十年来,家父也一直记挂前前辈,说前辈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最神武之人。”
  “哈哈”周森听得心中舒坦,不由笑了两声,道:“仔细算来应是十九年零三个月十二天。”
  贴罕尔不知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唯唯是诺;道;“前辈记意犹如天人。”
  “老夫是不会忘记的。”周森道,“就是那一天,老夫和你父亲合伙去找花天雨,使人答应了把古剑二神借与我们研究。” “古剑二神中不是没有武功秘笈吗?”贴罕尔不懂他们借来古剑二神研究什么。
  周森道:“古剑二神铸造的夺天地之功,这种铸剑方式久已失传,我们就是想明这其中之理。”
  贴罕尔点头,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花天雨会把古剑二神借与他们,原来他们暗中想吞掉古剑二神,可表面上却是打研究宝剑的幌子。
  可周森忽然憎爱分明恨地道:“可万没想到他家那个婆娘甘慧竹居然坏了我们的大事。”
  贴罕尔对此早巳从他你们口中知道,但他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一脸好奇地问道:“那婆娘怎么坏了前辈和家父的大事?”
  虽然事已过去二十年之久,但周森一想起此事还是气恼的怒色于面,道:“老夫当时和你父亲讲好一旦得到古剑二神就立刻杀掉花天雨。但万万没想到甘慧竹这婆娘居然在暗中换了两把假的古剑三神。”
  “真的古剑二神呢?”贴罕尔不由得插话问道。
  “真的古剑二神已被她暗中藏了起来。”周森道,“而且藏剑的地址赵月明那个老匹夫居然知道。那时花天雨巳被杀,我们才知道上了一个老当。”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老夫一气之下,劫走了甘慧竹,把花家上下二十余口人全部烧死,让花天雨挫骨扬灰。”
  这件事贴罕尔虽然早听过几百遍,但现在从周森嘴里亲自讲出来,依然让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前辈为什么不立刻逼甘慧竹讲出藏剑之处?”贴罕尔又明知故问的道。
  周森双跟冒着幽幽绿光,犹如两把利剑刺在贴罕尔脸上,道:“你说得尽是废话,甘慧竹看着我们杀了她丈夫,她又如何肯讲?”
  “是是是!”贴罕尔急忙应道。
  “我们当时用上世上所有的刑具,也没能让她开口。直到一个月后,你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包洗脑药。这才让她失去了本性,讲出了所有秘密。”
  贴罕尔的眼光也开始随之变亮。
  周森说到这里,牙齿已咬得“咯咯”作响,一掌打在石椅上。
  这一张石椅已在一声轰响中塌去了半边。
  “等我们按地点找到藏剑处时,古剑二神已被赵丹明老匹夫拿走了,哈哈哈哈……”
  他气极而笑,长笑声贯穿整个石洞,震得洞顶“簌簌”地直落石硝。
  “从那时起,老夫就和赵月明开始周旋起来。明争暗斗,到现在已近二十年了。”周森冷冷地道,“二十年了,现在已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前辈所向无敌,一定能打倒赵月明,得到古剑二神的。”贴罕尔立刻补上一句。
  “赵月明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周森猛然道,“要是容易,老夫早就得到古剑二神了?”
  “是是是!”贴罕尔道,“赵老头子的确是当今世止唯一能和前辈成为对手的人。”
  不错,当年我和你父亲在明处是被甘慧竹所骗,其实在暗中却是赵月明干的坏事。”
  “哦?”贴罕尔对这段事可是一无所知。
  周森道:“甘慧竹吃了西域的密宗洗脑神水,讲出了事情真相。原来赵月明找过花天雨,劝他不要借剑于你父亲,结果二人说不到一起打了起来,闹得断剑绝义。但赵月明不死心,居然暗中找到甘慧竹,说服她掉换了神剑,这才使我们白白地忙了一场。”
  “说起来,真正的敌人是赵月明那匹夫!”贴罕尔也学着周森的口气愤愤地道。
  周森冷笑着。
  隔了一阵,他才开口道:“当年老夫答应你父亲在得到古剑二神时送他一笔财宝,虽然事情到最后未成,但老夫还是要守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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