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六宝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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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六宝江湖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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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不要怨叹,书中曾言:万般皆天定,求不得,推不了,何况,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阿星,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家人为何如此苛待你?” 
  “这……我没有想过,不过,阿爸每次在打我的时候,总是一直骂我是‘扫帚星’害得他们走‘衰’运!” 
  梅耀鸠却喃喃阴声道: 
  “这衰运?还没有开始哩!” 
  “大叔!你说什么?” 
  “阿星,你不知道大人的事,你阿爸他们目前只是暂时忍耐,因为怕债主找上门,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出去赌的! 
  至于钱多多及另外的债主的耐性也是有限,等到他们找上门的时候,那种混乱一定够你们受的!” 
  “大叔!我该怎么办?” 
  “阿星,你可知道令尊欠了多少的债?”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好多,好多啦!” 
  梅耀鸠沉声道: 
  “阿星,你敢不敢去签‘大家乐’?” 
  “敢!不过,我不签!” 
  “傻孩子,我知道你很讨厌赌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中了奖,多少可以代令尊还一些赌债。” 
  “大叔,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方法,我本来打算拼命赚钱来还债,可是,我开始担心债主会很快的讨债的!” 
  “那是一定的,换了你是债主,一定也急着要讨债的,对不对,我出一两银子,你中奖之后再还给我?” 
  “可是,我又不懂,若输了,怎么办?” 
  “放心,若输了,你每天还我几分,过了一阵子,不就没事啦!” 
  “好吧!不过,此事绝对不许告诉外人,否则,被阿爸知道了,我一定被打得剩下半条命了!” 
  “放心!我在此又没有亲友,何况,我也懒得出门,来! 
  咱们来研究一下要签哪一个号码?” 
  “大叔,我听上回中奖的人说一号马已经连续二回得到冠军,这一回都要签一号马,而且还签不少哩!” 
  “喔!咱们就不必签一号马了?” 
  “为什么?” 
  “我曾听人家说过‘大家乐’的签赌方法,第一、一至九号任你签,一两银子只能签一个号码,只要你高兴,可以拿十两银子签同一个号码。 
  “因为,开奖之后,所有中奖的人在扣除庄家所抽的一成之后,均分其他未中奖的人的赌金! 
  “据我所知,每一期差不多有三千两银子左右的赌金,这一期若是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皆签一号马,每个人还分不到一两半哩,是不是?” 
  “嗯不错!” 
  “因此,咱们最好选一只没有人签的马,只要跑出冠军,你可以独得二、三千两的银子哩!” 
  阿星听得怦然心动,双目不由一亮! 
  可是,半晌之后,阿星倏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叹道: 
  “大叔,七号是最坏啦!他们都叫它为‘衰尾马’,没有人肯签它。” 
  “喔!太好啦!咱们就签七号马,哈哈哈!” 
  梅耀鸠心中一乐,不由放声大笑。 
  阿星只觉耳鼓发疼,连忙捂住双耳! 
  梅耀鸠见状,立即止住笑声,道: 
  “阿星,把这两银子拿去吧!对了,那些鸡蛋及豆腐多少钱?” 
  “五线六分!” 
  “好!再拿一两银子吧!剩下的就算贴补这个猪心吧!” 
  “大叔!这是我要孝敬你的呀!” 
  “哈哈!中奖之后再好好的请我吃一顿吧!” 
  “希望能中奖,我一定会求阿爸请你的!” 
  阿星告别了大叔,将那一两银子藏于柴堆,提着那两个木箱(豆腐留于大叔处)望着那清洁溜溜的猪栏,他不由又怔住了! 
  看样子那位好心的阿伯一定十分的注意他,只要他没有按时去倒馊水及捡剩菜叶,他就自动帮他做了! 
  满含感激的心朝菜市场行去。 


    
      


      
      
      六宝江湖行
      
       第三章 衰鬼中大奖


      

      六宝江湖行

       第三章 衰鬼中大奖

      
  他岂知,梅耀鸠今日抽不出身子,早已事先吩咐一名中年人易容成白衫老人替他完成了这些工作。 
  他岂知那名中年人乃是当今赌国之王包正英呢? 
  包正英凭着出神人化的赌技以及一身精湛的武功纵横江湖二十余年,却在一次遭人围攻的险境中被梅想鸠所救。 
  包正英虽然不知梅耀鸠之来历,但他一向恩怨分明,当场自愿为奴。 
  梅耀鸠淡淡一笑即飘然离去。 
  此次,为了阿星,梅耀鸠将包正英找了来,除了吩咐他暗中帮忙阿星以外,也打算让阿星踉他学赌技。 
  且说阿星一进人莱市场,立即听到有人叫道: 
  “哎呀!阿星,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等得急死了!” 
  阿星一见那名中年人是“金玉酒楼”的厨下大师傅管吉,立即跑了过去: 
  “管大叔,真失礼,我送些东西给一个客人,累你久等了!” 
  管吉叫道: 
  “阿星,你真有办法,还兼卖豆腐及鸡蛋哩!” 
  “这还不是托管大叔的福及帮忙!” 
  “阿星,明天下午你有没有办法送三头猪来?” 
  “明天下午呀?可以,是什么时候?” 
  “未末时分,你直接把猪送到马场,届时,我会在那儿招呼。” 
  “好,是不是有人要大请客了,否则怎么一下子用得上三头猪,而且还将实客的地方选择在马场?” 
  “阿星,大后天就要举行一月一度的马赛了,那局主这次邀‘大汉九鹰’来此参赛,他们要烤肉哩!” 
  “喔!烤肉,挺新鲜的!” 
  “阿星!你收下这块木牌,明天进来时,就把它挂在身前,可别把它丢了,否则,届时就进不了马场。” 
  阿星知道马场一向不准闲人进人,牛大叔及朱大叔有一次酒后攀墙入内,却被打成重伤,几乎死哩! 
  因此,他小心的收下那面木牌,额首道: 
  “管大叔,谢谢你的照顾,明午一过,我一定赶办这件事的!” 
  管吉拍拍他的右肩,笑道: 
  “阿星,我走啦!千万别误了我的事!” 
  “管大叔,你放心!” 
  阿星送还那两个木箱,付过账之后,立即赶回住处。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爸及阿母! 
  进入厅中,只见阿爸五人坐在桌旁低声谈话,一见阿星进来,五人甚感意外的立即停止交谈声齐盯着他。 
  阿星以为自己又要挨打,立即垂下了头。 
  罔市问道: 
  “阿星,你今天怎么回来得如此早?” 
  阿星小心翼翼的道: 
  “阿母,今天的生意较好,所以回来得早一些!” 
  说完,将那个布袋递给胡须仔。 
  胡须仔瞧也不瞧一眼,即将布袋递给罔市,端起茶饮着! 
  罔市点过银子之后,问道; 
  “阿星,还有几头猪?” 
  “十二条,不过,明天那局主要在马场中请‘大汉九鹰’烤肉,吩咐金玉酒楼管大叔向我们订了三头猪。” 
  罔市喔了一声道: 
  “还好三天就要开奖了!” 
  胡须仔修地站起身子,退自回房。 
  罔市知道自己的老公必是心烦,便道: 
  “阿仁、阿旺,明天下午你们帮帮阿星吧!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程贵仁急忙道: 
  “阿母,我的右脚方才扭伤了,叫阿旺去吧!” 
  程贵旺忙道: 
  “阿母,我的头好痛喔!可能感冒了!” 
  阿星忙道: 
  “阿母,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我先到猪栏去整理一下吧!” 
  “唉!”你去吧!” 
  敢情罔市良心未混,才有感而叹。 
  阿星听到阿母那句叹声,心中一阵安慰,精神一振,立即朝猪栏奔去。 
  隐在屋外潜听的赌王包正英喃喃自语道: 
  “妈的,天下竟有这样的家庭,唉!阿星!你太傻啦!” 
  敢情,包正英在为阿星不满哩! 
  他若是看见阿星当初忙得像龟孙,却被胡须仔一家人摸得死去活来的惨状,非被气得吐血才怪! 
  这也是胡须仔五人走运,否则以包正英嫉恶如仇的性子,他们五人非被包正英整得叫爸叫母不可。 
  翌日午前,阿星收拾妥肉摊之后,带着家伙到了猪槛。 
  包正英隐在树上瞧见阿星那熟练的取火烧热水,抓猪 
  绑猪及杀猪动作,不由暗暗自叹不如! 
  阿星一口气宰了三头肥猪之后,背起一头猪,半跑半走的奔向马场! 
  包正英瞧他那付瘦小的身子扛着那只大肥猪,心中觉得一阵疼痛,轻轻的跃下,弯腰托起了那两只猪。 
  可是,他旋又颓然放下了! 
  思公再三吩咐只准暗中帮忙阿星,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托着两只肥猪,未免太过于骇世惊俗了! 
  他只好耐着性子,在暗中为阿星看守那两头肥猪! 
  睹国之王包正英竟替人看猪栏,此事若传出去,有谁肯相倩: 
  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阿星气喘呼呼的背着那头肥猪刚走近马场大门丈余外,立即听到一声破锣般大喝: 
  “小鬼,站住!” 
  “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我……叫……阿星…” 
  “嗯!进去吧!” 
  “谢谢大叔!” 
  阿星背着那头猪一进人大门,立即看见马场中央有五、六位大汉正在摆设烤架及桌椅等用具! 
  管吉一见阿星,立即迎了过来,含笑道: 
  “阿星,你来得真早,阿本,赶快帮阿星抬下那头猪!” 
  阿本年约十六、七岁,应允一声,跑了过去,双牢抓紧肥猪的前腿,朗喝一声““松手!” 
  用力一提。 
  哪知,却听“碰”的一声,阿本支撑不住,竟被那头肥猪压倒在地。 
  “阿本兄,失礼!” 
  阿星半蹲身子,一把背起那头肥猪。 
  管吉急忙道: 
  “阿星,把猪摆在这条长桌上!” 
  “是!” 
  “砰!”的一声,阿星将那头肥猪摆于长桌上之后,慌忙跑向阿本! 
  阿本“哎唷”直叫,一时爬不起身子。 
  在马场中的一名大汉见状跑了过来,在阿本的身上推拿一阵子之后,沉声道:” 
  “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阿本只觉全身疼痛一轻,慌忙站起身子一直道谢! 
  管吉却焦急的道: 
  “阿本,你这一回去休息,少了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阿星突然道: 
  “管大叔,我能不能代替阿本兄的工作?” 
  管吉喜出望外的道: 
  “可以呀!可是,你有空吗?” 
  “有!阿本兄因我受伤,我应该代替他的工作。” 
  管吉及阿本连连道谢。 
  那位大汉亦看得暗赞不已。 
  阿星道: 
  “管大叔,我先去把另外两头猪送来,好不好?” 
  “好!好!好!麻烦你啦!” 
  那位大汉突然道: 
  “阿星,你等一下!” 
  阿星惑然的望着那位大汉驰去向另外五名大汉低语片刻,俟他回来之后,立即问道: 
  “大叔,你有何吩咐?” 
  那位大汉笑道: 
  “走,我帮你扛猪去!” 
  “这……不好意思啦!会弄脏你的衣衫的!” 
  “哈哈,没关系,走吧!” 
  包正英一见阿星及一名大汉回来,正在好奇之际,却见那名大汉一手托起那只肥猪,笑道: 
  “阿星,我先走了!” 
  阿星钦羡的道: 
  “大叔,你好大的力气!” 
  那名大汉哈哈一笑,奔行而去。 
  阿星学着那名大汉的手法,双手分抓猪脚,用力一托! 
  嘿!居然被他托起来了! 
  不过,他的脚步却有点蹒跚。 
  包正英暗中瞧得紧张不已: 
  “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学人家那一套,万一压死了,怎么办?” 
  阿星轻轻的放下肥猪,取过那个装有屠刀的布袋挂于右肩,垂下腰,“哈!”的一声,举起了那头肥猪! 
  接着,只见他步伐蹒跚,东摇西幌的朝城内行去。 
  包正英悄悄的飘下树,暗暗提聚功力,与他保持二、三丈远距离,只要阿星稍一不支,立即接应。 
  哪知,阿星虽然摇摇欲倒,走了里许,却依然没有倒下,包正英不由暗奇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哪知阿星已将“破病身法”使了出来,只是他经过拼凑,顺着冲势将六种步法混在一起了。 
  别说包正英瞧不出“破病身法”(他才五旬左右,梅耀鸠在一甲子前即已消失了),就是知道“破病身法”的人也会瞧得有点眼熟而已! 
  沿途行人一见阿星那付“危险”模样,纷纷走避。 
  只有程贵仁及程贵旺被罔市硬逼出来看看阿星是否忙 
  得过来,一见他这付模样,骇得跑回家去。 
  就在包正英紧张之中,阿曼却顺利的将那头肥猪举进马场中,立即骇坏了所有在场的人们! 
  阿星轻轻的将猪放于长桌上,松了一口气,一见那名大汉正骇异的瞧着自己,立即一躬身道: 
  “谢谢大叔的帮忙!” 
  那名大汉忙答道: 
  “哪里!阿星,你的力气真大!” 
  六月的债,还的真快,阿星方才赞美他,他现在却马上回赞了! 
  阿星淡淡的一笑,卸下布袋,取出屠刀熟练的剖猪! 
  现场十五个人放下工作,诧异连连的瞧着阿星那干净俐落的动作! 
  难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人,不是在家念书,大不了只能做些杂事,哪能操持这份粗重的工作呢? 
  “管大叔,指点一下,要怎么进一步剖!” 
  “喔!喔!阿星?麻烦你将肉切成长条壮,便于浸渍佐料,另外内脏部分,有些要蒸,有些作汤,等一下再说吧!” 
  现场立即忙碌起来。 
  那六名大汉摆妥桌椅,烤具之后,立即开始在四周搭设竹架,看样子他们是在架设照明设备。 
  不久,另有十余名红衣少女分捧鲜花,瓶子开始在桌上插花! 
  酉末时分,夜幕方垂,场中已现出盏盏粉红色的烛光,加上那鲜花及阵阵花香,令人顿有统思。 
  若非远处不时送来佳肴香味,几令人以为置身温柔乡中。 
  阿星早就客串阿本的工作,与另外八名年青人忙碌着! 
  管吉不愧为大师傅,指挥若定——井然有序,此时已是佳肴皆备,只待贵客上门了! 
  陡听门口传来一阵甜美的呼唤声——欢迎九位大爷!” 
  “哈哈哈!南方的姑娘果然貌美似花,温柔似水,哪似我们关外那些娘儿们粗枝大叶的,没有半点情调。” 
  接着,立即传来少女们的: 
  “哎唷!轻点嘛!” 
  嗲叫声! 
  哈哈朗笑声中,只见一位鹞鼻鹰目薄唇的瘦削华服中年人引导着九位年约三、四旬之间的白衣人走进场中。 
  那位华眼中年人正是龙腾镖局的主人邢军,凭着那一双铁掌,锦局设立未及两年便在同业之中闯出了字号。 
  尤其在一年多前,邢军兴建了这个马场,每个月以联谊为名义,自全国各地聘请知名武林人物来此赛马,邢军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因为,邢军的儿子邢纺所经营的金玉酒楼提供了签赌 
  “大家乐”这个时髦的令人一夕成暴富的赌博玩意儿! 
  由于邢军所主持的赛马颇为公正,而且也有不少人真的发了财,因此,签赌的人越来越多! 
  邢纺光是靠抽取一成的抽头,每月至少可以赚三四百两银子。 
  最令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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