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据娘暗察所知,他每次下山,必到娘的故乡去转一圈,星儿,你应该以他为荣!”
阿星挂上玉佩之后,坚毅的道:“娘!你放心!星儿一定会暗中协助爹登上‘武林盟主’宝座的!至于他认不认我,那并不重要!”
悟明欣慰的搂着阿星,喃喃的道:“好星儿!乖星儿!”
陡见人影一闪,了缘师太重又进入阵中,只听她欣慰的道:“阿弥陀佛,悟明,星儿,你们吃点东西吧!”
说完,自袖中取出六个馒头。
悟明及阿星谢过之后,阿星边吃边将包正英及布筱兰向二人介绍了一番。
二人听得欣喜不已,频频向阿星勉励不已。
了缘师太俟二人吃完馒头之后,笑道:“星儿,此时已近黄昏,你还是准备赶路吧,以兔布姑娘久等!”
“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师……师祖,娘!星儿走啦!星儿会随时回来向你们请安的,你们多珍重!”
悟明忍住心中的离愁,强作欢颜道:“星儿,别忘了娘的吩咐!凡事多小心,有什么事,随时托人向娘报告!”
“我会的!师祖!娘!我走啦!”
说完,一间即逝!
了缘师太喧声佛号,朗声道:“悟明,苦尽甘来,你准备还俗吧!”
“师父……”
“阿弥陀佛,痴儿,你忘了当年为师替你剃度时之言吗?”
“徒儿不敢忘,可是……”
“痴儿,顺天命吧!”
阿星怀着愉快的心情,连夜疾驰,在翌日破晓时分,终于见到那座材林了,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陡听一声清脆的娇呼:“阿星!”
一道人影已自林中射了过来!
阿星一瞧,正是兰姐,立即唤声:“兰姐!”
身子亦疾奔过去。
两人相距丈余远处,不约而同的连翻解斗,卸去冲势,落地之后,只见布筱兰紧紧的搂住阿星,喃喃的低呼:“阿星……”不已!
阿星亦热烈的搂紧她,频呼:“兰姐!”不已!
半晌之后,陡听林中传出包正英的清朗笑声道:“好啦!好啦!两个男生紧紧抱在一起,象什么话?”布筱兰低声一笑:“阿里,别理他,他喝醉啦!”
“什么?我喝醉啦?开玩笑!丫头,你可要说良心话,我刚才有没有向你说过阿星必定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回来?”
“哼!瞎猫碰上死耗了,误抓误中的,得意什么?”
“哈哈!只要你承认就好了!我可不管什么瞎猫瞎狗的,反正我这辈子不必再耽心民生问题啦!哈哈!”
阿星入林一瞧,果见包正英坐在地上边咬鸡腿,边喝老酒,好一付逍遥状,不由笑道:“大叔,你方才在说什么?”
包正英笑道:“你问丫头吧!”
“阿星,别听他胡扯!”
“天呀!丫头,你说我在胡扯,莫非你想反悔;阿里,你评评理,她……”
“大叔!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哈哈!我包正英走运啦,阿星,喝一口庆祝一下!”说完,将那小坛酒抛了过来!
“大叔,我没有早上喝酒的习惯!”
说完,右掌一挥,那坛酒又飞向包正英!
“好!你不喝,丫头会喝!”
说完,一掌将那坛酒挥向布筱兰。
阿星慌忙一招手,吸过那坛酒,喝了一大口,道:“大叔,可以了吧?”
“不行!我要你喝一口,你不喝,我不要你喝,你却又抢着喝,出尔反尔,该罚,再喝三大口!”
“这……”
不料,布筱兰一把抢了过去,道:“我喝!”
说完,当真喝了一大口,她正要再喝第二口之际,阿星一把抢了过去,笑道:“兰姐,我渴死了!”
说着,连灌两大口!
布筱兰夺过那坛酒,抛向包正英,同时吸过地下纸包,取出一只鸡腿,道:“阿里。吃点东西吧!空肚子喝酒,会伤身体的!”
包正英佯叹道:“唉!我长这么大怎么一直没有人向我说过这种话呢?悲哀呀!悲哀!有够悲哀!”
说完,抓起酒坛就欲灌。
“咦?没货啦?”
阿星笑道:“大叔,且忍着点,今日中午我陪你喝几杯!”
“好呀!不许黄牛喔!”
布筱兰笑道:“大叔,我作陪!”
“哈哈!好!好!”
包正英说完,引吭高歌:“杯底不通饲金鱼,有酒得要卡紧喝……”
阿星一见树叶纷飞,群鸟惊飞,心知大叔必已贯注内家真气,大感不妙,立即叫道:“大叔,小心被那些人听见了!”
说完,指了指海心园那个方向。
包正英闻言,陡然住口,神色立转一黯!
阿星正在觉得情况不妙之际,布筱兰已经开口道:“阿星,在你走之同时,他们已经悄悄的溜走了!”
“唔!那他们三人呢?”
“这……已经死了!另外还有十余名不谙武功的人死于当场,可能是怕被拖累,才会被制住死穴的!”
说完,神色紧张的瞧着阿星!
想不到阿星却淡淡的道:“死了也好,免得受苦!”
包正英愕然道:“阿星,你……”
“大叔,兰姐,我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啦!他们三人若再活下去,也只是遭受折磨而已!”
布筱兰欣喜的道:“阿星,可不可以让我们知道?”
阿星歉然的道:“兰姐,真对不起!家母再三吩咐,我的身世与武林有关,除非她同意,否则,不得向他人泄露!”
“没关系!”
“兰姐,谢谢你的体谅!”
“哪里!”
原来在这两天两夜的分别期间,布筱兰在思念之余,暗自检讨,不但悟出自己的善护与自私,更悟出阿星的忍让!
她原本十分的聪明,立即连想到自己若再如此下去,阿星终有离开自己的一天,因此,她改变了!
包正英当然乐于见到这种局面啦,不过,他知道女孩子生性害羞,最好少提这方面的事,以免言多必失,把事情又搞砸了!
只听他道:“阿星,今后,你有何计划?”
“大叔,兰姐,我想角逐四年后的武林盟主!”
“哈哈!有志气!大叔支持你!”
“太好啦!阿星,你一定可以如愿的!”
阿星含笑道:“多谢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我只想请你们二人帮忙,不想惊动布爷爷、布奶奶及梅大叔!”
“这……阿星,这样一来,咱们的势力不是太薄弱了吗?”
阿星却豪气万千的道:“兰姐,自古以来,得道多助,只要咱们顺天行事,再好好的计划一番,成功的希望甚大哩!”
包正英笑道:“对!自力更生!反正这阵子雷虎帮必定会销声匿迹,咱们正好可以好好的计划一番!”
阿星突然皱眉道:“大叔,兰姐,我是已经有个腹案了,不过,巧媳妇难为无米炊!恐怕会有经费的困扰。”
布彼兰却笑嘻嘻的道:“阿星,不必耽心这些,雷一虎已经自动提供支援了,足够咱们花的啦!”
“喔!有这种妙事?”
包正英笑道:“阿里,丫头在海心园内发现了雷一虎留下来的宝藏,她现在已经是‘富姐’了,你拚命的花吧!”
“真的呀!难怪你方才会直嚷可以吃喝一辈子了!”
“才不是哩!丫头也是精打细算——犹太得紧哩!她虽然富可敌国,要她出钱,还挺累的哩,若非,我……”
布筱兰轻咳一声,道:“大叔,你知道‘言多必失’之理吧?”
“知道!知道!话说多了,必然会失去吃饭喝酒的机会,是不是?”
“不错!但愿你没有健忘症!”
“没有!没有!我在前阵子刚刚做过‘全身体检’,一切正常,富姐,你放心,我的酒虫会随时提醒我的!”
“那就好!嘻嘻!”
“哈哈……”
光阴似箭,眨眼间已过了半年。
子夜时分,大地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陡听一声“轰隆”巨响,自泰山观音阁传了下来,热睡中的人们陡然被惊醒,纷纷夺门而出,循声远眺!
倏听“劈啪……”
鞭炮声接着响起!
这一响,足足响了一个时辰!整整的一个时辰!
硝烟聚成云状,袅袅升空,蔚为奇观!
山东泰山县城全城的人奔相走告,不知是谁在观音阁连结点放如此多的鞭炮?看样子至少要花去数千两银子。
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人们好奇的互相询问着!
陡听一声朗喝:“拜托!别再往前挤啦!我就站在椅子上说吧!大家站在原地听,保证可以听到的!”
“咦?原来是阿木哩!走!过去听他说些什么?”
“各位!方才那些鞭炮是住在山上观音岩的三个朋友放的,他们是为了要庆祝新居落成,才惊动各位的!不过,据说,明早会给各位好消息的!”
“妈的!神经病!三更半夜放鞭炮,吵死人了,哪有好消息!”
“咳!咳!我也不敢相信,不过,我们这批人连续在山上赶工,他们不但付高双倍的工资,昨天中午还请我们喝酒哩!”
“不错!各位乡亲,我是阿丁,我自从昨天中午被抬回家之后,一直睡到方才才醒过来,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海派的人!”
“是呀!每人先分配一大坛状元红,着喝不过瘾,还可以自己去搬,可惜,我喝不到十分之一,就开始‘抓兔’了!”
“各位!我们喜相逢酒楼昨天才捞了一大票哩!不但老板犒赏,那三位大爷更是叫我们把那些剩下来的料理包回来哩!足足有五大桶哩!”
“真的有如此豪爽的人呀?”
“当然真的啦!不信……”
“走开!走开!”
只见十余名县衙威风凛凛的手持兵器铐镣及火把,踏着健骑驰上山去!
“快啊!瞧热闹去啦!”
百余名好奇的人儿立即随后奔跑而去。
泰山观音岩在山东泰山县城北,以一块酷似观音菩萨神像之岸闻名于世,在白天登临该处,目睹山泉飞瀑,令人心旷神怡!
夜晚行走于崎岖不平的山道,虽然有数支火把照路,仍然时有人摔跤之叫疼声,不过,并没人因此打退堂鼓。
众人方奔到观音岩人口,却见两位差爷手持火把及兵械,喝道:“站住!廖捕头正在办案于!”
“什么?难道那三人是江洋大盗不成!”
“嗯!很有可能!否则,怎会那么慷慨!”
“走啦!那些江洋大盗一向杀人不眨眼,别挨了‘流弹’!”
“不对!不对!哪有江洋大盗敢放鞭炮叫差爷来抓人的!”
“是呀!一定有误会!”
“哼!江洋大盗之所以被称为大盗,就是狂妄不拘,犯案累累,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头,对不起!请让路!”
“哼!胆小鬼!就算他们三人是江洋大盗,现场出动了这么多的差爷,咱们还怕个鸟!没有卵蛋的趁早滚吧!”
“对!对!趁早滚!咱们可以看清楚点!”
倏听右边那位差爷喝道:“各位,要看热闹的话,请合作些,不要到处乱动,否则,咱们明天公堂上见面!”
众人立即噤着寒蝉,寂然无声。
顺着火光瞧见,只见观音岩之前已经盖了一栋阁楼,虽然全系木造,而且没有富丽堂皇的刻接,却是颇见气派!
阁楼前搭建一座宽敞的高台,台高约八丈,横梁正中高挂一个红色的圆灯笼,在黑夜之中,烛火分外的醒目必只见廖捕头手抚长剑,站于路上喝道:“喂!是何方鼠辈!竟敢深夜鸣炮扰人,还不出来领罪!”倏见黑夜之中传来清朗的喝声:“报告大人,鼠辈来也!”
说完,只见一道黑影疾射向身材高大,满脸精明的廖捕头,廖捕头冷哼一声,右臂一挥,长剑出鞘,那道黑影立即“吱”的叫了一声,被劈成两半!
“好个‘杀鼠剑法’!要不要再叫鼠辈出去?”
廖捕头一见坠于地下之物,竟是一头老鼠,不由怒火中烧,长剑一指,疾声喝道:“大胆小子……”
黑暗中立即传出:“大哥!什么叫做大胆小子?”
“笨蛋!廖捕头的意思就是要你再丢胆子比较大的小老鼠,过去给他练剑,你还不赶快照办!”
“是!是!可是,大哥,我不知道哪一头的胆子比较大哩?”
“唉!有够笨,这些老鼠竟敢三更半夜来此,分明都是十分的大胆,全部丢出去吧!免得廖捕头又生气啦!”
“是!是!”
只见数过黑影挟着;“吱!吱……”
尖叫声疾射向廖捕头!
廖捕头想不到对方居然真的会出那么多的老鼠,一个失神竟被三头老鼠爬上身,慌得他以左掌疾挥!
场中立即一阵骚动!
“哈哈!好一场人鼠大会!”
只听廖捕头吼道:“有种的出来!”
“如果没有种呢?”
“出来!”
“遵命!”
立见一团黑影自黑暗中飞了过来。
廖捕头长剑一挥,立听那人叫道;“大人饶命!”
廖捕头一听那人的声调及语气完全不同,心知有异,硬生生的收住剑势,左掌疾扣向那人的肩井穴。
那人穴道受制,欲避无从,惨哼一声,立被扣住身子。
现场的差役及民众一见那人浑身赤裸,不由惊呼出声!
廖捕头将火把凑近那人一瞧,失声叫道:“粉面郎君!”
“大人!他的胸前有一块白布!”
廖捕头扯过白布一瞧,只见布上以鲜血写着:“粉面郎君,好色如命,特废去‘子孙带’,以示警戒!”民众之中立即有人喝采道:“干得好!”
廖捕头低头一瞧,只见粉面郎君下体被挖了一个窟窿,整套宝贝已不翼而飞,虽已止住血,却充满了血腥及恐怖!
黑暗中又传出清朗的声音道:“廖捕头,粉面郎君的赏银黄金五百两,就送给各位差爷吧!请笑纳!”
人群中立即传出一阵子热烈的掌声!
真是夏天吃冰淇淋——大快人心!
“廖捕头,接住第二宗礼物!”
廖捕头匆匆将粉面郎君交给身旁之人,长剑入鞘,张手准备接人!
黑影倏现,他张手接住之后,失声叫道:“泰山一霸!”
他顺手扯过那人胸前的血书一瞧:“泰山一霸吕川,横行乡里,鱼肉乡民,各废一臂一腿,以做效尤!”
果然不错,一向聚众横行地方,令官府也束手无策的泰山一霸合川,已经被削去右臂及左腿!
“廖捕头,吕川的赏银也是黄金五百两吧,拿出来救济城中之贫民,如何?”
“行!本应先代那些贫苦的百姓向阁下致谢!”
“嗯!阁下的清誉官声,果然名不虚传,老弟,送一个特奖吧!”
“是!”
黑影再现,捕头接人手中一瞧,只觉那人有点儿眼熟。
却一时想不起来,不由一阵子犹豫不决:“唉!青面狼,你真该去买一盘豆腐回来一头撞死,居然没有人认得你,你活在世上又有鸟用””
廖捕头失声叫道;“什么?他就是青面狼?”
“哈哈!不错!他正是作案累累,又杀害知府大人及总捕头的青面狼,你不妨瞧瞧他那样狼狈!”
“不错!果然正是青面狼!”
“哈哈!青面狼已被废去武功及双爪变成青面猫了,廖捕头,听说除了官方的五千两黄金赏银之外,府城的富族还提供不少的赏银哩!”
“不错!青面狼凶狠好杀,已对众人构成威胁,有钱的大爷纷纷提供赏银,据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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