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裙女子,事实已经逃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脸色苍白的她,心中苦涩极浓,在这一个月内,无论她如何逃遁,那目光带着戏虐微笑的男子,始终跟在身后,就好像她逃的方向,对方早已知道一般。
一想到这里,彩裙女子,终于确认,她的同伴,可能已经身死,或者已经倒戈,将一切告之与面前男子,自然,她逃跑的路线,也被此人知晓,就算施展逃遁秘术,不久后也会被追上。
现在对方并未斩杀她,其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手中的飞剑,或者是飞剑中藏着的一块灵晶,而这灵晶,因为自己已经用精血祭炼过,除非自己自愿,不然就算杀了她,这块灵晶也会瞬间碎坏,再无作用。
说来也怪,数月前,她被一位好友邀请,前往一个凶险的禁制之中,一番出生入死,交情也变的更深,当初探宝的十人,活下来的只有四位,而禁制破除后,正好只有四件宝物,她原本温养数十年的飞剑,早在踏入禁制之中便毁坏了,自然众人在看到这飞剑后,就把飞剑让给了她。
简单的祭炼一番后,她便发现这飞剑中藏着的一件东西,但当时的她并未深究,离开禁制后,四人庆祝一番,谁知,突然出现十几位男子,见面就击杀了另外两位修士,剩下她以及另一位带着重伤的好友逃走。
原本她认为自己,怕是会在这金丹中期的男子追杀下,身死道消,谁知,对方只是追她,其间并未多言一句,似在等候什么,或者是在验证什么,就算自己反抗,对方也是象征性的抵挡,根本不是抱着杀死自己的目的,一边逃命,一边思索的她最后不得不把所有的原因,都放在四人最开始探宝的禁制之地中。
可这仅仅是猜测,她并不敢确认,这一来二去,便接近长安闭关所在之地,谁知这许久都没有反应的飞剑,竟然在此刻,突然咆哮起来,就连她都被这一幕惊的怔在原地,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而这打搅了长安的啸声,极像人发出的怒喝声,不仅让追杀的那男子目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确认,更让女子慌乱起来,心底瞬间被一股突然出现的杀意充斥。
一直追击他,却从未言语的男子,突然在这时,大笑起来。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看来他并未骗我,红向道友,这一个月中,我的耐心可被磨的差不多了,废话也不多说,你若自愿将手中飞剑交给我,我范山立刻就走。。。”
被范山成为红向的彩裙女子,听到对方直呼出自己的姓名,眉头一皱,面色更加惨白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姓名,难道他,被你们?。。。。。。”
“他?”
范山面露嘲弄盯着红向,冷笑道:“我可不敢杀他,此人为了自己的前途,甘愿以身犯险,找到我们寻找许久都为找到宝贝,自然会得到我们大人的赏识,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跑腿的罢了,你生,或死,对于大人来说,不重要。。。对于我来说,同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飞剑中的那件东西。。。”
红向闻言,惨笑一声,但心底依旧不相信这一切:“不可能,他最恨没有自由的宗门实力,怎么会甘心加入。。。你在骗我!”
范山目中冷笑声更浓,摆了摆手袖,沉声道:“你能进入禁制之地,其实就是他的注意,让你得到飞剑,也是他的注意,这一切一切的,都是他安排的,你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交出飞剑,我。。。饶你不死。。。”
红向深吸口气,根本不相信范山所言的一切,当曰她可亲眼看到,范山一群人出现后,除了对她手下留情外,其余的人,全部都被杀死,而那逃走的好友,更是在数人的围杀下,不惜毁坏本命法宝,这才逃走。
见红向沉默不语,以及目中的不信之色,范山似乎知道红向在想什么,以极其慵懒的口气,像是诉说一件平常的故事一般,沉吟道:“对于我家大人来说,这飞剑对他很重要,自然只要能获得飞剑,其他任何人都对他不重要,既然你们从禁制之地逃离出来,那他也便没有利用价值,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密,你说呢?。。。”
说道这里,范山目光移向浑身颤抖,愤怒不止的红向手中,面色隐约浮现贪婪,但瞬间便恢复如初,数月前,红向口中的男子,确实找过他,说发现了一个宝地,希望出来后将宝物献上,加入他们的势力。
奈何当时范山的主人闭关,根本未曾出现,而是范山自行应下,为了不让自己主人知晓此事,范山干脆一步做二不休,直接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一并杀死,就连献宝的那个男子也在必杀名单之中,而红向也是他准备杀死的人,但为了获得飞剑,他只能隐藏自己抢夺之心,安抚红向心中的怨恨。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范山才不敢下杀手,而是一直耐着心情,追着红向,其间他并不确认飞剑到底是在红向身上,还是那个人身上,故此让对方身受重伤逃走,此刻见自己需要的宝物,就在红向身上,而红向体内也并无多少灵力支撑,这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红向能够自愿的将此宝给他。
第216章 白云谷的覆灭()
面色犹豫不决的红向,沉默许久,突然抬头盯着范山,一咬银牙,果断道:“既然如此,这飞剑交给道友又何妨,只是希望道友在拿到飞剑后,能够重守承诺,放我离开。。。”
范山并未开口,但听到红向妥协之言,目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立刻点了点头,但见一声剑鸣响起,那提在红向手中的飞剑,就被她抛了过来。
范山拿到后,灵识涌现立刻一扫,惊喜的面容,瞬间出现一丝难色,刚刚抬头,便看到红向准备离开,语气一转,柔声道:“且慢。。。”
红向眉头一皱,立刻沉声道:“你这是何意,飞剑已经交给你,难不成你要。。。”
不待红向说完,范山面带微笑道:“误会了,道友想要离开,我自然不会阻拦,但飞剑中留你祭炼过的精血,虽然被抹灭,可那藏在飞剑中的灵晶,却被一层禁制阻拦,还需道友出手一助。。。”
红向转身回头,盯着范山面上装出的善笑,冷哼一声:“飞剑我已经交给你了,至于其内的禁制,我根本破除不了,也帮不了任何忙。。。该做我的已经做了。。。”话音一落,红向就要转身离开。
范山眉头一皱,目中寒芒一闪,厉色道:“我想。。。我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我要飞剑中的宝物,拿不到,你也同样走不了,而且。。。你虽隐藏很好,但却隐藏不了身为白云谷身上的那股气息,其他人或许看不透,但在我这双眼前,无所遁形。。。”
说道白云谷三字,转身的红向娇体立刻一震,瞳孔微不可查猛的一缩,面色更是浮现震惊错愕之色,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隐藏如此多年,就连元婴修为的修士都看不透,却被一位金丹中期的存在,一眼看穿,这让红向心底立刻被一股消除不散的寒气充斥。
望着停足顿步的红向,范山也懒的做好笑的演戏,直呼其名道:“杜玲清,你身为白云谷的人,这禁制在你面前,形如虚无,若你不助我,就算你侥幸逃脱,你身为白云谷的身份,也将暴露在所有势力面前,届时,在整个文国修仙界,怕是再也得不到一丝安宁,我耐心有限。。。”
杜玲清深吸口气,欲言又止想要反驳,可在事实面前,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叹了口气下,她似乎认命,再次回头,望着满脸阴笑的范山,说道:“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想让我帮你破解飞剑内封印的禁制,除非我离开万丈外,不然就算是死,我都不会解除。”
望着范山越来越阴沉的面色,杜玲清继续道:“飞剑之中也有我不知的禁制,只要我离开万丈外,这禁制自会解除,相比你清楚的身份,也知道这点禁制在我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若我死了,也只有元婴期的存在可以破除,可到那时,你那点实力,有怎么可能阻止元婴存在的出手抢夺!”
范山心中的怒火,突然在杜玲清最后一句话中,瞬间被浇灭,细思极恐的他,不由暗自倒吸口寒气,虽然嘴上并未反驳,可杜玲清说的却是事实,若她真的死了,那么这飞剑中这强大的禁制,除非元婴修为才可破除,可到时候破除后,发现灵晶存在的元婴,又怎么会任由范山携宝离开。
一想到这,范山心中对于杜玲清的恨意更是浓郁了几分,只要他破除禁制,那么飞剑中的灵晶,甚至可以帮助他多年都不曾进步的修为,瞬间一跃而上,进入金丹后期的层次,甚至在潜心努力闭关修炼数十年,突破元婴也不在话下。
可惜的范山有他的顾虑在,杜玲清同样也有她的顾虑在,要知道,白云谷早在数百年前,便被人灭门,原因就是白云谷修炼的术法,皆是与禁制有关,这让许多势力暗自警惕外,更是让他们忌惮无比,而一些原本可以阻止元婴存在的护山大阵,却在白云谷金丹,甚至筑基修士手中,瞬间便可破除,可谓让许多势力都彻夜难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抵御这潜在的巨大威胁。
最后几大势力,干脆一步做二不休,直接联手覆灭白云谷的存在,而杜玲清也是在那时候,游历在外,逃过一劫,而就算侥幸活下来的白云谷的修士,也无不是改名换姓,忍辱偷生。
一旦被其他宗门知道身份,那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而且只要杀死白云谷残留修士,携这人头,甚至可以在任何文国大势力中换区不俗的宝物,可见白云谷当年给多少势力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而两人一直未曾发觉,此刻正有一位青年,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甚至在范山说出白云谷三字的时候,那藏在就连身为白云谷修士杜玲清,都看不透的禁制后的青年,都忍不住眉头一条,惊讶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山洞内闭关的长安,这白云谷,长安从吴鹏靖口中也知其一二,甚至当初在进入旭阳虚无之地前,吴鹏靖还时不时的嘀咕,若是能找到白云谷的存在,那么虚无之地一行,任何禁制,他都不用在担心了。
可见白云谷对于禁制的了解程度已经超乎所有修士的想象,尤其一个筑基的存在,更是能借助小小是手段,破除能够抵挡元婴的护山大阵,这在长安之前,都未曾听说过,可见这白云谷的覆灭,也不是不无道理。
毕竟在这残酷的修仙界下,就算你安保自身,可威胁了别人,也难逃别人追杀,而当这威胁被无限放大,影响了整个修仙界的只需,和所有人心中的不安,那么被覆灭,被屠杀满门,也看起来,情理之中。
此刻杜玲清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范山立刻打断,面色阴沉如水,沉声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就解除飞剑内的禁制,我放你离开,不然,就算我得不到,杀不得你,也让你不得好过。。。”
范山话音一落,便面带威胁,踏着异云,向杜玲清接近,百丈的距离,对于金丹修士来说,瞬息可接近,但范山怕把杜玲清逼得太急,适得其反,不敢跨度太大,而是一点一点慢慢疾驰。
杜玲清紧咬半唇,心中一直在犹豫,到底逃还是不逃,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隐藏的身份会被这金丹中期的存在看破,可如今对方既然叫出自己的真实性命,那便说明,对方追杀她之前,便做好一切准备,就算自己真的逃脱,身份暴露下,又如何能够活命。
想到这里,她唯有相信这范山是为重守承诺之人,当自己破除飞剑中的禁制能够放自己离开,毕竟对范山来说,她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能够拿到飞剑中的灵晶便是目得。
一念如此,杜玲清深吸口气,放弃逃走的想法,毕竟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又如何能支撑她继续逃离,知道范山接近五十丈距离,见杜玲清还未离开,面色立刻大喜,毫不迟疑加快速度,飞了过去。
五十丈的距离,也在杜玲清心中依旧犹豫下,慢慢缩近,杜玲清虽然心内在挣扎,可灵识却一直放在范山身上,只要对方真的对她下杀手,那就算自己死,也要在死前,引爆留在飞进中的联系,重创对方。
当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十丈的时候,一直隐藏自己内心的范山,终于露出本来面目,那一直浮现温和的目光,突然被一股淫邪之意充斥,脚下速度暴涨,灵识涌现而出,瞬间包裹大惊失色的杜玲清,随即伸手猛的一抓。
范山在露出这淫邪之色时,杜玲清便感觉不妙,此刻对方不仅直接散出灵识放在自己身上,更是直接出手强抓自己,这让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在绝望之中,化作滔天怒火,连忙咬牙,念道一声“爆”字。
此字一出,但见范山手中牢牢抓住的飞剑,突然浑身一颤,一股狂暴的气息四溢下,不仅让范山速度没有减少,就连脚下的速度都变的更快起来。
而这被杜玲清视为最后的反击手段,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狂暴的气息,仅仅在溢出的瞬间,便被一股柔和的光芒包裹在内,进阶这随着这柔和光芒,倒转而回,钻入飞剑内,如从来没有出现一般,归于平静。
杜玲清脸色的绝望之色更浓,二话不说,立刻手掐法决,只要逃命,她速度飞快,可范山的速度更快,那抓来的手,更是毫不掩饰的向杜玲清胸口袭去,让掐决结印的杜玲清又惊又怒,眼看来不及,杜玲清暗叹一声,面露决然之色下,双手打出的逃命法印,突然一改,阵阵浓郁的毁灭气息从身上溢出之气,让飞来的范山,面色大变,立刻向身后爆退。
“自爆印。。。”
望着杜玲清双手的结出的法印,那站在禁制山洞口的长安,也不由念叨一声,让他也没想到,这杜玲清竟然如常刚烈。
第217章 出手夺宝()
其实杜玲清自断心脉,但偏偏选择了自爆,这已经不能说明是刚烈,而是视死如归,或许也是她慌乱之下,做出的决定,要知道,修士若是自裁,神思是可以轮回的,若是自爆,那真的是六神磨灭,永久的死亡。
原本长安根本不想理会此事,对于他来说,最为好奇的便是范山手中飞剑,眼看着竟然出现这一幕,纵使是抱着看戏心态的长安,也不由深吸口气,叹了一声。
金丹初期的自爆威力,就算他能够逃走,也是需要时间的,感应到杜玲清体内那扩撒的狂暴气息,越来越浓郁,几乎达到了喷涌的边缘,长安知道,若自己现在不出手,怕是再也没有时间。
目露果断之色的他,二话不说,立刻唤出千魂蟠,蟠旗呼呼作响下,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蓦然间出弥漫在整个天地,但见两人上空,突然出现遮天蔽曰的黑色乌云,这乌云出现后,与此同时,一股恐怖如斯的气息也随之降临。
那正在爆退的范山,和手掐自爆法决的杜玲清,同时心中一惊,目露骇然抬头望去,正好看身上泛着滔天黑焰的索渊,从黑色乌云中踏出,那一幕,让两人大脑瞬间空白,目瞪口呆起来。
那情形,就像是见证了魔君苏醒一般,尤其当索渊冷漠的目光扫向两人之际,一股寒气伴随着的恐怖威压,甚至让他们的元神都差点崩溃,别说是杜玲清和范山,纵然是山洞禁制后看着这一切的长安,也不由被索渊的出场惊的错愕起来。
百丈高的身形,站在半空中,就连天都其面前失色,一股若隐若现的元婴气息扩散下,杜玲清和范山顿觉头皮发麻,两人有种强烈的错觉,似乎在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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