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现在吴本源刚去世,吴家正处在多事之秋,多少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这里,吴家更不宜生乱。
“没事,我随便换一间住就行。”唐丁并不在意这些。
“没有房间了,今天客人多。”
吴本源的暴毙,不光吴本源的四个子女都回来了,还有这四个子女的娘家和婆家人也都来了,另外还有吴家很多沾亲带故的人,也都过来吊唁。
说是吊唁,其实还是看重吴本源的那些家产。吴本源在港岛混的好,声名鹊起,是很多商人巨贾的座上宾,也被不少政界的官员推崇,总之,吴本源在各方面关系都很硬,虽然平时他们不敢过来在吴本源的眼前晃,但是吴本源一死,这些沾亲带故的都出来了。
“要不我给您在山下酒店订个房间?”
唐丁一摆手,“算了,我在车里凑合一宿吧。”
唐丁从不讲究这些,就算是不睡觉都无所谓,正好可以想想如何追查师叔阴魂的事情。
“别在车里了,去我房间吧,我睡沙发。”吴文媛突然开口说道。
唐丁有些愕然的看着吴文媛,“算了,不用,我就在车上对付一宿就行。”
“就去我房间,我一个女孩都不怕,难道你害怕?”
吴文媛不由分说拉着唐丁就走,吴文媛的房间是没人敢动的。吴家人都知道老爷最宠这个孙女,而这个孙女也跟老爷子走的最近,而且吴文媛的父母也在家里,所以吴文媛的地位稳固。
但是唐丁就不一样了,唐丁没名没分,就算管家知道老爷对唐丁很是看重,但是外人哪里知道?而让这些吴家人为唐丁这个“外人”留一间朝向最好的房间,那谁也不会答应。
唐丁跟吴文媛到了她的闺房,吴文媛虽然顽劣性子重,但是她的闺房却很是整洁,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你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吴文媛指着床,再次重复她之前的话。
“我睡沙发,你睡床。”唐丁哪能占了人家女孩的床,又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
吴文媛认真的看了眼唐丁,然后红着脸低下头,“要不一人睡一边?反正我床大。”
吴文媛都这么说了,唐丁也不好拒绝,拒绝了倒是显得自己还有别的想法似的。
虽然吴文媛长的很漂亮,但是唐丁见过的美女更多,自然不会随便动心。
简单的洗涮了下,吴文媛换了睡衣,唐丁则合衣躺在床边,两米的大床,两人的中间至少还剩了一米半。
吴文媛心如撞鹿,她感觉自己从未像今天这么大胆过,公然邀请一个男人跟自己同床,即便这个男人自己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好感。
吴文媛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开口,跟唐丁说点什么,接着她就听到了唐丁的呼噜声,“真是的,守着个美女也能睡这么快,还是不是男人!”
吴文媛抱怨完,也并没有很快睡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吴文媛才睡去。
被吴文媛抱怨“不是男人”的唐丁,并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昨天晚上入阴曹地府的一番寻找,唐丁精神力消耗不小,他需要休息来养养精神。
唐丁的睡,是深度睡眠,以致于早晨醒来的时候,见到吴文媛如八爪鱼一般抱住了自己,他还有些吃惊自己睡的这么死。
以唐丁的精神力,早就过了外人一触即醒转的地步。外人一触碰,身体自然反应,那只不过是化劲高手才有的程度,而到了唐丁这种筑基级高手的时候,身体的自然反应,已经可以过滤掉一些东西,比如唐丁认为是绝对安全的东西,比如吴文媛。唐丁已经认定了吴文媛绝对安全,就不会对她的行为再起反应。
所以,吴文媛才有机会抱着唐丁睡。
唐丁想挪开吴文媛的手臂和腿脚的缠绕,但是挪了手,脚还在,挪开脚,手又上去了,所以唐丁也索性不挪了,他就这么闭着眼睛,运转精神力,恢复体力。
如唐丁这样的化劲高手,行走坐卧,都可以运功。
吴文媛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八爪鱼一般缠绕着唐丁,她顿时羞红了脸,赶紧躲到了一旁,用被子裹住自己。
吴文媛感觉自己应该跟唐丁说点什么,既是解释,又能缓解自己的尴尬,“那个,”
“起来吧,饿了,咱们出去吃点饭。”
唐丁先跟吴文媛开了口,唐丁起床后,坐在地上打坐,吴文媛简单的整理了下衣服,洗了把脸,跟唐丁一起出了房间。
唐丁和吴文媛出房间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吴家的午饭也准备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而唐丁和吴文媛一起出房间的情景,恰好被吴文媛的二伯母看到,“哟,这是谁啊?昨天三弟妹刚刚跟我说她闺女怎么怎么洁身自好,怎么这转眼就住一起了?”
吴文媛听到二伯母说话阴阳怪气,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二伯母是从新加坡回来的,名义上是吊唁老爷子,但是却更像是来找事的,说的话句句噎人。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不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说不出什么来,倒是你二伯母,新加坡跟港岛也不远,平日里不回来看爷爷也就罢了,过年过节也不见人影,爷爷一走,你就回来争家产,也算是不忠不孝的典型了。”
“你说什么?你,你,你个就会勾引男人的衰女仔,敢这么跟我说话?”二伯母被吴文媛气的语无伦次。
“我又不做亏心事,有什么不敢的?”吴文媛早就看不惯家里的这些亲属了。
“哼,衰女仔,你给我等着。”
二伯母带着怒气,匆匆下楼,估计是去找帮手去了。
吴文媛朝唐丁尴尬一笑,“让你见笑了。”
唐丁回了一个理解的笑容,这种人每家都有。尤其是面对争夺家产的时候,这种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唐丁看的很明白。
第2028章 幕后之人()
唐丁明白,自己被当做了吴文媛请来的帮手,帮她争夺家产的了。
这种矛盾,在唐丁和吴文媛下楼之后,更加的激化。
餐厅早就坐满了人,尽管吴家别墅的餐桌长两米六,但是还是被挤的满满当当,没有唐丁和吴文媛的地方了。
没有人给唐丁和吴文媛让地方也就罢了,刚刚下楼的二伯母,在餐桌上挤出了一个位置,跟旁边的小姑子叽叽喳喳说着吴文媛,“这衰女仔,真不检点,竟然在老爷子刚走,就带了男人回家来住,还跟长辈顶嘴。”
“就是,我早就看她不是什么正经女,正经女仔哪有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的?还是不同的男人。”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生前最宠吴文媛,而且吴文媛跟老爷子走的最近,所以大家都担心老爷子把财产都留给她,所以大家几乎结成了统一战线,为的就是挤走吴文媛,最好能让她主动放弃遗产才好。
不过吴文媛似乎并没有这个觉悟,或者是她根本没听懂这两人的对话,总之,她不屑一顾。
不过这两位并没有打算放过吴文媛,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到吴文媛和唐丁耳朵里,“我说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继承老爷子的财产?老爷子几百万的劳斯莱斯开着,还一天到晚出去招惹男人。老爷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唉哟,你个衰女仔,敢打我!”
这句话把吴文媛给惹恼了,别人说她可以,但是要侮辱爷爷,吴文媛可不允许,当即就把手中的包扔了过去,准确的砸中二伯母的头脸,把她砸的话语一顿。
二伯母被吴文媛打了,当即就喊了自己的闺女来助阵,“文卿,帮我把这个衰女仔的脸抓花。”
二伯母联合她的女儿,一起来对吴文媛施暴。
但是两人刚走到吴文媛面前,就被吴文媛先下手为强,一个被她给踢了一脚,一个被她打了一巴掌。
不过这两母女也不是善茬,吃了亏后,更加不依不饶,准备左右夹击,把吴文媛给挠出一个满脸花。
吴文媛虽然手脚麻利,但是却并没有练过,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以一敌二,马上就落了下风。
二伯母两母女直打直上,眼看就要抓花吴文媛的脸,众人想制止都来不及,但是突然两母女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朝自己脸上猛抓,把自己两人抓了个大花脸。
两女一直在自己抓自己,直到被抓的脸上血肉模糊,仍旧不停止,直到两人抓自己抓到脸上的血,沾满了前胸衣服,才停了下来,一直关注着这情况的众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起来过去阻止。
直到两人停了下来,众人才发现这两母女并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两人目光还有些呆滞,就在众人准备过去看看两人伤势的时候,二伯母开了口,但是声音却是个男声,仔细听来似乎是吴本源的声音。
“我不死,你们从不开看我,我一死,你们都回来了?这是做给谁看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本来我不想参合你们的事,但是我看我不出来,你们能把家给作散。我告诉你们,文媛是我最喜欢的亲孙女,谁要是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们。”
二伯母说完这句话后,浑身一震,犹如被一桶冰水浇身,浑身瘫软下去。
刚刚二伯母的女儿吴文卿,也被妈妈的突然发声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妈妈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已经死去的爷爷。
她早就吓呆了,嘴里一直喃喃道,“爷爷,是爷爷,爷爷回来了。”
吴文媛也没想到爷爷的突然回来,她在二伯母瘫倒在地后,她急忙喊了声,“爷爷,是你吗?别走。”
吴文媛的话,让旁边一直惊恐的看着这场景的吴家人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吴家老爷子,竟然回来了。
“是吴老爷,他回来了。”
“啊,血,哪来的血,怎么到处都是血?”二伯母女儿吴文卿惊恐的看到自己手上和身上的血,然后又看到妈妈血肉模糊的脸,接着又摸到自己的脸,“啊?我的脸?”
二伯母听到女儿吴文卿惊恐的大喊,也清醒了过来,看到女儿的脸,也摸到了自己的脸,继而发出杀猪般的大喊,“我的脸被毁容了!你个衰女仔,我要杀了你!”
二伯母翻身而起,就要向吴文媛冲去,不过却被吴文卿给死死拦住,“妈咪,别,别冲动,咱们先去治疗要紧。”
进了车中,吴文卿才对妈妈说出刚刚她被老爷子上身的情况,并且说出了老爷子的警告。
二伯母本不信,但是女儿言之凿凿,而且刚刚自己想要对吴文媛动手时候,旁边所有人都往后退去,似乎对自己想要动手的举动,有本能的抗拒。
“你说的是真的?”
“妈咪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骗你,许是爷爷的魂魄在冥冥之中真的保佑那衰女仔。”
“这,这可怎么办?”二伯母是南洋人,平素也相信鬼神,这种事情,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要不,咱们找个降头师来对付老头子,然后顺便将那衰女仔给治死。”吴文卿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恶毒之意。
吴文卿其实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那人在新加坡是著名的降头师,名气不小。
吴文卿认识的这个人,其实是降头师收的女弟子,也是吴文卿的闺蜜。这个闺蜜不止一次跟吴文卿炫耀过,她拜入了大降头师丹察的门下,成为丹察的入室弟子,而且她还跟吴文卿炫耀过丹察大师出马的收费是最低五十万起价,跟着丹察大师是有名又有钱。
之前,吴文卿还出不起这个钱,或者说她不会这么糟蹋钱。但是现在自己和妈妈都被抓了个血肉模糊,形同毁容,这样的情况下,女人是可以放开一切的。
吴文卿马上就给自己这个闺蜜打了电话,想请大降头师丹察出马,帮自己去除阴魂上身,还有顺便解决掉吴文媛。母女俩把毁容的罪魁祸首,归结到了吴文媛身上。
吴文卿的闺蜜听了吴文卿叙说的事情经过后,马上跟她说自己要请示师父,回头给她信。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刚刚到医院消毒包扎的时候,吴文卿的闺蜜来电话了,说是答应了出马,吴文卿想问费用,但是闺蜜却挂了电话。
吴文卿和妈妈被诊断真皮性损伤,肯定会影响容貌,治愈是不可能,只能消毒,等痊愈后进行美容修复,甚至还要动手术。
听到已经毁容,吴文卿母女也不去管降头师的费用了,就按照之前闺蜜跟自己说的五十万起价,五十万起价,这还是好闺蜜,就算事情麻烦点,可是也不应该超过一百万吧,这个钱两人也能出的起,而且如果干掉了吴文媛,那么本该属于吴文媛的那部分遗产,也会被拿出来分,所以,这钱归根结底还是要吴文媛出。
这是吴文卿和妈妈打的如意算盘。
放开降头师丹察在做准备,和母女两人的治疗不提,唐丁和吴文媛也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出了门,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谁都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兴趣,甚至有些人看到吴本源的魂魄现身,那些妄图浑水摸鱼,分一杯羹的,也都吓坏了,也不敢继续参合进这事里了,不相干的人,走了不少。
“刚刚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爷爷真的现身吧?”吴文媛跟唐丁上了车,开在半路,突然问道。
唐丁一笑,“是我做的一点小手段。”
“谢谢你帮我,只有你帮我现在。”吴文媛的父母性格懦弱一些,而且她们在港岛有房子,昨天家里客人多,她们也没留在吴家别墅住,所以刚刚发生的事,吴文媛父母并不知情,不过吴文媛估计就算父母看到了这场景,恐怕也不会跟姑嫂正面冲突,所以吴文媛才说只有唐丁帮她,其实也是她的一种无奈。
“二伯母这人性格很强势,这回她伤的这么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吴文媛不无担忧的说道。
“没事,放心吧,只要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唐丁早已经把吴文媛当做自己的师侄,甚至是师叔的后人,对于她,唐丁肯定会维护,至于师叔其余的那些孩子,在唐丁跟师叔这些年的交往中,师叔根本就未曾提及,显然对他们失望至极,所以,其余人,唐丁根本就不打算管。
从这些人在吴本源死后,都纷纷赶来抢遗产,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人品,也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师叔不喜欢他们。
“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中午我带你去吃虾饺和牛丸。”
唐丁其实吃的兴趣不大,他想赶紧调查师叔的死因,不过因为这件案子牵扯到的吴本源是港岛著名人物,所以重案组对这案子讳莫如深,资料都没有公开,所以,唐丁想找机会进入警署,去探查一下重案组对这件案子的详细资料,比如师叔的第一死亡地点,还有师叔的遗物,他也希望能够取回来,通过这些带着灵气的遗物,或许可以找到一些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吃完饭,吴文媛载着唐丁再次来到昨晚来过一次的重案组。
这一次并没有交涉,唐丁再度潜入了其中,寻找师叔遗物。
吴本源是风水大师,而且又是隐仙派元老级人物,再加上唐丁也会制作法器,所以吴本源身上平时都会携带一些法器的,这个唐丁知道。
但是这一番寻找下来,唐丁并没有找到吴本源身上携带的法器。其实昨天唐丁来过一次重案组,看到了吴本源被解剖的尸体,虽然那时候唐丁急着寻找吴本源阴魂,但是昨天唐丁也没发现这里有法器的灵气。
就算师叔遗物,被证物室封存,可是唐丁也会查到了灵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