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钝响,然后安静下来,可能是狱卒用什么玩意把他敲晕了过去。
不少囚犯爬起身像gian和giotto一般侧耳静听,更多的人习以为常地躺着不动。
giotto捏紧了拳头,表情有一瞬十分沉冷。
gian小声安慰他:“到我们那时候就没有这种事了。”尽管不能保证完全的公平与正义,在现代社会被抓进监狱的人大多是名副其实的罪人这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
giotto点了点头,说:“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抓进来,也有很多尸体被抬出去,狱卒不会记得太清楚。gian就假装成刚刚被抓进来的我的远房堂弟好了。”
……这能行吗?
过不了多久gian就发现这真的行!盖因giotto的人格魅力十分无敌,gian跟他认识十分钟就觉得如沐春风、为他的风度心折,更别说周围的囚犯了,甚至有一两个狱卒对giotto也是一口一个giotto先生。
因为是giotto说的话,还因为gian也是金发金眼的美少年,大家眨眨眼就信了堂弟的身份,纵有人注意到gian的突然出现,也只当是堂弟仗义探兄。反正是跑进来又不是跑出去,没人管的。
为了完美融入环境,gian换上了giotto搞到的囚犯服,换下的学生制服被用来贿赂狱卒。
因为制服布料比较高级还被狱卒当成了有钱人家的失足少爷,态度好了不少。
尽管如此,这个一八五零年监狱的环境比他待过的少管所和兔子监狱还是恶劣了10倍不止。
首先换洗衣物和洗澡都要钱,所以监狱里大部分囚犯一个月也不一定洗一次澡。gian作为一个青少年在约会以外的场合真的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尤是如此都常常被狱友和自己臭晕过去。
日常伙食是非常难吃的蔬菜汤和黑面包。gian最开始的几餐食不下咽,还是把随身带来的巧克力卖了才换到一点钱改善伙食。
随着进监狱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新人入住gian和giotto的监室。铺位不够了,地上撒把茅草也能睡,什么蛇鼠虫蚁更不必提。
新囚犯有giotto提到的革命者、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有小流氓和罪犯。gian和他们之中不老实的那些打了一架,顺利确立在两人在新监室的地位,占领了位置最好的两个床铺。但和他打架的某个小流氓后来因为阴暗潮湿的环境和心理压力生病了,giotto就慷慨地让出自己的床铺去睡稻草了。
gian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他就知道giotto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果然也是个圣父,彭格列首领的傻白甜一脉相承。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年,和我一起蹲过大牢的大佬们》
by gian
《我曾曾曾祖父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先来的》
by 27
《等待》
by giulio
昨天的评论区简直是大型爬墙现场,少女们手中挥舞钞票一边嗷嗷叫一边将新发售的股票一抢而空……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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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监狱里每天还要服较重的劳役; 搬砖、做工、种田等; 没有劳役就关着,也没什么放风和娱乐时间。
饥寒交迫不提; 狱卒动辄还会抽鞭子,对囚犯肆意打骂,环境极其恶劣。gian确实体会到了为什么giotto会说“每天都有很多尸体被抬出去”。
还好gian有giotto的面子在; 起码在狱卒和老油条囚犯那里待遇还不错,勉强能撑得下去。
giotto自己却没搞什么特殊待遇,吃的穿的都与最普通的囚犯没有两样,甚至还常常因为同情与生病或年老的囚犯交换最重的劳役、在狱卒面前为被鞭打的囚犯讲情、让出自己的水食床铺等等。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用喜爱、尊敬的眼神看giotto; 聚集到他身边; 聚精会神地听他说每一句话。
如果说gian是适应力超强,越混越融入监狱中; giotto就是既不泯然也不凌驾于众人。
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他确实春风化雨而又不动声色地改变着什么、影响着什么; 以他始终如一的坚定言行。
甚至有没听说过彭格列的家伙见到了gian锁骨上的“cr:5”刺青后,还跑来问他giotto的组织是不是叫就叫这个名字; 以及如何才能加入他们的组织。
gian问过giotto的意见之后,报出了彭格列自卫团的名号; 同时拒绝了所有人的加入请求。有人当场翻脸,但大部分人被拒绝也无所谓,认真地表示giotto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他们。
“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giotto。”
gian撑着铁凿; 一屁股坐在了砸石头砸得得热火朝天的giotto身边,心悦诚服地说。
他们久违地被拉到监狱后山的采石场进行劳役。
烈日炎炎、汗水飞溅,西西里岛沉闷的风吹过石山,热力在此堆积。
和累成死狗的gian不同,giotto仍面色不改,以从体型上看不出来的坚实力量挥舞手臂,稳定高效地采石。
gian真的服了他,明明看上去是个文质彬彬美少年,为什么体力会这么强啊!
giotto拂了拂湿透的额发,回头给gian递去他自己的水壶,金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漏出非常温柔的光芒:“累了吗?歇会儿吧,gian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gian手上尽是破了又长、长了又破的血泡,他也实在撑不住了,半瘫在地上往喉咙里灌水,忍住没喝光,把水壶递还给giotto:“你都不会觉得很糟吗,明明都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个特别厉害的大佬了,居然还能忍受这种待遇?”
他好想给满身尘土、穿着破旧工装的giotto拍张照,然后群发给后世彭格列的那些giotto迷弟们,让他们开着时间机器来踏平这个监狱。他回去非得出本自传,就叫《我和彭格列一世一块干苦力的日子》。
giotto好笑地摇摇头,揉揉gian的头发,接过水壶放好,又开始叮叮当当凿石头。
“好吧,大人物,我可受不了了。我要溜了,你来不来?”gian懒洋洋地问。
“当然。”giotto说。
现在也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前期准备差不多完成,gian已经完全摸清监狱的地形和人员换班情况,民心亦可用,差不多可以开始行动了。
最重要的是,监狱的中高层已经慢慢对人人信服的giotto生出警惕,否则和底层狱警关系不错的两人是不会连续几天都被发配到采石场来服劳役的,采石场监工还被特别换成了对上层忠心耿耿的凶恶狗腿子。
“你这懒鬼,还不快干活!”正说着,监工气势汹汹地来到偷懒的gian身边,一鞭抽下。
giotto不知何时已经扔下凿子挡在gian身前,一只手稳稳地抓住鞭梢,眼神一时有些冷意,却还是礼貌询问:“先生,我弟弟还小,他的份额我会补齐的,可否体谅一下?”
监工吞了吞口水,被giotto的气势所慑后退几步,外厉内荏道:“给、给你个面子,下不为例。”就溜了。
gian看不见背对他的giotto的神色,只以为彭格列一世阁下的圣父光环又起效了。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拉长声音打趣:“岂止是其他人,我也要一起爱上、你了,哥哥大人。”
giotto回以微笑。
姓彭格列的男人,都好可怕哦。
……
gian灰头土脸地握住giotto伸给他的手,爬出地道。
此时已经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第二个月尾。
gian主导的大型集体越狱计划十分简单粗暴。
在狱卒的掩护下,gian和giotto和崇拜giotto的狱友们一块挖了一条递到,通向监狱外的森林。又有giotto联系好的伙伴在前门闹事,吸引走大部分的警备力量。
gian找机会打晕了守在他们门前的狱警,和giotto一起换上狱警制服,一路放出所有能放的囚犯,制造出前所未有的大暴动。又放出giotto原本想劫的对象——西西里进步青年和革命斗士们,领着他们悄悄从地道出去。
由于giotto要和接应的人对上号,gian就担起了殿后的责任。他爬出地道的时候,大部分囚犯都已经四散跑进了森林,唯有giotto留下来等他。
gian松了口气,虽然知道giotto不是会卖队友的人,但不免有点小紧张。
gian反身点燃从地道里拉上来的引线,引线末端连着他从采石场偷来的炸、药。
他点完后和giotto往反方向狂跑。一声巨响后,地道塌了,他俩运气很好,只被溅了点泥土星子。
监狱里的守卫没法从地道追出来了,不过他们听到动静后,可以从监狱外墙绕过来。
混乱的马蹄声和不间断的枪响向他们逐渐靠近,gian和giotto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站起身来,远远地迎接一位穿着衬衫、戴着皮帽、骑在马上还不停地向身后开枪的蒙面骑手。
蒙面骑手手里牵着另一匹马,两马并行,技艺高超地正正骤停在giotto和gian面前,枣红色的大马高高地扬起马蹄嘶鸣。
骑手拉下面罩表明身份,然后又将面罩拉了回去。这短短一瞬也能让两人认出那张熟悉的脸:
“总算来了,g。”
“……狱寺???!”
giotto亲切的招呼和gian的惊呼混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眼,gian没来得及解释或询问,蒙面骑手对自家乱来的青梅竹马皱眉道:“别废话了你们,快上马。”
好吧,破案了,虽然粗粗一看这人和狱寺隼人长得比giotto和沢田纲吉还像,但绝不是他。狱寺隼人不跪迎就不错了,可不会对他的首领这么随意说话。
giotto翻身上马,又把gian拉到身前,三人策马向森林深处而去,而追兵已至身后不远,砰砰砰地和g对枪。
二人有意识地和追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不会被追上,又不会被追丢,以给其它逃狱犯争取更多的时间。
子弹在身后飞驰,如被击中,即使不是致命伤,在这个医疗条件有限的时代说不定也会因感染死掉。
但gian坐在giotto的身前而非身后,在剧烈的颠簸中抱着马脖子晕头转向,几乎没有中弹的机会,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运气能传给giotto,千万不要让彭格列初代折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因为giotto本来就是个命中注定的龙傲天,三人毫发无伤地溜了追兵一大圈,估摸着负责接应革命斗士的伙伴差不多已经顺利跑掉,就轻而易举地甩掉追兵,一路向巴勒莫以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数小时后,他们已然接近被彭格列自卫团当做据点的港口城市,彻底脱离险境。
g找到了一个事先预备的补给小木屋,三人停下修整。
gian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马背颠散了。他最开始被拉上马还挺兴奋的,马和牛仔,几乎是全美青少年的浪漫了,现实版荒野大表哥有没有。
但现实证明只需区区几个小时的马背,柔弱现代人的浪漫就被彻底打垮了。gian决定回去后立刻把还没全通的大表哥游戏盘在某bay上卖掉。
g扯下面罩,现出一头火焰般利落的红发与被树状纹身所覆盖却仍然十分英俊的脸庞。
他不爽地打量瘫在giotto手臂上的gian:“刚才我就想问了,这小鬼谁啊?”
28、28()
他不爽地打量瘫在giotto手臂上的gian:“刚才我就想问了; 这小鬼谁啊?”
一口一个小鬼的; gian早就从giotto嘴里知道他只比gian大两岁而已,这位红头发老哥看上去也不会更大了。
giotto愉快地给双方介绍:“gian;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g。g,这是我的远房堂弟; gian。”
gian:“……giotto,你会不会太入戏了。”
g:“你哪有什么远房堂弟……不对,好像真有一个,但我记得那家伙叫sivnora啊。”
giotto笑而不语。
“大佬们我们进去说好不好。”gian很想说清楚,但他站都站不稳了; 一直倒在giotto身上也不好看; 而且又饿又渴。
g看上去脾气不怎么样,实际上还挺照顾人的; 也没多说什么就去屋后的井里打了桶水上来,递给倒在小木屋床上的gian和坐在床边的giotto一人一碗; 又从木屋里翻出干粮来分发。
虽然脸一模一样,但这个人和狱寺隼人果然还是不同的人。那这就很神奇了; 难不成g也是狱寺隼人的祖先?隔代遗传的概率这么高?他不会过两天又见到一个初代版的山本武吧!
g搬来屋内唯一的木椅坐到gian对面,语重心长地对挣扎着坐起来的gian说:“我知道; 你肯定又是被giotto看上就直接拐走的人。”
gian:???giotto原来是这种人设吗?
giotto:……无法反驳。
“但你看上去家境不错,又还太小,我们做的都是非常危险的事,你父母会怎么想?”g劝道; 一看就是不知道应付过多少个脑子发热的青少年的熟手。
gian说:“……我没父母,身无分文。”
g一时哽住,轻咳一声:“好吧……也就是说你无处可去?那么跟我们身边也无妨,事先说明,我可是很严格的。”
gian愣愣地点头:“这样就完了?不再问问我的身份和目的吗?”
“giotto虽然很乱来,但眼光从没出过错。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既然被这家伙看上了,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坏心,就要做好吃子弹的准备。”
g掏出烟卷来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酷酷地对gian做了一番迎新宣言。
帅,真的帅,像个大佬。真的比狱寺隼人成熟很多啊。
gian虽然不清楚彭格列初代的守护者各叫什么名字,但这位g哥如果不是彭格列初代岚守,他就把头拧下来给狱寺当球踢。
giotto今后能将彭格列发展成那么大一个组织,必然少不了这位左膀右臂的帮助。那么很多事就不好绕过他,不如直说。
gian挠挠头,问giotto:“我可以说真话吗,你相信他吗?”
giotto郑重地说:“我比信任我自己更信任g。”
g被戴了高帽反而觉得有点不妙。他的青梅竹马他最了解,giotto这个家伙每每有什么天马行空的念头要付诸实践的时候,就会一脸诚恳正直地说些超好听的话,让人一不注意就掉坑里去,根本无法拒绝。
冷静一点,g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金发小子总不会又是什么要复国的落魄王子,不会有比那更糟的情况了。
“那我就直说了,g先生,我叫做giancarlo,是从一百多年后的西西里岛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未来人。在有人来接我之前,我必须待在彭格列戒指附近。”gian说。
g:“……那我也直说了,你看我像是很好骗的傻子吗?臭小子,再不认真点给你填井里去。”
gian愣了下,g才思索着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就见gian一脸感动地抓住自己的手上下摇动:“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giotto中枪,讪讪地摸摸鼻子:“g,gian说的是真的,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g冷漠地“哦”了一声,掏出枪上膛:“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等等等等啦,我有证据可以证明的!”他从腰后拔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手、枪递给g,“你看看这个,比你手上的高级一百倍吧,以现在的技术造不出来的。”
g眼前一亮,接过gian的枪里里外外地察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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