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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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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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在准备,至少可供三千人吃喝。”

    “文院差役的身体都是何时检验的?”

    “昨日请医家之人用医书一一检验,绝无疫病……”

    方运慢慢询问。把科举可能遇到的问题全部罗列出来,很快问出一些小问题不足。马上让人去弥补。

    在场的官吏有的显得不耐烦,因为方运问的太琐碎了,很少有考官如此询问,但稍有头脑之人不禁暗暗佩服,做事如此谨慎之人,哪怕天赋平平,将来的成就也远超普通人。

    足足问了两刻钟,方运才结束,转头对敖煌道:“把我今日问的问题进行排序,写成一份《县试靠前验核流程》,放置于县衙之中,以后每逢县试便手持此文书进行验核。科举大事,不得掉以轻心。”

    “是!”敖煌立刻拿出文书,不屑地看了其他官员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看看方运,再看看你们,不仅自己要做好,更要形成制度,保证后人也能做好。这才叫主政一方,这才叫做事!

    一些有头脑的官员立刻清醒,有些事看似简单,但用什么样的态度、如何去做,至关,这些小小的东西积累多了,最后足以让两个人的差距在最后犹如天渊。

    少数官吏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并且认真盯着方运。

    他们都感觉到方运和别的县令不一样,他不仅仅值得尊敬,更值得学习,无论是做事态度还是做事方式有头脑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

    一些人拿方运跟去年的代县令计知白做比较,突然发现,计知白虽然也亲近官吏,也亲民,但有明显的傲气,把自己与其他官民完全隔离开。

    但方运不一样,做事就是做事,无论是对普通平民还是对县丞主簿,态度都出奇地一致,这意味着,方运的心态早就超越了计知白,接近天下如一的层次。

    只有胸怀全族之人,才能一视同仁。

    面对计知白,这些官吏只是想着逢迎讨好,希望别得罪他,可面对方运,他们都清楚,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不会有事,不用去刻意讨好,但如果处心积虑与方运为敌,必然会出事。

    这些人心中疑惑,因为他们从来没遇到像方运这样的人,不过,他们心中清楚,现在的县令比以前的县令好!

    询问完官吏后,方运又亲自询问文院内的士兵,又亲自去看被封好的试卷,并选择一条路从头走到尾,观察这条路上考房的摆设,并指出一些瑕疵。

    方运的语气很平和,既没有指责,也不说惩罚谁,只是简单的提醒许多人牢记他的话,却又不担心他会为难做事不够精细的小吏。

    短短一个时辰,方运就掌控了全考场的形势,甚至让人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县试就是由方运一手布置的,万一出了事,不能怪方运,只能怪那些人没做好。

    自始至终,方运给众官吏的感觉就是,他在与官吏齐心协力做好县试的保障工作,而不是以县令之身胡乱指导工作。

    时辰一到,方运与众官吏走到圣庙门前站好。

    方运背对圣庙,面对文院正门。

    正门大开,背着书箱的学子从门口涌进来,方运只觉一股蓬勃的朝气扑面而来,每个人都是希望与未来,比旭日东升更澎湃,比江河奔流更有力。

    方运挺直身躯,面带微笑,扫视这些学子,心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去年三月,方运还是他们其中之一。

    。

第887章 方运的教化() 
那一个个身穿书生袍、背着书箱的学子缓步入内,越来越多。∑,

    文院广场极为宽阔,少数学子步履稳健,但大多数学子的步履凌乱,慢慢向方运他们所在的地方行走。

    县试,是人族读书人的第一个门槛,充满了希望,但也无比残酷。

    今年景国的童生名额比去年增加一倍还多,但也是在三四万人中挑选二百余位,比之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遑多让。

    他们有一点胆怯,有一点忧心,有一点紧张,但,他们不可阻挡。

    方运站在众官吏的中间,缓缓道:“步虽乱,志不堕!这便是我人族的学子,好!”

    申洺笑呵呵道:“这些孩子,如朝阳一般,他们,是我景国的希望,是我人族的希望。”

    “真希望宁安县出一位像方县令这样的大才子,最好也是四同进士!”陶定年笑道。

    “哪里的话,方虚圣这等大才子可不是想出就能出的。说到四同进士,方大人,官衔牌可已经齐备?”于八尺问。

    方运道:“礼部说我是虚圣,官衔牌不能用普通的木牌,需要特别订做,过几日应该会送来。”

    官员若上街,队伍前方不仅要鸣锣,还有人手持铁链、木棍、金瓜等,更要举着肃静、回避两牌,之后便是官衔牌。

    最初的官衔牌只写明朝廷加封的官衔,比如方运的官衔牌就是“知县”“镇国公”和“内阁参议”,不过后来便陆续增加文位类的官衔牌。

    案首、茂才、解元、会元、状元和国首都可形成官衔牌,但一般称文位牌,而且从圣前童生到圣前进士也可加官衔牌,全甲童生到全甲进士也加官衔牌。

    再之后,就是圣院认可的职位或称,比如诗狂、浴血进士、天树之子,像方运的诗祖和虚圣。都可加官衔牌,而且后两者都是大型官衔牌。

    方运因为让宁安县成为刑殿、工殿和医殿的试点,自身在三殿也获得了各殿的“行走”,同样会有官衔牌。

    对普通人来说,额外得一两块官衔牌就已经是少见,哪怕是四大才子那个层次,额外官衔牌也只有七八面而已,方运倒好,他的官衔牌早就超过十面。

    普通官衔牌容易,但诗祖和虚圣两面官衔牌的过程非常复杂。要用景国最好的工匠,不仅要用到木匠漆匠,还需要珠宝匠和金匠相助,同时需要文相亲自写上“诗祖”和“虚圣”。

    礼部光是准备和挑选材料就用了两个多月,不出意外,过些天那些官衔牌就能送到方运手上。

    方运准备收到官衔牌后直接放饮江贝里放着,没必要拿出来用,虽说官衔牌是衡量一个人地位的标准之一,但方运已经不需要这种方式来衬托自己。毕竟二十多面官衔牌往大街上一举太夸张了,比国君仪仗队都更醒目。

    这时候,许多考生已经靠近,大部分人又兴奋又紧张。只不过不是因为科举,而是因为方运。

    在读书人的心目中,方运的地位比国君都高!比大儒都更有名!

    在场的考生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或许没读过某位大儒的书。或许不清楚某位国君的品性,但是,没有一个人没读过方运的诗词文。甚至许多人都已经把方运的诗词文背得滚瓜烂熟。

    在诗词文章方面,方运已经是他们的精神导师,无可替代!

    由于这里是考场,场合比较特别,这些考生也不便行大礼,走到近处后,只是作揖,表达对方运的敬意。

    方运微微点头,表示还礼。

    突然,申洺阴阳怪气道:“方县令自然是不世出的奇才,只是,为何童生试前指点我宁安县学子,莫非是瞧不上我们宁安人。”

    众人一愣,申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祭拜众圣前、考生靠近后说,可见谋划已久。

    理论上,这时候科举没有开始,申洺说这种话不算违礼,真抓不到他的把柄。

    一些官员暗暗发笑,要是方运在科举中被申洺抓住短脚,那臭名可不是一般大。

    方运微笑道:“我前日向温院君要今年考生的名册,温院君至今不给,没有名册,我如何指导考生?”

    人望向方运身边的宁安县院君温固。

    “呃……”看到那么多人望向自己,温固愣了。

    方运是早早要过宁安县读书人名册,但温固身为左相党人,自然不想让方运得到这种名册,所以借口抄写缓慢一直拖着,万万想不到方运突然以这个借口反击申洺并向他发难。

    若是在普通场合,温固可以有各种方式反驳方运,毕竟他温固才是院君,但现在即将举行县试,话可不能乱说,很容易被方运借机重罚,甚至可能拿掉他这个院君。

    温固只得道:“全县读书人数量极多,如今已经抄录上万份,还需一些时日。”

    于八尺立刻道:“既然如此,那申主簿是否应该斥责温院君?”

    申洺轻咳一声,道:“温院君主管一县教化,他说需要时日,那就需要时日。不过,殿试十科有‘教化’一科,方县令全然不管一县考生,有些说不过去。”

    一些考生厌恶地看着申洺,申洺在宁安县臭名远扬,明显是借此攻击方运。但是,还有一些考生疑惑不解,因为申洺说的是,方运似乎真的没有在乎宁安县的考生。

    方运微微一笑,望着前方源源不断涌进来的考生,舌绽春雷问:“诸位考生,你们可曾去过方氏藏书馆?”

    众考生稍稍一愣,然后过半的人大声道:“去过!”

    对于藏书馆这种新鲜事物,读书人向来不甘落于人后。

    方运又问:“我的《三字经》,诸位可曾读过?”

    “读过!”这次众考生没有发愣,直接高声回答,同时喊的人数接近三万。

    “我刚出的《狐狸对韵》,诸位可曾读过?”

    “读过!”这次连外面正在接受验身的考生也大喊,占据考生九成还多。

    《狐狸对韵》是一部简单的韵律基础读物,那些举人或更高文位的人不需要再看,但对蒙童和童生来说则是必学之书。

    《狐狸对韵》刚被彩虹接引,就被圣院划定为书院教材,书院都可强制学子学习。对于这本称让诗词“出县”机会提高三成的书,众读书人自然不放过,尤其是参与县试的这些人,已经在第一时间购买。

    方运微笑不语。

    如果这些都不算教化考生,那天下没有人有资格当老师。

    申洺站在原地,被众多考生以嘲弄之色盯着,脸上火辣辣的。(。。)

    ps:  对了,上两章忘说了。

    昨天晚上起点服务器故障,无法更新,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提前睡觉,前两章是今天白天更新的。u

第888章 三月十九见() 
于八尺白了申洺一眼,道:“虚圣放眼人族,岂会遗漏?申主簿说话一定要注意,这里开始县试之地,容不得你胡言乱语。若再有下一次,本官必将上奏朝廷弹劾你!”

    申洺咬着牙,不敢还嘴,心道不赖自己想得不周全,主要是方运头脑清醒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行两次连续反击,换成别的县令绝对做不到。

    方运随后道:“宁安县蒙童多,召集起来相对困难,所以我在县试之前并不打算讲。今日考生齐聚,明日放榜,那第日即月十七,我便在此地开课,分别讲授如何应对请圣言和经义,只要是宁安县,皆可来院听讲。”

    “多谢方虚圣!”

    众多考生无比欢喜,方运去年形成的异象,在老师里绝对是最顶级的,若能听他讲课,足以成为一生的荣耀。

    申洺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若自己不提这事,方运不知道多久才能想到这种大范围授课,可现在提了,方运正好趁着县试人多的时候再收买人心。

    这下,连左相一党的官吏们看方运的目光都变得柔和,因为他们的孩或亲友家的孩都需要方运指点。

    方运可是从童生开始“圣前”,一直“圣前”到进士,他开口几乎相当于大士在讲课,,无论讲什么,都能牢牢记住,哪怕再懒,也会慢慢消化。

    这就是半圣世家最大的优势之一,他们经常得大士甚至大儒教,在应对科举上远远超过寒门和普通士族,一步快,步步快,经过多年积累,实力不膨胀。

    所以同一届的殿试进士除了少数几人,大多数人根本不想跟方运教化。因为根本争不过,方运有口含天言,在这方面的优势大了。

    其实方运本来没想给童生以下的考生讲课,除了召集困难和人数过多。还有一方面县试录取固定的名额,无论他讲课与否,今年都会录取相同数量的考生,无法彰显他的教化之能。

    但是,给童生讲课则不一样。童生会在六月考府试,府试是青乌府的多个县竞争秀才的名额,若宁安县在府试中获得的名额比去年多,那才能他教化民的能力强大。

    申洺简直想找个地缝最近去,县丞陶定年轻咳一声,道:“有方县令在,我宁安县在之后的科举中必将力压其余各县。最近,我宁安县当真是喜事连连,先是刑殿工殿来人,过几日是虚圣授课。月十九就是医道会的召开之日。生为宁安人,幸甚!”

    众官吏看出来陶定年是为申洺解围,纷纷转换话题,大夸刑殿工殿之事,然后夸医道会的事。

    府院下来的邓正却从不插话,他并非核心左相党,自始至终都没有攻击方运,保持一个读书人应有的风骨。

    申洺偷偷摸着官印,向计知白传书。

    “计大人,方运不自量力。想在月十七在县院讲。不如,我们就安排那事在十七爆发,在十八稍稍酝酿,十九进行二次爆发。不仅要毁掉他的县院讲,还要毁掉他的医道会!”

    “你从哪里得知的?万一那只是个幌怎么办?”

    申洺只好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计知白。

    “申主簿啊,当年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挺精明的,怎么遇到方运就变得如此蠢?若不是你那个侄女给柳府的二少爷当了妾室,我早就摘掉你的官帽!”

    “大人,不是属下无能。是方运狡猾了!比如,您当年把破败的工坊卖出去,成功扭亏为盈,这是您的功绩,可是,那些工坊的坊主全都被方运抓捕。他这是在当着您的面打您的脸啊!您可以忍,但我身的老属下,忍不了啊!”

    “哼,我自有安排!也罢,月十七动手,月十九把事情推到高峰!到时候,你可要组织好宁安县的官吏和商行的人。”

    “大人放心!方运这些天针对坊主,已经惹了众,众人只是因为刑殿和工殿保护,不敢出面。但是,只要他稍有疏忽,给我们一个借口,必然让他万劫不复!十九日那天,保证把他的吏治和民生两科压倒丁等他难以翻身!至于医务,呵呵,只要众多医家人抨击他的医德,他的医道再强,医书再好,也得不到甲等!”

    “我之所以决定在医道会前让事件爆发,然后让官吏反噬,就是想一石鸟他医道也无法甲等。只不过,我原本想借用那些案件来为难他他错判漏判,从而引发官吏愤怒。不过他竟然把案件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天助我计知白,他竟然自不量力去对付坊主,惹了众怒!咱们,月十九见!”

    “月十九见!”

    申洺回复完计知白,露出喜悦的笑容,开始迎接县试。

    不多时,的考生院。在家长们的呼喊声中,院的大门轰然关闭。

    方运站在的考生前方,闭目养神。

    的考生不敢说话,静静。

    时辰一到,方运转身,面向圣庙。

    圣庙的大门开着,可以看到最深处孔和六位亚圣的雕像,也能看到的半圣牌位。

    “拜孔圣!”方运大声道。

    人弯腰作揖,对孔圣雕像行大礼。

    “拜亚圣!”邓正道。

    众人二拜。

    “拜!”温院君道。

    众人拜。

    拜之后就是一套固定的仪式,仪式结束,方运亲自宣布开考,众考生最后一次向方运等人作揖,然后如同炸锅的蜂群一样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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