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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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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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万绪看了看晨志远,道:“希望如此,告辞。”说完匆匆离开。

    晨志远高声道:“方运虽然有错,但瑕不掩瑜,在我心里,他的诗词依然无人能比,冠绝景国!我明日就会写一篇文称赞方运的文名,希望他可以撑过此次劫难,更上一层楼。带领我景国文人走出阴霾!”

    “晨兄果然是正人君子!不愧是江州秀才中的策论之一,他日必然高居庙堂!”

    一部分人纷纷称是,但还有一些人面带淡淡的蔑视之色,晨志远利用方运搏文名实属正常。只要没有污蔑便无可厚非,可看情形,晨志远已经点出圣前圣人,以后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必然会借机踩着方运上位,令人不齿。

    晨志远考试前抨击方运,但现在却收起那份激进。变得平易近人,微笑与众人交谈,谈及方运则基本说好,偶尔点一下方运的小错。

    许多普通秀才纷纷向晨志远所在的地方靠拢,作为一州的解元,晨志远又精通策论,将来在官场必然平步青云,值得众人交好。

    京城通往大源府的道路上,一支车队向大源府行驶,其中一辆车格外宽大,被青色蛟龙布帘遮挡,足足由十八匹蛟马拉着。

    在坚固的地面上,蛟马和甲牛以极快的速度前行。

    一辆甲牛车上,几个士兵窃窃私语。

    “唉,我宁可上阵与妖蛮厮杀,也不想做这种差事。关键是没有壮行诗增强身体,如此颠簸实在难受。”

    “唉,没办法,大礼不可违。哪怕文相可以飞到大源府,但既然是钦差,就得有钦差的仪仗。不过我看文相大人对抓方运也不怎么热心,太后让他连夜兼程,他倒好,初三上路,中午休息一个时辰,晚上干脆就在年城住下,今日必然到不了,恐怕要初五晚上才能到。”

    “文相可是出名的老好人,你在背地里就少说两句吧。”

    “嘿嘿,我就是抱怨两句,无伤大雅。我其实不想方镇国被抓,可惜啊。”

    “唉……”

    太阳西沉,华灯初上,大源城的夜晚比往常更热闹。

    江州数千秀才齐聚大源府,都在等着放榜。

    这些人历经科举十分疲劳,白天都呼呼大睡,晚上醒来便呼朋引伴,或去花街柳巷搏一个风流佳话,或去热闹酒楼茶楼谈天说地,而成名或家世好的秀才则参与各种各样的文会,讨论这次科举的试题。

    和往年不同,大源府今日数以百计的文会显得有些沉闷,众學子无论说什么,聊着聊着都会聊到方运身上。

    “听说圣院已经演变成了战场!文榜之上异常惨烈,数不清的诗文上榜,又有数不清的诗文被压下去。至于论榜简直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各国文人撰文激斗,为方运争得死去活来。”

    “那是举人和举人之上才能争的地方,咱们还是离那种地方远点为好,万一讨论圣道,咱们这些秀才非要,少不得文宫震荡。”

    “我原本还期待等方运成为举人之后,可以笑傲圣院文榜,谁知道出了这事。不过咱景国人也无需泄气,不过再等几年而已。”

    “其实方运的诗文早就能上文榜,可惜当时他还不是的举人,不然以前的诗词足以让他赚足‘文墨’,哪怕只是想想就让人羡慕。”

    “隔壁有一位能进文榜的举人,正不断发布文榜和论榜的消息。走,咱们去瞧瞧。”

    “走!”

    大源府的读书人都在忙忙碌碌,只有方运安心在奇书天地里读书,从初二到初四三天,方运读了薄厚不一的书籍共三千余本,涉及历史、军事、经济、政治、数學、物理、化學等等各个方面,大大拓宽了自己的眼界。

    有还多知识无法在圣元大陆利用,但方运却觉得这些东西都有益处,能让自己触类旁通。

    看完第三卷,方运便退出奇书天地休息。

    方运站起来活动身体。脑中却在想今日的所學。

    突然,方运向窗外聆听,然后快步向外走去,面色越来越差,到了最后面沉似水。

    哐当一声,方运抽掉门栓,拉开大门,对门外的士兵道:“请王师母进来。”

    门口的两个士兵一看方运的脸色,吓得心惊肉跳。方运的身份也就罢了,可陈溪笔将军从来说一不二,若是出了事,说不定就要挨鞭子。

    一人立刻冲着街口大喊:“文侯有令。让那妇人进来!看什么看,快点把王师母送过来!”

    “马上!马上!”

    不多时,两个士兵护送一个中年女人前来。这女人一身淡红色细锦衣,头戴金凤玉钗。脸上化了淡妆,容貌端庄,只是眼角细微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龄。

    方运拱手道:“您可是王先生的夫人?王先生曾在州文院教过我经义等科目。更在与龟妖将之战中燃烧寿命使用碧血丹心,是我敬佩之人。您有什么话直说,只要我方运能做到,绝不推辞!”

    王师母眼圈一红,从袖子里揪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道:“怪不得拙夫每日里夸您,没想到您真是如他所说,是个重感情的实在人。我这个妇道人家不会说话,要是冒犯了您,还望文侯赎罪。”

    “但说无妨。”方运微笑道。

    王师母立刻道:“那我便直说。就在前几日,我们家老爷被叫去府衙,说您的四颗延寿果送到拙夫前去商量如何分。您也知道,当时是五个举人用了碧血丹心。”

    “的确是五人。”方运道。

    王师母道:“这五人当时舍得耗费十年寿命杀妖,自然都是真正的读书人。我们家老爷说,他们五人其实人人都想要那延寿果,但最后全都坚定地辞让。”

    方运轻声叹息,他至今还记得那五位举人的坚决,这五人或许终生不能成进士,但他们的文人之心却丝毫不下于那些名士。而这五人在延寿果面前都能克制住自己的**,实在是文人楷模。

    “那后来如何?”方运道。

    王师母道:“要不说读书人都是硬骨头,我们家老爷说,若是当时有人私心太重想得延寿果,可能反而好一些,大家也会争一争,然后四人欢喜一人倒霉。可是当时五人都被其余四人的无私之心打动,竟然个个犯了读书人的倔脾气,谁也不要。”

    方运微微一笑,可以说那五人迂腐,可以说那五人固执,但他们都是真正的君子。

    “孙知府一看管不了,干脆让一个小官吏负责,没了进士压着,这五个人更是没人能管,一直拖着。可就在初一那天,一个自称是京城名门‘管家’的人,找到其中一个举人,说想要花高价买延寿果。那可是十年的寿命,谁能卖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王师母道。

    “您说的对。”方运立刻想到京城的“管家”,乃是管姓之家,时常被人误会,反倒让人记忆深刻。

    “那举人自然不卖,初一那天就把这事告诉拙夫和其他人。可没想到,初一晚上,那人竟然去了我们家。”(。。)

    1

第369章 《讨方运檄》() 
方运在心中迅速管家跟康王关系密切,而康王对景国国君之位觊觎已久,民间甚至风传是康王利用妖界奇毒毒害先帝,以至于先帝从十几岁就卧病在床,不能行走。哪怕有陈圣救治也没能活过三十岁,甚至连当今国君都是宁王之子,并非先帝亲生。

    康王经营多年,在景国根深蒂固,是除太后和左相之外权势最大之人。

    康王遵循皇室规矩,要王位不考进士,只是个举人,但他的妻子却身份不凡,乃是武国半圣世家家主的嫡女,有半圣世家和武国为靠山,康王在景国的势力蒸蒸日上,若不是当年先帝早有准备把安岳王过继过来,现在康王已经成为景国国君。

    “师母您进来说,诸位弟兄可否行个方便?”方运说完看向士兵。

    “长辈来访,我们自然不能阻拦,您随便说,就当我们。”一个伍长笑嘻嘻道。

    “谢谢诸位弟兄。”

    方运把王师母请到客厅之中,命人奉茶伺候,然后道:“您说。”

    王师母叹了口气,道:“我家正英在京城读书,这事您可知道?”

    “我听同窗说起,王先生虎父无犬子,正英兄乃是大源府五年前的秀才前十,两年前便去了京城的‘明知书院’读书,似乎明年要回来参与举人试。”方运道。

    王师母面色一苦,道:“那个叫管长俞的一进门,就跟我们聊正英的事,还特意说正英跟京城名门黄家的三小姐有了情意,正准备谈婚论嫁。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但他又说了我们不知道的,哪怕那三小姐是侧室所出,毕竟是京城名门。黄家人提出三个要求。一是要正英考上举人,二是正英必须在京城落户安置宅院,三是要万两白银做聘礼。”

    方运一听就明白,王正英很有希望考举人,但那可能要等三五年之后,至于在京城落户安置宅院,可比考举人难得多,只有进士才可以直接成为京城人,没有五品以上大员的关系,哪怕是举人也很难落户京城。

    景国的京城被历代半圣和大儒成一座强大的堡垒。尤其妖族即将攻破两界山的那几年,景国皇室把的财富都用来加固京城,可以说圣院、孔城和十国的京城就是人族最后的堡垒。

    “我们家只是普通人家,就算有别的营生,一年到头也就能余下四五百两银子,过半都给了正英在京城读书用。那黄家所说的宅院必定不是普通的宅院,没有五千两银子根本下不来。其实最难的还是把户籍转到京城,这简直比登天还难!等我们家正英考上进士,那黄家闺女早不知道给别人生了多少个娃!”

    方运问:“那管长俞以正英兄前途为要挟?”

    “可不是吗!那人说。只要我们把延寿果卖给他,正英和黄家闺女的事都包在他身上,而且还保我们家老爷在京城得一个有油水的职位,哪怕进景国學宫都可以商量。”

    “对方倒舍得。”方运道。

    “是啊。我们家老爷也承认价格不低。但十年的寿命买不到!哪怕他同意,我也不能同意,人命关天!那管长俞看不行,就吐露实情。武国的衣知世即将封圣,康王要送贺礼,正在想办法。我们这才明白。管家想巴结康王,但他一个名门能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去玉海城,毕竟那里能与东海龙宫交易,说不定就能买到什么珍宝。”

    “然后那管长俞就听说了四颗延寿果的事?”

    “对。我们老爷不同意,管长俞也只能走了,初二那天,我家老爷和其他四人相见才知道,管长俞也去过那四人家,不过他们四人也都没有答应。唉,这五人脾气对上了,竟然成了朋友,现在也不关心延寿果归谁,而是整天聚在一起聊天喝茶,真把自己当老头子了!”

    “莫非管长俞又去你家?”方运问。

    “可不是吗!”王师母带着哭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那管长俞说我们要是不把延寿果卖给管家,他们不仅想办法拆散我儿正英和黄家闺女,还会把我儿赶出明知學院。我们家老爷把管长俞骂了出去,我左思右想,怕他害我们家正英,只能找您了。”

    方运突然冷冷一笑,道:“他明知道那延寿果是我送给几位举人延寿的,明知道王先生是我老师,明知道王先生等五人救了我的命,还敢去你家?”

    王师母道:“初一那天他还客客气气的,可今日特别霸道,虽然没提你,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看准了你出事才敢去我们家。我来这里也不是求你帮什么大忙,要不您发话把一枚延寿果给我们家老王,我们卖给管家。要是您能跟京城的人搭上话,我们也不求别的,书不读了,黄家闺女我们高攀不起,只求别害了正英。师母也不认识什么大官,所以只能求到你这儿了。师母也知道你情况不好,若你真有难处,绝不强求。”

    王师母一开始还有些刻意,但说到自己儿子悲从中来,眼泪不停流淌。

    方运思索片刻,道:“管长俞给你留了住所地址了吧?”

    “初一那天就留了,说有消息让我们去找他。”

    “嗯,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就说我方运说了,那延寿果是我给他们五人的,谁也不能抢!你告诉他,若今夜他不离开大源府,我明日叫人打断他的腿,教他知道什么地方能走,什么地方不能迈步!”

    王师母一听,一边擦泪水一边摇头道:“我只求饶过我们家正英,不能让您得罪人。我这就走,您千万别跟我们家老爷说,他要是知道我来求你,会打死我的。”说着转身就走。

    方运道:“师母且慢,我要教训管长俞,不是帮你,而是我自己,那延寿果是我送人的!此时我虽然落难,但也不能任人宰割!王师母若怕,把那人地址告诉我,我找人让他滚!”

    王师母有些惊讶地看着方运,没想到自家丈夫常说的那个彬彬有礼的小书生竟然还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王师母一抹眼泪,道:“既然您愿意帮这个忙,那我这个当师母的也不能怕!我这就去找他,无论成不成,我都不能再麻烦您。”

    方运送走王师母,在院中站了许久,冷哼一声,没想到自己一出事,什么牛鬼蛇神都蹦了出来,若自己没有出事,给那管长俞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二次去王家。

    方运正要往书房走,突然收到蔡禾的一封传书。

    “你那堂兄方礼真出息!得知我跟你割袍断义后,竟然带着他儿子方仲永跑到我府上,献了一篇算是檄文的文章,名为,通篇都是讲你的坏话,把你小时候说的无比坏,最后说三岁看老如何,说今日之苦果皆是你咎由自取。方仲永那孩子算是被折腾完了,目光没了以前的灵性。”

    方运看后付之一笑,自己之前就觉得方礼为人不堪,今日终究验证。

    不一会儿,方礼竟然传书。

    方运打开一看,就见鸿雁排成文字:运弟之事我方家全族难堪,传言蔡知县要拿方氏一族开刀。我方氏一族,为兄让仲永写了一篇小文,既能让知县大人放弃怪罪方家,亦能让你侄儿仲永文名流传。为兄绝无害你之心,还望运弟别怪罪为兄一片苦心。来日你回济县,为兄摆酒赔罪。秋安。

    方运气笑了,就在前几日,方礼的传书还左一个“文侯大人”右一个“鄙人”,到了今日,“文侯大人”换成“运弟”,“鄙人”成了“为兄”,所谓的赔礼道歉只不过是防止日后自己起复。

    方运懒得理会这等小人文侯金印以后再也不接收方礼的传书。

    一个时辰后,方运正在读书,外面的士兵叫门。

    方运走出去,就见一个士兵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封书信,道:“一个自称是管长俞亲随的人送了一份书信,说是解释误会。”

    “多谢。”

    方运拿过书信,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看。

    此封书信表面很客气,说方运既然把延寿果送人,那延寿果就与方运无关,管长俞与王家乃是私事,别人不应插手。最后还提醒了一句。

    “京城风大,不比大源府,望文侯多备些衣服。”

    方运眉目间浮现淡淡的冷意,管长俞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讥讽他自身难保少管闲事,第二是警告他京城水深,一个小小的文侯掀不起风浪,更何况即将不是文侯。

    “今日不走,明日就不用走了。”方运随手扔掉书信。

    没走几步,收到曾原加急传书。

    “方运,不好了!庆国去年的状元季梦先,写了一篇!正在疯狂流传,在圣院文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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