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恒……我恨你……恨得不忍在你身上再施加任何酷刑……
林天恒……我爱你……爱得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原谅你…………
也许,天书说得对,人心真的是个很矛盾的存在。
杀父杀母的仇,爱了都可以不管不顾……
只就这情人的欺瞒背叛锥心刺骨,最爱的……反而变成了……最无法释怀的…………
我记得天书里最惨无人道的,便是被受做掉的攻了,对不对?就比如……被林天恒发狠撕裂了锦衣的自己……可怜绣坊巧妇的一件杰作就在林天恒无法压抑的暴戾下变成了破布,骤然袭上赤裸身体的寒意让我瑟索了片刻,但很快后者就除去了他那身月白的罗衫,温暖的胴体覆盖在了我上方,挡去了窜入天牢的夜凉。我不禁庆幸自己今天是微服出宫,否则撕毁的若是金线银丝的龙袍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国库?看天书时我就有个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大家在强暴前都要和受方的衣服过不去呢?难不成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仪式,就好比宫里豢养的雪猿在打架前往死里捶的往往是它自己的胸膛?
“呜……”天马行空的想着和目前处境完全无关的事情,我的不专心似乎惹恼了林天恒,一个侵略意味的吻落在我的颈脉处,温湿的触感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喉咙逸出畏怯的呻吟!完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亲身体验天书里惨不忍睹的一幕幕血肉模糊的残酷了?!我们究竟是在Zuo爱还是在做战啊……边在心里默念这是我自找的这是我自找的,我边缓缓抬起手,穿梭在林天恒垂落的黑发间,深深地凝视了一眼他那因欲望而妩媚的容颜后,咬紧牙关,闭上双眼等待着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席卷周身!
“放松……”不知为何,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林天恒的动作柔和了下来,软软的唇轻轻在我耳廓附近啄了几口,他用指尖描绘着我的体线,顺着锁骨,一路下滑,一路下滑……
“皇上,那些男倌有没有碰过这里?”就在我险些迷失在这销魂的爱抚中时,突然,林天恒的手指凝固在我胸前的敏感部位,坏心眼的冷笑着,拇指的内侧在渐渐硬挺的嫩处慢悠悠地按压,那略带粗糙的摸挲仿佛是抽走了我抗议的能力,张开嘴,我确认……有些时候,“不要”真的是双刃剑,不仅可以刺激施予者,并且可以宣泄被玩弄的羞怯,而那字面上的涵义,一片酥软中,谁还会计较它——
“不……”虚弱地叹息着,被林天恒的手指抚弄的又麻又痛,陌生的兴奋传递到脑海,我失神地喘着气,一个不注意把实话说了出来:“没……没有碰……”
“真的?”戏谑地掐了一把,在我痛得身子一弹时,后者俯身,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我充血的胸蒂,吮吸的力道拿捏到要把我逼疯的舒服!不由自主地弓起腰,双臂无力地挂在林天恒的肩上,脖子几乎支持不了头颅,拼命的后仰着,模模糊糊地,我听到了弥散在牢房里那甜腻的轻呼,淫乱的不敢相信是出自陪伴我二十四载的口中!
“真、真的——哈啊……不、不要了…………”
“……确定不要?”伴随着舔舐所发出的暧昧声响,林天恒的舌尖灵蛇似地卷弄着我那变得格外敏感的部位,沙哑地闷声笑问着,他的手掌移动到后面,帮我撑住脱力的腰身,也令我不得不更贴近他的掌握:“我的舌技可不比那些人差哦~~~”
“啊~~~~”没碰过其他人叫我拿什么去比较?!林天恒像是吃准了我欲罢不能的无奈,接二连三的将我的左右两边舔到了兴奋得都快没感觉的地步,才意犹未尽地咋了咋舌,惑媚地瞥了挂在他单臂上目光涣散的我一眼,转移了目标……
感觉并拢的双腿间挤入了他的玉手,我直觉地想要抗拒,但林天恒比我快一步握住了我的命脉,将我所有的知觉延伸到了下体:“这里呢?他们有没有让你满意……嗯?”
“不、不要说了——啊……”真希望食不言寝不语之外,能追加Zuo爱时不许形容这一条原则!明明被玩弄的只是身体,但在林天恒的话语中,我的灵魂似乎也赤裸裸的绽放在他的手中!令人羞耻的话也令身体兴奋,他是什么时候买通了这具躯壳,使其不再服从我的差遣,只是在他的套弄中一浪一浪的追逐着快感!舒服地脑中空白一片……
“……舒服吗?嗯?”邪笑着勾勒那分身的形状,一寸一寸挪动的热力仿佛要冲破桎梏了本能的枷锁!眯着眸子,绷紧的身体逸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我刚想回答舒服,却又呼吸一滞,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用激将法在逼林天恒强暴自己吧?
若是被强暴到舒服得欲死欲仙的程度……那天书里的小受们到底在不满些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要是我不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要是爱抚我的人是素不相识的路人甲也就算了。横竖找到天牢来勾搭他的是我,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爽得不辩今夕何夕的也是我,屈膝勾臂,赖在他怀里不肯松手的还是我……
我那个……真的有立场在事后作怨夫状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吗?
“皇上,这里今天被多少人使用过了呢?”就在我蹙起柳眉,半睁着眼睛心乱如麻的同时,林天恒缓缓放平我的腰身,手掌抚着大腿内侧摸到后方,指尖抵住菊|穴的入口,确认似地向内探进——
“呜……”异物入侵的填充感令我的神智炸开了一般狂乱,但没有因此被放过的分身又在他的爱抚下蠢蠢欲动,那已经开始第一轮抽搐的腿哪里有力气踢开对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恐惧与兴奋交替着鞭挞周身,似乎是在第二根手指挤入后|穴的时候,一股颤栗由前后夹击而来,无意识地悲鸣了一声,眼前忽而黑暗,忽而满是强光……
“不、不要~天恒、天——呀啊——啊啊啊——”
宣泄的巨浪下,我只记得自己伸手在林天恒的小臂上狠狠地挠出了几道血痕,便再也耐不住高潮的刺激,仰头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在痉挛中沉醉了多久,直到酥麻的身体被一阵细微的触摸唤起了兴奋,我茫然地撑开酸涩的双眼,就见林天恒安心地漾开迷人的浅笑,探身在我唇边落了几个蝶吻,松开执着于按摩我又渐饱满的分身的手,转而牵起我脱力的手腕,专心致志地舔湿我的中间的三根手指,引导着它们移向他股间的后|穴——
“天恒……”刹时被他的举动惊醒,我又惊又急得挣扎着起身,却又被后者温柔地压回了原处。吃力地蹙着月眉,颤抖着睫羽倒抽了一口气,林天恒咬了咬下唇,向震惊的我摇了摇头,苦苦一笑:“别动,我找不准位置了……嗯……”
“为什么……”手指顺从的探入他紧绷发烫的内壁间,一鼓暖流涌入下腹,我不清楚明明自己做了攻方却为何有想落泪的趋势,但我瞪大的杏眸里一片朦胧:“为什么……天恒……”他不是生气了吗?他不是应该强暴我,将我像个傀儡般任意蹂躏吗?为什么从头到尾我的身体都被他如此小心翼翼地疼爱着,为什么到了最后,痛得人他还是宁愿是自己?!
“皇上……我认了……”大概是我的手指按压到了他的敏感处吧,林天恒半跪在我的上方猛然浑身僵硬,紧接着便抖得连声音都带了浓郁的情Se味道:“嗯……算、算了……谁叫我舍不得你……谁叫我先爱上——啊啊……你手指停下——”
“……”我当然不会停下,转动着中指,直到林天恒瘫软地伏在我身上爽得睁不开眼睛。天书看了那么多,若是还能让他保持清醒,那不用老天劈我,我自己就找块豆腐撞到死为止去!怜惜地减缓手指的速度,我侯着他歇过一口气来,才慢慢地抽离手指。后者见状,哑然一笑,定了定神,谨慎地拧腰,坐上了我的兴奋——
“啊……”是他的呻吟还是我的低喘已经分不清了。是他在摇摆还是我在挺入也感觉不到区别了。我和他就如同两条离了水的鱼,彼此活在对方相濡以沫的恩赐中。又如两个女娲用泥土捏成的人形,在身体攀升的高温下互相交汇,融化成一体!
再没有你……再没有我……我就在你的体内……你就在……我的心中…………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琉华殿的暖阁里,淫乱的痕迹已经被林天恒清理干净了,此时的自己乌丝披散在脑后,身上罩了件薄薄的素衫。
……就连善后这小攻特有的责任都被林天恒代办了吗?我还真是格外没用啊!
端坐在榻边的后者自然不会知道我心中的懊恼,见我颦眉,林天恒强打精神,困倦的眯起猫儿眼,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询问:“身子如何了?皇上……”
……就连这句专用台词也被小受抢走了……5555555……
沉浸在挫败感里,我闻言哀怨地白了林天恒一眼,扭过头把自己埋进被中。
“昨晚皇上泄在我体内后就昏睡过去了,还记得吗?”不疑有它的捋着我耳后的乱发,林天恒懒洋洋地半畅着衣衫,平滑细嫩的胸膛若隐若现的白皙,仿佛午后的阳光可以在其上漾开一荡涟漪。为什么昨晚云雨后~~晕倒的不是眼前这么纤细美丽的人呢!我是攻吔!有见过被受做得昏过去的攻吗?!天书~~我辜负了你的谆谆教诲……
“果然连泄两次太勉强了点呢……”简直是怕我气不死似的,林天恒还在自顾自的盘算着,孰可忍而不可忍的踹开薄被,我踉跄着爬起身,狠狠地瞪了似笑非笑的白衣美男一眼,近乎磨牙的抗议道:“不服就再来一次,谁怕谁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攻受较量了,事关男人的尊严,绝对要打肿脸把胖子充下去!大不了精尽人亡……也不枉上苍降下天书指导我一场!
“呵~莫生气~逗你的,还当真了不成?”见状,后者呆了呆,随即讨好的扬了扬月眉,笑眯眯地蹭上来,像只满足的猫般倚在我胸膛上,给足了我小攻的面子。就坡滚驴地哼了一声,我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怎么从天牢里出来的?”我记得他的身份是朝廷钦犯没错吧?
“……就那么抱着你走出来的啊。”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林天恒坐直身体,扶我换了个舒服的靠姿,不着痕迹的承担掉彼此的重量。
“天牢里的狱卒就这么看着你走掉?!”惊讶地瞪大杏眸,我从来没有发现本朝的大牢已成无人之境,任囚犯进出了!
“皇上……你把牢房弄得跟洞房似的,又主动跑来跟我颠鸾倒凤到昏迷地步……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入狱不过是您前段时间费心策划的又一闺趣,哪里敢多嘴过问。”没好气地顶了我一句,林天恒加大说服力的跺了跺琉华殿铺了满地的毡子,又顺势瞥了一眼无棱无角的八仙桌,无形的压力立刻让我乖乖闭嘴。
这是不是就叫天作虐犹可违,自作虐就是活该找死了?
“……”哑口无言的被林天恒的气势镇住,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摇了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却抬眼看见了后者洁白无瑕到有些不对劲的胸膛,隐隐约约地,我嗅出了一丝矛盾:“天恒……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嗯,我自己清洗过了,不必担心。”沉浸在昨晚的幸福中,林天恒的浅笑有些虚幻,并未发觉我音调已沉了下去:“我毕竟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娇弱,呵……”
“可是朕记得你五天前刚被寒凌的一掌打到吐血,为什么如今却连伤痕都消失不见了呢?!”武艺再好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吧?!壁虎长条新尾巴还得需要时间呢……除非,是一开始那掌就轻到不会印下什么——
“皇上……”暗叹不妙地向后缩了缩,林天恒条件反射地扣手掩好衣襟,只可惜我们都明白……太晚了。面面相觑的对瞪了半晌,他希望隐瞒,但我必须要答案。终究,在我的逼视下,林天恒长叹一声,无奈地扯散发髻,敛衣坐了过来,不安地凝视着我,玉手搭在我的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然:“也罢,皇上……本来臣等不想让您知情的,可您在听到微臣欺骗了您之后,依然不计前嫌,如此待我……那么您想问,索性臣就跟您说。”顿了顿,似乎是想到这五天来独树一帜的牢狱生涯,林天恒失神地笑了笑,但很快严肃起来,出奇认真的抓紧我,直勾勾地望进我含怨的明眸:“只是您要答应我……首先,记得我们做的不论成败都是为了皇上你好,还有……不管接下来听到的是多么令你悲伤的消息,都一定得给我挺住!”林天恒说得那么一本正经,我这边听得也轻松不起来了。
以最快的速度把天书上此时此刻可能会给出的答案回顾了一番,与其等对方来刺激筋疲力尽的自己,我倒不如自己抓住主动权,好歹心里也有个准备。咬了咬下唇,我边尽可能的松懈绷紧的神经,边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前者的神情,缓缓吐出冻结自己呼吸的答案……
“等等……天恒,让朕先猜猜。你要杀瑜王,该不会是因为四弟看上了朕,与母后达成协议,事成之后江山归太后管辖,他携朕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早奸三次,晚上五回,不玩到他马上风,朕过劳死,誓不罢休吧?!”脸色惨白的构思着上述场面,我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瑜王从小与我就不对盘,可谓是见面冷嘲热讽,背地腹诽中伤……完全符合天书上“爱他就要欺负他,疼他就要虐待他”的至理名言!背脊发寒地哆唆着,回忆起四弟在天牢中对待佘风吟的“疼爱”方式,我眼前发黑,很想就此昏过去省得被自己的想象活活吓到心脏骤停!至于母后方面……儿子可以再生,机会实在难得……为了权势,那个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林天恒不也是她送给我的贿赂吗?!
“……臣等倒没看出来瑜王有此野心……”沉着俊颜,目冷如冰地瞪了犹自颤抖的我一眼,林天恒皮笑肉不笑的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讥讽道:“早知他想染指我的人,我就不是一刀杀了他那么便宜了……哼哼!”
没有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林天恒的禁脔了,我在他神子般绚烂的笑容,罗刹般阴狠的视线洗礼下,只接收到自己猜错的讯息,柳眉轻舒,转而立刻开始了下一个伏案。
“那么……就是母后她并不是朕的亲生母亲,其实当初她生的是女孩,为了夺嫡争位,便令人将公主与几乎差不多时期出生的朕调换了过来!而瑜王在二十多年后查出了这个秘密,以此要挟,为了继续做高高在上的太后,母后就策划与四弟杀我而代之对不对?!”其实天书上被拿来调包的一般是男孩,但眼见林天恒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我很聪明的换了个比较通俗的设定,可惜……听完之后,对方的嘴角明显抽搐了起来!
“皇、上!您野史轶闻看太多了吧!就凭您和几个王爷的相似程度也不可能是真的——您能不能免开尊口,先听我说……”
“啊!朕想出来了!”灵光一现,我惊呼着打断后者从牙缝里挤出的请求,紧张地反扣住他窄削纤滑的香肩,方寸大乱的拼命摇晃:“不……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天恒……你该不是要告诉朕,其实……四弟他看上的……是朕身边的你?!”怀璧其罪的血案在天书中太普通了,往往是甲看上了乙身边的丙,为了得到丙且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决定干掉很可能死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阎王告状的乙,以便顺利接收心死如灰,身若浮萍的丙。所以甲不择手段的陷害掉处理完乙后,对于无力回天的丙则采取——“敞开胸怀给他靠,打入大牢陪他闹,杀人受伤害他哭,下药熏香等他要!”的配套策略,最后再深情地丢下“千错万错,谁叫我爱你爱得不怕错”这句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