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有一小厮拿着竹竿在鼓捣木杆子上挂着的花灯,将其取下之后又挂了个新的上去。
三娘本就是无意一瞥,谁知这一瞥却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被小厮换上去的花灯在三娘看来竟是如此的眼熟,她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看。
灯挂得高高的,不时的回转能让三娘看清楚上头的画,是一副侍女赏花图。女子赏的是桃花,眼前的一片桃林,桃林中有一处阁楼。。。。。。
越想也不对劲,这不就是鸿渊书院么?
三娘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更有几分激动,四处的观望,像看到她所期盼的东西。
“祁瑶?”陆亦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三娘身旁:“怎么了?找什么呢?”
三娘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周边的人热闹得很,就多看了一会儿。”
陆亦阳本来是带着她来看灯会的,谁知她居然看起了风气,便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灯会?”
越想也不对劲,这不就是鸿渊书院么?
三娘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更有几分激动,四处的观望,像看到她所期盼的东西。
“祁瑶?”陆亦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三娘身旁:“怎么了?找什么呢?”
三娘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周边的人热闹得很,就多看了一会儿。”
陆亦阳本来是带着她来看灯会的,谁知她居然看起了风气,便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灯会?”
越想也不对劲,这不就是鸿渊书院么?
三娘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更有几分激动,四处的观望,像看到她所期盼的东西。
“祁瑶?”陆亦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三娘身旁:“怎么了?找什么呢?”
三娘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周边的人热闹得很,就多看了一会儿。”
第四百六十五章 老太爷病了()
“夫人!”大清早就听见院子里有丫鬟在呼唤,时不时的敲秋姨娘的房门:“夫人,府外有人到访说是王家来的,请问夫人放他们进来么?”
秋姨娘那屋没反应,但三娘却醒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外衣开门,出门见白灼站在秋姨娘门前:“白灼,你方才说府外什么人?”
白灼那丫头见秋姨娘那屋没反应,想着三娘也是能做主的,便匆匆过来:“说是王家的人,两个小厮,其中一位还是从前跟您一块儿过来的。”
三娘愣了愣,是张临。
“稍事片刻,我去看看。”
白灼见此,福身道好。
三娘便又回屋寻了衣裳穿上,准备去前院看看张临来这里做什么。
许是动静太大,三娘梳头的时候王祁莲醒了,她见三坐在梳妆台前梳妆,便起身询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三娘透过镜子回看了她一眼,道:“白灼刚才来回禀,说是前院来人了,还是王家的人,所以我就去看看。”
王祁莲听闻是王家的人,也连忙从榻上起身:“我也一道去吧。”
“不必了。”三娘回绝,继而道:“我想王家来人兴许是有事,你不妨去叫上父亲、母亲,我总觉得这么大早的过来,应该是有大事。”
听闻三娘这么说,王祁莲也是这样,便点了点头,开始起身梳洗。
三娘已经收拾妥当,便开门出去,与白灼一道去了前院。
张临与另一名到访者被请到正堂中等候,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
三娘进去的时候,张临并未有任何过激之举,对待三娘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她一下就明白过来,转而看了看与张临一道前来的那人,却是一个眼生的小厮。
那小厮先上前来与三娘见礼,然后才开口道:“五小姐安好,小的奉老太爷之命前来请大老爷和大夫人过府一趟。”
三娘看着这小厮,心中大概有了数。看来胡姨娘果然是个心思极细之人,府里明明有了个张临,她却还要找个新人用,明显是不放心别人。
三娘冲那小厮一笑,询问:“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情,竟要来请父亲母亲回去?”
“这。。。。。。”小厮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与三娘说。
“但说无妨,左右就是一件事情,咱们不都是王家的人么?”
那小厮想想也是,都是王家的人,就算不跟她说,大老爷和大夫人也会与她说的。
“回五小姐的话,是老太爷。。。老太爷最近身子不大好。睡在榻上不省人事。”
三娘觉得稀奇了,这厮扭头不对马嘴的:“你方才还说老夫人和老太爷请我父亲母亲回府,怎么现在老太爷又卧病不起,不省人事了?”
他明显就是个矛头小子,哪有张临的机灵,一句话就把马脚给露出来了。
面对三娘的质问,小厮显得很是慌张。
三娘却不怪罪他,反倒好言好语的跟他说:“你别慌张,只消老老实实的说是谁让你来的,让你来做什么,我便不追究你谎报主子意思的事情。”
那小厮惊了一身汗,本以为一个小丫头好骗,谁知道这么机灵。
他交待了:“是这样的,老太爷正病重,一家老小都在榻前侍疾,老夫人想着万一。。。万一老太爷挨不过去了,那走之前儿孙齐聚也是一桩好事,让老太爷走得安心。”
三娘可不觉得这是实话,若真是这样,他大可直接了当的说,何必遮遮掩掩呢?
罢了,左右这厮是不肯说实话,她在寻机会问问张临。
“那成,你们就再等一等,我方才已经找人去喊了,要不了多久便会过来的。”
小厮恭敬的候在一旁:“不急,小的在此等候便是。”
果然,他们等了没多久,赵氏便搀着王文胥一道来了。
王文胥身上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但身子还很虚,故而离不得人。
见到赵氏和王文胥,那小厮连忙前去行礼:“大夫人、大老爷。。。。。。”
赵氏他们也觉得这小厮眼生,问道:“你这专程跑一趟是看来做什么?”
那小厮照着先前跟三娘说的那段儿又说了一遍,只是更加生动一些,还补了几句老太爷的现状,说什么奄奄一息之类的话。
王文胥觉得王家人都没几个好的,但王老太爷却不一样。老太爷从来不看重嫡庶,当初一力将他扶上主位,对他百般宠爱,那些事情他都记在心里。
故而现在听闻老太爷重病,王文胥也不能不过问。
“老太爷得的是什么病?从前怎么没见有反应?”赵氏在一旁问了一句。
那小厮说不上来,只能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老太爷突然就卧病了,请了大夫来看都说很严重。”
突然?三娘可不觉得病痛会突然降至,这里头怕是有什么文章。
听闻此言,王文胥倒显得有些着急:“那还等什么?赶紧带着我回府去看看,别耽误了。”
那小厮连连道是,请王文胥和赵氏出门。
张临约莫也有话要与三娘说,走的时候故意走在最后头,三娘也跟默契的跟他一道。
两人凑到了一堆,张临悄声说:“小姐安心,大老爷那边不会有问题的。。。。。。”
有了张临这句话,三娘能稍稍放心一些,只是不明白那小厮为何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思来想去,三娘得出一个结论,既然不是那小厮忽悠王文胥去王府,那就是其中某一处撒了谎。
“难不成老太爷那里有什么问题?”
张临愣了愣,给了三娘一个眼神,没有多说。
三娘看他这样子,多半是因为她猜对了。
随即,那小厮已经带着王文胥他们出了门,张临也只能跟上去。
临走的时候,张临与三娘交待:“张成哥那边静候小姐的命令,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三娘点了点头:“让他注意隐蔽,千万别再紧要关头露了马脚。”
张临点头,随即便跟了出去,消失在府门外。
三娘没有跟出去,远远的看着王家遣来的马车走远。
第四百六十六章 沈氏()
本以为赵氏他们都走了,但没一会儿便又去而复返。
赵氏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入府中,拉着三娘便道:“思来想去,我与你父亲还是觉得咱们一家人都跟着去比较好,你觉得呢?”
三娘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的,看王家遣来那小厮也不大愿意的模样:“那人同意么?”
“管他同不同意!”赵氏冷哼一声:“一个奴才罢了,还能上天不成?你赶紧让人把祁莲和祁贤叫来,咱们一家人都去,免得那帮人又找话说。”
三娘笑着点了点头,便遣了白灼去把王祁贤和王祁莲找了来,一家五口人就朝着王府进发。
王家遣来那小厮显得异常的为难,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一路愁眉苦脸的。
待到了王府,那小厮匆匆的进了王府,待三娘他们下来的时候已不见那人的踪影,想必是去跟主子汇报去了。
张临这下才敢冲三娘笑,继而将王文胥他们请了进去:“老爷夫人请进。。。。。。”
无人前前后后的进了王府,跟着张临一道去了南殊院那边。
老太爷病重住在南殊院,那边人也多,进进出出的都是人。
冤家路窄,三娘他们刚要迈进南殊院的时候便见着了胡姨娘。
胡姨娘让下人搀着,身旁跟着王祁莹,只是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所以有种老了许多的感觉。
赵氏对胡姨娘本就有怨,话都懒得说,搀着王文胥往南殊院里去:“老爷当心脚下的路。。。。。。”
王文胥看了她一眼,便又不看了,胡姨娘的所作所为王文胥的知道一些的,虽然知之甚少,但也膈应。
长房一家子都没买胡姨娘的面子,她本来也就是个姨娘,她就算再恨也不能说什么。
三娘从王祁莹身旁进过的时候,清楚的看见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微红,想必昨夜没少为苏钦玉伤心。
她也对其视而不见,往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三娘将竭尽全力让长房跟王家撇清关系。
今儿来王府似乎是撞上好时候了,这才走了两步,又遇上了乔氏她们。
乔氏果然听信了三娘的话,委曲求全搬了回来,她已然不是从前那个二夫人了,看起来沉稳不少。再就是她身后跟着的王祁芸,脾气收敛了很多,虽然对三娘依旧充满了敌意,但也不再是从前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哟!长房的来了!”乔氏笑吟吟的上前来,笑着与赵氏他们嘘寒问暖的,热情得不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伙儿才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妇人。
她身着华服,面带微笑,模样看起来并不妖媚,但好在端庄。
见了赵氏,那妇人徐徐福身:“兄长、嫂嫂。。。。。。”
赵氏让她给喊蒙了,这哪里蹦出来的人,居然叫她嫂嫂。
王文胥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乔氏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故意放大:“兄长和嫂嫂还不知道吧?三爷要续弦了,便是这位沈夫人,户部尚书沈大人的家妹,因为早年丧夫滞留于家中,如今要跟三爷结亲了。”
王文胥见那沈氏模样端庄,性子也还和善,便对其礼貌一笑:“倒是我孤陋寡闻,叫弟妹见笑了。”
那沈氏回以一笑:“兄长严重,我初来乍到,还期盼着兄长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多指教。。。。。。”
沈氏真不是省油的灯,她明显还没跟王三爷行夫妻之礼,这会儿就当着胡姨娘的面认亲戚,可不是要把胡姨娘气死么?
兴许是看不下去了,就在沈氏同王文胥他们嘘寒问暖的时候,胡姨娘领着王祁莹走了。
三娘颇有深意的看着乔氏一眼,今非昔比,乔氏如今倒是能耐,让她照办,她居然办得这么漂亮。
沈氏的身份尊贵,又有户部尚书这一条关系,任胡姨娘出尽注意也别想撼动沈氏半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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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胥也觉得怪异,再问:“大夫没有说具体的吃错了什么?”
一问到这个王三爷说不上来了,王老夫人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三娘将这二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下有了计较,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不那么简单。
闷了半天,王老夫人总算是寻到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就说是吃错了东西,别的没什么。”
王文胥皱着眉,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就再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总得问道病根处,这才能治好病。”
说着,王文胥作势要去找人叫大夫。
王老夫人连忙将他拉住:“叫什么叫?这都折腾了好几次了,就不能让老太爷清净一下?”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些药:“大夫药都开了好一些了,再叫来还不是开药吃,有何区别?”
这么说也有道理,看着桌上的那些药,王文胥也只是皱了皱眉。
一时无话,王老夫人也没用赶他们走的意思。
王三爷坐了一阵,起身看着王文胥:“兄长且随我出来一趟,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王文胥一听便猜到王三爷有话说,便点了点头,本想跟着王三爷出去,结果却被王老夫人喊住。
“等等!文远啊,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是越发没轻没重了,人家沈氏还在府里呆着,你也不说去过问过问,怎的现在拉着文胥不放了?”
王老夫人这是摆明了不让王文胥跟王三爷出去说话,想把王三爷支走。
王三爷自然也知晓老夫人打的那个算盘,左右不急于这一时,他要说有的是机会说:“成,我去看看沈氏那边,待会儿再过来。”
“行,这边我来看着便是。。。。。。”王老夫人回应道。
他说着便出去了,王老夫人一直目送着他走远,直到看见他走远,王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轻微的动作也太不过三娘的眼睛,将其尽收眼底。
王老夫人就在榻前守着、看着,屋里沉默了半晌才听见她又开口说话:“这回把你们叫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老太爷的病,还有就是文远续弦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这样的,长房不是管过家么?手里头也有几处良田,我记得那都是最好的地儿。如今咱们家里不景气,又遇上老太爷卧病,文远又准备续弦,要不你们把田都拿回来?这样解一解王家的燃眉之急。”
话刚说完,赵氏先发话:“老夫人此言差矣,当初分田地的时候咱们都是让二爷和三爷他们先挑的,说我们那几块破地是良田是不是没考究过?再说了,那地方已经许久不种地,拿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赵氏说的也都是实话,那几块地根本没法用了,一是荒得太久,二是零星不规则,算起来地方大,用起来不方便。
虽说这几块地赵氏拿着也没什么用处,可是她宁愿荒着也不愿意拿给王老夫人糟蹋。
谁知王老夫人非但不介意,还道:“用不了就拿去卖嘛,总能弄到钱来用的。”
真是可笑之极,那地是当初分东西的时候分给长房的,王老夫人居然如此不要脸的来问就算了,居然还想买他们的地。
赵氏又想开口辩驳,这次却被王文胥拦下。
他与王老夫人道:“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您真的想要那几块地拿去便是。”
“你胡说些什么?咱们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总住在秋夫人那里。。。。。。”
王文胥皱了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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