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柔听皇后这么说,连忙来扶三娘:“祁瑶,你快使使劲儿,看能不能起来。”
三娘便答应了,在徐嘉柔的力道下“艰难”起身,脸上还不忘做出一副痛苦样。
那老嬷嬷又开了口,与皇后道:“娘娘说要去御花园里消遣,咱们怕是该走了。”
“好。。。。。。”皇后在老嬷嬷的催促下撇开三娘她们不管了,领着一把帮子人朝御花园而去。
待走远了些,那老嬷嬷才在皇后耳边轻语:“娘娘要记得老爷的话,凡事不能太依着性子,那徐嘉柔怀了身子碰不得,而那王家小姐也最好别去管。咱们要拿出皇后该有的气度,给皇上一些空间,他才会顾及您的好。”
自老嬷嬷入宫之后,她便听惯了这些话,最然很不中听,可却是让皇上多来了她那里几次。为了那寥寥的几次,她做这些也算值了,总比皇上将她完全冷落的好。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忘不掉方才那女人妖媚的脸,还有那矫揉做作的模样。一口一个皇上喊得那么亲热,就跟她与皇上有多亲切似的。
她忍不住跟老嬷嬷埋怨了一句:“您看不出来么?王家女要学赵飞燕、赵合德两姐妹,来了一个妖媚货色还不够,现在又想从一个进来。我看那个王家长房养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她那骚样就恶心!”
“娘娘谨言慎行,您是中宫之主,您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的,说出这样的话有**份。”
老嬷嬷的提醒让她心生烦闷:“知道了,你自来就会说这些,怎么不替我想想法子?”
“老奴一直都是在给娘娘出谋划策,要您谨言慎行也是其中一件。”
皇后本是高高兴兴的来御花园散心的,没想到这一出来倒添了不少堵。
可她身后跟着这么多的妃嫔,她这才来就要走岂不让人笑话?倒是这帮女人又在背地里说她沉不住气,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她索性就坐在石桌旁发愣,听着其他女人说说笑笑,思绪早已不在这里了。
就在皇后离去之后,徐嘉柔扶着三娘一瘸一拐的走回屋,又让宫婢给三娘揉脚。
徐嘉柔把她出什么问题,连忙道:“去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吧,万一伤了筋骨。”
“别!”三娘连忙回绝,她本来就是装的,让太医来看岂不就露馅儿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并不太疼,也不必去麻烦。”
“祁瑶,你可别逞能,伤筋动骨可不是小病,等时间一长很麻烦的。”
三娘连忙起身走了两步:“你看,真不疼了,可能就是那一阵儿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
虽说起来走了两步,但她也不能一下全好了,所以还稍稍瘸了两步。
见此,徐嘉柔才肯相信:“这样吧,让人给你拿跌打药水揉揉脚,我能放心一些。”
这个三娘就不回绝可,点了点头。
想起方才皇后对三娘的为难,徐嘉柔有一些担心:“祁瑶,我看你以后进宫得离皇后远一些了,她今天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动了怒,我就怕她对你做什么。”
三娘却将徐嘉柔拉了坐下,然后让房里的宫婢退去。
徐嘉柔不明所以,待宫婢都走了之后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三娘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我本以为你在宫里过得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舒坦,可是今日看见你在面对皇后的时候那么胆怯,就知道你过得提心吊胆。你那么怕她做什么?你有你的资本,并不比她少。”
徐嘉柔却不那么认为:“我与她是天壤之别,她是天上的凤凰,我只是一只山雀,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你太妄自菲薄了。”三娘道:“你的父亲对皇上有恩,那就是皇上的恩人,你又怀上龙胎,母凭子贵,一点儿都不输她。她不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么?可那些权势能留住多久呢?”
三娘连忙起身走了两步:“你看,真不疼了,可能就是那一阵儿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
虽说起来走了两步,但她也不能一下全好了,所以还稍稍瘸了两步。
见此,徐嘉柔才肯相信:“这样吧,让人给你拿跌打药水揉揉脚,我能放心一些。”
这个三娘就不回绝可,点了点头。
想起方才皇后对三娘的为难,徐嘉柔有一些担心:“祁瑶,我看你以后进宫得离皇后远一些了,她今天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动了怒,我就怕她对你做什么。”
三娘却将徐嘉柔拉了坐下,然后让房里的宫婢退去。
徐嘉柔不明所以,待宫婢都走了之后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三娘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我本以为你在宫里过得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舒坦,可是今日看见你在面对皇后的时候那么胆怯,就知道你过得提心吊胆。你那么怕她做什么?你有你的资本,并不比她少。”
徐嘉柔却不那么认为:“我与她是天壤之别,她是天上的凤凰,我只是一只山雀,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你太妄自菲薄了。”三娘道:“你的父亲对皇上有恩,那就是皇上的恩人,你又怀上龙胎,母凭子贵,一点儿都不输她。她不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么?可那些权势能留住多久呢?”
第四百四十五章 流苏的仇恨()
“你?”徐嘉柔不明所以:“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三娘却是一笑:“看见方才皇后那神情了么?你仔细想想,她对我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徐嘉柔静下来之后恍然大悟,她皱着眉头:“这恐怕不好,你是不知道皇后那性子,要真这么做了,她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三娘并不以为然,拉过徐嘉柔的手:“所以,你也要争气,有些事情既然能去争就去争。即便你不去争,你也不能全身而退。”
她这话的意思,徐嘉柔不可能不懂。
“知道了”徐嘉柔叹息一声:“你的脚真不疼了么?”
三娘笑着摇头:“已经不太疼了。”
她便信以为真,待宫婢拿了药来给三娘擦了之后就安心了。
回去的时候,徐嘉柔非要送她,一路到了西宫门。
“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好好想过了。你说得对,我应该去争一争,所以往后我会常给你递帖子。”
这都是照三娘的意思发展的,三娘听她这么说了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怕徐嘉柔顾这顾那,不肯这么做。
“好,你什么时候递帖子我什么时候到。”
徐嘉柔面色已经不如三娘今日才来的时候那么好看,愁眉苦脸的:“祁瑶,我能信你吗?”
她早知道徐嘉柔会有这么一问,倒不是说徐嘉柔聪慧猜到了她的意图。而是徐嘉柔心里有齐王怕三娘是借她的软肋上位。
“你放心,我即便是出家做尼姑,也不会入帝王家的门。”
听三娘这话,她挨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忙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三娘摇摇头:“无妨,你我二人把话说清楚,不光是为了咱们之间的关系,更是为了坚固彼此的信任。”
她们既然要联手,信任就是首当其冲,至少让徐嘉柔知道她对齐王并没有非分之想。
“谢谢你”徐嘉柔不由的感慨:“你帮了我太多了,我就算说一万次感激的话都不能赎清。”
在徐嘉柔眼里,三娘好比她的再生父母,若不是三娘,她恐怕早已见了阎王。
“你不用觉得有亏欠,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总有一日我会有求你都那一天。”
“是,若往后你有难,我定当尽力相助。”徐嘉柔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听闻大老爷的事情还觉得担心,不知道你们到底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现在”
“不必。”三娘当即否决:“这点儿小困难不算什么,等你飞黄腾达那天,拉咱们一把就好了。”
徐嘉柔异常坚定的点头:“自然”
三娘与她客套了一番,安慰她几句,便从西宫门出去了。
坐在马车上,三娘叹息一声,但愿徐嘉柔往后不会怪她。说到底,她是自私的,做这些也都是为了给苏钦玉报仇,为了让王家长房好好的过下去。
她实则恨透了齐王,见到他的时候生怕自己忍不住。
可她到底还是忍下来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在回到西城院落之后,三娘被流苏拉了去,她遮遮掩掩的,直到将三娘拉出府门才道:“您知道这次的流言是从哪里出来的么?”
这事情三娘早有猜测:“多半是二房的吧,看见陆家跑来提亲不乐意,所以才使绊子。”
流苏却摇头:“这只是其一,二夫人顶多算个帮凶,这件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胡姨娘搞出来的。”
三娘觉得不可能:“怎么就是成了胡姨娘都事?那不都是林姨娘闹出来的乱子么?”
流苏道:“起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您知道我今儿看到谁了么?”
“谁?”三娘还真挺好奇的。
“不知小姐可还记得帮助咱们指证林姨娘的那个丫头?”
她自然记得,若不是那个丫头的出现,林姨娘恐怕还不能当场定罪。
“怎么?这丫头有什么问题?”
流苏道:“问题大了,我也是今儿上街看见那丫头跟胡姨娘院里的老姑姑在一块儿,才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胡姨娘的手段可见一斑。
但三娘从头到尾都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三房的扯上什么关系,如果两者真有联系,林姨娘不会不把三房的拖下水。
“她们都是府里的人,一块上街算不得什么奇怪事情”
流苏接着解释道:“可不是上街这么简单,我看老姑姑对那丫头极好,居然在金铺里给她买了副金钗,这可不是一般关系能做到的。”
“你都看清楚了?”
流苏肯定的点点头:“再肯定不过了,那丫鬟从金铺里出来之后就戴着那金钗子,明晃晃的,可要把我眼睛都晃瞎了。”
三娘思忖了起来,那丫头连府里的一等都算不算,要是她自个儿买金钗是肯定买不起的。
“你有没有好好询查一下那丫头的来历?或者是亲缘关系?”
流苏摇头:“还没,我本来的打算就是跟你交待之后再去查的。”
“那就去查吧,查出来给我给回话。”
流苏应好:“那三房那边呢?用不用找人留意?”
三娘愣了愣:“你有人?”
流苏毫不隐瞒,点头道:“有,早好几年的姐妹了,同生共死过,关系很铁。”
同生共死?
这话说得她好像历经风霜一般。
流苏对上三娘审视的眼神也丝毫不闪躲:“总之您放心,王府那边我会盯着。”
跟流苏相识也有一年多了,三娘对她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似乎也查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来。
“流苏,你对王家人这么上心是想报仇么?”
三娘清楚的看见她神色一滞,然后她点点头:“算是吧,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付的也只是欠我的那些人,其他的我不会去管。”
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多的再不能说:“小姐就别管了吧,那些事情我想自己做。”
随她去吧,人人心里都藏着事,她就想算也管不了那么多。
三娘便不问了,径直往宅子里去。
“等等!”流苏在后头喊了一声,然后小跑着上来:“能不能求小姐别再管二房的事情。”
第四百四十六章 眼不见为净()
“为何?”
三娘当然不情愿,二房曾那样对过长房,对她也是欺压,她还没大度到这种地步。
谁料流苏接下来的话让三娘瞠目结舌。
她说:“王文廖与我有深仇大恨,二房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就算他们要死,也必须死在我手里。”
三娘嗯了一声:“你既然要做,那就一定得做成,别到时候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流苏异常认真,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不会,我一定会做成。”
把二房的交给她,三娘也省一份心,不然都让她来对付,根本对付不过来。
“知道了,那二房的事情我便不会再插手。”
流苏又道:“您得说话算数,我知道您跟张成直接有联系,而张成又掌握这二房的命脉。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如你所言,张成是我的人,自然会听我的。”
流苏这才放了心,恭敬的跟三娘行了个礼,然后随三娘一道进去了。
三娘知道流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才说了让她去查那个丫鬟的事情,结果次日就有了结果。
原来正如流苏所说,胡姨娘房里的老嬷嬷确实跟这丫鬟有几分渊源。
这小丫鬟是老嬷嬷娘家的旧人,小的时候就死了双亲,所以老嬷嬷将其带到王府来当差。
但那老嬷嬷曾经也不得主子宠信,对那丫头也谈不上照拂,所以府里的人便对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太了解。
在加上这老嬷嬷本身就是个很谨慎的人,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让人知晓,更何况现在她在胡姨娘面前如此得脸。
想来这丫头被安排去伺候林姨娘的时候就没存什么好心思的,自始至终都是胡姨娘的人。
照这么来看,胡姨娘的心思恐怕已经不是针对王文胥和赵氏这么简单了。
她手伸到二房那边去,竟在林姨娘那里留人,还教唆林姨娘做出这件事情,摆明了是要把王家搞散。
三娘不太明白,把王家搞散对她有什么好处?
王三爷如今已经在朝中当了不小的官,如今又很地王老太爷的赏识,要把王家主位交给他。
当然了,王家现在也不剩多少人了,王三爷顶多就是个光杆司令。
可即便如此,王三爷也已经得到了王家最高的地位。
结果这胡姨娘似乎还不死心,非要在三娘跟陆家定亲之时搞出这样的事情,摆明了挑拨离间。
王祁芸惦记了陆家这么久,本来对陆家提亲的事情就非常生气。
但长房的不会跟乔氏她们闹,乔氏如今再娘家,刚经历过林姨娘的事情也不太可能继续卯足劲儿跟长房的闹。所以胡姨娘就在中间推波助澜,让赵氏她们觉得这件事情就是跟二房有关。
届时王祁芸若是沉不住气,两家人必定是要闹起来的。
三娘打算等等看,看看这个王祁芸会不会来找她麻烦。
照乔氏现在的处境,是不太可能去跟陆家联姻了,自然也不会顺着王祁芸的性子。
王祁芸在母亲的娘家也始终不如在自己家里有底气,再加上从王家离开伤透了心,性子已经有所收敛。
如果她还来闹,甚至找到这里来闹,多半就是有人教唆的。
王祁芸是笨了些,但对乔氏的话还是听信的,所以三娘才敢这么有把握。
一切都如三娘所料,两日之后王祁芸果然找到西城来了,大清早就在府门前骂,要让三娘去跟她说。
府里的其他人都能沉得住气,就是白灼这丫头有些耐不住性子。
王祁芸越骂越难听,白灼索性就开了门,站在门前就跟王祁芸对骂起来,搞得街坊邻里以为白灼才是正主。
赵氏听不下去了,也从屋里出来,走到府门前与王祁芸道:“快快闭嘴!你一个世家女子说出这些不干净的话也不知道收敛,让人听去了岂不笑话?”
谁知王祁芸如今根本不把赵氏放在眼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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