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礼。于是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在闹别扭,无心之言,我不会在意的。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赵唯欣亲切的说道。
“我和他不算认识,我失是落水,是他救了我。”纺惜娓娓迢来。
“是这样吗?我听王妈说,轨悎带你回来时,你高烧不退,他亲自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三夜,连王妈想代替他照顾你,要他回房休息他都不肯。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斩悎每天公务繁忙、又不是没事做,怎可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如此费尽心力。你别瞒我了!”赵唯欣怀疑的说道。
“是真的!我没骗您!”纺惜坚决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追问就是!你稍微梳洗一下,待会我叫王妈给你带套衣服过
来。我女儿彩翎到英国念书,这儿有留了些衣服,我看你跟彩翎的身材差不多,就先拿她的衣袋给你替换。等斩悎回来,我再叫他带你去选购些服饰回来,打扮一下,晚上大家一起赴宴,介绍些人给你认识。“随后她便步出房门。
纺惜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待在这儿妥当吗?若离开又该到哪去呢?
这时王妈来到门外,带来了替换的衣衫。王妈原本想留下来帮纺惜梳妆打扮,但是纺惜坚持不肯,王妈也只好先行离去。
纺惜最后决定先跟耿斩悎做个了断后,其它的就等离开耿家之后再作打算。她相信,既然上天不肯让她死,一定是有牠的理由,她要追查出那件事情的真相,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少爷!醒醒!该起床赴宴了!”老管家在门外轻唤着。
“喔!知道了!”斩悎揉揉惺忪的眼睛,带着睡意回道。
只不过三天没睡,怎么会如此疲惫?以前通宵达旦裁决重大事件,常常整个礼拜没睡,也未曾有过这种现象。难道是……
斩悎内心有着一丝意外,还有着一丝的甜意。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吗?关心则乱,因此特别耗费心神?虽然在父亲面前一直想撇清关系,可是心里却有着相反的想法。就如现在,他居然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想有她在身边陪伴。
这是这几天养成的习惯吗?若是,那未免太容易上瘾了吧!一时间斩悎也无法给出已一个明确的答案。
斩悎快速的洗把脸,整整衣服后步出房门,寻找老管家。
“福叔,今天的晚宴安排的怎样了?”找到老管家后,斩悎连忙问迢。
“晚宴由漱芳斋主厨负责,一切安排妥当,并且已经知会老爷、夫人了。”
“还有,老爷来过电话,要你早些回去陪桑小姐,顺便帮她带些衣饰回去或陪她去挑些衣饰好参加晚宴。”老管家续道。
“桑小姐?哪位桑小姐呀?”斩悎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带回听涛别馆的那位桑小姐呀!”老管家露出讶异的表情。
“她姓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带她回听涛别馆,莫非你也跟那些浮华浪子一般,搞一夜情?”老管家语带惊讶的问道。
“福叔,你想到哪了?”斩悎气愤的说着。
“看你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他们以为她是你的女友,谁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老管家嘟嚷着。
“福叔!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斩浩郑重的为她答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人花心们想游戏人间?”老管家一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怎么,该不会是老爸、老妈叫你来打听的吧?”斩悎怀疑的瞟他。
“没!没这回事!他们叫我问你干嘛?是我自己好奇!”老管家支支吾吾的。
“别想骗我了!哎!算了!”说罢,斩悎微愠的拿起外套和钥匙下楼,先回听涛别馆去了。
斩悎回到听涛别馆,一进门就见到父母亲已摆好阵势在大厅等他,原本地想先去看她,也只好作罢。
“怎么一出门就是老牛天,你是在嫌我们烦,故意避开我们吗?”耿志龙不悦的唠叨起来。
“老爸!我是去安排晚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哪是故意避开你们,嫌你们烦?”斩悎谨慎地回答。
“那最好!不过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老爸、老妈难得回来,也不先跟我们介绍一下。”耿志龙斥责道。
“没办法!跟你们讲你们也不相信,干脆不说!”斩悎莫可奈何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说了不等于白说!”耿志龙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再斗了!斩悎你告诉妈,你们怎么认识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计画什么时候结婚呢?”赵唯欣温婉的问道。
“妈!您说什么呀!谁要跟那个女人结婚?跟她结婚恐怕要倒八辈于楣!”斩悎连忙急得矢口否认。
谁知这时纺惜恰巧来到大厅。
“大色魔!你说什么?谁跟你结婚才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纺惜气愤的回嘴,但立即惊觉到自己高亢的声调,顿时又羞红了脸。
纺惜那娇羞的模样让斩悎看得目不转睹,而纺惜骂他的话似乎是充耳未闻,也毫不动怒。
耿氏夫妇见状不禁失笑出声,曾几何时他们的儿子变得这么有涵养,骂不还口,真是一物降一吻,遇上克星了。
纺惜换了衣衫后,分外倩新亮丽、成熟妩媚,一扫之前憔悴模样,再加上她微嗔神态,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好了!好了!这儿就先让给你们两个,我跟你爸爸先回房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别再闹别扭了!”赵唯欣打着圆场说道,神色暧昧的把他们拉到一块,随后扯着耿志龙离开人大厅。
第二章
耿氏夫妇离开后,大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人像是仇人般背对着对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不好跟你无关,别整天觊觎我的身体!”纺惜蛮横的回答。
“拜托!谁觊觎你的身体!你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把你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你早就作古了!”斩悎感觉受到污辱的嘶声吼道。
“把人救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纺惜不甘示弱的回道。
“喂!替你更衣的是王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你别血口喷人!再说别人有没有欺负过你,你自己检查一下也知道,难道你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连有没有被欺负都分不清楚!”斩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不择言,以纡解自己的满腔愤怒。
“你……”纺惜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对不起!别哭!……”看见她的泪水,斩悎顿时手忙脚乱。
“我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斩悎鞠躬哈腰,拚命作揖道歉。
他最怕女人伤心掉泪了,从前纵使小妹彩翎犯了天大的错,气得忍不住想修理她,但每见她落泪哭泣一切便不了了之。因此他自小总是让小妹耍着玩,虽然自己也明了这个弱点,可是怎么也改不掉,尤其对漂亮的女孩子,这弱点更显得无可救药。
无论斩悎怎么陪不是,纺惜还是泪流不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无论身处何处都一样会遭人误解、鄙视。投水前如此,获救后亦是如此。真不知道是恶运总缠绕着她,还是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才会有如此的遭遇。想着想着她哭得更加伤心,泪水都浸湿了衣衫。
“对不起!我……”斩悎言语真切地跟纺惜道歉,看着她伤心的模样,让斩悎心生爱怜,于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想好好慰藉、疼惜一番。谁知拥入怀后这个女人刚开始时还温顺的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转眼间她居然用力将他推开并且又甩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喂!你为什么又动手打人!很痛呢!”斩悎轻抚着睑出声抗议,但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骂人,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活该!谁叫你趁机占便宜!”纺惜掩口窃笑道。
“好啊!原来你设好陷阱让我往下跳!”斩悎虽然气恼,但是想起刚才拥美人入怀的感觉,还真是叫人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好了!我们算扯平了!现在大家平心静气,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我爸妈才是!”斩悎率先提议停战,好谋求对策应付双亲。
“为什么把我算进去,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那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纺惜黯然神伤的说道。
“你不帮我就算了!哎!枉费我费尽心力救你一命!”斩悎沮丧的道。
“哈!你这人真现实,居然马上跟我要人情!好吧!我还你人情,但事后两不相欠!你说,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那还有的商量!”纺惜暗自感叹人世现实,冷漠的说道。
“好!算你还有良心!要你帮的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假扮我的女友,打消我父母亲要我相亲的念头,直到他们回美国为止。”斩悎开门见山的把条件开出来。
“什么!要我假扮你的女友,那我不是亏大了,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以礼相待,万一你不守规炬,那我岂不玩完了!再说谁知道你父母亲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他们一辈子不回去,那我岂不一辈子陷在这里?”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以一个月为限!从明天起我带你到通天阁安顿,那里非常安适、也非常安全。平常只有我和两个保全人员及老管家——福叔在那里,出入的人非常单纯,我也跟他们搬回听涛别馆,那里就请王妈照顾你,你满意了吧?”斩悎宣示般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并且将一切安排妥善,静候纺惜同意。
“可以!但是你不准未经我同意就随便跑到通天阎,还有通天阁的一切须任由我处置。”纺惜勒索似的要斩悎交出通天阁的主控权。
“好吧!成交!”斩悎无奈的说道。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基本资料,互相认识一下,免得穿帮!那戏就甭唱了!”斩悎建议道。纺惜点头赞同。
“我先来!我叫耿斩悎,今年三十岁,是耿氏企业的负责人。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彩翎,现在在美国攻读商学博士。我父母亲你应该都见过了,他们今天刚从美国回来。还有……你笑什么?”斩悎不明白纺惜为何突然大笑,停口好奇问道。
“你是在背家谱呀!还是在作推销?你那副模样真令人发噱?”纺惜娇笑道。
纺惜笑得好灿烂、好纯真,让斩悎看了也不忍责怪她,只是微笑回道:“那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互相认识?”
“没有!只不过刚才看你的模样,忍俊不住笑了出来。继续!我不干扰你!”纺惜故作正经八百的说道。
斩悎被搞得无法接续下去,悻悻然的道:“我以后再说!该你了!”
“哇!真没绅士风度,这样子就生气了!看来合作的诚意堪虑喔。”纺惜挖苦的说道。
“我都说完了,换你自我介绍,可要清楚明了,不许有瞎扯蒙混的心理。”斩悎不耐烦的嘟嚷。
“好吧!本姑娘就告诉你……”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距离晚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纺惜呆坐在卧房内,蜷缩着身躯,两眼无神的望着自己的脚趾头。
“为什么发呆?”斩悎在母亲大人的催促下,上楼看看她准备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语的垂下头。
斩悎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信步走到她前面,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你发什么呆呀?再不快—点都要迟到了。”
“你们去就好,我不想去。”纺惜轻声答道,连抬头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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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他专注的凝视着她,希冀从她低垂的脸上找出端倪,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去?”
她依旧不语。
他疑惑的靠向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看着我,表示一下尊重好吗?”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累,想休息。”纺惜低声轻叹,目光深幽迷离。
他望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闹钟。“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一起出发,你总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自己去吧?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斩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说道:“你该不会是怕爱上我,所以想尽量避免跟我在一起吧?”
纺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从不知道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他当真以为天底下就只剩他一个男人吗?就算脸皮再厚,也要有个限度吧!
她瞟了他—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要懂得羞耻,别它忘了自己是只老瘸马,想成为千里驹还早的很呢。”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瘸了腿的老马?”斩悎气急败坏地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摸摸睑上刚毅有形的曲线,“哼!天底下要找到像我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看你才真的是瞎了眼,良莠不分。”
纺惜嘲谑地扬起眉,低声讪笑。“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自恋。”
听她这么回答,斩悎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就只差没脑冲血当场昏倒,他知道如果再跟她谈下去,铁定无直着走出这个房间。
他气闷地怒吼着。“桑纺惜,你到底走是不走?”
“哦!生气了。我道歉,可以了吧。”她面无表情的伸伸懒腰,表情和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的道歉只是在敷衍。
斩悎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停息怒气,嘴巴反而噘的更高。“要我不生气也行,我给你五分钟,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五分钟?”纺惜没好气的看着桌上未拆封的礼盒,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打扮门面,最少也要一个钟头才够用。“
“喔——”他拉长了语音,走到桌前迳自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晚礼服拿出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要我帮你?”
“你不要过来。”纺惜惊恐的看着他,失措地尖叫。
“你还没回答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双手作势要将她背后的拉链扯下。
纺惜一怔,顿时小睑红得像黄昏的彩霞,马上从他身边跳开。“我自己来就好。”
斩悎没好气的看着她,嘴角露出狡滑的笑容。“赶快换呀,你还磨菇什么?”
天哪!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要她换衣服也该给给她单独的空间,哪有人象他眼光暧昧地直盯在她身上。要不然……至少也转过头闭上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吧!
纺惜羞红着睑,指着半掩的房门嗫嚅道:“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顺便帮我将房门反锁。”
斩悎并没有答应她,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换吧,我不看你。反正像你这种瘦得没几肉的身材,也没啥看头。”
“你……”纺惜气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在伸展台上,她可是身材最匀称、脸蛋最亮丽的当家名模,居然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名,在他眼里她简直成了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
这时楼下传来斩悎母亲——赵唯欣的呼唤声。“你们好了吗?让客人久等可不好喔。”
“就快了。”斩悎含糊的朗声回道,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纺惜,挑衅的眼神直锁在她胸前,“快呀!还是真要我帮你换?”
纺惜无余的叹着气,原本想发作的脾气也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来。心想,既然他不肯避嫌地留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她只好将就,把他看成是伸展舞台上的工作伙伴,大家袒裎相见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