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严笑声戛然而止,被切开的气管瞬间被鲜血淹没,冒出一串血泡。薛霜灵满脸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睛刹那间变得清亮。她一击划断胡严的喉咙,当下更不迟疑,抛开滴血的陶片,顺势抓住胡严的衣襟,将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取了下来。
薛霜灵与胡严相距甚近,腔子里溅出的鲜血大半都落她赤裸的玉体,还有肋下的绷带上。有几滴溅在唇间,她冷着脸伸舌舔了舔,啐了一口,厌恨地推开屍首。
这些日子薛霜灵一直留意查看,这所监狱地处深山,狱卒虽然凶恨淫暴,却甚是粗疏,防范远不及省城大狱严密。时机她也衡量多次,昼间人多眼杂,入夜狱卒又来渲淫,只有熬过了四更,众人兴尽散去,地牢剩胡严一人的时候才可脱身。
薛霜灵挑出钥匙,先将自己颈中的链锁打开,然后打开铁笼,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身手灵便,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她肋下伤口虽长,伤得却不深,将养二十余日,已经痊癒。 薛霜灵装作伤重,又一直逆来顺受,曲意逢迎。
众人都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表子,没了戒心,原本带的铁镣也为了奸淫方便取了下来。她谋划多日,此时暴起发难,一击得手,连日来的忍辱受淫,都值得了。
白雪莲仍在昏睡,狱卒们把她塞到笼中就不再理会,因此仍带着铁枷,摆出举臀受淫的姿势。她白生生的屁股正中红了一片,后庭张开一个浑圆的肉孔,仍未合拢,里面满满的都是阳精。
薛霜灵看了片刻,闪身掠上台阶。她见过白雪莲的功夫,如果她想走,这些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宁愿在牢里让人干屁眼儿,也没想过逃生,叫醒她徒惹麻烦。
台阶顶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着一块铁板,胡严图省事,连锁都未锁。
薛霜灵贴在铁板上听了一会儿,小心拔下销子,轻轻一纵,出了地牢。她浑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溅满血迹,将那对圆|乳浸得血球一般。薛霜灵的衣衫早不知去向,她本想剥了胡严的衣服遮体,但上面沾满了血,刺鼻的血腥气恐会暴露痕迹,只好先光着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计较。
地牢在监狱最后面,入口在一间囚室的角落里,位置极为隐蔽。这并排四间囚室,大小六尺见方,算是狱中的小号,专为有钱的囚犯留用,但现在都空着,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却到死也未见上一面。
薛霜灵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狱卒昼夜看守,她虽然有把握取了四人的性命,但免不得惊动众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砖墙,顶部开了一扇小窗,竖着手腕粗的圆木。薛霜灵攀住圆木,摇了摇手腕,然后掌力一吐,格的一声轻响,用阴劲震断了木栅。
此时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监狱犹如择人而食的怪兽,踞伏在密林之间。一个苗条的白色身影从狱后闪出,飞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灵面冷如冰,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这一次她被捕入狱,不仅自己清白受玷,还泄了教中机密,连累了无数弟兄的性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师面前自刎谢罪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是自尽之前,必要报了这般奇耻大辱!
下体的肿痛彷彿一只粗圆的木楔,钉在双腿之间,跑动时,污浊的Jing液Yin水不住从肉|穴滚出,湿淋淋洒在大腿内侧,身前的鲜血更是腥气扑鼻。
看到坡下的山涧,薛霜灵立刻跃了过去,解开绷带,撩水洗去身上的污渍。
带着冰块的涧水寒意彻骨,薛霜灵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肌肤紧绷起来。她咬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迹污渍。
鲜血化开,显露出洁白的肌肤。丰满的Ru房,圆翘的雪臀,薛霜灵玉体依然曲线动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条弯长的伤痕,带着粉红的色泽。原本密闭的阴沪,此时已被插得翻开,再没有处子的羞涩。
此处离监狱太近,薛霜灵不敢久留,匆匆洗过就迅速起身。她身无寸缕,急需衣物蔽体,这方圆几十里,只有一户人家,纵是不愿,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日,这会儿正是孙天羽离开客栈的时候,但他昨晚卖弄手段,将丹娘干得一连泄了三次,自己也精疲力尽,此刻两人叠股交颈,睡得正熟,平白错过了一桩大功。
翻过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灵一手掩着胸|乳,施展轻功沿山路疾奔。空山无人,她又心急如焚,顾不得掩藏身形,浑不知自己身上水迹未乾,远远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贴着山壁是一个急弯,薛霜灵想也不想就旋身掠过,忽然,面前风声一紧,她反应奇速,立即腰身一折,仰身躲过,但脚下顿时乱了,不由一膝跪在地上。
那人使的是一条齐眉棍,这一记平推落在空处,他没有顺势下压,反而齐眉棍一抬,棍尾从腕下挑起,朝薛霜灵胯下击去,招数阴狠毒辣。
薛霜灵避无可避,只好摊掌掩在腹下,那一棍正中掌心,隔着手背撞在阴阜上,若这一棍击实,连阴沪也要被他捣烂。薛霜灵一把抄住棍尾,不及起身就一腿横扫,贴着棍身踢在那人肋下。那人的武功只算三流,勉强称得上好手,但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了得,薛霜灵这一脚如中铁石,那人只晃了晃,接着力贯双臂,想夺回齐眉棍。薛霜灵出腿如风,一连三脚踢在他肋下、腰间、臂窝,最后一脚踢的却是他手腕。
横地里飞来一条长鞭,鞭身在她踝间一磕,黑蟒般绕了十几个圈子,将薛霜灵小腿与齐眉棍缠在一起。
薛霜灵仰身喊道,「看镖!」接着两手挥出。
那两人闻声立即闪避,使齐眉棍的汉子撒手扔开棍梢,向后退了一步。却见那女子两手挥出,竟是空无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过来,骂道:「他妈的,光着身子还飞个屁镖!」
薛霜灵一腿被长鞭缠住拽得扬起,虽是夜间天色昏暗,但她皮肤白皙,仍能看出羞处的轮廓。
使鞭的汉子冷哼一声,「妖女!还不束手就擒!」说着长鞭后扯,要将她双腿拉开。
薛霜灵又喝了一声:「看镖!」那汉子只当是诈,待她两手挥出,听到风声已经闪避不及,啪的一声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灵笔直挺起玉腿,长鞭松开,齐眉棍随之滑落。她刚才跪倒时拿了几粒石子,此时当作暗器使出来,收了奇兵之效,一举夺下两名敌人的兵器。她一手执棍,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着捕快服色,刚才交手的两名汉子武功平平,再多两个她也不惧,但后面那个大汉方脸大耳,身形稳如亭帲В词俏獯蟊肴ザ捶怠
吴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监狱都是饭桶,竟让你逃了出来。」
薛霜灵没有与他交过手,但吴大彪身为总捕,总有几分真才实学。她被囚多日,武功不免打了个折扣,此时兵器又不称手,算来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说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灵右手执棍,斜指对手……左手挽住长鞭,吴大彪身形一动,她长鞭立刻挥出,鞭梢划个小圈子,套向吴大彪颈中。
吴大彪使的却是个虚招,待鞭影掠过才踏前一步,抢到薛霜灵身前三尺。薛霜灵长鞭回卷,盘向吴大彪腰间,右手齐眉棍使出剑招,疾点他眉心。
吴大彪喝道:「来得好!」他马步一分,使了一个千斤坠,任由长鞭盘在腰间,然后一掌拍在棍上。薛霜灵本是单手执棍,用肘臂压住棍身,靠身体使力,吴大彪掌力雄浑,她右手剧震,齐眉棍几欲脱手。
薛霜灵当机立断,抛开长鞭,左手穿到背后握住棍尾,挽了个棍花,然后右手撒开,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摆出门户,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吴大彪双掌大开大阖,将薛霜灵逼得步步后退。齐眉棍本是远攻兵器,但薛霜灵与吴大彪相距不过三尺,棍法施展不开。数招一过,就被他双掌掌风压住,招数越来越滞重。薛霜灵年轻貌美,此时光着身子过招,香|乳乱摆,臀腿开合间春光外泄,那两名随从也忘了上前夹击,只在一旁猛看。
吴大彪的双掌从棍下穿过,突然变为擒拿手法,缠住薛霜灵双手拇指向外一掰,接着右腿横扫,打在薛霜灵腹上。薛霜灵脸色惨变,忽然两手一松,吴大彪竟然放开她的手指。接着胸前一阵剧痛,却被他抓住两只Ru房,接着被他曲膝顶在小腹。
吴大彪面无表情,下手却是极重,拳打脚踢,招招不离薛霜灵丹田。等他放开手,薛霜灵抱着小腹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腰都直不起来。
吴大彪接过齐眉棍,伸到薛霜灵腿间,左右一荡,薛霜灵双膝分开,秘处暴露出来。
薛霜灵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被吴大彪抖鞭缠在脖颈。她两手抓住鞭身,喉中气息断绝,那根齐眉棍在下体拨弄片刻,接着硬生生捅入体内。
剧烈的痛楚从两腿之间升起,坚硬的木棍彷彿要将|穴内的嫩肉碾碎,薛霜灵胸口窒息得像要炸开,忽然下身一松,一股尿液喷了出来。
吴大彪扔开长鞭,喝道:「绑起来!」
16 酷毒
天刚濛濛亮,监狱大门就被拍得山响,狱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见是吴总捕头,连忙施礼,再往后看,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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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无法乘马,吴大彪和随行的两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两名随从扛着根齐眉棍,一个女子手脚反绑,赤条条穿在棍上,她长发低垂,穿在棍上的身体不住摇晃,两只Ru房也摆来摆去,在胸前划着圈子。身段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时,却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灵。怎么反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要犯越狱,阎罗望也吓得屁滚尿流,冲出来赔罪不迭。吴大彪的突然返回,是为了一桩要事,顾不得多加斥责,便下令提审白雪莲。
地牢里满目血腥,胡严的喉头切开,鲜血流了一地,铁笼也被打开,白雪莲却仍趴在笼内,套着重枷熟睡未醒。狱卒们匆忙洗去血迹,一边把白雪莲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泼醒,带到后堂。
吴大彪面色凝重,挥手摒退众人,劈头就问道:「《罗霄混元气》呢?」
白雪莲脑中仍昏昏沉沉,闻言不由一愕。
吴大彪踏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你带的《罗霄混元气》呢?交给谁了?」
白雪莲这才想起那本带给他的秘籍,「师侄放在包裹里,连同门中长老的书信一并随身携带。入狱时,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吴大彪道:「我已经查过,狱中抄检物品中并无此物,也没有什么书信!」
门中出了逆匪,吴大彪不敢怠慢,带着随从连夜赶往罗霄山,见过门中长老商量对策,一谈之下,才得知白雪莲随身还带着派内至宝《罗霄混元气》。第一次到狱中,他便留意白雪莲的随身物品,生怕有什么违禁的物品,把自己牵涉进去,却未见到此物。想到上次审讯时,白雪莲对此只字未提,他不由动了疑心,「你可是把它交给白莲逆匪了?」
白雪莲心中气恼,「师侄与白莲教毫无瓜葛,又受师门大恩,怎会把师门重宝交给逆匪?」
吴大彪反覆诘问,白雪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吴大彪心急如焚,命随从看紧白雪莲,亲自赶往杏花村,追查《罗霄混元气》的下落。
孙天羽此时已经起身,由丹娘服侍着梳洗了,正坐在客厅喝茶,一闪眼,看见白英莲从门旁露出半张脸,唇红齿白,极是俊美可爱。孙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莲,过来让叔叔抱抱。」
白英莲脸上露出几分羞怒,转身走了。丹娘拿了早点过来,孙天羽随口道:「英莲似乎有此不乐呢。」
丹娘心知肚明,孙天羽这些日子一直在店里盘桓,英莲年纪虽小,却甚是敏感,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整日缠着自己,早就不乐意了。但她当娘的,怎好对儿子说,娘要改嫁,给他找了个后爹呢?
丹娘愁眉难展,忽然房里传来英莲朗朗的读书声,念的却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过身,这孩子哭了几日,吵着要去告御状呢。」
孙天羽不以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状就告御状,还要他们这些狱卒小吏何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调笑两句,吴大彪已风风火火闯进院内。
孙天羽乾净利落地行了礼,朗声道:「卑职孙天羽,见过吴大人。」
吴大彪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卑职奉阎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属。」
吴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个标緻妇人,怪不得生出个花朵般的女儿,口中却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属,何不收监,严加看管?」
丹娘顿时花容失色,她只去过狱中几次,所见所闻已足以使她心惊胆寒。
孙天羽道:「回大人,此案还未勘定,阎大人唯恐累及无辜,特命卑职每日来此监看,请大人放心,卑职绝不会容逆匪家属走脱。」他与丹娘正值情浓,怎舍得把这个美艳妇人投入狱中,让人糟践?
他这番说辞连鬼都不信,但吴大彪意不在此,迳直向丹娘问道:「白雪莲归家时带了一只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孙天羽也以下属见礼,恭敬异常,想来是一位大官,她迟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举目朝孙天羽看去。
孙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间物品是卑职亲手查抄,包裹已经送入狱中,诸物都有登记。」
「那你可见到一本书册?」
孙天羽暗叫来了,脸上却一无所动,坦然道:「卑职未曾见到。」
「你呢?」吴大彪扭头道。
丹娘当时心慌意乱,并未留心孙天羽私藏了书册,况且孙天羽已经否认,即使她看得清楚,也不会逆了情郎的话语。
丹娘也说没有,吴大彪这下无可怀疑,若非白雪莲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里交给了白莲教逆匪。吴大彪心有不甘,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仍在白雪莲房内仔细搜查一遍,最后沉着脸去了。丹娘迭逢惊吓,骇得玉脸发白,心里翻翻滚滚都是全家被系入狱的惨状。
孙天羽挽住她的手劝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吴大彪回到狱中,将白雪莲从下山到被系入狱这数日来,事无钜细,一一审问明白,然后排比罗列,推敲其中的疑点,一直审到下午,仍不得要领。他唇乾舌燥,越审越是恼怒,拍案喝道:「白雪莲!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白雪莲也是满腹委屈,吴大彪身为师叔,却对她的冤屈不闻不问,只一味追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为是她私藏了,遂抗声道:「师侄就是不明白,这本秘籍难道比师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还重要吗?」
吴大彪瞪视白雪莲半晌,冷冷道:「白雪莲,我已禀过本派长辈,掌门与诸位长老商议后发下钧旨,我罗霄派历来为王前驱,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岂容逆匪存身?白雪莲就此除名,罗霄派从今往后,再没有你这号人物,你的所作所为与我罗霄派无关,师侄两个字,今后再也休提!」
白雪莲咬住唇瓣,泪水在眼眶中晃来晃去,强忍着未流下来。身陷囹圄,又被师门抛弃,她再坚强也不由心头滴血。
吴大彪起身,板着脸道:「你身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对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已上书刑部,撤销你的捕快身份,回书不日即将抵达。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