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都不认识你,突然被塞了一嘴不明药物,谁还能不炸毛?!
后勤想想也对,点头坐正后又看了看时间:“不过陆先生现在还没来,是不是在外面被拖住了?其实陆先生长得也不错,容姐你说会不会和陆竞晨一样,也被人……”
容昭看过去一眼,后勤被她目光噎了噎,就自觉把接下来的话都给吞回去了。
这人思维回路实在清奇,他到底在想什么?照这么说下来的话,好好一个酒会都成了群魔乱舞。
更何况别说陆竞晨这种事情本来就少有,即便真的会有人再被瞄中,那个目标也不可能是zl公司代表……容昭揉了揉额头,感觉今天这个行程真是来错了。
……没接触到目标人物不说,麻烦事还一堆。
g不能立,容昭大概也没想到麻烦还能说来就来。
本来房间里睡了一个,半梦半醒了一个,还有清醒的不敢在容昭面前乱开口的后勤,以及清醒但不爱说话的容昭……就是这么安静的环境之下,突然就从门外传来了巨大的砸门声。
目标明确,且毫不客气。
这就是说没有对方找错门的可能性了。
容昭无声叹了口气,休息间大门顿时反射性推卸责任:“不关我们的事啊,你自己说来了女人才通知你的!”
“……”所以你就蠢到这么明显来找茬的人都不管?
容昭跟它没法讲道理,只能对旁边后勤通气情况:“只有两个男人,不知道是找陆竞晨还是……”话没说完,身后杨木就被吵醒了,他抽泣的揉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身周异能波动起伏不稳,一副随时将要嚎啕大哭的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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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的说,后勤见到杨木要哭表情的那一瞬间,真的也是十分想哭了。
更别说旁边的陆竞晨同样被吵得皱起眉头,一脸挣扎像是将要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的样子。
“补催眠剂!”容昭毕竟老手,比后勤多出不少经验,当机立断迅速道:“药剂针剂都行,普通人承受的最大限度,你带了吧?”
这个应该也属于常备药,反正都是催眠类,就算事后被验血,大不了把黑锅丢给之前对陆竞晨下手的人。
“啊?哦!”后勤先是被这个心狠手辣的命令震了个懵逼,但好在他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忙开始掏包:“带了带了!让我找找,马上就好!”
找到东西后擦了把冷汗,后勤边拆包装安针头边还紧张念叨着对不住了兄弟谁叫你知道太多等等,这话好像感觉有哪里不对?!
情况紧急,后勤也没工夫多想,拿着催眠针过去就是冷酷无情的一扎。顿时刚刚还在眼皮颤动,眼看着就要完全清醒过来的陆竞晨闷声一哼,没过几秒钟就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这次是彻底的陷入了深度沉睡。
“你扎哪儿了?”
容昭边起身摘下自己身上碍事的零零碎碎,边皱眉抽空问了一句。
要不是扎错位置太疼的话,刚刚陆竞晨那状态根本不可能有感觉,更别说痛到忍不住哼哼了。
后勤咳嗽声:“肱二头肌,这个是肌肉针。”
“”那就难怪这么疼了。
容昭没多话:“现在过去安抚杨木,我去解决外面的人。”
咽口口水点头应下,小后勤看着容昭现在明显难看的脸色,还有对方刚才那句大佬气质尽显的简单命令突然间小后勤就在这紧张气氛中开始未雨绸缪的担忧了起来。
他一会儿是不是还得学着收尸呸!处理案发现场?
幸运的是,容昭显然没有小后勤脑补中的那么狂暴。
她先是径自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大门,然后在外面的人收不住力气猛一个踉跄要跌进来时,伸手抵住对方胸口往后一推。
“抱歉,私人空间不方便,你们是什么人?”
跨出两步将大门在背后一关,容昭坦然挡在前面淡淡问外面的两人。
这二人的衣着都很相似,其中一个刚刚被她推开,现在正被自己的同伴扶着稳住身体,两人脸上都残留着几分惊愕的神色,尤其前者,似乎完全没法相信自己刚刚被人轻易就给推开——他肌肉可结实了!全身上下快二百斤重呢,这么多饭白吃了?!
“你是什么人?”
被推开的男人重新站好,收起乱七八糟念头整了整脸色:“我们丢了一件重要东西,想要进去查看一下,请让开。”
口中虽然说着“请”字,但事实上他已经直接伸出手去,想要绕过容昭开门进屋。
他没客气,容昭更没客气。她抬臂直接拦下来,细瘦的胳膊在对方粗鲁的推动中却是纹丝不动,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除了觉得对方态度不好有些皱眉外,完全没看出什么为难吃力:“我说了,私人空间!”
男人开始没吭声是不想废话,后来没吭声是憋着咬牙使劲。
他感觉简直就像见了鬼似的,明明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看这小姑娘明明细胳膊细腿也没什么肌肉发达的样子,怎么就是推不动?
尝试几下无果之后,男人终于喘口气放弃,退后一步擦了擦额头上憋出来的汗:“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不然万一把事情闹大就不好了吧。”
“闹大也无妨。”容昭依旧平静得像没什么事儿发生的样子,眼神淡淡:“我也是客人,除非有证据表明你们口中的失物是被我盗走,否则我有权拒绝一切打扰。”
想要硬闯的两人面面相觑。
“先不说你们连失物是什么都没开口明说过,就算真需要搜查,二位的身份也不对吧。”容昭没给面子的又开口:“要是重要物品,我建议二位直接报警。如果不是很重要,那就请主办方代你们出面交涉,否则恕难从命。”
两人的级别就是喽啰,本来干的也是私下里欺负人的活儿,哪来的胆子叫警察或者主办方?!
他们本来抱持了巨大信心,想着这里的客人都要脸面,不会敢把事情喧哗出来。就算有一两个不要脸面的,两人也是专业保镖,硬闯进去之后拿着人了还怕对方敢不认账?
没想到啊,这还真有个不给面子,又能让他们闯不进去的
就在两人纠结着,想要再找个什么借口或者机会蒙混进去时,容昭突然扭头看向休息区走廊的另外一边。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拿你没有办法。”
甜腻而缠绵的嗓音从那一边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拐出了廊道口,不紧不慢向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那个个子高大、一头褐色卷毛的男人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容昭面前的两人都齐齐向另外一个方向退开,让出了她面前的空间,以一个明显恭敬的姿态表明了他们的下属身份。等着对方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后略带嫌弃的抱怨:“而且这两个人都是笨蛋,一点都不懂得见好就收。如果让他们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把事情弄得很难看。”
“”容昭感觉有些头疼:“阿布霍斯,你又想闹什么?”
阿布霍斯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离开,然后一点都不见生的熟稔凑了过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宝贝你见到我就只想说这个?好冷酷。”
他嘀嘀咕咕的抱怨,就像自己和容昭的关系真的很好,而对方现在没有同样的热情,所以有些不高兴了一样。
容昭伸手把人推开一点,完全不打算按他的套路来,开门见山的直戳重点:“陆竞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要找他?”
“而且,你竟然能策反他的经纪人?!”容昭不解:“以陆竞晨的商业价值来说,你应该没法给出那么高的相应价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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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竞晨商业价值有多高?
容昭不追星没有太多了解,不过这个身价只要看看对方身上的东西有多贵,大概换算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讲真,每天能听到全世界声音这一点,常年磨练下来真的让她脾气变得很好,而且可以预见未来还会更加往佛系发展。不然看小手机就是个例子,刚才陆竞晨身上一堆小东西diss她身上全是三无廉价货的时候,它就差没气爆炸了。
想到这里,容昭忍不住又意味深长看眼阿布霍斯——而且要不是她还算有耐心的话,换这小混蛋天天到别人面前花样作死,人家早忍不住揍他了。
“我其实也很富有的!”阿布霍斯全世界唯一听不到的就是容昭,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正被对方内心鄙视着。
他听见自己被怀疑身家后有些不高兴,鼓着脸一副被小瞧了的生气样子,不过这人向来也是情绪变化很快,没一会儿就自己又笑开了:“不过宝贝儿你说得对,为了他开出太高的价码并不值得,所以我确实是没付出什么。”
容昭深呼出一口气,告诫自己不用为这么个人生气,平静问:“所以呢,你又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阿布霍斯一脸无辜乖巧的偏了偏头:“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呢?理论上来说,吸纳了不属于自己的外来助力都会有摩擦、矛盾甚至是反噬,可社会偏偏又是一个集体共存模式,所以在利益的大方向一致时,人们会下意识将这个矛盾减到最小,但最小也不等于不存在……只要能找到这个异样点,或者将共同的利益推翻,原本融洽的双方自然会发生背离。”
容昭没说话,就静静的看他装逼。
阿布霍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倾诉欲望的对象,可惜对方明显不愿意配合,所以他的兴致也很快就消失了,撇撇嘴漫不经心的敷衍收尾:“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吧。”
“哦。”容昭更敷衍,连客套都没有的强行转移话题:“那陆竞晨呢,你想抓他做什么?”。。
“是啊,我抓他做什么呢?”阿布霍斯靠着墙壁双手一抱,坏心眼的笑了:“或许是因为我追星?或许是我喜欢男人?也说不定只是因为我无聊呢?”
这么说就是问不出来的意思了。
容昭淡淡一笑,手握门把也没见有什么多余动作,就听见“咔哒”一声清脆细小的弹簧机响,本来应该是服务生才有钥匙的这扇门就被从外反锁上去。
“那抱歉了,不管是什么目的,我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容昭收回手平静道。
阿布霍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动上锁的大门,像是看变魔术一样稀奇:“又是什么神奇的小道具吗?那个席修远给你做的?”说着他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容昭:“我真想和他聊聊,也许他会愿意为我也做些什么?!”
容昭没有答话,平心静气当他不存在。
想和席修远聊聊是不可能了,下辈子投胎做个乖宝宝说不定还有机会。
放个读心者跑去席修远面前搅风搅雨,难道她是嫌自己日子过得还不够刺激?!
阿布霍斯也没指望容昭会回答自己,径自开开心心的隔着容昭研究了一会儿那扇门,然后突然感慨般的叹了口气:“其实就算今天我带不走他也没什么,人生总有许多意外,而你只有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全防范的。”
“就像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抓一个不相关的明星,就像你不知道那个小白痴的手环怎么会被弄开……”阿布霍斯偏头看容昭:“也许很多你以为不会出现意外的事情,偏偏就会出现你未曾预料的发展,难道你真以为眼下所看到的就是全部真相吗?”
容昭轻叹口气不吭声。
阿布霍斯笑了:“为什么叹息,亲爱的?”
容昭垂下眼睫揉揉眉心:“没什么,心累。”
阿布霍斯这人一出现,首先身边没了其他说话声音这一点让她很不习惯,再来就是这人太喜欢故弄玄虚。心理阴暗就不说了,他还喜欢没事就弄出点类似谜题的东西出来,然后看着人团团打转焦头烂额的样子,他自己却津津有味的躲在暗处偷笑。
看来还是要想法子让席修远早点回来,这种烧脑的事情就不该交给她来应付……大不了到时候不让人和阿布霍斯直接接触就行。
容昭走神一会儿,然后看旁边的阿布霍斯又兴致勃勃想要玩她头发,于是伸手把那只不肯安分的爪子拍掉,十分冷淡赶人:“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就走吧。”看着你我头疼……
“果然很无情。”阿布霍斯又嘀咕了一句,然后胆大包天抱住木着张脸的容昭,像是小女孩抱洋娃娃似的摇了摇,再蹭了蹭:“亲爱的,我已经给你足够多的提示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严衡没有按照他设想的那般和容昭分出生死,这一点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但是这并不代表接下来的故事仍旧会那么美好。
他相信这世界人性本恶,有欲望就会贪婪,有贪婪就会堕落。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什么都是可以变质的。
但是如果出现了一两个在意料之外的发展,这样的惊喜其实也很不错,至少会让他的人生不那么无聊。而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这个“惊喜”能坚持的时间会有多久。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就在阿布霍斯还在分神感叹的时候,陆离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容昭推开人看去,就见对方正带着笑往这边走来,面色如常不见意外的样子,像是毫不奇怪阿布霍斯会出现在这里:“刚才看见薛小姐的时候我就在想了,阿布霍斯先生一定也会对这种热闹的场合感兴趣……果然没错。”
容昭秒懂,这就是说陆离刚才被薛茜给拖住了。
阿布霍斯扫兴的松出手臂退开一步,敷衍意味十足:“哦,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会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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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淡笑走到容昭身边,避开监控的摄像范围,垂于身侧的手中响指一弹,轻而易举就在指间打出一团电弧:“我知道读心者确实厉害,但这也要看是什么方面,你确定还要在这里白费功夫?!”
阿布霍斯嫌弃的撇撇嘴:“好吧,现在这个时代的坏人越来越多了,我知道我是斗不过你们的。”
这话说的,连打定主意不想理他的容昭都没忍住看去一眼。这人是不是对坏人的定义有什么误解?他居然还有脸嫌弃别人?!
有了队友外援,再加上阿布霍斯可能本身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所以他很快的就离开了。
而容昭把陆离带回休息室后,刚一进门就看见里面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虽然进来之前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面前景象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原本装潢精致的欧式风休息间,此时俨然已经是一副热带雨林般的场景。伴随着杨木抽噎不断的可怜哭声,除了在繁茂植被中睡得正香的陆竞晨外,还有一个正在蕨科植物中挣扎得满头大汗的小后勤。
容昭:“……”
陆离紧跟在后面进来,刚一跨进包间就先深吸口气,接着冷静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包间门,再点根烟镇定下,半晌才憋出话来:“……植物系异能我也了解一些,不过应该也不是能凭空催生的,他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种子?”
容昭想了想:“既然手环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弄坏了,大概那人动手的时候还塞了点别的?”
“好想法。”陆离先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然后深吸口烟再问:“那一会儿我们出去之后该怎么跟这家酒店的人解释?就说我们临时想搞个惊喜的主题party,所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偷运了这些东西进来布置?”
赔钱不算大事,但这种解释真的混不过去。就算你把人家当智障,但你总不能还当人家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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