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重生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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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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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公馆还是李家,一切都需要慢慢地、慢慢地衡量……

白秀珠看着低头抽雪茄白雄起很久,终还是对这个人断了念想,她表情恢复了平静,答道:“那我去给金公馆回个电话。”

白雄起点头:“你懂我苦心就好。”

她淡淡地一笑,竟然没觉得愤怒,只是心如死灰。

转身走出去,却是吩咐还花园里打理那蔷薇阿月,“你去给金公馆回个话,说踏青我也去。”

无非就是一群人去踏青而已,肯定是不止金公馆和白公馆,一定会有邱惜珍和乌二小姐这些人,还要捎上小怜。

白秀珠早有准备,只是到了时候还是有些惊讶,怎么柳春江跟小怜也?

她眉头还没皱起来,就被梅丽拉住,耳语一番,才算是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不动声色地用帕子遮了一下自己嘴唇,抬头看了那边含羞带怯小怜和一边痴痴看着柳春江,忽然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来公子哥儿和小姐们都让白秀珠坐到前面去,却要推到跟金燕西一起,白秀珠早知道这些人是来看笑话,却是冷冷道:“我是被人拉着来踏青,你们不说踏青事,倒是专门来编排我,这可不大对。”

那边乌二小姐也来了,跟金燕西坐得极近,原本是坐亭子里喝茶,这个时候她倒是代替了那茶倌,给金燕西倒起茶来。

立刻就有人打趣:“乌二小姐您倒是热情很,这可要把我们白小姐放到什么地方呀?”

白秀珠听这话阴阳怪气,一看说话人竟然是那邱惜珍,这些腌臜东西又是怎么到这踏青会上来?她一阵反胃,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竟然也发作了:“别回回都拿我说事儿,自个儿献殷勤就献殷勤吧,偏要给自己戴高帽子,以为自己是做好事儿,不刺儿个谁几句心里过不去一样。”

她这话一出来,自然是有人幸灾乐祸,乌二小姐上流社会里名声不好,是个“咸水妹”,跟白秀珠这种大家闺秀是真比不得,白秀珠这是摆明了要给她难看,眼看着这白公馆势是越来越强,也没人敢去惹白秀珠,这白秀珠正气头儿上,人家明着已经说是跟金燕西分了手,跟李浩然那是正谈感情,乌二小姐和邱惜珍还不长眼地把她跟金燕西凑到一起说,也不知是怀着哪门子坏心思,这下子倒好,白秀珠不再退让,一句话就让这“好姐妹”二人丢了面子。

金燕西咳嗽了一声,想出来打圆场,却见白秀珠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怎么,燕西你吃着碗里还想盯着锅里?诗社办得不高兴了?”

金燕西心里大叫一声苦也,明眼人这都是看出来了,白秀珠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今天是带着什么样子心情来踏青,这怎么点一下炸一下啊?

眼看着气氛就要僵住,小怜竟然站了出来,“我看大家也别这么僵住了,乌二小姐跟邱小姐都是无心之语,白小姐您也大方点别置气了,这样吧,我给大家吟一首诗,大家说好不好?”

金五小姐敏之看着她,却是拉着梅丽手:“比利时女子学校出来都是一等一才女,就你厉害——”

小怜脸上划过了几分不自然,转眼却笑得好看:“五小姐说笑了,这诗是素有小李杜之称杜牧诗,名作《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吟得好。”柳春江想也不想就赞了一句。

白秀珠却是心下郁郁,方才小怜说“白小姐您也大方点别置气”,言下之意是白秀珠不大方,人小气,哪里有什么大家闺秀气度?

白秀珠还真准备小肚鸡肠给她看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茶杯,慢悠悠地道:“北地春迟,我们这边还是春末,江南春早就了,哪里还有什么江南春。再说了,我们这地儿,没什么千里莺啼,也没有山村酒旗,倒是有这几杯粗茶,一地闲人和闲情,怕也没几个人去感叹南朝烟雨,还是表小姐有心了,厉害,厉害。”

众人这才记起白秀珠以前那性子,骄纵蛮横,虽然说这几年改,可也只是压着一些,有时候白秀珠站别人面前也很有威严,这个时候说起话来来,那狭长艳丽眼里带着说冷不冷却有些艳光,就浮眼瞳表面,模糊之中带着清晰,字字句句都含针带刺,明褒暗贬,小怜脸上笑是挂不住。

众人都有些可怜起小怜来,说了句公道话还要被白秀珠如此针对。

白秀珠也懒得跟这些人理论,就当是她是千金大小姐脾气改不过来吧,她也不稀罕这些人理解,无非都是与虎谋皮勾当。

街道边上倒是开来了一辆轿车,杜九和李浩然都坐车里,看到了茶亭子里面白秀珠,李浩然还矜持着,杜九这流氓就不管那么多了,忙跟白秀珠招手。

白秀珠本想回头,只是跟李浩然递了一个眼神,回头,却见杜九已经推门出来,来到了他们这班公子小姐亭子前面,也不进去,只是对白秀珠道:“难得偶遇,琉璃厂一班老板们荣宝斋跟几位文人雅士开了画斋,白小姐若不赏光,怕是要失去几分亮色了。”

民国时期荣宝斋,文人雅士聚集之所,以文会友,荣名为宝,今日是于右任要来,乃是颇有风骨大家,很难一见。

白秀珠正厌烦了这边踏青会,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不想管之前杜九跟自己之间不愉,她痛地答应了,却是叫了自家车跟上,跟金燕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白秀珠走得洒脱,众人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很明显,白秀珠跟他们世界已经不能交叉到一起了,白秀珠走是另外一条路。

小怜攥着拳,心下委屈极了,又有些暗恨,总觉得白秀珠嘴里吐出来“表小姐”两字跟针扎一样。

“白小姐真是厉害,认识那么多人啊。”小怜掩饰一般地笑了一笑。

乌二小姐一见白秀珠走了,之前当着她面不敢说出来话现倒都倒出来了,一声冷哼,“我看那刚刚过来男人流里流气,琉璃厂那些下三滥地方能有什么好人,她一个大家小姐自甘堕落,自己竟然一点没感觉,平白让别人说了闲话,她还真当自己多厉害!”

“乌二小姐您生什么气啊,白小姐自有自己打算。”小怜忍不住捏着嗓子回了一句,抬眼却见对面金敏之皱着眉头冷眼瞧她,顿时一阵心凉。

金敏之笑道:“怕是你们背后说着白小姐不是,当面不还是不敢顶撞她?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功夫也不知是跟谁学,有本事也不白小姐时候说?”

小怜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柳春江跟金燕西对望了一眼,也觉得不是滋味,尤其是柳春江,忽然跟咽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万字跟俺无缘咕~~b我还是洗洗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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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未达的惊喜

“上流社会聚会就是热闹;怎么我刚才过去时候看到白小姐脸色不是很好呢?”

杜九坐车上,手肘靠窗上;歪着头。扭着眼看另一辆车里白秀珠。

白秀珠坐另一边,手袋放膝盖上,她瞥了杜九一眼;提醒道:“坐车上少说两句话吧。”

于是杜九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摸了摸自己鼻子;一撞李浩然手臂:“我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

李浩然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是自己活该。”

不作不死。

他眼神飘向了白秀珠,白秀珠心情似乎还没好,脸上笼着些冰霜;眼神冷凝。

到了琉璃厂外边,他们才下来;这个时候街上很热闹,白秀珠他们一行走路中间,回头率也很高,这个时候杜九开始说话了。

“现白小姐总该回答杜某方才问题了吧?”

白秀珠道:“我倒是半分没觉得上流社会多好多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指不定明天上流社会是哪些呢。我不怕你笑话,说句出格话——越是看着光鲜家族,腌臜事情就越多。”

她这话未免过于犀利了,引得李浩然看了很久,李浩然也是大家族出身,很知道这其中门道,也不多话,只是对杜九道:“就你一个人好奇心强,别害死了自己,什么你都问。”

杜九双手背身后,故意迈着滑稽八字步:“得得得,又是我杜九大嘴巴,我不说了,让你俩**,我听着——”

白秀珠回头瞪了这人一眼,心里却笼着阴云,毕竟还记着当初事情,杜九说——李浩然会死。

她终究还是记着,他现算是知道李浩然跟杜九为什么会有交集了,一个是北京地下势力,一个是上海那边黑道头子,两个人如果不认识那才是真奇怪了。

只不过,李浩然到底知不知道杜九那些古怪呢?

找个时间问问李浩然吧,如果他知道话,那就不必自己党性了。

荣宝斋外面聚集了不少围观者,几位老板坐堂子里,摆了几张桌子,上面压着宣纸和画笔,几个穿长衫文人那边跟几位老板说话,有荣宝斋伙计看到了白秀珠一行人,顿时就知道是贵宾,忙拨开人群,喊道:“让一让,贵客来了……”

顿时众人瞩目,白秀珠倒也淡静,一身雍容地过去了,杜九和李浩然反倒是落后了她小半步。

看着白秀珠去跟那些老板打招呼了,杜九再落后一些,戏谑道:“你怎么不跟上去,难道是女士优先?”

李浩然回头,脸上笑意不减,眼神里却已经有了些高深莫测,“你再多言,我看这次你可以回去了。”

“这是威胁我么?”杜九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笑了一下,却不说话了,走上去也跟那些老板们打招呼。

大家都是认识,相互之间一寒暄。

李浩然和杜九一上来,几位老板也是热情招呼:“哎呀,是浩然啊,哟,杜九爷也来了。”

李浩然只是有礼貌地一回礼:“几位这边以文会友,浩然也来凑凑热闹,瞻仰瞻仰大家风度而已。”

杜九则说:“叫什么杜九爷啊,张老板你这是要让我折寿了,看得起话就喊我一声杜九吧,谢谢您嘞!”

这边张老板也打趣了几句,给他们介绍这次来名家,都是书画方面大手,挨个挨个拜访过去,也算是认识了。

接着诸位老板和嘉宾就到一边去坐着闲谈,雅间里面几位老板开着茶会喝茶,一边谈谈如今古玩行业行情,其间又忍不住要联系到如今经济政治,白秀珠这样谈话之中就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这只是客观来说,实际情况却相反,这里,白秀珠发言权却挺大。

毕竟是经历过上辈子那些历史,白秀珠知道战争一起,古玩行业就得冷清下来,她端着茶杯,手指搭那瓷器青花上面,略微摩挲了一会儿,斟酌着自己用词,才放下了茶杯,说道:“人言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只要这盘面上乱了,咱们这行基本上只有韬光养晦,不过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北京城再乱也不会乱到哪里去,就算是改朝换代,这里也是风水地,古玩收藏这一界再难混,好歹也是能过。只是大家得早作准备了,我看乱子会起来了。”

“前几年东三省陷落,我就觉得这日本是要来了,唉……”

国运艰难,百业凝滞,众人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句话出来,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倒是杜九这个外行人说了句外行玩笑话:“我看诸位老板也别守着这北京死盘子了,不如到上海来,危险地方就是安全地方,我看上海是乱不起来。”

“上海是乱得不能再乱,不是乱不起来,现上海还不够乱吗?”白秀珠凉飕飕地一边接了一句。

易老板玩着手上扳指,嘴唇一撅,却看了李浩然一眼,那表情有些为老不尊感觉,李浩然收到了这个表情,却只是淡淡一摇头。

白秀珠跟杜九之间,似乎有些奇怪。

李浩然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心思却有些沉。

杜九是什么人,李浩然很清楚,上海那边时候,什么烟花场不去啊,北京倒是规矩很多,而且他曾经戏言要从他手里抢白秀珠,那个时候李浩然没意,只说看他有没有本事。

李浩然很了解白秀珠,也能感觉到对方感情,只是他现才想起来,她终究还是有不被自己了解地方,他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如何能够确定白秀珠爱自己如自己爱她?

这种感情,本身就是不容易琢磨事情。

他忽然觉得心里苦,又觉得自己是吃飞醋,分明是无端联想。

白秀珠自己心里装着事儿,所以没注意到李浩然异常。

外面传来了一片哗然之声,张老板一拍手掌:“有了!”

众人连忙赶出去看,只见一青衫老者那满布着皱纹手指将那熟宣两角一拉,连着墨迹一吹,一树梅花顿时盛开,神乎其技!

众人惊叹,白秀珠一看那青衫老者,正是著名花鸟画家,有时候还是金铨座上客。

李浩然站她身边,侧眼看她,忽然问道:“一会儿去看戏吗?”

白秀珠想起折子戏来,索性也没事,直接说道:“左右无事,去看戏也不错。”

杜九站一边打呵欠,眼神里却带着些灰暗。

“这些书画作品将会挂我荣宝斋橱窗里,我们这边几位老板和贵宾都是见证人,来,起画!”

张老板站堂中,扬手一喊,下面人直接将那些画作拿起来,这个时候才响起了满堂掌声,之前不鼓掌,那是行内规矩,别人还创作,有声音就会阻碍别人,所以观众都保有了基本尊重。

一时之间,那漂亮雕花玻璃橱里就挂上了许许多多画作,过几日还要上裱,现挂着倒是也好看。

那边人都恭贺这次事情结束,白秀珠这边却听到杜九毫不避讳地说话了。

杜九道:“浩然兄,不知道之前答应下事情办得如何了?”

李浩然看了他一眼:“你要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拿到,医院那边还协调。”

“那个柳春江,我看着跟你之前交情不浅,怎么不问问?”杜九问得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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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本来是想要回避,这个时候却直接站住了,回头看。

杜九之前并没有避开白秀珠意思,毕竟白秀珠也算是他们圈内人,很多事情没必要瞒着她。

李浩然摇摇头:“我会处理,不该杜九爷过问,您还是少问吧。”

杜九一耸肩,“好吧,我先走了,今晚等浩然兄消息,老地方找我。”

老地方?

李浩然忍不住嘴角一抽:“你那些老地方……”

杜九笑得促狭:“我又没要你如何如何,我玩,你肯定不能玩儿。”

他努努嘴,示意了白秀珠一下,接着摆了摆手:“晚上见。”

看着杜九那吊儿郎当背影,白秀珠对这人厌恶之情是又多了几分,刚刚开始时候还觉得这人随性自然,现竟然只觉得他放浪形骸过了头。

李浩然看白秀珠皱着眉,走过去拉了拉她手:“别理他,他也就那样子。”

“我没理会他,我是好奇你们之间事情竟然会扯上柳春江。”

柳春江这人,白秀珠是从心底看不起他,说句没道理话——如果柳春江是真看上了小怜,还真是有眼无珠。她从不看好柳春江和小怜之间爱情,不是说她看人不平等,而是小怜做有些事情让白秀珠看不起。

何况,现小怜得罪了白秀珠。

现是约会时间,李浩然不大想谈别人事情,只是为白秀珠拉开了车门,自己坐到另一边去,坐下时候才说道:“之前我家老头子跟你哥哥谈时候,你哥哥似乎挺中意柳春江。”

白秀珠直接笑出声来,“你听到哪门子消息?我歌那种人,必然是要往上巴结,柳春江不过是个总长公子,也不是什么显赫地位,我哥怕只是用话搪塞景老爷子,你连这也看不清了吗?”

“我倒不觉得是搪塞,你跟金家那位小七爷之间是断无可能,就算是他现不明白,后面也是看得清楚,可是柳春江他眼里怕还是个出现人,你会对他产生好感也不一定。”

李浩然这话就有些拈着酸味儿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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