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狂跳,谢老三!赤裸男子是谢老三!
只见他愤怒的咬着牙齿,没多久,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从他背上,凸起出了一个类似驼峰的大瘤,瘤子越来越大,最后长大到一颗成人脑袋般大小。
肉瘤上面布满了血丝纹路,宛如里面有一颗心脏,在起起伏伏的跳跃着。
这时,操蛋的胶片盘又卡壳了。
我正看的入神,焦急的修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堪堪弄好。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当画面再次出来时,内容好像来了一个跳跃。那颗肉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瘦弱人体,上半身从谢老三的背上出来,挥舞着手臂,竭力往外挣扎。而谢老三这个母体,已经痛苦的仰天嘶吼。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男人在背上进行分娩。
我胃里一阵恶心,我眼前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畸形的怪胎。
突然,那个不到正常人一半大小的人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它猛的回头,以一种熟悉的眼神看着镜头,更像是在……看我?
他的脸,与谢老三一模一样。
“小日本在复制人体,谢老三就是他们的试验品之一!”我把心中早就想到的猜测结论低沉的说了出来,想一想整个过程,简直不寒而栗。
这个时候,镜头方向陡了一下,那个拿着铁棍的人往前走了出去,背影出现在画面里,从背影判断应该是个男人,他朝着笼子里摆了一些夸张的手势,看不见有没有说话。
几秒钟后,男人转过脸来,仅仅一瞬,我差点崩溃。
这个男人……老天你是不是在作弄我……还是谢老三!
我猛的一拍桌子:“娘希匹,世界上到底有几个谢老三!”
这里的动静一下子把一个路过的地勤人员惊动了,跑过来拍着门:“谁在里面?”
我暗道糟糕,连忙手忙脚乱的想把放映机关掉。
门是外面上锁的,也就是说地勤人员一推门就进来了,我与那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放映机突然燃烧了起来。
“你干什么了!”地勤人员大声质问。
“我……我……啥也没干……它……自燃了……”我语无伦次,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那人管不了我,连忙飞速跑出去搬来了水,一大盆凉水下去才浇灭了放映机的火焰。
这一动静很快惊动了其他人,五个同伴加七八个地勤人员把我围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田文亮走了过来。
“报告长官,他搞破坏!放火烧放映室,我怀疑是中共的奸细!”那个灭火的地勤人员边说边对我不怀好意的偷瞄。
我只能眼色闪躲,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谁叫我倒霉被当场抓住呢,当时的我还没有后来那种捉奸在场而面不改色的气度。简单来说,脸皮还不够厚,换句话说,职业素养不够强硬。
田文亮没有看我,反而摸向烧毁大半个机位的放映机,大家谁也没有做声,片刻后,田文亮搓了搓手指,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眉道:“胶片上残存着没有完全烧透的甘油,还有少量白磷。”
他瞪了我一眼:“这胶片盘是个陷阱,看完自动销毁。你哪里得到的?”
田文亮在尸海爆发的时候就跳船了,后面有关误闯孤岛基地的经历自然没有和他细说。我现在依然没有打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防着一手,旋即灵机一动,嘴唇微动:“在金……华……”
田文亮果然立刻咳嗽一声,打断了我说出最后一个字,沉声道:“哼,等会再找你算账,好小子,居然还敢对我隐瞒。”
说着,把众人解散了,我暗暗松了口气,想着等会怎么糊弄过去,最后还是决定把所有秘密推到鬼夜叉身上,反正谅你田文亮也抓不到他,死无对证。
被这么一折腾,时间过得很快。
终于,八点二十分,我们七个人在一架运输机前集合了下来。
任务,终于开始了。
“好了,大家准备,马上出发。”田文亮以上位者的语气严肃道。
“你不是说还差一个吗?”谢齐开口问道。
田文亮笑了,手指朝我们身后一点,乖张的说道:“贵客总是最后一刻才现身,呵呵,你们看,这不就来了嘛。”
我们齐齐转身迎接,我很想知道田文亮如此重视的第八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普通的地勤人员缓缓的朝我们走来,难道是他?我们全都一惊,他一早就隐藏在了地勤里面,无论气质还是样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光凭这一点就使我们愈加的重视,这种人才是一流的杀手,隐藏在人群里根本发现不了。乖乖,第八个人原来是一个高手。
可是没走几步,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朝一边让开了路,对身后吹了个清脆的口哨。
咦,难道另有其人?
一秒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冲了过来。
我们六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汪汪……汪汪汪……
一只和成年人一样大小的纯种德国黑背猎犬,一个加速,从我们头顶掠了过去,我们只感到风在呼啸,心里充满震惊了。
黑背扑向田文亮,死命的舔着他那笑的无比灿烂的老脸,手臂粗的尾巴一摇一摇的呼呼作响,怕是挨上一尾巴,和被鞭子抽没啥区别。
“老田,你说的第八个同伴,该不会是……一条狗吧?”我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
田文亮点了点头,把我的幻想击的粉碎,得意笑道:“它叫黑炭,是条神狗,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对了,黑炭不单是你们同伴,还是你们的上级,是这次地眼行动的副组长!哼,你们愣着干嘛,还不给它敬礼!”
我们五个人呆滞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在田文亮不悦的注视下,只能无奈,有气无力的零零散散的说了句:“黑炭长官好!”
“汪!”黑背猎犬嚣张的回了我们一声。
巴尔扎使了个眼色,偷偷对我们说:“兄弟们,备用口粮有着落了,到时候给你们露一手。”
终于,七人一狗全部到齐,便不再啰嗦。所有人一股脑的坐上了飞机。
原来谢齐和谢霸两兄弟兼职正副飞行员。
我们其他人分别坐在对着的两排,大眼瞪小眼。八个大背包整齐的叠在中间,似乎黑炭也有一个,它正端坐在背包前,舌头耷拉着,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哼,这狗看来不是第一次做飞机了,老子可是头一遭。”我突然感觉自己还不如一条狗有见识。
田文亮看了下手里的指南针,朝驾驶室大声命令道:“出发!”
噗噗噗……呜呜呜……螺旋桨极速转动。
运输机发动,一分钟后,我们平稳的飞出了山洞机场的跑道,朝着大陆西北方向呼啸飞去。
“希望此次任务顺利。”我默念了一句,但此时的心情居然和当时踏上金华轮之时一样的不踏实。
第六十三章 空中灵异()
两个小时后,运输机在香港机场停留了片刻,灌满油后,火急火燎的飞往云南,再次加满油箱,我们这才继续沿着指南针的方向朝西北全速前进。
说来惭愧,我第一次做飞机,刚开始起飞的时候还紧张的要死。尤其是机舱的剧烈摇晃和飓风刮在钢板上引起的颤动,让我脸色白了好一会儿。我发现巴尔扎也好不到哪去,时刻抓着纸袋子准备呕吐。
“亏你还是个二米的大汉子。”徐二娘嫌弃的挪了挪丰满的大屁股,远离了巴尔扎的位置。
不过自从飞机平稳后,我就感觉好了很多,长长的呼了口气。
“我们现在大概六千米高空,西南和西北地区不太平,等会飞机还会继续爬高,你们注意点。”田文亮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虽说云南、西藏、青海、四川等地还没有被共军沦陷,但起义的呼声此起彼伏,要是没有蒋介石黄金作为军饷勉强支撑着,这里早就一片红色了。而且这里盘踞的军阀很多是西北军旧部,不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战火纷飞的年代,一架运输机被“自己人”误击落,都没地方说理去。
所以我们尽量小心行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7000米的高空,已经能够规避绝大部分的防空高射炮了。至于空中打击?共军的空军还没成立呢。总体来说现在走空中路线是很安全的,蒋介石还不停的来回飞台湾和重庆之间呢。
田文亮不停的校对指南针与机头的位置。我说你直接把指南针给谢家兄弟得了,田文亮偏偏不干,把指南针捂得严实,谁也不给。不用说,他对那块石头极为重视。
长时间无聊的飞行过程中,我和其他几个同伴也开始渐渐有了交流。至于我们的黑炭副组长,正趴在地上呼呼睡觉,一张狗脸呲牙咧嘴的,谁也不想打扰它。
想了想,我还是坐到蔡灵臣的边上,看着她,比蔡灵毓少了三分美丽,却多了七分高冷。
蔡灵臣美眸闪了一下,而后闭目养神,浑然把我当成了空气。我也不生气,存心套她的话,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窃窃道:“我认识你姐姐。”
蔡灵臣花容一变,用略带厌恶的语气,上飞机以来第一次开口:“她的事我不关心!”
“呵呵,看来两姐妹关系不怎么样。”我自讨没趣,暗自琢磨美女姐妹之间关系绝大部分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徐二娘把刚刚的过程看了仔细,挥了挥手,笑道:“哎呦,小兄弟说了些啥不中听的话把人家小丫头搞怒了。呵呵,来来,到二娘这里来,咱们热乎热乎。”
我连忙摆手:“我不冷,你找田文亮热一热好了,他年纪大,身体虚冷。”
徐二娘哼了一声,瞥了眼田文亮,毫不给他面子道:“他不冷,是虚!”
巴尔扎肚子早就吐空了,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挪了挪位置加入聊天:“对了,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鬼?”
“你这傻大个,没事干提什么鬼啊,几千米高空,怪不吉利的。”徐二娘对巴尔扎的话题大为不满。
我倒是来了兴趣,说到鬼,我好像还真没有真实遇见过。之前我和鬼夜叉他们尽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事,可那些东西严格上说好像都不能称之为鬼。
“嗯,说说看,什么鬼?”我好奇的问道。
巴尔扎见有人搭理他,一下子来了劲头,把装满呕吐物的纸袋一扔,翘着腿,把几天前的一段离奇经历和我们分享了出来。
原来巴尔扎来到台湾也才一个月时间,期间被保密局安排进了一个荒废的农宅里生活,除了没有陈阿婆,其他情况和我很像。
可是只住了三天,怪事情就开始了。
先是晚上睡觉接二连三的做春梦,巴尔扎刚开始爽翻了,白天不干活就知道睡觉,梦里面翻云覆雨好不快活。可是架不住量多啊,七八天下来,一个精壮的男子日渐阴郁,体重暴减。到后来巴尔扎一犯困就拿针扎自己。
梦里面一直出现同一个美艳的少妇,自称白嫂,孤苦伶仃,希望得到巴尔扎这样强壮男子的倚靠。巴尔扎一进入梦乡,她就出现,而且无论巴尔扎如何推脱甚至挣扎,白嫂吹口气,巴尔扎就丧失了一切反抗能力,被白嫂强行那个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里,机舱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巴尔扎也不脸红,继续说道,他后来询问了村民他住的民宅究竟什么情况,村民们一开始不敢说,后来巴尔扎来硬的,才知道那民宅闹女鬼,每一个在里面居住过的成年男子不到三个月都暴毙而亡,死前骨瘦如柴。很久以前村里人请过一个有名的道士驱邪,结果当天夜里那个道士光着身子大喊泄了身啦,灰溜溜的逃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住到里面去,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巴尔扎怕了,想逃,可是保密局的人不同意,他也就只能提心吊胆的住着。有一天半夜,风雨交加,白嫂没有再与巴尔扎交合,而是告诉他,只要巴尔扎能替她杀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将尸体埋在后院的歪脖子树下,就能放过他。
巴尔扎醒来后大汗淋漓,一阵心里挣扎过后,良心占据了上风,他没有杀什么年轻女子,而是跑到了山头的乱坟岗挖了一具下葬不满一个月的年轻女尸顶替了。当夜就把女尸埋在歪脖子树下。
这一夜,巴尔扎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太阳下山了才起床。当他打开房门走到后院一看,歪脖子树下出现一个大洞,那具女尸不见了。巴尔扎担惊受怕了三天三夜,终于,还是风雨交加的夜晚,女尸回来了。
巴尔扎恐惧的发现这具女尸不但活了过来,而且肚子高高隆起,像极了怀胎九月的待产孕妇。渗人的是女尸浑身腐烂,肚子烂了一块窟窿,里面清楚的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在熟睡。女尸怀了一个鬼胎!
巴尔扎饶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当场也被吓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女尸已经完成了分娩,彻底死了过去,而那个鬼婴张着散发腐臭气息的嘴,对巴尔扎叫道:“爸爸……爸爸……”
我听的后背发凉,巴尔扎突然脸色死灰,接下来缄口不谈,我急忙问道:“然后呢,那个鬼婴怎么样了?”
巴尔扎双脚明显颤抖了一下,我们清晰的听到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低垂的脑猛的抬起,直勾勾的盯着我,故作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后来……我看它可怜,把鬼婴收养了下来,把他取名叫……洪兴东!”
“艹,你耍我!”我怒了,甩起一只登山靴狠狠扔到巴尔扎脸上。他哈哈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头就把鞋子接住,丢还给了我。
“巴尔扎,不要胡闹!”田文亮佯装发怒。
巴尔扎摇了摇大脑袋,笑够了,沉声道:“其实我没有说谎。”见我怒目而视,他连忙改口,继续说道:“好吧好吧,呵呵,不开玩笑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其实啊,那个鬼小孩真的出现了,真的叫我爸爸,不过我把他活埋在了歪脖子树下原来的坑里。当天夜里,一把火烧了整个民宅。而后被保密局的同僚关进了局子,昨天才被放出来,见了你们。”
“你那鬼媳妇晚上没来找你算账?”徐二娘问道。
巴尔扎耸了耸肩,有点怀念的回道:“白嫂再也没出现,说实话,当时做的烦了,现在怪想她的。”
我感到一阵恶寒,同时瞥见边上的蔡灵臣也是一脸厌恶。谁知道巴尔扎的话里有几层真假,真的巴尔扎说不定已经被鬼小孩杀死了,坐在我们对面的魁梧大汉,说不定就是鬼婴本体。哎,经历的离奇事件太多,我现在的思路都快飞起了。
“其实老娘我也有一段灵异经历。”徐二娘很突兀的说了一句,打开了话匣子。
旋即,她用磁性略带诱惑的声音绘声绘色的讲来。
徐二娘到台湾有半年时间了,被保密局有意安插进了台南的一家大户的宅院。那户人家姓王,一个星期后,王家的独子大婚。可是洞房花烛夜当晚,新娘用头上的金钗扎死了新郎,和同村的一个穷小子私奔到了山上。王家老爷大怒,纠结乡绅和地痞流氓进行搜山,最后实在把那对谋害亲夫的奸夫淫妇逼的走投无路,两人双双上吊而亡。王家老爷不解气,把两人尸体游街示众,做成了蜡像跪倒在自己儿子墓前。可是风波还没过去,王家就出了怪事。
原本准备的新房墙壁上开始渗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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