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这样,毕叔叔,你去问问毕伟,这王含蝉,究竟是不是他旅游回来时带回来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毕胡子家的别墅()
毕胡子点点头,答应一声,而后领着我们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毕伟正躺在床上看书。
毕胡子笑着走过去,从毕伟手中拿过书,道:“阿伟,别太辛苦了。”
毕伟呵呵笑了,揉着头,道:“马上就高考了,不辛苦怎么行。”
毕胡子无奈一笑。
毕伟看着我,眉毛一挑,道:“爸,又有什么事情了?”
毕胡子有些尴尬的一笑,道:“那个,也没啥事。”
毕伟笑笑:“爸,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毕胡子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我今天是想问问你,上次你旅游回来,都带了什么东西?”
毕伟疑惑道:“咋了,上次你不是说我带来的那些东西你都不要么?反悔了?”
毕胡子顿时语塞。
过了会儿,毕胡子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毕胡子从兜里掏出来王含蝉,问道:“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这块玉?”
毕伟看了看王含蝉,摇头道:“没有,这个东西是啥?爸你从哪弄来的,怎么这么臭?”
毕胡子一来凝重,道:“真的没有?”
毕伟点头:“真的没有,爸,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都问了我好几个奇怪的问题了。”
毕胡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没事,你好好歇着吧。”
说完,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会意,跟着毕胡子出去了。
站在走廊上,毕胡子一脸的担忧道:“小王先生,现在怎么办?”
我皱着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本以为那块王含蝉是毕伟旅游时带回来的,可是并不是这样。
这样一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我捏着下巴,低头沉思。
毕胡子也不敢打扰我,只是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既然王含蝉不是毕伟带回来的,这种东西又没有长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只能是有心人放在毕伟房间的。
想到此,我抬头看着毕胡子,道:“有可能,是有人在害你的儿子,将着王含蝉放在你家中。”
毕胡子脸上露出来愠色,道:“小王先生确定?”
我点头。
毕胡子勃然大怒,道:“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扒了他的皮。”
我把手拍了拍毕胡子,道:“别太激动,现在应该先解决了王含蝉这件事情,让毕伟先脱离了危险才行。”
毕胡子点头。
我伸直了脖子,向病房内看了看,冲毕胡子一个眼神,道:“先回去吧。”
毕胡子嗯了一声,进病房嘱咐了毕伟几句,然后就领着我们回到了他的别墅。
坐在别墅大厅,毕胡子还是气愤异常,起伏不定的胸腔充分的说明了这个身宽体胖的富家翁的愤怒。
我沉吟了一声,道:“毕叔叔,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先将毕伟的病根给祛除了。”
毕胡子一愣,道:“怎么祛除?”
我想了想,道:“既然那块王含蝉有可能是别人有意为之,用来吸取毕伟的神气,我想,那王含蝉带回来的冤魂,很有可能就在毕伟的不远处。”
毕胡子阴沉着脸,道:“小王先生什么意思。”
我把王含蝉抛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道:“别管那冤魂怎么样,他的根本,还是在这王含蝉上,王含蝉被毁,那冤魂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能上你儿子的身。”
毕胡子立刻一副担忧的模样:“那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我摇摇头:“做足了准备,自然没事。”
说着,我开口向毕胡子要些锅灰。
毕胡子挠着头,道:“锅灰?用那东西干什么。”
我笑道:“锅灰常年受阳火烘烤,自然有着一股阳气,这种东西,如果涂抹在身上的话,那些脏东西就看不到你,如果用锅灰泡成的水来煮那些冤魂藏身的根本的话,它们也会无所遁形,说白了,锅灰水对于脏东西的克制,不下于热油炸它。”
毕胡子点头,表示同意,只是脸上却露出苦涩:“只是,我要从哪弄来锅灰啊,家里用的都是不锈钢的锅。”
我想了想,道:“锅灰的话,清屏山上伏虎寺里就有,那个地方因为是佛门净地,锅灰效果比之寻常百姓家还要强烈,毕叔叔可以去借来些。”
毕胡子点头。
“事不宜迟,毕叔叔先去吧。”
毕胡子有些迟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去了。
我和张弛留在毕胡子家的别墅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弛突然问我:“燕子,你把毕胡子支走干什么?”
我诧异的看了张弛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故意支走他。”
张弛撇撇嘴,道:“我又不是瞎子。”
我笑了,道:“有些事情,毕胡子在场的话,我没法动手,太不合情理了。”
张弛咦了一声,道:“你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我摇头:“不知道。”
张弛嘁了一声,道:“装神弄鬼。”
我笑了,冲张弛道:“你去接一盆水,放在外面太阳底下晒着。”
张弛一愣,随即问道:“干嘛?”
我没好气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弛闻言,嘴巴一撇,二郎腿一翘,道:“不去。”
见状我只好用好话哄他。
张弛是个顺毛驴,欢欢喜喜的去了。
我站起身子,在别墅里左右观看。
一开始我刚进来别墅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毕胡子家这间别墅,坐落的位置并不是太好,在风水学上说,是属于阴地,常人在这居住的话,会经常性的导致体弱无力。
严重的,还会吸引天地间的脏东西来堵家门,这样一来,一则坏了家里的财路,二则是要了家里亲人的性命。
大概毕胡子先前也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毕胡子的别墅装修也大不一样。
别墅建筑是按照村里头老房子的装修来的,所以,在别墅的天花板上,并不是平面,而是三角形状的顶,在大梁叉手处,用的是桃木柳条材质。
这两种树木,对于鬼怪有着天然的压制。
昔日有驱鬼门神神荼,手扶桃枝,故而有桃树驱鬼一说。
又有南海观世音,手持玉净瓶,瓶中斜插几只柳条,从此才有柳条打鬼,打一下矮三存的说法。
作为一间房子支撑的大梁,用桃木这种并不是太过坚硬的木材,虽然从建筑学上来说,并不是太提倡,但是在风水学上,也算得上一手妙招。
用天生阳气极重的桃柳,来压制别墅周边的阴气,真可以称得上妙手了。
不仅如此,在倒三角形的房顶上,正中间对着大门的位置,坐着姜太公的灵位。
我抬头去看,只见一行小字写在刻意削平了的木板上:“姜太公在此,诸神辟易。”
我走出别墅,来到别墅左面,在一面墙上,找到了一块刻着泰山石敢当的砖头。
中国房屋鼻祖,太山嵇,又名泰山嵇,每一栋新房盖好的时候,都会庄重的请泰山嵇来坐镇,等房屋上大梁的时候,才会请木匠来请来太公。
只有这样,新房才不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些习俗,在城市里,却已经见不到了。
高楼大厦的建起,已经不需要上大梁的木匠了,偶尔有些坐落在坟地之上的学校,才会请些木匠来做营生。
我绕着别墅转圈,一边转,一边想着事情。
虽然毕胡子家别墅坐落的位置并不太好,但是按理说有着姜太公和泰山嵇坐镇的宅子,还有桃柳木做成的大梁,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啊,就算那块王含蝉出现,也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姜太公还瞅着呢。
打神鞭还打不了你一个小小孤魂?开玩笑呢不是。
我低头自嘲一笑,正在此时,脑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
第一百八十章 …她?()
我连忙将毕胡子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王含蝉掏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通。
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这块王含蝉的作用,并不是只是将那脏东西带回来这么简单。
将王含蝉放在地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四周围,一阵阵风起。
我笑了笑,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这王含蝉,真正的作用,只是用来将坐落在阴地的这座别墅里的阴气,吸引在一起,然后灌注到某一地。
一开始来别墅的时候,就觉的有些不对劲,因为刚来的时候,那股阴阳难分的感觉,让我很是诧异,但是进入毕伟房间的时候,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骤然间变得冰冷。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毕伟被那脏东西缠着的原因,直到我找到王含蝉的时候,还错误的认为这王含蝉是幕后黑手。
可是,我哪里知道,这块本应该在死人嘴巴中呆着的王含蝉,只是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中转作用。
吸收别墅周边的阴气,然后全都压在毕伟身上。
哼,不管怎样,做这件事情的人,真是歹毒啊。
我站起身,看向院子里头正抱着一盆水的张弛,叫了他一声。
张弛放下盆,扭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冲他招了招手。
张弛拍了拍手,跑了过来。
我把嘴巴凑近了张弛的耳朵,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张弛诧异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我伸了个懒腰,手里拿着王含蝉,向别墅里毕伟的房间走去。
上了二楼,进入到了毕伟的房间,我伸手拉开了窗帘,好让阳光照射进来。
不出意外,阳光只是照射在书桌上。
我扭头看了天上的骄阳,笑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大中午的阳光,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蕴含的阳气最重。
不然的话,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在地里劳作的农民,还有在大中午中了邪的。
一天之间,除了凌晨十二点之外,就属正午十二点的时间段阴气最重。
现在是时间中午两点块三点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毕伟房间,却只是照射在书桌上,距离毕伟的床还有好一段距离。
阳光只是在书桌上停留,毕伟的床则是完全让窗户边上的墙壁给遮挡了干净,阳光照不到床上,所以除了书桌附近,整间房间都有些阴冷。
这种情况,有一种说法,叫灯下黑。
房间内的阳气全都随着阳光汇聚在了书桌旁,导致房间内别的地方有些阴森,这种情况下,那些侥幸进入到了别墅里的东西,会随着天性,避开阳光,躲在房间内阴凉的地方。
这种时候,再来一个有心人放在毕伟房间一块王含蝉,后果可想而知。
我站在窗户边上,皱眉想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隔着窗户看到别墅门打开,毕胡子开车回来了。
我下了楼,在别墅大厅撞到进门的毕胡子。
毕胡子手里头兜里一个塑料袋的锅灰,递给我,道:“小王先生,够了么?”
我接过塑料袋,打开来抖了抖,点点头:“够了。”
毕胡子松了口气。
我拿着塑料袋,回头冲毕胡子道:“跟我来。”
毕胡子点头跟上。
领着毕胡子来到了毕伟的房间,伸手指着窗户道:“毕伟住在这间房,已经多长时间了?”
毕胡子挠了挠头,道:“也没多长时间,还是我和阿伟他娘离婚的时候,阿伟才搬到这间房间里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道:“这房间里头的摆设,是谁出的注意?”
毕胡子想也不想,道:“小丽。”
闻言我皱眉。
毕胡子见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我抬头看着毕胡子,笑道:“没什么,对了,毕叔叔。”
毕胡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笑道:“这间房间里面的摆设,有些太难看了。”
毕胡子有些疑惑:“我不觉得啊,挺好的啊。”
我笑笑,道:“这间屋子所处的方位,并不适合这样摆设,这样吧,毕叔叔,你要不就把床和书桌对调一下,要不就把窗户改成落地窗,或者,给毕伟换一间房间。”
毕胡子一听,道:“怎么,小王先生,这间屋子有问题?”
我摇摇头,道:“不是。”
毕胡子疑惑了,似乎还想问,我却直接说了出来:“这别墅有问题。”
毕胡子却沉默,想来他是知道了。
我抬起头,道:“毕叔叔,这间别墅你比我清楚,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应该也做了些防备手段,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看到姜太公和泰山嵇的灵位了。”
毕胡子点头,道:“当初我还没有成功创业的时候,为了和那些富人沾上点香火情分,就花大价钱买下来了这块地,对于风水一说,我一向是有些相信的,所以,这别墅的装修,我才会特意找到乡下正宗木匠来做。”
我点点头,道:“毕叔叔说的大价钱,应该说的是自己的气运吧。”
毕胡子诧异:“这你也知道。”
我呵呵笑了,道:“当然,不然的话,毕叔叔也不会成了孤家寡人,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差点被人陷害。”
毕胡子一开始还有些姗姗,但是当听到我说毕伟被人陷害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小王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着毕胡子,道:“我说的不对么?”
毕胡子面色变得阴沉。
我掏出来王含蝉,道:“至于那幕后黑手,我觉得,我也找的差不多,只是还不敢确定。”
“是谁?”毕胡子问道。
我低头笑笑,道:“毕叔叔,明知故问,可没这么做的。”
毕胡子沉默了。
我转身出了房间,同时留下来一句话,道:“毕叔叔,我不知道她和你什么仇恨,至于这样陷害你的儿子,若是说只是为了争夺你的家产,这样的话,也太早了,又或者说,毕叔叔你现在,已经是百病缠身,让她不得不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毕胡子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我下了楼,坐在别墅大厅,悠闲的喝着早已经凉透了的茶。
过了一会儿,毕胡子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憔悴。
我看着毕胡子,道:“毕叔叔,你想好了么?”
毕胡子抬头看着我,道:“小王先生这样说,怕是早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了吧。”
我点点头,道:“毕叔叔也说了,上次那个帮你们的大师,这次联系不上。”
毕胡子嗯了一声。
我继续开口:“恐怕那个大师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毕胡子点头:“那个大师已经告诉过我了。”
我叹了口气,心有所感,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毕胡子神色又是一暗。
正在这时,张弛从外面回来。
见到毕胡子的异常神色,张弛多看了一眼。
我抬头问张弛:“怎么样了?”
张弛从怀中递给了我一张照片,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了一看,只见照片上,一男一女,坐在咖啡厅里,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秘密。
男女我都认识,女的是毕胡子早已怀孕的情人小丽,男的则是天门丑角,朱文谦。
张弛继续道:“这张照片是两个月前的了,我特意找了黑道的兄弟,方才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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