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像智力,或者精神状态有问题的样子。但是学校从一开始就不会收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学生,更不要说精神有问题的学生了。
就像我们之前,把几种入学的情况分析过一遍后,许小花应该还是考上来的。
也就是说,至少她入学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会不会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才让她慢慢变成了后来有问题的模样?
而又是因为她后来有了问题,所以才导致她精神恍惚、失足落水?
许小花的死,也许是失足,但一定是有隐情的。
所以,我们把青铜鉴扔到天龙湖里后,青铜鉴竟然会回到了姜玲的手上,姜玲还会听到许小花的声音。
这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安排。
“要不我们把包裹打开来看看吧。”姜玲忽然提议。
窗外的天边,开始泛出鱼肚白。
但即使天已经亮了,我和小赵还是吓得心口一跳。
姜玲:“既然她找上我,你们就算再把青铜鉴送走也没用吧?”
我和小赵就像被一棍子打闷了。
那是。扔进天龙湖,它都能回来……
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是之前,这青铜鉴也没找上你。也许是因为它原来待的地方,能治住它呢?”
小赵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对对对。”
姜玲:“……”
我还是原先的计划:“这样吧,我们还是先等陈学文联系我们。如果说确实找不到来源,或者送回去了还是不顶用,那我们就按你说的来。”
这下,姜玲同意了。
第一三二章 自己面对()
这下,姜玲同意了。
大约七点来钟时,陈学文的电话打过来了。一上来就先跟小赵道歉,说是昨晚出了个饭局,回头有点儿微醺,就没注意。小赵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青铜鉴的问题。
“从哪儿来的?”陈学文有点儿意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啊?”
小赵开着免提,忙跟他说清楚:“没有,这个青铜鉴好像真有点儿来头,挺有考古价值的,他们就是想搞清楚。”
陈学文哦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是碰上赝品了,那多丢人。”一会儿道,“是我爸在古玩市场淘到的。你也知道,他有空就喜欢到古玩市场、花鸟市场逛逛。那天正好看见一个农民抱着这个东西在那边干等。他就上前瞧瞧,谁知道一看就喜欢上了。”
小赵:“农民?那个农民是怎么拿到这个青铜鉴的,说了没有?”
陈学文:“好像是说在天龙湖里打鱼的时候,捞上来的。”
小赵登时一惊:“什么?”
我和姜玲也是面面相觑。
陈学文还真以为小赵没听清又说一遍:“他家在天龙湖里打鱼的时候,捞上来的。”
真的。又是天龙湖。
这玩意儿本来就在天龙湖里。是那天,我和小赵又亲手把它送回老家了。
“喂,喂?”陈学文听小赵不出声,有点儿奇怪,“敬棠哥?怎么了?”
小赵恍然回神:“哦,没事没事。谢谢你了。”
“说什么谢,”陈学文依然是那么的会说话,“有事你尽管说啊。”
小赵一口应下:“好,我们都不客气了。”
结束通话,我们都是一阵沉默。把青铜鉴送回它原来所在的地方,也行不通了。
姜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打开吧。”
我和小赵对视一眼,也只好认命。我们三个挤了一挤,并排在沙发上坐好。我在中间,正对着放在茶几上的大包裹。
在姜玲和小赵的注视下,我搓了搓手,一点一点地解开了外面的锦布,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然无恙地放着那只青铜鉴,丝毫看不出有毁损。包括盒子,以及盒子里垫的、蒙着黄缎的泡沫。很干爽,连一点吃过水的痕迹都没有。可那天,我和小赵明明亲手把它扔进天龙湖的……
算了。遇上这种事情,还想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思考,也真挺难的。
青铜鉴里也是空空如也,干燥爽净,连片叶子、草根都看不到。
除了我能闻到的臭味,依旧那么**外,真的什么异常也没有。包括昨晚可疑的青光,也没有。
小赵:“是不是……非得等到晚上啊?”
我一想:“也许吧?”
影视小说、包括民间故事里好像都是这样。说这种事喜欢在夜里发生也是原因的,因为夜里阴气大?
我反正是不懂的。就我目前,接触的特殊案件来看,也没有必须要在夜里发生的。从强哥、杨小乐到魈,再到梁红惠、章家骠……他们没有一个是只能晚上行动的。
但是现在,我又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来。
对了,说起章家骠……虽然邵百节不在,我是不是可以和章家骠、周海联系一下?
比起姜玲和小赵来,怎么说他俩也是有经验的人。
吃完早饭,姜玲去学校了。我跟小赵说,替我跟张所请一天假,我得再研究研究这只青铜鉴。小赵有点儿不放心我一个人,我说我保证不瞎弄,而且现在还是白天呢。小赵想想也是,便说一下班马上就回来。
等小赵也走了,我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周海。没想到周海竟然不在天龙市。
“你上哪儿了?”我着急地问。
周海却压低着声音:“我跟我师傅在外面查案子呢。现在正在蹲点儿,不能跟你说太多。”又问,“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愣了一愣。怎么办?我都忘了人家周海还是市刑警队的精英分子,除了特殊案件,还有一堆的刑事案件要查的。
那我哪还说得出口。
再说了,就算我说了也没意思啊,他现在又不能马上飞回来。
“没,没事,”我只好笑笑,“就找你出来蹓两圈。既然你跟崔队办案子,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周海也真忙着,马上回了一声好,就果断地掐掉通话。
不要紧,还有一个章家骠呢。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喂?”
我连忙道:“你现在有空吗?”
章家骠:“没有。”
我登时一懵:“啊?”
章家骠:“阿驹住院了。”
我吓一跳:“他怎么了?”
章家骠:“昨天我去他家,他突然昏倒了。我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所以导致身体状况变差了。他脑子里本来就还有血块呢,又是赔偿的事,又是他老婆‘失踪’的事……唉。”
章家骠不用多说,光是最后那一声叹气,我也听得出来他是真烦。
我:“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章家骠:“稳定下来了。医生是建议尽快手术。我刚刚跟他的律师联系了,还好赔偿款已经敲定了,下个月就能到位。所以我已经跟医生商量过了,手术就安排在明天。”
我:“哦,好好好。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章家骠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他的情况比周海的情况还严重,我更不能开这个口了。
只好又糊弄过去:“没什么,随便问问。本来想喊你和海哥出来,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吃个便饭的。”
章家骠很抱歉地道:“那我现在真的不行了。”
我怎么能让他抱歉,连忙道:“没事没事。正好海哥也在忙。这样吧,等你们都忙好了,我们再约。”
章家骠还是跟我说了几句抱歉的话,才挂了电话。
邵百节一直在总部忙着……
这下,我真地没有选择项了,只好叹一口气,把手机放在青铜鉴的旁边。
我双手捂着脸,默然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青铜鉴。
看来,还是得我自己面对你啊。
我把所有的装备都拿了出来。腰后的匕首是随时带着的。此外,手枪、银子弹,小白球……
还是先用匕首试试吧。
我一把拔出匕首,轻轻地向青铜鉴戳去。刀尖戳上去后,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闷闷地响了响。就是很正常的木棍捅到金属上面的声音。我又将刀尖抵在青铜鉴上,慢慢、慢慢地加大力量。但是刀尖依然没有一点点陷入青铜鉴的迹象。
在它面前,这把犀利的桃木匕首似乎真还原成了一把普通的木制匕首。
我的眼光看向手枪和银子弹……
不行,大白天,还是在楼房里,一开枪,别说老爷子、老太太要被惊动,整幢楼的人都得听见了。
我的眼光便又飘向了小白球。
眼前忽然浮起在那个神秘的窑洞里,我和周海在邵百节的指示下,把小白球捏碎,将里面的驱邪粉洒在引尸树和活死人上,然后一把火烧掉的画面。当时,就好像洒的不是驱邪粉,而浇了汽油一样,呼的一下,就烧成了大火球。
青铜鉴水淹是肯定不行了。它本来就是在天龙湖里泡着的。
也许该试试火烧了?
我连忙把青铜鉴连盒子、锦布一起抱着,放到地上。客厅地上铺的是地板砖,烧不起来。然后抓了一把小白球,想了想,又抓一把小白球,才蹲到青铜鉴面前,噼里啪啦全部捏碎,一起洒得到处都是。
然后,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支打火机,啪的一声打起火。
因为有前一次的经验,我不敢靠得太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撅着个屁股,把点着火的打火机递过去。
靠近,靠近,再靠近……
火苗忽然颤抖了一下,便呼的一声,大烧特烧起来。吓得我连忙往后一退,不提防脚底下滑了一下,登时一屁股跌坐在地。
虽然跌得我屁股快裂成了两半,但是看着那熊熊燃烧的一大团火焰,我还是松了老长的一口气。
火一直呼呼地烧着,烧得锦布很快变黑变焦,盒子也渐渐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一阵一阵的黑烟,并着浓浓的烟气和臭气,蒸腾而上,直冲着雪白的天花板而去。
我站起来,就看着火不停地烧。火焰中,青铜鉴似乎也有些发黑了。
锦布是第一个被烧完的。烧得最为彻底,变成了一堆灰烬。
十几分钟后,盒子也烧得变成了黑炭,偶爆出一声脆响,飘出几点火星。
只有青铜鉴依然笼罩在一团红通通的烈火当中。
这也正常吧。
无论从材质,还是重要性来说,青铜鉴都必须是最难烧的。
我在旁边等了又等,又过了十几分钟,那一团烈火渐渐呈现出青色,跟鬼火似的。然后,又过十来分钟,那团鬼火一样的青色火焰,才在摇曳中一点一点地矮小下去,直到消失。
此时的青铜鉴完全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锅炉。身上黑色的、焦炭一样的片片里,还有红色的暗焰时不时在闪烁。
第一三三章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上)()
我也不敢贸贸然靠得太近,因为鼻间还是闻得到臭味。我转身跑去阳台上拿了晾衣叉回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每一个角落都黑化了的青铜鉴。
谁知道我刚戳完,空气里就传来极轻微的声响,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但又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更像是很酥脆的东西在裂开的声音。
我才意识到是什么声音,眼前的青铜鉴便陡然裂开来。
确切地说,是青铜鉴上那一层黑糊烂焦的片片。当它一块一块地脱落后,里面露出来的,仍然是一个没有损伤的青铜鉴。
我呆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空气里的烟味和燃烧的臭味渐渐散去,剩下的,又是纯粹来自于青铜鉴本身的恶臭。
有一个词叫恶向胆边生。
当我瞪着那只青铜鉴,瞪得眼睛都开始发酸的时候,我终于也找着了一点儿恶向胆边生的感觉。我咬起牙,捏起拳头,终于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现在也就只剩下银子弹还没试过了。
可是我肯定不敢在家里试。开枪的声音太响,我总不能说我在家里放鞭炮玩了。再说了,老爷子、老太太也不知道我在家里,还以为我跟小赵一起去上班了。
拖出去,找个宾馆试试吗?
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我倒后悔起来,青铜鉴没烧掉,可是锦布、盒子全烧掉了,没东西打包了。我只好拿了一床被单出来,把青铜鉴重新打包。然后把手枪装好子弹,备用弹夹也准备好,一起带走。
我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宾馆。我说我要个安静一点儿的房,别人来人往的。女服务员抿嘴一笑,好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直接问我是不是开钟点房。我登时闹了个红脸。她以为我来是丰富……私人生活的。我说先开一天房吧。女服务员头也没抬,直接扔了一张房卡给我。
我按照房卡找过去,果然安静,左边、右边以及对门,都没有客人入住。
算了,看在能让我方便行事的份上,就不要计较这点儿小误解了。
我只想早点儿完事,关上房门,就把床单解开,搬出青铜鉴放在地上。想了一想,还是卫生间里更适合一些,便又把青铜鉴搬进卫生间。回头把卫生间的门也关上,便掏出枪来。
这么大的物件,这么近的距离,还用得着瞄准吗?
砰的就是一枪。
子弹打在青铜鉴上瞬间就发烫发红起来,而且还发出金属持续碰撞的轰鸣声。我看情况好像不太对,一口气又打好几枪。就见四五颗子弹都红通通地定在原位,金属的轰鸣声也更响了,很像铜钟被敲响的感觉。
时间久了,我壮起胆子凑近一步,慢慢蹲下身子。这才发现,子弹根本就没有打在青铜鉴上,虽然都靠得非常近,但其实是有一线距离的。
我吃了一惊,忙又举起手枪再打。才打了一枪,子弹就没有了。
我马上换好备用弹夹。再举起枪来,我又停住了。因为之前打出的子弹,无一例外地全掉在了地上。青铜鉴上一个凹痕都没有。那也是自然的,刚才的六发子弹根本就没能打上去。
失败了。
银子弹对青铜鉴也不起作用。
我还不如留着,为自己的安全做个小小的保障。
中午,姜玲、小赵都没回家。我在外面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儿。说实话,真不太有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汤勉强喝完。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小赵,把情况一说。
小赵也很惊愕:“那咱现在怎么办?”
我:“反正我把东西带出来了,这么危险的东西总不能还放在家里。”
小赵也一百个赞同:“那是。别又半夜把姜玲叫过来了。”
我:“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一会儿跟姜玲说,临时又有工作,青铜鉴也被我带走,让周海他们想想办法。你别给我露馅儿。”
小赵:“那是自然的。”又问,“可你就自己一个人对着青铜鉴?”
我也有点儿心虚,但嘴上还是要说得漂亮点儿:“没事,我带了装备。先过一晚看看吧?”
小赵不放心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你放心,我一定把咱爸妈还有弟妹照顾好。”
我:“……”
你也太积极了,我还没怎么样呢。这就替我想好后事了。
回到小宾馆,我打开卫生间的门,一个人瞪着两只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青铜鉴,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再次关好。想想,心里还是不太踏实,又搬过一张椅子顶住门。
就先这样吧。
小宾馆条件太一般,连无线网都没有。之后的时间,就在看电视中打发。我漫无目的地换台又换台,窗外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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