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夜嘁地撇嘴,翻了翻眼睛:“不就是无间道吗!”
朱旭还是一脸胖笑:“现在好了,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他也可以正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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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一章 时机选得好()
第三一一章 时机选得好
朱旭还是一脸胖笑:“现在好了,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他也可以正式回来了。”
我一听见任完完成,脑袋里就是白花花的一闪,像有雷滚过似的。
“任务完成了?”我瞪大眼睛。
朱旭:“是的。青龙七宿阵里的那几个邪点,也都被我们解决了。”
感情我什么活儿都没干上。
“那伍安民,温静颐他们呢?”我问。
“伍安民死了,温静颐跑了。”郑晓云神色不变,“不过温静颐受了重伤。她上次的伤本来就还没好利索,这次就算不死,也很难恢复了。以后跟普通人也差不多了。”
这信息量大得我目瞪口呆。
郑晓云讲得这么简单扼要,但真实经过一定惊心动魄。伍安民不是那么好对付,还要再加上一个温静颐。我猜,他一定是偷袭了。从一死一伤的结果来看,伍安民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至于温静颐跑了,我也并不意外。
想起那个经常只用浴巾围着身体,晃着两条大长腿在郑晓云的住处随意进出的女魔头她都重伤了,还能从郑晓云手里跑了,你信么?
也许有人说是拼死一博,她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可事实证明,后来郑晓云还有的是力气去搞定月饼
呵呵,反正郑晓云说是跑了就跑了。
比起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我还不如问问跟自己有关的事。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伍安民把我带走,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捂着胸口问,心脏还是有点儿颤巍巍。
郑晓云哦了一声,口气神色都很轻松,好像也才刚想起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伍安民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激活青龙阵,为的就是打开‘通道’,好让心月狐降世。”
“通道?”我忽然想起来,那一年我和章家骠被山魈困在另一个小商品市场里,就是郑晓云打开“通道”,我俩才能逃回现实世界。
“通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急切地问。
郑晓云:“这个名字并不复杂,很容易理解啊。举个例子,从二楼到三楼,是不是要有楼梯?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是不是得经过一段路?心月狐本来并不在我们所在的世界,它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要让它来到我们这个世界,自然需要一个通道。其实你之前所经历的森罗鬼域也可以算是另一个世界,只是没有那么大。”
我:“那把我抓来是做祭品吗?”怎么说我都从月饼肚子里旅游了一回了。
郑晓云笑笑:“确切地说,你不是祭品,只是一个容器。”
我:“容器?”我想起那数不清地往我身体里钻的邪物。喉咙一紧,狠狠吞下一口口水。
郑晓云:“你是珍品嘛,那些东西最喜欢吃你了,就像妖精们都想吃唐三藏一样。不过比起直接吃了你,不如让你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容器。但是你还没开窍,只怕吸引来东西,也只会被它们吞噬。所以心月狐故意将自己的灵气导入你体内,帮助你开窍,而你也没让它失望,果然吸引来更多的东西,然后还成功地将它们的能量消化、融合。这个时候的你,可比原来的你,能多提供好几倍的能量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明白了。就跟游戏里那些可以长经验的道具一样。先给道具升级,可以多长好几倍的经验。”
郑晓云也笑了:“没错,是这个道理。”
“但是,凡事都是有利就有弊。”郑晓云淡淡地道,“吃得越多,就越难消化。就像贪吃的蛇,如果只是吞个小动物,基本不会影响它的行动。可蛇偏偏喜欢吞食比它大得多的东西,消化就要好几天,这时候也是它行动力最差的时候。”
我又明白了,苦笑也加深一层:“原来你是故意等到这时候才出手的。”
郑晓云:“是。不然,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强行和心月狐结契。”
“结契?”这里又出现新名词了,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郑晓云脾气再好,也不由得停了一下,但这回没看我,转过头去,扫一眼朱旭、蒋晴、杨重,很有几分威严。
“你们现在培训都是怎么做的?”郑晓云一根手指指向我,“没人给他们上基本的异术知识课吗?”
樊夜不服气了:“谁没上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
樊夜还想说什么,忽然听祝品文轻轻地咳了一声,才勉强用一声冷哼完结。
我不好意思:“哎呀我勉强及格。”
郑晓云叹了一口气:“对于大多数灵物”
“这个我知道。”我赶紧表现,“所有有能量场的东西都是灵物,不拘死活正邪。”
郑晓云盯着我:“”
我默默地抿紧了嘴巴。
郑晓云收回视线,接着说:“都可以被术士打下烙印,认术士为主人。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实践当中,碰到少数格外强大的灵物,尤其是心月狐这一级的灵兽,是很难收服它们的。”
我:“很难?”还是说,“有过吗?”
郑晓云:“根据现在总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三千年来,只有一个人。”
我好奇心大起:“谁?收服了什么?”
郑晓云:“唐中叶的时候,异术世家简氏第十六代中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天才,但名字已不可考,只知家族中行七。简氏传至第十八代,曾遇上一次大祸乱:角木蛟觉醒。”
我:“角木蛟?和心月狐一样,也是青龙七宿之一。”
郑晓云:“对。后来虽侥幸度过难关,简氏也遭到重创,嫡派遂绝。当时,简氏第十六代的当家简若平还在世,曾说过,倘若老七在此,可驱白虎,役朱雀,便是二十八星宿集齐,又有何妨。”
众人一片安静。
与心月狐同级别的角木蛟已经是我们想也不敢想的超级灵兽。更不要说白虎、朱雀了,这可是和青龙一个等级的了。这位简老七还一下子弄了俩。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樊夜同学的别扭脾气又出来了。
“当然是真的。”
众人齐刷刷地(除了郑晓云)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卫林。这小子从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老是笑嘻嘻的,说不清是玩世不恭,还是少不更事,现在却突然冷着一张脸。
樊夜也是一愣,但马上不服气地顶回去:“你见过啊?”
卫林冷冰冰地瞄了樊夜一眼,没回答,但神色愈见冰冷。周围的空气忽然之间冷了好几度。樊夜的嚣张也给那冰冷冻掉了一大半,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巴。
卫林方慢慢地收回视线。
老实说,我也觉得卫林突然来这么一出,心头一凉。
这一刻,大家都特别的心有灵犀,只想赶紧让郑晓云往下讲。
可惜啊可惜,章家骠同学永远都没有灵犀的那一个。
他呆呆木木地道:“可是,就算他能使唤白虎和朱雀,也不见得就是收服了他们,结契不是也可以吗?”
郑晓云笑了笑。
这个不用他解释,我来吧。
“那个当家的说得很清楚,是驱白虎,役朱雀,能用得上驱役两字,很显然简老七和白虎、朱雀是主从关系。而结契,”我看到郑晓去,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术士和灵物之间应该不是主从关系。”
“对。”郑晓云接着我的话,继续讲下去,“除了这位简老七的特例,灵物太强大,术士无法收服。但它们会自己选择合适的对象,结成契约。灵物认术士为契主,双方从此变成共生关系。”
周海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那选择权其实在它们手里啊,得它们自己愿意才行。你”结巴了一下,笑道,“你硬逼着心月狐愿意,也是够牛叉的了。”
郑晓云淡淡地笑了一下:“时机选得好。”
听到这话,我就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你不也是珍品吗?”我小声嘀咕,很为自己抱不平,“伍安民怎么不把你献给心月狐,心月狐怎么不直接吃你呢?”
郑晓云耳朵又没聋,当然全听见了:“因为我已经和阿宝结契了,心月狐吃不了我。”
“那阿宝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也是被动愿意着,跟你结契的吗?”
郑晓云让被动两字逗得呵呵一笑:“阿宝是罴,山海经里又称罴九。它是自愿的。”
周海左看看右看看,但实在没人替他问,只好还是自己来:“啤酒?”
樊夜什么都没说,但一个白眼翻得快上天。祝品文有点儿惊讶地看了周海一眼。纪向东、侯昌毕竟年纪大,只是笑了笑。章家骠也一脸木着,估计这一茬他也不懂。卫林又恢复了事不关已的态度,他不说话,卫澄宇更是没兴趣。
这回由好脾气的朱旭师傅来解释:“熊罴之兆的罴。古时候人认为梦见熊罴是要生男孩子。现在人认为罴也是熊,只是体形稍小的种类。而山海经里又把它描述得太匪夷所思了,什么尾上生窍,还有古籍说它眼睛长在耳朵后面。但其实罴是一种体形似熊的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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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柏钞之死()
第三一二章 柏钞之死
周海、章家骠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我到底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大哥,万一心月狐吞了我以后,你没能和它强行结契我真地被它用来长经验值了,怎么办?”
所有的眼睛都好奇地盯住了郑晓云。
郑晓云眉毛都没动一下,八成是一早就考虑过这种可能。
“你放心,”他慢悠悠地说,“每年清明节,我都会送菊花给你的。”
我:“”怎么觉得眼前又发黑了?
朱旭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哎哎,你先晕啊,就等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好给总部写报告啊!”
连同朱旭的报告交上去的,还有以我为首的、三人行动小组的一份申请。伍安民(或者武安民)都已经死了,青龙七宿阵也被破了,心月狐也变成月饼了武氏密宗就算还有残余,也成不了气候了。
如果我是他们,这个时候再想折腾,那就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不如转入冬眠,静待时机。当然有没有时机,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们的那份申请也没别的事,就是大家都想回天龙市。
早上交完申请,下午接到了吴队长的电话:终于跟金燕联系上了。虽说青龙七宿阵的事已经完结了,公寓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但人家吴队长辛辛苦苦地把人捞出来,我们总不能说就算了。
于是我们仨儿立刻赶到市局,在吴队长的办公室里,和金燕视频。
视频的时间并不长。其实最重要的问题,我们早就知道了。
柏钞是被黄芸的父亲杀死的。黄芸的父亲又是因为被停留在公寓楼里的鬼魂附身,或者影响,才痛下杀手的。那个鬼魂也是个倒霉的岳父,经历与黄芸的父亲如出一辙。可能,这就是激发它作祟,让黄芸的父亲杀死柏钞的重要原因。
现在我们想知道的,只剩下为什么柏钞他们会出现在公寓楼里?
当我们再一次站在黄芸家门口,门里面正传来小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周海听了一会儿,望着我们:“好像有很多人啊!”
吴队长看着我们,意思是这还是特殊案件的范畴,他听我们的。
我朝周海点了一下头。
周海便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门里很快传来黄芸的声音:“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哗地一开门,黄芸的笑脸便是一愣。她身后好几个小孩子在喊,是谁是谁。
我们冲她笑,一眼看见有一群孩子中间,有一个小男孩正头戴小皇冠,有点儿腼腆、很开心地笑着。
我:“是你儿子过生日吗?”
黄芸站在门口,仓促地点了一下头。
我:“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什么也没带。”
黄芸笑了一笑,闪出来,轻轻关上门。明知道门里面的孩子什么也听不到,她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是柏钞的案子有下文了?”
“是,”我也不想再迂回了,答案我们都知道了,现在只不过是枝节的小问题,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联系上金燕了。”
黄芸吃了一惊,脸色当场就变了。她看见我们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便也都什么都明白了。
“那你们还想问我什么呢?”她苦笑,“金燕应该都跟你们说了吧?”
我:“嗯。她说,她跟你是网友,以前你们总逛一个论坛,因为兴趣爱好差不多,所以挺聊得来的。但你后来突然就从网上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
黄芸呵呵一笑,默默地领着我们下楼。
我们还是去了上一次问话的小亭子。
黄芸:“我那时候都快自顾不暇了。柏钞突然跟我摊牌,之后就是一大堆的烂事。我哪还有心情上网。”
我点头:“后来过了好几个月,你又跟她联系上了,说是原来租的房子,房东不给租了,把你赶了出来,急切找不到落家的地方,想请她帮忙。金燕也是挺仗义的,正好她要出差一个月,就让你过来先住着,慢慢找新房子。”
黄芸低着头,咬嘴唇。
我:“等金燕出完差回来,发现你早走了,跟你又联系不上了。后来她干了没多久,就换了一份工作,离开了银江。”
我小心地看着黄芸:“我问她,为什么在住得好好儿的,在银江工作得也挺顺心,突然就要离开?”
黄芸神色一动,有点儿想抬头,但又低了回去。
我:“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以后老是觉得房子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半夜睡觉总是会惊醒,老是觉得阴风阵阵”
黄芸吃了一惊,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大家都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知肚明,但她还是紧抿着嘴巴,不肯先吐一个字。
周海叹了一口气道:“这样有意思吗?柏钞是对不起你,可人家金燕没有对不起你吧?人家真是好心帮你一个忙啊!”
黄芸动摇了,眼睛里泛起水光:“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哽噎起来。我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黄芸用纸巾抹抹眼睛,小声地说起来:“我那时候是真走投无路了。柏钞逼我逼得那么紧,我爸妈却还是老思想,说我就是脾气大,不知道哄人。男人在外面找女人的多了,要都像我这么闹,还能过吗?我跟他们说,是柏钞要跟我离婚,那个女人都怀上了,人家现在要组成新的家庭。他们也听不进去,还叫我去跟柏钞说好话,就说我就当这事没发生,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还骂我,要是你非要离婚,我们也不给你带孩子,你有本事,你就全靠自己。”
我们几个人听得无语。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搞的,社会越来越繁荣,但有的时候在思想上,反而有倒退的迹象。前几天,老爷子还看到微信群里有人发某传统文化大师的讲座,通篇就是讲些三从四德的女德教育。连老爷子都看不到五分钟,就受不了了,直说这是回到解放前。
黄芸即使现在想起来,都挺苦的。我除了同情也没别的办法,碰上这样的父母了,你能怎么办?他们还真觉得自己是为女儿好呢!其实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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