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带我去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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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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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她苦笑下:“老爷子是成精的人了,风风雨雨多少年什么没见过?你舅舅这几年显赫无比,殊不知正是应了月满则亏,登高必跌的俗语。他怕是已经昏了头,以为朝堂是他的天下了。皇上怎么会容许权臣自成一系,威胁皇权呢。他这些年安插私人,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别看我们一家人在这个地方,可是一叶知秋,朝堂上一点的涟漪到了底下就是翻天的浪头。河工上的种种,说它干什么。你在宫里可还好?”

    徽之笑着擦擦眼角:“额娘倒是练出来宠辱不惊的本事,我是越发的赶不上了。我在宫里一切都好,有孩子也就好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打算。若是能昭雪冤案,我们一家人也能团圆了。”

    “额娘已经不想什么荣华富贵了,咱们家当初如何?真是珍珠如土,一家上下连着奴才们都是锦衣玉食。可是一转眼——那些富贵荣华都是过眼云烟原来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大的财富。亏得是祖宗保佑,我们总算是熬过来了。额娘要嘱咐你的是,你在宫里,那是世上最富贵也是最瞬息万变的地方。我不求你能怎么样,只要你能安守本心平安度此一生就我额娘最大的心愿。这也是你阿玛和玛法的希望了。”明月淡然一笑,抓着徽之的手抚摸着。

    下午的时候康熙并没到河工的工地上,反而是跟着阿布鼐和瑚柱说了一下午的话。徽之的哥哥肃之也回来了,小八很喜欢这个力气很大,总是笑嘻嘻的舅舅,缠着肃之带着他去玩。肃之也就带着胤禩和几个侍卫去打猎了。徽之和母亲终于有时间独处,母女两个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等着晚上徽之服侍着康熙梳洗了,安顿着胤禩睡着了,她躺在炕上还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见了自己的家人难道你还不欢喜么?”康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徽之的理智拉回来。她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了什么,徽之转过身,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康熙:“皇上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原来皇上说的那个惊喜好事便是指这个?”

    “真是欢喜糊涂了,你只管欢喜就把朕仍在一边了。朕也没想他们就在这里,看了备案说你的家人在河工上,却没想到在这里。本想着等着回去之后叫靳辅把他们找来,你们见一面。谁知却这么巧的。原来朕和靳辅都被人耍了。罢了,那些事情和你说也没用。你要如何谢谢我?朕预备着赦免了瑚柱,叫阿布鼐还做官去。朝廷正需要他这样的人。不结党营私,还能干。”康熙说着叹口气:“如今选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还读书人呢,一点骨气没有,殖知道蝇营狗苟的钻营。”

    徽之心里明白,明珠和索额图这几年都是各自拼命扩张势力,朝廷里面几乎是人人都要站队跟风。据说是已经有人已经要弹劾明珠了,看样子明珠还真的危险了。

    “皇上,多谢皇上。臣妾真是无以为报,想想也只能以身相许了。”徽之很主动点的钻进了康熙的被子里,她附在康熙的耳边低声的说:“小八已经睡熟,皇上只要小声些别吵醒了孩子就是了。”徽之的声音柔弱无骨,风情万种,康熙听了顿时把那些烦心事仍在一边。他翻身把徽之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去:“你这个小东西,难得你这么主动。朕其能不领你的情。只是你要是把小八吵醒了,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自己。”说着康熙把手指伸进徽之的嘴里:“咬着,别出声。”

    这一夜徽之前所未有的温柔,彻底软化了康熙的心,身下的女子是那么的柔软,温润,包容着他的一切。“徽之,徽之”康熙不住的在徽之的耳边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很久的线条,终于慢慢的靠近,交汇在一起。从此之后,他们的生命便永远的交织在一起,再也牵扯不断了。

    第二天徽之带着胤禩依依不舍的和家人告别,马车已经走了很久,徽之还是安静的靠在车厢上,默默无语的想心事。康熙知道徽之在想家人,他轻声的安慰:“这也不是见不见面了,今后还有你们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呢。只要你父亲能精忠体国,在河道上做出一番成绩,还愁没见面的日子吗?”原来康熙赦免了瑚柱的罪过,恢复了一家人的旗籍,瑚柱被恩赦回京城居住,阿布鼐到河道上做了个河道。徽之的家人算是彻底摆脱了罪奴的身份,想到这里徽之长长的舒口气。辛者库罪奴的身份就像是个影子一样,一直是徽之心里最大阴影,现在总是从阴影里面走出来了。

    可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皇帝赦免了瑚柱一家,那么东宫的反应是如何呢?太子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这些年来太子一直拿着瑚柱一家当成了仇人看。他又是储君,因为从小没娘,康熙格外的宠爱着的这个寄以厚望的儿子,和所有娇生惯养的孩子一样,太子做事一向不考虑别人。这次瑚柱的赦免和阿布鼐的起复,也不知道太子会做出来什么事情。当然太子不敢当着康熙的面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索额图呢?会不会在给阿布鼐暗地里使坏?

    “多谢皇上的恩典,臣妾只是想着母亲这些年变了好些。希望今后她能安度晚年便是了。皇上的恩典深厚堪比泰山东海,只是臣妾要怎么报答呢?”徽之收回了心思,给康熙捏着肩膀。坐在车子上时间长了,身体容易发僵。康熙拉着徽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示意徽之给她捶腿:“怎么谢,这个容易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样,朕欢喜的很呢。你什么时候再给朕生个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就更好了。这么多年朕还不知道你能如此热情呢。”

    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徽之脸上一红,嗔怪一声红着脸低头不言语了。

    行宫里面,皇帝据说是龙体不愈,连着几天没任何大臣,就是太子来请安,也只是在外面磕头,也没见到皇帝的面。索额图听了消息,嗤笑一声:“皇上怕是出去了,明珠和于成龙为了治河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皇上也没了主意,干脆出去亲自看看才能安心。这次皇上怕是去黄泛区拿几个地方视察了,传话给京城里面,明珠要完了,叫他们把炮弹都给预备的足足的。”索额图面色狰狞,一幅要大开杀戒的架势。

    回到了行宫,徽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天还是身在贫家,所处的环境不过是瓦屋土灶,可是一转眼就已经到了行宫里。虽然这里和宫里比还是差几条街,可是和那些破房子比起来已经是仙境一般了。面前的桌子上放满了珍馐佳肴,尽管皇帝已经下旨要厉行节俭,可是地方山的官员们还是尽其所能奉上了各种珍馐美味,希望皇帝能高兴。

    徽之忽然想起来家人住的地方,心里一阵不舒服,按着明月的说法,他们生活的条件已经是好了很多,可是依旧是吃着最粗糙的食物,住着低矮阴暗的茅草房子。这还是在关内,不知道在宁古塔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主子,是这些菜不合胃口么?要不要叫厨房再做些?”逸云看着徽之只是出神,却不肯下筷子,以为是饭菜不合胃口,悄声的问徽之要不要再添上几个菜。

    “不用了,我不饿。就留下这个菜和汤,剩下的你们吃了吧。还有剩下的就给那些使役的人吃了。也不用他们磕头谢恩。这一路上看了不少的凄凉景象,难怪皇上生气。我这个时候还能开心的大吃大喝,真是没心肝了。”徽之叹口气,对于政务她一知半解,更有后宫不能干预政务的铁律在头上悬着。她也没那个做武则天的心,只是路上见到民生艰难的景象叫徽之难受。

    “主子真是宅心仁厚,奴婢也是小户人家出身,说起来奴才的家也算是小康之家,可是一场天灾就什么也不剩下了。更别说外面那些被派来的民夫,老百姓的辛苦也是没法的事情。要不然这么多的人削尖了脑袋晚上爬是为什么?”逸云叹口气,叫人把剩下的饭菜端下去。

    “额娘,额娘!”胤禩忽然跑进来,身后跟着柳承恩和奶娘,奶娘嘴里不住的说着:“也这个时候娘娘也在用膳呢,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去——”说着就已经到了徽之跟前。“你不好好吃饭跑来做什么?”徽之惊讶看着胤禩,柳承恩忙着打千道:“是皇上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拿了庆柱的错处打了他几十板子,撵回了京城罚他到皇庄子上做苦力了。还有就是有风声说,有人要弹劾明相。”

    原来是为了这个,庆柱得了太子的示意,每每在上书房欺负小八,虽然三阿哥和五阿哥也想帮着小八,奈何太子是兄长,康熙最讲究的是上下尊卑,要兄友弟恭,三阿哥和五阿哥也只能听太子训话的份。更何况是先生们里面多是逢迎太子的多,三阿哥他们都是孩子,人微言轻。胤禩吃了不少的苦头,谁知一回来康熙就处置了庆柱。到底是小孩子,胤禩欢喜的顾不上吃饭,一溜烟的跑来和徽之报告好消息。

    徽之点点头,伸手拉着胤禩坐下来:“罢了,就在我这边吃饭吧。你因为庆柱经常告你的状,因此才这么高兴是不是?额娘日常和你说的,你还记得着么?”

    “我,额娘,我知道错了。我犯错和别人无关,君子要一日三省吾身,没了先生监督也该修正自己的行为。庆柱那个奴才是太子哥哥身边的人,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不能的太过藐视轻贱了他。我这样得意忘形,不好。”胤禩想起来徽之平日的教导,脸上讪讪的。

    “你知道错了就好了。你慢慢的长大了,也该明白些人情世故。最近这几天你不要到人前了,若是太子那边叫人来叫你给庆柱说情,你就答应下来。他到底是你的哥哥,又是储君,你要尊敬他知道吗?不要白白的叫人以为你没有友爱之心。”徽之慢慢的和胤禩解说着人情世故和利害关系。

    “额娘知道你的委屈,你皇阿玛一回来便是处置了庆柱也是看重你的。你若是还不依不饶的,反而叫人看着你小心眼没度量。好了,一个奴才不值当叫你连着饭也不好好吃了。”徽之说着给小八盛了一碗汤,叫他坐下来吃饭了。

    午饭刚撤下去,外面忽然响起个太监的声音:“奴才给良主子和八阿哥请安。奴才是太子身边的郑德,来给良主子和八阿哥送东西的。”太子的人?太子给徽之和小八送东西?!徽之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什么,笑着说:“进来吧,到底是太子,知道心疼弟弟。”

    郑德明白着是索额图放在太子身边的人,是毓庆宫的副总管,比起来什么庆柱可是个有名头的角色。徽之很是客气的对着郑德问好:“怎么叫郑总管亲自过来,随便叫个孩子过来就是了。给郑总管搬个座儿,如今在外面,你身上的事情多,这点小事倒是叫你跑一趟。”

    郑德倒是很谦卑恭敬的给徽之和小八请安:“太子爷今天得了个好东西,想着八爷这个弟弟呢。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出来这些日子,良妃娘娘辛苦了。一点小意思还是请良妃娘娘和八爷笑纳。那个庆柱十分可恨今天才知道这个奴才背着主子爷办了好些事情。还请良妃娘娘和八爷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

    徽之看去,郑德送来的都是些锦缎珠宝什么的,哪里是太子给弟弟送东西,分明是索额图的手笔。看样子索额图是想拉拢徽之,一起对着明珠一系人马开火了。不过徽之心里虽然不齿明珠的为人,但是看在明月和明珠兄妹一场的份上,她是不会搅合进索额图和明珠的党争的。

    因此徽之对着太子的礼物表示了感谢,她带着几分歉意的说:“拿都是我的分内之事,皇上最看重太子,如今眼看着太子长大了,皇上心里也很欣慰。时候不早了,郑总管的事情多,我也不虚留你了。”

    眼看着徽之不咸不淡的,郑德也只能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政治的人,变脸的技术无人能及!

第48章 风水轮流() 
“你这里好清闲啊。难得你是个静得下心的,外面可是闹翻天了。”宜妃人还进来,声音却已经到了。徽之含笑看着宜妃:“你的起色倒是不错,可见是修养的不错。太医院的那些人哈市有点本事的。远看着就像是一朵鲜花,近看么,更是鲜花一朵。难怪皇上这么放不下你!”

    徽之的打趣惹来宜妃一个娇嗔的白眼,她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熟稔的拿起来徽之做了一半的针线:“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好的歇歇,贵妃刚生下小格格,荣妃是个不管事的,你一个人上下打点已经是不易了。还整天的干这个,身体累坏了怎么办?”

    “我没什么辛苦的,不过是按着例子办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你看这个花样可好?我想着贵妃生的小格格时常肯病,不如做个虎头帽也好去去晦气。”温僖贵妃生下个小格格,不过这个小格格生下来就经常生病,贵妃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连着十阿哥都疏忽了,哪里还有心情管理后宫的事情。

    本来是贵妃,荣妃和徽之三驾马车,贵妃不能管事,就没了主导的人,荣妃是个没主意的人,徽之也不好一个人做主,因此荣妃和徽之商量着请惠妃一起来管后宫。谁知皇帝却是模棱两可,却对着皇贵妃说如果她的身体能支撑的住,就请她出来帮着管事。皇贵妃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表示自己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修养,也只能帮衬着。这样以来,后宫上下的事情都要徽之一个人拿主意了。

    “你也该好好的修养身体,虽然皇上恩宠不错,但是孩子是自己的的,恩宠是别人的。你也该为了今后打算。”宜妃有些担心的看着徽之,不由得皱起眉头:“你的身体真真叫人担心。不过好在你的家人总算是熬出来了。那件事虽然还没翻过来,但是你阿玛已经成了实缺的二品官。等着河道上的工程完成了,害怕不能恢复以前你家的境况吗?”如今的徽之再也不是辛者库罪奴了,随着皇帝赦免了瑚柱,还特别准许瑚柱在京城的白云观清修,叫瑚柱进宫到上书房给皇子们讲解易经,阿布鼐成了河道副总督,徽之在宫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以前别人见到徽之虽然面子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转脸都会做个不屑的神色仿佛和徽之说话会降低了她们高贵的身份,连着八阿哥也被跟着指指点点的。但是现在谁见着徽之不是客客气气,脸上堆着笑,对着八阿哥也是夸奖的和花儿一样。

    “世道人心不过如此。儿女的事情上天注定,我也不强求。人要知足,我当年在辛者库里面洗衣服的时候哪里能想到我有今天呢。我的家人都好,祖父的年纪大了,他这一辈子操劳半生,临老了还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能安心养老已经是皇上的恩典了。我还不知足?那些苦药汤子我也不想喝了,随它去吧。”徽之对着儿女已经看淡了。她知道历史上的良妃只有八阿哥一个孩子,可能她这辈子也只有小八一个孩子了。独生子女好啊,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教育孩子。

    “也是那个意思,人不能太贪心。就像是德妃,她真是疯了,你听见什么风声没有?”宜妃一脸的八卦,压低声音对着徽之爆料:“她怀着身孕却还拉扯着章佳贵人,听说皇上是在德妃的寝宫临幸的章佳贵人。她怎么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宜妃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章佳贵人也住在永和宫,但是德妃怎么也是一宫主位,却要让出自己的寝宫给皇帝和章佳贵人。这简直是打了德妃的脸,换成了别的人,没准都要气死了。

    徽之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德妃这个道学先生竟然也做出来这么重口味的事情?“真的?你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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