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夹了块肉喂入她口中,暗忖两人到底是谁在伺候谁时,不屑道“什么君子远庖厨,假仁假义罢了,再说你家官人何止鸡羊,便是人都杀了数百上千,还在乎这些?!”
“这个”三女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云烟沉吟着挤弄他身子撒娇的嗔怪道“旁人亦会耻笑奴家等人哩。”
“无妨。”秦慎笑嘻嘻中大手开始作怪的滑入她罗裙内,在她柔软的腰身下轻轻抚捏着道“我等到时躲着旁人不就得了。”
三女闻言一阵瞠目结舌,想了片刻觉得反正也不是立刻施行,说不定只是官人心血来潮忽发奇想罢了,也就放下心思。
四人用完膳食,又服侍他盥洗完,然后各自忙碌的收拾起来。
闲极无聊的秦慎盯着云烟娇躯款摆风情万种的身影,忽然笑道“云烟,你知晓君子远庖厨,却不知你又是否知晓下一句?”
“下一句?”云烟回身满面迷茫之色,想了片刻醒悟过来,嗔笑道“官人又来戏弄奴家,君子远庖厨便是最后一句。”
“非也。”秦慎摇头晃脑说完,旋即两眼精光打量着她,贼笑道“官人来告诉你吧”
“下一句就是”边说边站起来步了过去,伴随着一声娇呼猛然将她拦腰抱起嘿嘿笑道“饱暖思淫欲。”
“官人果然又来戏弄奴家。”云烟一惊之余俏脸羞红的轻拍着他胸膛,只见他已经举步往内室走去,连忙道“还未收拾妥当哩。”
秦慎停下脚步,低头嘴角逸出一丝贱贱的笑意道“现在算什么戏弄?等会才是。”
言罢回首板脸恶狠狠道“如诗如画也早点歇息,待明日再收拾不迟,不要小小年纪就学他人听床。”
“”
翌日一早。
醒了过来的秦慎想要起身,却发现云烟的手足仍将他缠了个结结实实根本难以动弹,唯有停下动作侧首朝她打量,只见她秀目紧闭,满面甜美娇媚,几缕鬓云为汗水所浸紧贴面额更添韵味。
目睹此情此景顿时令他食指大动,正要享受一番时忽然记起中午之事连忙停了下来,轻拍玉肩想要将她唤醒。
“官人醒了。”云烟闭目呢喃,感受着他身下的动静柔荑往下探去,另一只手却紧紧的环着他脖子不愿松开。
秦慎舒爽中一阵无奈。
过了片刻,云烟缓缓睁开美眸,内中蕴含着无尽的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媚声道“官人还要戏弄奴家吗?”
居然给我下战书!秦慎啼笑皆非间心中惦记另外一战,淡笑道“今日我需出外办事,待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噢!”云烟神智全醒,慌忙松开他起身道“奴家伺候官人穿衣。”
看着她起身间波澜起伏弹耸有劲如羊脂白玉般的美丽娇躯,秦慎双眼一亮中无法压抑的冲动骤然袭涌而来,至此头脑再难保持清明,撑身而起将她揽入怀中狠笑道“还是先收拾你再说!”
“官人不是有唔”
半个时辰后。
结束再一场风暴的秦慎在如诗如画的伺候下身着劲装,外披氅衣,手提弯弓,腰悬长剑神清气爽的踏出屋外。
大雪下了一夜此刻依旧还未停歇,四周屋舍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头顶雪花飘舞,踏足之处,脚下松软的白雪咯吱作响。
来到帐内,裹得严严实实的曹进心事重重中早已等候此处,见他到来当下也是毫不迟疑的起身,两人便朝帐外马栏行去。
行了数十步身后倏然传来足音,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皑皑白雪中瞿寒与薛玉偕行而至。
两人对望一眼,曹进摇了摇头。
片刻,瞿寒与薛玉已然行至跟前,瞿寒深看于他淡淡道“如此大事,也要瞒着我等?!”
秦慎洒意笑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
“你有几分把握?”
“我若说有十分把握,你是否相信?”
三人俱皆摇头。
第049章 得闻赌局()
策马行在茫茫大雪中,看着三人挂着淡淡忧虑的面孔,秦慎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两月前的那一幕所有人都还历历在目。
对此,其实他也并无绝对把握。
来到这个时代,他更加肯定了以前从电视中看到的都是假象,当一个人受伤之时并不会马上软倒于地,狠厉之辈甚至会因此而爆发出无穷力量,而绝非像电视里那样随便在哪里割上一刀或划上一剑就魂归他处。
当然,人的思维由大脑控制,力量由心肺控制,故此只需在要害部位给予致命伤害,对方的行动将戛然而止。
然而在实战中这又是何其之难!
决斗并非如偷袭一般能出其不意,双方都有所防备,而如果两人实力相当,那么最终得来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但是正如他昨日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而且他内心深处也对这种杀或被杀的刺激行为感到兴奋莫名,向往无比。
薛玉一直在打量着他,及至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异彩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打破僵局道“我有个问题,为何如此肯定是卢芳在指使程雄,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
“亏你还是个都伯!”心有忧虑的曹进不耐烦的睨他一眼,闷声道“无非就是想逼我等入城罢了。”
薛玉恍悟的点了点头,挠头间瞧着众人欲言又止。
“说吧,还有何问题?”烦闷而又无可奈何的曹进咧嘴一笑,忽然觉得这样教训下薛玉也是个不错的解闷办法。
“问题很多。”薛玉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想了想连珠而道“卢芳为何要逼我等入城?将军又为何如此肯定程雄会前来决斗?还有我等为何要如此之早出营?”
“这个”曹进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解释道“入城军队便在他监控之下,至于为何要前来应战,令兄这种游历过天下之人最为清楚不过,若不如此,他在军中还有立足”
“但是我听闻他昨晚并未与将军直接对话,大可装作不知此事。”薛玉打断道。
秦慎恨铁不成钢的瞅他一下,教训道“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讲解此等废话,以后平日里还是自己多看多想,多学学令兄,少学那曹进,知否?”
说完也不理曹进的满面愕然无语,断然道“就算他昨晚真的不在城楼,他也必然会来,尤其是他这种自傲之人!”
顿了顿,又道“至于早早出营,无非是不想去太守府多费口舌罢了。”
薛玉恍然大悟。
言谈中四人慢行了小半时辰避开东门绕至南门,秦慎勒马伫立,静静欣赏前方的云中城。
大雪方才已经停了下来,天色见明,四周白色的世界美得令人炫目,由一线青黄色城墙围绕起的古城在这漫白平原中看起来气势磅礴,却也倍显苍凉。
其他人对此或许不会觉得有何特别之处,但对他这个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铺满积雪与充满古韵的建筑,确实令他心动神迷。
打量着美景四人寻了个酒肆坐下,曹进盯着沽酒女郎款款摆动的腰身吞了口唾沫,回首抱怨道“来云中近月都不曾碰过娘们,小薛,下次俺带你一起去见识见识。”
薛玉闻言嫩脸一红连连摇头。
曹进无趣的恼声道“每次唤你都这样,你如今也是弱冠之龄,不会”说着两眼精光闪闪好奇的凑头笑侃道“不会还没碰过娘们吧,或者你那不行?”
言罢已是满脸坏笑,直把薛玉臊得面红耳赤。
“行了行了!”秦慎瞪他一眼,低声提醒道“这是公众场所,满脑子邪念!”
曹进颇为不满的回瞅一眼,嘟囔道“将军每日有吃有饮,自然也就不会再体谅俺们的饥渴。”
“咳!”秦慎想起早上刚吃喝过不由心虚中面色一红噎得不行,幸好此时沽酒女郎捧酒前来,连忙转而吩咐道“这位娘子,还烦你再端几大碗羊羹来给这位饥渴难当的壮士。”
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曹进道“以后可不准再说我不管你的饥渴。”
“这!”曹进霎时愕然无语,片刻后颓然无奈道“将军惯会以势压人,明知俺指的不是这个。”
对他所言秦慎全当是耳边风一吹而过,也不再管这茬自顾自的开始请饮。
薛玉饮了几盏看他全然未动不由好奇问道“将军不饮?”
“今日我便算了,稍后还有正事。”秦慎摆了摆手。
就他而言,这个时代别的方面还好,就算是开裆裤都有它其乐无穷的妙处,唯有平常出门在外的这个解渴问题让他难以适应。
吃饭用酒,宴会用酒,解渴也是用酒,就连商纣王洗澡都要用酒,如果平时不饮酒而喝水,反要被人嘲笑缺了洒脱豪气像个娘们,更无须提什么名士风流。
因此他更多的时候宁愿呆在军中,哪怕出征更好,倒不是说他酒量不行,古代这十度左右的酒水对他这种草原上生活过的人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当酒成为一种生命里的常态时,对他来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就如吃惯米饭而突然有天变成每顿都吃面食一般。
况且今日他确实有事,虽然酒水度数很低,但是多饮几盏必然也会麻痹神经,身为后世人的他,当然不会像古人那样喝酒助兴,然后来个醉酒大战三百回合的傻事。
“你买了谁?”
“当然是买了秦将军。”
听到这个称呼,四人不由循声看了过去,只见酒肆内数名男子围着一张案几正在吃喝中小声议论。
“你为何要买他?!”先前问话那路人甲惊诧中连连摇头“我看他是空有虚名罢了,远不如程校尉这等知根知底之人稳妥。”
“大破匈奴斩敌万余,怎么就是徒有虚名?!”乙顿时面红耳赤的伸长脖子驳斥道。
“怎么不是?!”
“怎么就是?!”
“好了好了。”丙连忙分开两人,慢条斯理道“这个,他们两人的实力尚且不论,但是各自的彩头也不能不考虑”
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粉丝!秦慎微一感叹回首好奇道“这是在赌博?”
三人点了点头。
“那盘口咳,赔率各自是多少?”秦慎更好奇了。
“赔率?”三人齐齐诧异,琢磨了片刻,瞿寒道“你是以一博七,程雄以一博四。”
“啊?!”秦慎难以置信的讶然轻呼。
“现在知道我等为何心有担忧了吧。”瞿寒看着他的反应笑了笑,讲解道“听闻程雄来云中前亦是关隘守卒同时还颇有些名声,料想实力应该不会太差,而且来云中日久众人皆知他能力,而你则众人只闻你名不见你能,这种结果倒也不算意外,我等虽知你的能力,不过你还是千万别太轻视对方。”
秦慎颔首表示受教,随即沉思片刻,问道“有无平局?”
“有,以一博二,不过买之人极少,原因你自然知晓。”
秦慎闻言眼中一闪,旋又状似不解道“我最奇怪的倒是,消息为何传得如此之快。”
“嗨!”曹进不以为然道“云中能有多大?瞿兄他们不也是从城内得知的消息。”
秦慎反道“一大早就满城风雨,这不正是奇怪之处?”
曹进思索小会,不确定的探询道“将军是说有人在推波助澜?”
“我可什么都没说。”秦慎耸肩洒然一笑,偏头道“薛玉,你快马回营找小夫人将所有的钱取来买我,嗯只需说我有大用,无须告知她缘故。”
薛玉闻言看看屋外天色,满脸不情不愿。
“放心,午时还打不起来。”
薛玉的茫然中,三人相视会心一笑。
第050章 咄咄逼人()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
将近午时薛玉依旧还未归来,三人见状便也不再等他,步出酒肆上马朝军营行去。
军营位于离酒肆不远处的城西,是以三人不到一刻钟便已抵达,而天下军营大都一个模样,秦慎亦曾来过数次,因此也没什么心思打量,然而当他身抵校场后还是不免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校场周围挤满了前来观战的兵卒,以他估计,极有可能整个云中暂无军务的兵卒全已至此。
众兵卒看到他的到来亦是一阵轻微骚动,却也并无大声喝彩之类,毕竟程雄似乎还和他们更为亲近一些。
就在他惊诧的短短瞬间,已经有兵卒朝他们奔了过来,片刻已至身前,抱拳报道“禀秦将军,王执法与卢使君请将军前去大帐议事。”
王睦?他巴不得我死在这才好,还议事!
秦慎心中调侃间倒也晓得兵卒是按正常程序禀报以及提醒自己,道谢后转头道“瞿兄与曹兄自行找位置观战便是,我先去大帐。”
瞿寒点头说小心,曹进却挤眉弄眼小声道“将军,可得一定要打起来。”
“你还是巴不得我死!”秦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曹进咧嘴憨厚一笑“哪里,俺这是对将军有信心。”
进了大帐,秦慎首先打量的就是二十余日未曾见过的王睦,见他还是如前两次相见般那副不死不活的冷酷模样,不由微一撇嘴,步上前抱拳礼道“卑职拜见王执法,卢使君。”
卢芳目无表情的将他微微打量,淡淡道“秦将军坐下议事。”
乖乖,今日子毅都不喊了!秦慎腹诽中恭声应诺,径直步到程雄对面席位坐下,抬眼间只见披甲戴盔的程雄冷眼相看,当下亦是毫不迟疑的眼中射出寒芒针锋相对。
电闪雷鸣将要引发风暴之时,卢芳干咳一声开门见山道“今日究竟所议何事,两位想必最为清楚不过”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见他俩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满意中续道“此事两位有些误会,而我如今亦已查明,因此我看挑战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误会?”秦慎略带不满的故作疑惑,抱拳不卑不亢道“还请使君指明究竟是何误会。”
卢芳闻言眉头微蹙,冷然解释道“昨晚之事我已查清,乃是一名都伯心中对你有所不满,故而借故羞辱于你,如今我已将他拿下,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对他的不悦暗示秦慎视而不见,愤然呵笑,旋即冷声道“卑职曾经听过一句俗语,叫做这世上并无无缘无故的爱,亦无无缘无故的恨,卑职来云中日短,就算巡城亦不过是两日一次,却不知他因何而对我心生不满?!”
“这个”卢芳面色阴沉下去,沉吟着不冷不淡道“究竟因何对你心生不满到时我自会查明,还请秦将军稍安勿躁,至于目前之事,依我看就此作罢最为是好。”
“绝无可能!”秦慎疾言厉色丝毫不顾卢芳颜面,对他眼中倏然射出的厉芒更是漠然视之,自顾自道“先且不论卑职早从别处打听出事情始末,仅凭卑职身负武泉数千将士之名声便断无退路,若是如此,使君将卑职置于何地?!又将阵亡的数千将士置于何地?!”
微微一顿,却又满目悲怆道“非是卑职不顾使君颜面,而是使君也要顾及卑职颜面啊!”
“这”卢芳见状面色稍缓,为之语塞。
一直默然无言的程雄见此情形猛然起身抱拳道“既然秦将军有意,卑职亦是乐意至极,还请使君予以应允。”
卢芳皱眉看他一眼,冷冷道“程校尉先坐不妨。”
言罢又对着秦慎蔼声探询道“此事难道再无转圜余地?唉两位都是我云中良将,若是有何损伤又如何是好?”
说着沉吟片刻,商议道“或者如此你看是否可行,两人不做那生死之决,而是比试箭技如何?”
秦慎心中冷笑,一脸平静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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