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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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关汉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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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靡气息。

    就在他暗暗咋舌感叹间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材保养极好兼且刻意打扮的女子以醉人风情一步三摇的迎了上来,未语先笑道:“哎哟,奴说今日怎么喜鹊老在枝头叽叽喳喳,原来竟是盖将军与吴公大驾光临。”

    蜈蚣!秦慎想象着一条大蜈蚣趴在女子身上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老鸨眼尖过人早已发现站在那的他,此时见他出声,更是还未待盖吴回话立刻又笑道:“哟,这位公子俊雅不凡,却不知又是哪家贵人?”

    说话间便贴身靠了上来。

    秦慎见状也是毫不客气,笑嘻嘻的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在那茁挺的胸前轻轻一弹,调笑道:“当然是你家贵人,不然怎会来到你家?”

    盖吴两人顿时看得瞠目结舌,这

    这就是他说的初次入青楼?!

第030章 夜逛青楼() 
那老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弹竟是身子陡然一颤,状似站立不稳般便软绵绵跌靠在他怀中,一脸媚色道:“不曾想公子原来还有这般手段。”

    “我手段可多着呢。”秦慎说笑着瞥了一眼神情古怪的盖吴两人,趁老鸨还未言语扶起她身子轻捏洒然笑道:“好了,莫非还要我们站在这里和你谈情说爱不成?”

    “原来公子竟是嫌弃奴家风华不再。”老鸨幽怨的斜飞他一眼无限委屈。

    就在他强忍不适暗叹装嫩果然是从古至今毫不例外时只见老鸨已是换上万种风情笑道:“吴公是否依旧去老地方?那里正好无人。”

    两人从失神中醒来,吴汉点了点头留下护卫在一楼大厅,三人随在老鸨身后登上楼梯朝二楼走去。

    趁此间隙吴汉故作责怪的轻笑道:“没想到子毅兄竟是花中老手,却将我们蛮得好苦。”

    秦慎呵呵一笑:“小弟哪敢隐瞒两位兄长,只是假若来到此处还扭捏作态,岂非徒然让人看了笑话。”

    老鸨闻言回身妖娆一笑,赞道:“公子果然是风流洒脱之人。”

    来到包厢待三人坐定,老鸨热情道:“不知三位贵客要唤何人伺候?楼内新到一批娇嫩无比的处子,奴还专门给将军与吴公留下几位,却不知三位是否要尝尝鲜?”

    “处子不解风情又能有何滋味,唤碧萝过来。”盖延大大咧咧道。

    秦慎心中巨汗,就连盖延如此正直之人都对女子待若无物,看来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虽然比明清要强,却也确实谈不上太高。

    就在他暗叹间吴汉也点了个女子,然后探询的向他问道:“子毅兄呢?”

    “我?”秦慎醒转随口答道:“随便就好。”

    吴汉摇头晃脑啧啧叹道:“子毅兄果然是花中老手无疑,光是从这来者不拒就可窥见一斑,巨卿兄,我们确实落了下乘。”

    几人顿时哄然大笑。

    秦慎脸色一红,什么跟什么啊!

    此时吴汉吩咐道:“那就给子毅兄来一位处子吧,老手最爱尝鲜。”

    又是一阵笑声中老鸨退了下去。

    不到片刻,便有女婢垂首端着酒食进来摆上案几然后躬身悄然退下,目睹这一切想着后世的某些服务员啪的一声将碗碟摔在桌上扭头就走,对比感叹间更多的则是觉得古代社会尊卑等级实在太过严明。

    此时吴汉与盖延已经举盏准备说祝酒词,于是连忙收拢心绪端盏共贺。

    交友须胜己,三人虽相交日浅却各有佩服之处,是以短短日余早已交情匪浅,祝酒词自然也就不会太过繁冗复杂,简短一番庆贺后正要接着书房话题继续谈论,这时门帘外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秦慎侧首看去,只见三位轻纱覆体若隐若现的妙龄女子在老鸨的带领下轻盈踏了进来。

    真是豪放!大感刺激之时其中两人未语先笑的各自唤着所要伺候之人飘然靠入怀中把盏劝酒,而另一人则是垂首含胸双手绞在一起揉搓轻纱。

    老鸨见状眉头微皱面现一丝不愉之色,旋即一扯那女子满面笑意的将她推入秦慎怀中,谄笑道:“云烟尚是初次伺候,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云烟?!咋不叫苏烟卷烟香烟旱烟呢。

    胡思乱想间感受着薄纱下身体接触带来的阵阵软酥,秦慎在她腰间轻轻一捏,只觉对方身子猛然一个激灵时将她扶至身侧笑道:“你尽管放心便是。”

    “你看看你,碰到多好的贵人,稍后还需悉心侍奉你可知道?!”老鸨剜了云烟一眼喋喋斥道,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那奴就不打扰公子尽兴了。”

    说完再瞪那云烟一眼才退了出去。

    待老鸨退下秦慎看了看盖吴两人,见他们正忙得不亦乐乎,自己也不便再打扰对方,只好侧首看向身边的妙人儿。

    颔首间玉脖修长,半边脸庞弧度优美,鼻梁挺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肌肤嫩滑吹弹可破,只是一双手却紧紧的按住衣裳下摆微微搓弄,端的也算个惴惴不安惊恐无比的清新秀丽女子。

    看到这个惊惧模样,顿时也是兴致缺缺,心底升起的那丝调戏之心也渐渐消淡下去。

    来这种场合,本来讲的就算你情我愿,就算你百般不愿,总也要强颜欢笑吧?这样杵着像根木头似的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强抢民女呢,秦慎暗诽一番却也不再碰她。

    他虽算不上什么道学家,却也并非什么好色之徒,如果这种事情还要用强逼迫,他觉得确实也没啥滋味可言。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挑个历练数年的妖艳女子,到时候还不是要怎样就怎样,任他百般摆弄,哪会像这样毫无意思,闷闷间寡淡无味的喝了盏闷酒,正要再沏酒时

    “奴奴奴家伺候公子吃酒。”云烟声如蚊音的嗫喏说完,身子却未动半分,只是不断的发颤。

    见此情形,秦慎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恻然,叹了口气,没话找话柔声道:“你叫云烟?”

    “嗯。”云烟头也不抬的轻嗯一声。

    “云烟,云烟过眼云烟,秋风雪月天,花竹鹤云烟。倒也有点意境,你这名字谁人为你所取?”

    云烟听他说出那一句时仰面看他眼中闪出一丝惊讶之色,旋又垂首道:“我奴家自取。”

    秦慎心中一动也没深问,语气尽量温和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谁知云烟闻听此言反而仰面看向他竟是泪珠滚滚,凄然道:“躲过今日,又如何能逃过明日?”

    说着猛下决心般伸手取过酒勺拿过酒樽给他盛酒,然后举到他面前抽噎着道:“公子请。”

    秦慎一时间被她这反应弄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听云烟啜泣着又道:“莫非公子厌弃奴家?”

    听到这话,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着接过一口喝掉,接着云烟斜眼微微一瞧,又学着她人那样挤靠在他怀中。

    至此,纵然软玉满怀腿股相交间带来阵阵蚀骨**感觉,但那仍未完全停歇的抽泣以及发颤的身子只让他觉得自己就如黄世仁一般,又哪里还有太多心思卿卿我我。

    唉!我终究还是个后世人啊!要是当世思想是不是应该早就趁这投怀送抱的机会将她扑倒上下其手?!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顺应大流?

    “吴兄!不曾想你今日竟也有如此雅兴!”

    就在他体会着那妙不可言的滋味生出自然反应犹豫到底要不要就势推倒大肆手足之欲时,回廊对面包厢忽然一把尖锐的声音透过大厅传入此间。

    秦慎闻言扭头朝吴汉看了过去,只见他面色微变一把推开怀中女子,全然不似老友相见的起身来到窗前中气十足道:“邱兄不也正好如此!”

    对面那人如夜枭夜啼般笑的极为难听:“邱某在此设宴款待蓟州楚大侠,方才得闻吴兄亦在,楚大侠听闻吴兄剑术了得,一时技痒故而叨扰,还望吴兄勿要责怪。”

    吴汉毫不犹豫的哈哈笑道:“好说,稍后楼下见!”

    古代约战这么直接爽快?!

    秦慎惊诧中看着转身便面色陡然转沉的他回到案几,连忙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真那竖子!胆小如鼠,仗着他兄长在长安为官却嚣张至极。”吴汉一脸愤恨,然后看着他面色稍缓道:“我与他有些过节。”

    秦慎点了点头,旋又问道:“那这楚大侠又是何人?”

    “楚贺,蓟辽一带最为有名的游侠,剑术极为了得,自十六岁云游四海至今十年未尝败绩。”

    “那子颜兄可有把握?”

    吴汉思索片刻,面色沉冷的摇了摇头。

    盖延见状不屑道:“由我出面就好,就他们犯的那些事,便是杀他八次亦不为过。”

    吴汉闻言摆了摆手,拒绝道:“此事巨卿兄若以官寺身份出面委实不妥,先且不说他那兄长可能对你不利,这种挑战亦是官寺不便干涉之事,正如子毅兄所言,江湖事,还需按江湖规矩来办。”

    “你”盖延一时为之气结。

    吴汉叹息一声,道:“巨卿兄,放眼天下无论军民,若有不敢接受挑战之人,你又可曾见过谁还有立足之地?就算我在巨卿兄出面之下得以脱难,今后又有何面目再苟且偷生?”

    盖延默然无言。

    秦慎目光一闪,手按案几长剑长身而起道:“既如此,还请子颜兄让小弟今日也来体验一把江湖之快意恩仇!”

    “你?!”两人齐声诧异道。

    秦慎淡笑道:“怎么?莫非两位信不过我?”

    两人看着他陡然生出的冲天豪气,以及那劲装下如猎豹作势欲扑般充满力量的矫健身姿以及面临挑战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畏惧的洒然气概,不由自主便生出一种信心默默点头。

    秦慎哂笑道:“你们这般模样,却是同意,还是不信呢?”

    两人又是点了点头。

    云烟面色微红捧盏拜道:“奴家预祝公子旗开得胜!”

第031章 青楼比剑() 
大厅的案几早已搬开,腾出了一个百余平米的空间,四周以及二层回廊挤满观战人群。

    秦慎暗暗朝对方之人打量,领头之人是个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一脸奸猾狡诈之气的中年男子,旁边则站着一个中等身材体型极佳身穿武士服,脚踏平底履,额阔眼正鼻直的英伟青年,卓尔不群间透露出无尽的傲气与自负。

    他知道这就是自己今日的对手楚贺。

    做这个决定并非他一时兴起,他随瞿寒学剑两月有余,也曾私下问过以他如今的剑术在当今世上能算什么水准,得到的答案是瞿寒淡淡回道:“二流。”

    二流是什么水准他也并不知道,瞿寒只是告诉他若非他有先前的摔跤技术以及触类旁通的箭技,恐怕三流都很难达到,所以他一直很好奇并希望能找个真正的剑客切磋一下,而不是简单的与瞿寒互搏。

    同时他也知道,剑作为这个时代的防身兵器不可或缺,然而光有剑也不行,还必须要有很好的剑术,而要让自己的剑术不断进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挑战。

    而如今,在御风诀带给他的敏锐感知下,他相信自己已经到了更进一层的时机。

    邱真便迫不及待的戏谑道:“吴兄,这便开始如何?免得耽搁太久败坏了众人玩乐的兴致。”

    吴汉正待要言,秦慎抢先一步站出来淡淡道:“家兄剑术非凡,又岂是随意一人便可挑战,且先过了在下这关再说不妨。”

    “你?”邱真上下打量着他,却迎来冷眼回敬,在那寒芒逼视之下心惊不已,连忙强自镇定道:“你你是何人?却又有何资格与楚大侠一战?”

    言罢立刻扭头避开目光,心中顿时一松时冲吴汉奚落道:“吴兄莫非方才被人掏空了身子四肢乏力这才找人代战?我这里倒是有些好药,不知吴兄是否”

    “却不知云中秦慎是否有资格向你挑战?!”秦慎摆手止住吴汉的作势欲发厉声喝道。

    邱真在他厉喝之下身子陡然一颤下意识便看了过去,却与他那充满森寒杀意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心底不由自主便生出一股寒意,待到听闻名字更是一阵哆嗦,面色惊疑变幻不定。

    同一时刻,四周亦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骚动。

    树的影,人的名,在这个崇尚个人武力的时代,秦慎这个名字在民间经过二十余日的广泛传播后早已变味,无论是抗匈英雄还是杀人狂魔,都不可否认的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在边境城镇中,尤为如此。

    很显然邱真听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就在他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时,楚贺踏前一步抱拳淡然道:“原来是秦将军,既然将军有意,在下乐意奉陪。”

    “如此甚好。不过”秦慎抱拳回礼中收回逼视目光,说着却又玩味看了邱真一眼,续道:“不过比试还需有彩头才行。”

    楚贺皱眉看了眼怯懦难言的邱真,不冷不淡代答道:“却不知将军要何彩头?”

    秦慎呵呵一笑,耸肩轻描淡写道:“也不是多大彩头,只需姓邱的将他那些好药全部吃掉就行,当然不近女色!”

    四周传来一阵猥琐窃笑。

    楚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旋又淡淡道:“待将军赢过再说不迟。”

    秦慎洒然一笑:“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在下亦是。”

    “稍后莫要反悔就好。”

    “若是将军得胜,在下便是为你监督又有何妨!”楚贺满面傲色。

    见对方心智极其沉稳难以扰乱,秦慎点了点头“噔”的一声驻剑于地。

    众人心知大战在即,连忙拖着失魂落魄的邱真四散退开,宽阔的大厅中只剩下了决斗两人。

    楚贺傲然长立并无任何动作。

    秦慎手驻长剑缓缓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心无旁骛间顿时那种至静至极的灵敏触觉在他每一个毛孔四散开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静与美好。

    在这人员众多屏息凝气的翠香楼内他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声,然后是那众人因紧张而砰砰乱跳的心脏声甚至虫吃鼠咬的动静,最后他捕捉到那唯一一颗就如自己般平静的心跳。

    楚贺依旧未动,身为一个游历天下长达十年而从未有过败绩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而从一开始到此刻,对方虽然闭目相对,却是毫无破绽。

    双方虽未交手但是各具神态的气势让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而这种山雨欲来的迫人气氛亦让观战之人压抑得几乎难以喘息。

    就在众人担心他俩尚未决出胜负自己便会憋死过去时,楚贺蓦然动了

    只见他踩着轻盈的脚步疾冲向前并悄无声息的拔出腰间长剑挥了出去。

    秦慎一直闻听着那颗平静的心跳直到它陡然“砰”的一下加剧便倏然睁眼,而此时对方亦不过是才刚刚起步而已。

    面对划喉而来的剑势秦慎猛提长剑正要荡开,却见楚贺并未等两剑接触就手腕一翻,手肘一缩一伸疾刺自己肋部,于是挽动长剑再次挡去。

    而此时楚贺一剑已然势尽,不待两剑相交猛然缩手踏前一步挺腰借力刺出手中长剑,准狠无比的疾刺他左肋。

    秦慎被逼之下退后一步抬剑挑向袭来剑尖勉强荡开对方长剑。

    至此楚贺再不犹豫,电闪间双手握剑斜劈而下再将他逼退一步后丝毫没有停滞的转动双腕从另一侧狠劈不给他半分喘息空间,刹时间道道剑影排山倒海的将他笼罩在光芒之下。

    伴随着“铛铛铛”的两剑交击之声,众人心惊动魄中只见秦慎剑未出鞘便在对方狂风暴雨的猛攻之下或挑或拍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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